顏雪桐把自己的身子蜷縮起來,雖然有唐肆爵的外套擋風,不至於太冷,但她的心中卻感到無比害怕。
    狼群不知道還會不會來這裏偷襲,而唐肆爵……
    唐子豪真的會是那樣的人嗎?雖然他背叛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但在交往期間,他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好男友。每次她受了委屈,唐子豪總會在一邊耐心安慰,從來不說難聽的話刺激她。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完美的男友,最終卻背叛她最深。再看唐肆爵,雖然對她經常大呼小叫,可是該幫忙的時候,他卻從不吝嗇伸出他的手。
    顏雪桐的膽子和她的衝動性格真的是成對立的,她表面上看起來很好強,脾氣也是臭的跟石頭一樣,頑固不化。可是在這樣一個沒有人煙又隨時會有猛獸襲擊的地方,她害怕的連亂動都不能。
    唐肆爵身上有許多出擦傷,雖然傷口都不深,但畢竟有血腥味彌散出來。這個地方既然有狼,就必然會循着血腥味尋找過來。
    他回頭看了眼不遠處那依舊當鴕鳥的女人,縱然心中十分不願意回去,卻還是不願意讓她遭遇任何危險。
    最沒骨氣的人就是他了,明明要狠心給顏雪桐一些教訓,結果卻還是因為擔心而不敢走的太遠。看到她害怕的渾身發抖,他就只想着把她擁抱進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當唐肆爵朝着火堆走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四周有不一樣的聲音,好像有什麼動物在樹叢裏面亂竄。
    之前驚慌失措逃跑的小鹿他還記憶猶新,覺得應該就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
    但很快這種聲音來自四面八方,他開始覺得不對了,腳步加快的同時,他已經從地上撿起一根比較粗的樹枝,作為防身用。
    女人似乎天生第六感就比男人強,顏雪桐本來還很傷心的,突然之間她就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樣,抬起頭看向剛才唐肆爵離開的方向。
    除了火堆四周,前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顏雪桐這會兒也顧不得傷心難受,直接將西裝穿在身上,打算到前面看看去。
    她動作的時候正好把放在身邊的襯衫給弄掉在地上,裏面的紅色野果撒落一地。
    顏雪桐一陣呆愣,看到那些紅色野果,她立刻就猜到,應該是唐肆爵為她專門去找的食物。
    這如今靠着火堆仔細查看,那衣服上的紅色根本就不是鮮血染成的,而是那些果實的汁液。
    一想到剛才她那麼對待唐肆爵,顏雪桐就懊惱的要命。他冒着危險去給她尋找食物,她卻還要埋怨他態度不夠好。
    仔細想想,卻覺得當初唐肆爵罵她真的罵的對,表面溫柔的男人除了嘴巴會說幾句關心的話語,還能幹什麼?但唐肆爵卻實實在在的為她做了很多,甚至都不屑讓她知道。
    誰好誰壞根本不用比較,她現在和唐子豪已經分手對方再好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想通的顏雪桐開始振作起來,她四下看了看,唐肆爵此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姑娘仔細想了想,不禁開始為唐肆爵的安全擔心起來。他受了傷,傷口的血腥味會引來嗜血的兇猛野獸。
    想到此處顏雪桐再也無法無動於衷,此時此刻,她的命運可是和唐肆爵息息相關,就像是被拴在一起的螞蚱,若是唐肆爵遭到了不測,她的生命也會遭受威脅。
    姑娘終於決定不再繼續害怕下去,鼓起勇氣從燃燒的火堆裏面拿了一根火把,打算去把唐肆爵找回來。
    唐肆爵的目光緊緊盯着前方,此時手中的樹枝被他握的很緊。不確定靠過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他知道若真的有危險,必須第一時間反應,不容有半點差池。
    這時候他慶幸出現在這裏的只有他一個,如果那個笨女人也跟着過來,他為了保護她,反而束手束腳。
    這些動物就算不是狼群,也絕對是循着血腥味過來的肉食動物。唐肆爵整個人都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發動攻擊。
    畢竟在這種未知的情況下,先下手為強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他雖然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終究放不下那個讓他時刻牽腸掛肚的女人,抬眼望去,他卻發現火堆那邊似乎沒了那女人的蹤跡。
    她去哪裏了?遭遇危險?還是到處亂跑。
    一瞬間唐肆爵慌了神,他甚至顧不得自己還在危險之中。為了那個女人,他已經放下太多的堅持了,就算再丟臉狼狽一點,也不算是稀奇。
    在這種慌亂的情況下,身體的反應遠比腦子要快,等唐肆爵回神的時候,他的雙腳已經朝着火堆的方向跑了過去,完全把四周的危機忘的一乾二淨。
    樹林子裏面很安靜,他走過草叢踩在樹葉上的聲音異常清晰。伴隨着咔嚓一聲,他踩斷了一根枯樹枝,四周卻突然發出了很清晰的奔跑聲。
    這不是人走動的聲音,等唐肆爵轉身之時,就看見一個東西朝着自己的面門飛撲過來。
    他下意識的用手中的樹枝揮了過去,那東西在靠近唐肆爵的時候,被他用樹枝給打中,頓時動作一緩衰落在地。
    唐肆爵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但綠瑩瑩的眼睛已經讓他猜到這是什麼了。
    該死,還真的給那女人說中了,這真的是一隻狼,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去思考那隻狼的死活,緊接着又有幾隻狼朝着他躥了過來。
    也多虧唐肆爵平常沒事最喜歡運動一下,否則現在身體的反應只要稍微慢一點,他就會被這些冷血兇猛的動物撕扯的血肉模糊了。
    一隻狼或許他還好對對,但一群狼就有點麻煩了,這些狼群顯然還不算飢餓。
    在被唐肆爵傷了幾個同伴之後,它們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時候還互相交頭接耳,那擬人的模樣,似乎是在商量着如何對付眼前的獵物。
    唐肆爵可不想葬身狼腹,況且還有個下落不明的顏雪桐,就算他遭遇危險,也絕對不能讓顏雪桐受傷,必須儘快解決這些畜生才行。
    他不再玩敵不動我不動的遊戲了,揮舞着手中的樹枝就朝那些狼群抽打過去。
    狼這種生物,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是很有團隊精神的。不過它們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動物,面對突如其來的兇猛進攻,它們迅速分散開來,把唐肆爵團團包圍住。
    其中一頭狼低低呼叫了一聲,似乎在傳遞什麼聲音,唐肆爵此刻正用樹枝打傷前面兩個攔路的狼,聽到這一聲叫聲,就心中起了不好的感覺。
    他下意識的回頭,直覺認為有狼繞道了他的後面,準備對他進行偷襲。結果還真的給他料中了,兩頭狼正迅速躥起,目標就是攻擊唐肆爵的後背。
    唐肆爵回應不急,他身旁還有別的狼在對他進行攻擊。這時候就真的是雙拳難敵四手,狼本就是兇猛的野獸,又在數量上佔了極大的優勢。
    以現在唐肆爵的情況,根本是分身乏術,顧得了頭顧不了尾,橫豎這一次都是要被攻擊受傷。
    唐肆爵不服輸的一棒子揮出,將跟前兩頭糾纏不休的狼給撩出去老遠。
    這兩頭狼撞到了樹上,跌落下來的時候似乎傷的不輕,一時間竟然一動不動的躺着,看似就跟死了沒兩樣。
    身後的兩頭狼此刻已經撲上來,唐肆爵準備承受這一襲擊,到時候等它們近身了再來對付。
    「走開走開!」
    慌亂的聲音響起,接着就是一根火把胡亂的揮舞。唐肆爵當時若非是反應夠快,在火把襲擊過來的時候,選擇了蹲下,這會兒怕是身上得有多處燙傷了。
    顏雪桐閉着眼睛胡亂揮舞火把,光亮讓那些狼群害怕,開始知難而退。但她卻不知道,還依舊瘋狂的做着揮舞的舉動。
    唐肆爵抬頭,看到的就是那張害怕到蒼白的臉,還有不停顫抖的雙手。這女人……
    他迅速起身,一隻手抱住了唐肆爵的肩膀,一隻手奪過了她手中的火把。有了火光,那些狼都紛紛後退,雖然很想攻擊卻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一時間情況僵持住了,唐肆爵鬆了口氣,他低頭看向懷中早就嚇的雙腿發軟的顏雪桐,心中說不清是感動還是氣惱。
    顏雪桐現在滿腦子都是回想着剛才的可怕場景,她拿着火把本打算去尋找唐肆爵的,可是方向感極差的她在這樹林子裏面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一時間就走岔了路。
    她也不敢喊叫,主要是很害怕,一路上她都是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就怕一時情緒鬆懈,她就會哭出來,到時候就真的是什麼都辦不成了。
    姑娘走的很小心,一路上都在觀察四周的情況,這樹林子裏野草密集,什麼東西都可能有。她又是個女孩子,對一些比較可怕的動物還真的是半點招架能力都沒有。
    火把的光線有限,所以顏雪桐走的很慢,但多虧這樣,她走路的聲音也不算大,四周又那麼安靜,她可以清晰的聽到四周的動靜。
    當某處傳來狼嚎聲的時候,她的心差點就要跳出嗓子眼,但是很快她又聽到了打鬥聲,還有人的呼喝聲,此刻能出現在這林子裏的人,除了她就只有唐肆爵了。
    這位姑娘現在害怕到了極點,就算知道之前才和唐肆爵鬧了情緒,現在第一個想到要依靠的人卻還是唐肆爵。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了過來,結果可想而知,當映入眼帘的是唐肆爵被幾頭野狼攻擊的時候,她的心跳差一點就停止了。
    當時的她腦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能讓那些可怕的東西傷害唐肆爵。唐肆爵揮動樹枝打暈了前面的兩頭狼,卻根本躲避不了身後的危機。
    在危難之際,顏雪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就那麼揮舞着火把上去救人了。
    她的動作雜亂無章,純粹就是亂來一通,根本不知道她這樣的瘋狂行為有可能殃及池魚,傷到毫無防備的唐肆爵。
    不過還好,沒有造成什麼大遺憾,唐肆爵總算是因為顏雪桐的慷慨「營救」,而暫時脫離了危險。
    那些狼群似乎意識到這兩個龐然大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食物,再說現在的季節也不是找不到別的獵物,犯不着冒着危險繼續和這兩隻獵物纏鬥下去。
    又是一陣的交頭接耳,唐肆爵都有點佩服這些短毛畜生了,懂得團隊作戰,還懂得背後偷襲,這智商可比一般小孩還要高上幾分。
    狼群之中一陣的小騷動,似乎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那最健壯的狼盯着唐肆爵看了一眼,便轉身躥入了樹叢,那些狼群也紛紛跟了上去,就連昏倒的同伴,他們也想辦一起拖走了。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剛才那兇險的一幕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顏雪桐在唐肆爵抱着她的時候,她就把臉埋在他寬厚的懷中。肌膚相貼的熱度,讓她安心不少,而那強有力的心跳聲,也告訴顏雪桐,唐肆爵正好好的活着呢。
    危機解除,唐肆爵也是暗自鬆了口氣,剛才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這些狼群還要不依不饒的話,他就算賠上這條性命,也要讓顏雪桐有逃走的機會。
    幸虧事情沒有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他拍了拍顏雪桐的肩膀,輕聲喚道,「寶兒?還好嗎?」
    「我……」顏雪桐渾身顫抖,這是後怕的最常見表現。
    剛才她真是把這一輩子的勇氣都用完了,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個瘋狂的女人。竟然會為了唐肆爵這麼一個……一個比狼也好不到多少的人如此拼命。
    她覺得自己瘋了,可是他沒事,她卻高興的想要哭。
    唐肆爵想拉着她回到火堆邊,照這樣的情況,只有火堆才是最安全的。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沒有人過來尋找他們,除了知道晚上的林子比較危險之外,恐怕是真的沒有發現他們兩個掉隊。
    他已經不期待劇組的人會發現他和顏雪桐不見了,現在只有先好好休息一下保存體力,等到天亮之後,他再想辦法帶着顏雪桐找到出路。
    天快亮的時候,有太陽作為指引。唐肆爵覺得,只要根據太陽的方向走,總不至於再迷路。
    顏雪桐踏出一步,腳就跟棉花似得,根本使不上力,差點拽着唐肆爵一起摔倒在地。
    幸虧唐肆爵反應快,伸手用力拉扯,將顏雪桐整個身體的重量拉向自己,結果他自己跌坐在地,而顏雪桐則被他好好地保護在懷中,並沒受傷。
    「起來。」壓抑的聲音驟然響起。
    姑娘的身體整個僵住不敢亂動,又是她的手,情急之下似乎抓住了什麼。
    若說人在危險小時之後,會有幾分鐘的懈怠感,現在顏雪桐就是如此。明明就應該害怕的,她卻走神了。整個心思都在看不見的手上,她抓的到底是什麼。
    「起來!」唐肆爵這回乾脆是低吼了,這後續還帶着一絲顫音,好像極為痛苦的樣子。
    顏雪桐不明就裏,她努力的接收眼前的信息,可還是不知道她做了什麼讓唐大爺這麼生氣。
    在火把的照耀下,顏雪桐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眼中那叫一個無辜,萌萌的表情差點讓唐肆爵控制不住心頭的火熱。
    唐肆爵粗魯的推開顏雪桐,即便如此還是小心的護着她不會摔着碰着。在起身的時候,他一把拽起了她。
    顏雪桐毫無準備,整張臉貼到了唐肆爵精壯的胸膛之上,她柔軟的唇貼在胸膛上的感覺,實在是一種別樣的引誘。
    唐肆爵深呼吸一口氣,把心頭那按耐不住的瘙癢徹底摒除。他把火把塞到顏雪桐的手中,就轉過身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顏雪桐以為他還沒有消氣,頓時慌了急了,一把從後面拉住了他的胳膊。
    唐肆爵回頭,臉上帶着寓意不明的微笑,「怎麼,捨不得我離開?」
    「我覺得,」顏雪桐吞咽了一下口水,勉強露出一抹討好的微笑,「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一起行動比較好,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我沒及時出現,你說不定就受傷了,還有可能會死掉。」
    唐肆爵聞言眯起了眼睛,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這麼說……你是想提醒我,我欠你一條命?」
    顏雪桐嘟着嘴,居然沒勇氣回答。但心中忍不住想到,本來就是嘛,她剛才分明就是救了他一命,這男人就知道嚇唬人。
    「好吧,顏寶兒,之前我幫你拿回賣身契,這次就算你救了我一命,這算扯平了。」唐肆爵很大方的說道,但心中卻暗含幾分笑意。
    這笨女人,倒是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面精明起來了,她怎麼就沒想過,他對她一家子都有救命之恩呢。
    如果救命了就要以身相許,顏雪桐就是還十次都不夠。
    顏雪桐有些驚訝,隨即便不好意思起來,剛才唐肆爵為什麼會遭遇危險,如果不是她把他氣走,這些危險根本就不會發生。
    這麼算起來,她到底是害了他還是救了他?姑娘糾結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
    唐肆爵放肆的欣賞着顏雪桐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最終一把將她抱起,朝着火堆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發現,跟這個實際年齡二十心理年齡卻只有十六七的小女人時間久了,他的各種行為竟然也變得幼稚起來。
    像剛才那種情況,他根本就不該失去理智的離開火堆。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顏雪桐,這都很危險。
    回到有火光的地方,總能給人驅散黑暗的可怕,顏雪桐放鬆了心情之後,就想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襯衫,還有那些唐肆爵親手摘的小果子。
    顏雪桐嘗了一口發現味道竟然還不錯,酸酸甜甜,在這個時候真是解渴又解乏。
    她回身正好看到唐肆爵往火堆裏面扔干樹枝,便順口問道,「你吃嗎?」
    唐肆爵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她,那眼神很幽深,仔細一瞧就有種會把人的靈魂吸進去的錯覺。
    「比起那些……我更想吃你。」
    「別,別胡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脫困。」顏雪桐說着說着,就想到了此刻的處境,頓時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唐肆爵反而是不以為意,他又往火堆裏面丟了一些柴,確定到天亮都不會熄滅之後,這才大手一撈,將她抱了個滿懷。
    他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順手就把顏雪桐抱住跨坐在了他的雙腿上,二人現在的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顏雪桐有些不自在,她手中還拿着一把紅色果子,嘴巴裏面還有一口沒有吞咽下去。
    一番折騰使得她的長髮變得有些散亂,臉上也掛着些許晶瑩的汗水,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誘人。
    唐肆爵喉頭滾動了一下,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都能讓他產生想要狠狠欺負她又想溫柔憐愛她的矛盾想法。
    顏雪桐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主要這個姿勢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她穿的是裙子,這麼跨坐在唐肆爵的身上,下面就空蕩蕩涼颼颼的,這種感覺不太好。
    稍微挪了下臀,她想從對方的身上下來,但是唐肆爵的兩隻手固定在了她的腰肢上,根本無法挪動。
    當然肢體的摩擦倒是讓唐肆爵有了最誠實的生理反應,第一個知道的就是顏雪桐。
    她貼靠的唐肆爵這麼近,加上現在的姿勢又這麼的曖昧,若是感受不到他的身體變化,那還真的是很難。
    「給我。」唐肆爵的目光暗沉了下來,面對顏雪桐,他不想委屈自己。
    「不可以,我們現在的處境。」
    「反正不會有人來。」唐肆爵已經開始放任自己的雙手鑽入她的裙底,肆意撫摸她柔滑粉嫩的肌膚。
    「啊……」顏雪桐被這突如其來的撫摸,弄的不知所措,手上的果子全部掉落到了地上,她下意識的雙手環住了唐肆爵的脖子。
    「不許再拽我頭髮。」說完這句話,他整個臉埋到了她的胸前。
    一切都發生的順其自然,儘管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但依舊阻擋不了人類最原始的想法。
    唐肆爵把顏雪桐抱在懷中,手指輕輕描繪着她的眉眼,心中想的卻是,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愛上了這個女人。
    當唐子豪第一次把女朋友帶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就被這個眉眼如畫的女孩所吸引了。什麼時候把她看進了心裏也不知道,但從此就為她沒着沒落,總是忍不住關心她跟着她。
    以前從不曾想過的傻事,也為顏雪桐做了一遍又一遍。就算身邊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說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失常的厲害。
    但就是放不下了,什麼時候一個人就這麼悄悄的在心底紮根落戶,他也曾想過要放棄,但心卻不由自主的跟着她,不曾離開。
    顏雪桐或許是太累了,又經過唐肆爵這不知疲倦的索求,現在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醒不過來。
    其實人單純點還是很幸福的,至少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怕是什麼,只要能夠一頓好眠,便什麼都不在乎了。
    唐肆爵低頭親吻了一下顏雪桐的額頭,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顏寶兒,別再折磨我了,我是個老男人,老男人的心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回答他的當然之後平穩而輕微的呼吸聲,這女人沒心沒肺的可以,又怎麼能夠體會他心底的淒楚。
    「別離開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唐肆爵伸手拉起她的手,小拇指互相勾着。
    拉鈎,蓋章!他就當她答應了,不許離開。
    劇組的人回來之後,就各自休息去了。明天是留在**的最後一天,今天晚上大家沒道理不趁機好好的玩一下。
    很多人都選擇私自行動,所以劇組的人變得十分分散。倪月好導演稍微溝通了一下這次廣告拍攝的事情之後,便分開了。
    她四下尋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顏雪桐的蹤跡,有點擔心,便直接去找了扶江和舒謙。
    扶江舒謙這次沒有跟着拍攝隊伍過去,是因為爵爺特別吩咐他們去調查了一下方公子來**具體是要做什麼。
    這不,他們才剛剛調查完回來,只是收穫不大,這個方公子來歷不明,但卻有錢的很。隨便就能在菁城建立一個帝下城,這種大手筆可沒幾個富豪能夠做到。
    扶江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等一下見到爵爺,該怎麼報告這次的調查結果。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們已經盡力調查了,查不出什麼只能證明對方做事太過周密,半點痕跡不露,我們對爵爺照實交代就好。這個方公子,可不簡單。」
    「廢話,這些事情還需要你來教我嗎?我們調查不出任何東西,是我們沒用,爵爺要的東西,你覺得什麼時候他會輕易放棄過了。」
    舒謙沒吭聲,反正他覺得扶江太小題大做了。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道窈窕的身影朝着他們走了過來,舒謙動了動身子,似乎饒有興趣。
    扶江正在煩惱怎麼跟爵爺說,他們辦事不利的事情。眼前就走過來一個人,擋住他的視線。
    「我們家雪桐和爵爺在一起嗎?」
    扶江一愣,不過想到爵爺是跟着顏雪桐一起走的,現在估計也應該是在一起。
    他客氣一笑,「應該是吧,倪小姐這麼問是想找我們爵爺還是顏小姐?」
    「我只要確定她和爵爺在一起就好了,今天拍攝結束了,大家都到酒吧那邊喝酒了,要不要一起去?」倪月順帶提出邀請。
    扶江還沒回答,舒謙就先從沙發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我覺得就應該聽這位小姐的。如果你覺得內心不安,就自己去找爵爺解釋,我先去玩一下了。」
    眼看着舒謙和倪月一起離開,扶江意識到舒謙這小子是要推卸責任。他才不想一個人被爵爺罵呢,還是果斷溜號比較明智。
    依照扶江的想法,現在爵爺一定是拉着顏雪桐在什麼地方熱情似火呢,他若是去找爵爺的話,只會成為超級大燈泡,被爵爺妥妥嫌棄的份兒。
    就因為這一錯誤想法,所有人都沒意識到,唐肆爵和顏雪桐現在還被困在樹林裏,時刻面臨着危險。
    後半夜的時候,樹林裏十分的冷,就算是唐肆爵這樣身子骨健壯的人,也都有些受不了。
    他把顏雪桐整個都抱在懷中,就是為了不讓顏雪桐凍着。但是顏雪桐的身子骨實在是有些單薄,被冷風一吹,後半夜的時候竟然發起了高燒。
    她的身上忽冷忽熱,唐肆爵內心焦急,除了緊緊抱住她,根本沒別的辦法。
    火堆邊上還算有些熱量。唐肆爵身上的衣服又都蓋在了顏雪桐的身上,周圍甚至連水都沒有。
    「顏寶兒,顏寶兒……」眼見她高燒不退,唐肆爵只能伸手拍打她的臉頰,只為把她喚醒。
    在這樣的荒郊野外,發燒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沒有醫藥沒有救援,如果顏雪桐就這麼繼續睡下去,說不定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第一次唐肆爵有種束手無策的無力感,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夠讓這個女人恢復往日的生氣?
    顏雪桐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現在只感覺渾身忽冷忽熱的,眼睛都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
    臉上又是一陣輕微的拍打,接着就是唐肆爵命令的言語,「顏寶兒,給我睜開眼睛,不許給我睡過去,不然你就等着我發怒吧。」
    這個老男人真是吵,她都頭痛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他就不能安靜點。當姑娘好欺負是吧,可也不能這麼不知節制啊。
    他要生氣,她也會生氣好伐。
    為了抗議唐肆爵那沒完沒了的叫魂行為,顏雪桐伸出一隻手想要捏住唐肆爵的臉,好讓他閉嘴。
    咦?奇怪了,怎麼……怎麼捏不到。
    她伸手左捏一下又捏一下,明明唐肆爵的臉就在眼前,可是不論她怎麼捏,就是捏不到。
    而且他為什麼晃來晃去的,晃的她頭好暈,好難受。
    唐肆爵一直都用眼睛盯着顏雪桐的一舉一動,這女人就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樣,手不斷在空中胡亂揮舞。
    為防止自己不幸被打到,他自然下意識的脖子後仰,躲開她的襲擊了。
    但沒多久顏雪桐又開始昏昏欲睡了,唐肆爵見狀只能再度喊她,威脅她,「顏寶兒,挺清楚了,敢給我睡着試試看,回去我就把你家人丟到黑市裏面去賣掉。」
    顏雪桐一聽這話,頓時腦子清醒了幾分,這輩子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唐肆爵這個威脅真是用到了點子上,讓她就算想睡,也不敢閉眼睛了。
    瞧這女人,非得眼睛瞪的像死魚一樣嗎?唐肆爵又氣又好笑,最終只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唐肆爵用自己的體溫幫顏雪桐降溫起了效果,慢慢的顏雪桐似乎有些退燒的跡象。
    他為了讓顏雪桐好的快一些,不斷的幫顏雪桐搓揉雙手,希望這樣可以增加她自身的熱量,驅趕風寒。
    這一晚上,顏雪桐睡的還算可以,卻苦了唐大總裁,當了一晚上的保姆不算,還要抱着她一整晚,等顏雪桐甦醒過來的時候,他的雙腳都麻木的快沒有知覺了。
    「啊,我怎麼睡着了?」顏雪桐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驚慌失措的從唐肆爵懷中掙脫。
    她是害怕唐總裁一大早就發禽,不過當她看到唐肆爵眉頭緊皺,臉部表情也有些扭曲時,心中有些擔心,難道他不舒服?
    「你還好吧?」
    「顏寶兒,我終於知道,你沒良心。」唐肆爵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便扶着樹幹打算站起來。
    可惜的是,雙腿長時間遭到壓迫導致血液不通暢,這會兒唐肆爵就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在叮咬他的雙腿,這種滋味難受至極。
    顏雪桐一直都在小心翼翼觀察着唐肆爵的行為。姑娘這是在把昨天進入林子之後的事情前前後後回想了好幾遍。根本不記得唐肆爵的雙腿有受傷。
    這會兒難道他是在裝可憐?她要不要過去幫忙呢?還是就站在這裏看着,等他如何自己收場。
    那最難受的一陣子過去之後,唐肆爵用力跺了跺腳,走了幾步之後才終於覺得好過了許多,當他轉身看到顏雪桐那種期待下文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女人還真就沒良心,自己照顧了她一夜,感動的話一句都沒有也就算了,剛才也不知道過來攙扶一把,真把他當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了不成。
    「你沒事了?」
    「拜某人所賜,這雙腿還算沒廢掉。」唐肆爵沒好氣的說道。
    顏雪桐嘟嘟嘴,很小聲的嘀咕道,「你雙腿廢不廢,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你說什麼?」唐肆爵的臉色極為難看,這時候已經貼近到了顏雪桐的面前,嚇得她連連倒退。
    眼看就要踩到後面還沒熄滅的火堆,唐肆爵下巴一緊,手已經先一步上前摟住了她的腰肢。
    「下次有什麼當着我的面說,嗯?」
    「啊?」
    「把剛才你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乖!」唐肆爵似笑非笑的哄着。
    顏雪桐吞咽一下口水,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說的話能被信任嗎?
    答案是否定的,顏雪桐立刻露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微笑着說道,「哎呀,我剛才哪有說什麼,不過就是誇讚你胸肌好發達。」
    唐肆爵聞言低頭看了眼胸膛,標準的六塊肌,平白就為他增添了幾分男人的魅力,簡直威武霸氣。
    顏雪桐說着違心之論,心思卻已經轉了好幾圈,等一下要怎麼和唐肆爵走出這個樹林子呢?不會還要繼續經歷昨天那樣恐怖的森林之夜吧。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唐肆爵等她站好之後鬆開了她,並把掉落在地的襯衫拿起來穿上。
    這件衣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以他大爺的潔癖來說,根本就是碰都不會碰的。但眼下,穿上一件衣服總比什麼都不穿要好。
    「你休息夠了嗎?如果夠了,就跟我一起再尋找一下出路吧,說不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唐肆爵在顏雪桐醒來之前,就已經看過好幾次的手機了,依然是沒有半點信號。
    要想求救,一個辦法就是找到手機可以接收信號的比較高的地方。另外一個就是自己想辦法走出這片樹林。
    兩個情況的結果其實都很渺小,但除了這樣,他們不能做坐以待斃。
    唐肆爵一路上都小心保護着顏雪桐,他這次用摺疊刀一路上都在樹上刻下了記號,就是為了不再走重複的路。
    結果路是沒有走重複了,可是這個林子他們卻是依然轉不出去。
    顏雪桐昨天晚上生了病,今早身體還很虛弱,稍微走了一段路,就已經很累了。
    兩個人已經將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這會兒自然是又累又餓。
    顏雪桐突然往旁邊一塊石頭上一坐,一邊敲擊着雙腿,一邊說道,「不行了,我走不動了,先休息一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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