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意綿綿,誤惹億萬繼承者 038:

    聶平新看着眼前桌上放着的兩大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饞得不停地咂嘴,可是媳婦兒不發話,他也不敢吃。

    偷偷抬頭去看宋久久,正披着件外套在沙發上看什麼文件,認真而專注,他好幾次想開口跟她說麵條好了,可不可以吃,可一看她這麼忙,又怕自己打擾她,她這暴脾氣上來,逮着他跟凶熊孩子似的一頓凶是小事,將他攆走這才是大事。

    於是,就等呀等,等呀等。

    等到兩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消散了熱氣,還沒等來准許吃的命令。

    幸好,宋久久終於看完了手裏的文件,一抬頭,就看到那男人身上裹着絲被眼巴巴地坐在她的對面,望着她,那眼神里寫滿了委屈。

    見她終於抬起了頭,聶平新這才敢開口,卻一開口就帶着委屈的強調,聲音軟綿綿的,「久久,我餓。」

    宋久久這才留意到他跟前的麵條還在那兒放着,而且已經黏成了一坨,她不禁皺眉,「餓為什麼不吃?」

    「你沒說,不敢吃。」簡單的六個字,卻把此時的委屈展現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那雙眼,大概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裏面佈滿了紅血絲,還有那張臉,鬍子拉碴的。

    這會兒再裹着條絲被,怎麼看怎麼像是她虐待了他一樣。

    宋久久放下手裏的文件,沒理他,抬頭看了看牆上鐘錶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她起身就出了房間。

    聶平新坐在那兒噘着一張嘴,越發的委屈。

    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僕人,收了桌上的兩碗面。

    「你幹什麼?」聶平新伸手就要去攔,卻聽那人說:「閣下說讓收一下。」

    眼巴巴地看着兩碗面被端走,聶平新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一雙眼沒一會兒就有東西在裏面打折轉兒。

    不讓吃算了,不吃了,反正餓死拉倒。

    倒頭躺在沙發上,他想,如果睡着了,可能就不會覺得餓得那麼難受了吧。

    可是,飢腸轆轆的時候實在是難以入睡,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閉眼,眼前都是那兩碗香氣宜人,誘人可口的麵條。

    舌尖一個勁兒地舔着嘴巴,以此精神食糧來安慰那顆受傷的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正在聶平新自我催眠終於要成功之時,鼻息間突然就吸入了一股爆炒蔥花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他不禁使勁地吸了口氣,嘴巴砸吧着,想像着此刻自己是在吃蔥爆羊肉。

    「嗵——」一腳踹到了他的屁股上,疼得聶平新頓時就從混沌鍾清醒,眼睛驀地睜開,對上眼前黑色的沙發靠背。

    從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知道剛才不是神經錯亂,而是真實發生的。

    他緩緩扭過頭,就見宋久久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手裏端着一個飯碗,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但熱氣裊裊。

    他不禁吸了吸鼻子,嘴巴動着咽了下口水。

    「吃!」宋久久將碗粗魯地放在桌上,是一碗蔥爆牛肉麵,只是看着都讓人流口水。

    聶平新聽到「吃」這個字,一個鯉魚翻身就坐了起來,猶豫動作太大,身上的絲被掉了就算了,連帶腰間裹着的浴巾也給滑落下來。

    可是,這樣赤果果的耍*,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彎腰趴在桌上,拿起筷子就挑起了一些面,朝嘴裏塞,燙着了,張着嘴直哈氣,眼淚豆都掉了出來。

    「沒出息!」宋久久晲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可就這麼一瞬,聶平新清晰地看到了她那張不知為何漲得通紅的臉,一瞬間,心頭那些委屈和難受便如雲煙,被風一下子給吹散了。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宋久久身邊打算伸手去抱她的時候才驚覺身上有些涼涼的,低頭一看,這下子臉紅的不止宋久久,這個老男人,他自己也一張臉紅到了耳根。

    飛速地跑到沙發邊將浴巾拿起來裹在腰間,然後杵在那兒傻乎乎地笑着,「老婆我……我不是故意的。」

    「趕緊吃飯!」宋久久沒看他,進了裏面的臥室,在出發前,她還能睡一會兒,真的好睏。

    呵呵。

    聶平新傻笑了兩聲,然後坐在沙發上不管燙不燙,大口地吃了起來。

    這碗面比外面的大碗牛肉麵還要大,因為是用湯盆盛的,聶平新吃完打了個飽嗝,美滋滋地用舌尖舔着嘴唇,這吃飽了就是精神好,關鍵是,麵條還是老婆親自做的,味道好到爆!

    扭頭去瞄身後的臥室,房門關着,他尋思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沒有聽到裏面有聲音,又聽了一陣子,還是沒有聲音,然後試着小聲開口,「老婆,我進去了啊。」

    沒人應。

    又叫了一聲,「老婆,我進去了啊?」

    於是,在第二次沒有回應,聶平新當做是默認的情況下,他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宋久久在*上側躺着,身體捲縮成了一團。

    由於絲被在外面他剛才披着,所以她這會兒身上什麼都沒有蓋,三月的天氣還很涼,她大概是很冷,所以使勁地縮着身體,讓人疼惜又自責。

    慌忙轉身去沙發上拿了絲被過來,小心翼翼地給她蓋上,卻還是將她驚醒。

    「我……我看你睡了怕你着涼……」這個男人,自從回來,對她說話便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如同一個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會被繼母趕出家門的孩子。

    宋久久睨了眼身上的絲被,翻身背對着他,依然是不想跟他說話,但是卻在轉過身後,無聲地咧着嘴笑了起來。

    可笑着,笑着,有明亮的東西卻從眼中流出來。

    五年了,不管他有多麼有說服力的理由和藉口,他都不應該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不管不問。

    爺爺去世了,她尚且還可以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還有爸爸和媽媽。

    爸爸去世的時候,她還能對自己說,別哭,還有媽媽,你不是一個人。

    可是媽媽去世,她卻再也說不出她還有誰,雖然她還有穆雲霄和幾個姐姐,還有舅舅以及那些跟她的體內多多少少都流着那麼點血液的人,可是她最想要的卻只是聶平新。

    但是,這一次,即便是真的要破鏡重圓,言歸於好,她也必須要讓他知道,想要重新將她宋久久追到手,沒那麼容易。

    上午八點,宋久久被定的鬧鈴吵醒,睜開眼,靜了差不多二十秒鐘,然後坐起身。

    「啊——」地一聲尖叫,定睛,她黑了臉,一腳將身邊躺着的那個光溜溜的男人給踢下了*。

    聶平新正在美夢裏,突然覺得地動山搖,他以為是地震了。

    就揉着眼爬起來,大喊道,「老婆,老婆,地震了!」

    然後的然後,房間裏陷入了一種詭異般的安靜,再然後,是爆笑。

    笑完後宋久久又踹了一腳跟前的男人,「不要臉!」

    聶平新知道她這會兒是氣消了有一半了,於是就蹬鼻子上臉,湊過去,將她摟在懷裏,討好的樣子,「老婆,老婆,老婆……」

    他一個勁兒地叫着她,直到敲門聲傳來,「閣下,該出發了。」

    聶平新那張臉啊,此時就像是抹了黑炭,哪個沒有眼色的混蛋,竟然敢破壞他哄老婆的大事!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想活了!

    正在心裏抱怨着,下一秒,美人離懷而去。

    「老婆,你等等我!」

    聶平新追出去,卻被已經走到門口又扭回頭的宋久久給喝止,「你就打算這樣出門嗎?嗯?」

    低頭一看自己,可真是跟出生的時候一樣,與這個世界坦誠相對。

    他驀地就紅了臉,其實這事兒若是擱在以前,他絕對不會就這麼任由這麼好的機會溜走。

    可惜啊,今非昔比。


    於是,聶先生連忙回去,將睡覺時候嫌礙事的浴巾給拎了起來,慌亂裹在腰間,追出去,「老婆你等我!」

    去往機場的路上,聶平新不時地扭頭看一眼宋久久,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反覆地在心裏琢磨,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宋久久卻一直都在低頭看着筆記本電腦,手指不時地敲打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作響。

    可是這美女總統卻似乎是一心兩用,車子在經過一家男裝店門口的時候,她頭也沒抬地突然來了一句,「停車。」

    司機穩穩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聶平新看了看周圍,手下意識握緊了車門把手,心裏暗暗地想,不會是打算將他從這裏趕下去吧?

    他隨即抿着嘴,哀怨卻又哀求的眼神看着宋久久,那模樣放佛在說,老婆,求求你別扔下我不管好不好?我知道我這五年做錯了不跟你聯繫也不見你,可是我真的知道錯了。

    就在某人可憐得眼淚都要掉出來的時候,卻聽身邊高貴的總統閣下開了口,「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去買身衣服。」

    聶平新詫異,隨即感激涕零,是他小肚雞腸了,準備推開車門下去,復又轉過身,趁她沒有防備,抱住她的臉,粗魯地親了一口,然後腳底生風,下了車,一溜煙跑進男裝店。

    宋久久愣在那兒,一張臉黑青,可下一秒卻笑了,舔了下被他親過的嘴唇,然後低頭繼續看着電腦。

    聶平新用最快的速度挑着衣服,「這件,這件,這件,還有這件,統統給我裝起來,快點快點!」

    然後他又問:「你們這裏有*嗎?」

    店員是個年輕的女孩,從身材和面孔都充滿了*的男人裹着浴巾一進門她的一張臉就紅了,這會兒更是連耳根和脖子都是紅的。

    「有嗎?」聶平新又問了一遍。

    「沒有,不過隔壁有個*店,應該有。」

    「行,那你趕緊給我打包衣服,我一會兒回來你要包好。」聶平新有些不樂意,沒有不早說,害他耽誤了時間,這要是十分鐘時間不夠久久走了不管他,他就拆了這家店!

    隔壁果真是一家*店,聶平新進去之後直接問,「男士*在哪兒?」

    店員愣了下看着裹着浴巾來買*的男人,本來想說*,可看到那張臉還有那八塊腹肌的時候,眼中星星閃爍。

    「我問,有男士*嗎!」聶平新的聲音一下子提高,嚇得店員一愣,再看這男人,雖然依然是帥得讓人幾乎要尖叫的俊臉,可佈滿了冰冷和憤怒,故而讓人有些害怕。

    店員支支吾吾的點頭,「有,有,這裏。」

    聶平新看了號碼,拿了三條,想了下又拿了三條,「打包!」

    店員慌忙找了袋子將衣服裝進去,聶平新提着就走,邊走邊說:「今天出來匆忙沒帶錢,明天我會讓人將錢送來,多少錢明天你跟那人說。」

    店員雖然想說我們這裏不賒賬,但是一想到那張可怕的冰冷的臉,她只能連連點頭,說着違心的話,「好好,沒事,沒事。」

    然後聶平新風風火火地又去了隔壁的男裝店,店員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包起來,但還有兩件沒包好。

    聶平新十分的不悅,「跟你說了最快的速度,最快的速度!」伸手抓過衣服胡亂塞進袋子裏,轉身就走。

    「欸,先生——」

    店員剛開口,卻聽他說:「衣服錢明天會有人給你送過來,到時候是多少你跟他說。」

    店員追出門外,這可別是個騙子,拿了衣服就跑,畢竟這可不是幾件*的價錢,她這一個月的工資也買不了這幾件衣服。

    可是到了門外,當看到這個裹着浴巾的男人拉開一輛黑色的車子坐進去的時候,店員的嘴抽了幾下,這不是總統閣下的座駕嗎?而且,而且在車門拉開的一瞬,似乎車裏坐着的那個就是總統閣下。

    於是,店員不再說話,即便是這衣服打水漂了,那也只能自認倒霉,然後紅着眼走進店裏,給老闆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大哭了起來。

    「去把帳結了。」宋久久從包里掏出錢包,抽了張銀行卡,遞給前排的司機。

    然後司機拿着銀行卡去了服裝店,結了帳,然後又去*店,結了帳,之後拿着清單回來,連同卡一起雙手遞給宋久久。

    宋久久接過來,清單卻是一眼沒看,扔給聶平新,「今天晚上之前,十倍打我卡上。」

    十倍?

    聶平新連忙去看清單,三身西服一萬八千九,六條*三百,一共一萬九千二,十倍就是十九萬二,還好不是特別多,可是……

    抬頭一臉無辜的小可憐模樣,「老婆,能不能寬限幾天?」

    宋久久不理他,讓司機開車,她繼續將自己埋在電腦里。

    聶平新知道多說無益,悻悻地收了清單,然後掏出買的*,雖然,沒洗,但眼下也沒辦法,只能先穿了再說。

    司機很自覺地拉下車內的遮擋,將前後分開,然後,聶平新就肆無忌憚地扯掉腰間的浴巾,換上了衣服,可衣服換好後卻發現自己光着腳丫。

    「老婆,沒鞋。」話一出口他卻立馬就後悔了,一雙鞋若是一百塊,十倍也一千塊了,這錢擱在以前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可是這些年,為了那件宏圖偉業,他已經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甚至連他在連城的車和房子都抵押了出去,他身上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不然也不會餓得好幾天沒有吃飯,甚至來b國找她,都是用他那雙早已經不能瞬間移動數米遠的腳一步步走來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終於見到她。

    他以為在見到她的那時候,他會餓暈,昏過去,可惜,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強大的體格,他非但沒有餓暈昏過去,相反又熬過了一個夜晚。

    宋久久沒理他,卻還是用餘光瞥了眼他顯得有些侷促不知道該如何放故而一隻腳疊在另一隻腳上的那雙腳。

    心裏的某個地方,如同被堅硬的東西猛然撞擊,鈍痛使得她有些難以承受。

    她放下電腦,暗自吸了口氣,對司機說:「回趟歐陽家,通知航空公司,航班延遲兩小時。」

    「好的。」

    聶平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她額頭上突然竟冒出來一層汗珠,再看她的表情,是一種隱忍的疼痛,他連忙朝她挪了挪,將她抱在懷裏,「久久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宋久久沒有說話,只是靠在他的懷裏。

    「久久,你怎麼了?你說話,要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

    「聶平新……」

    「嗯,我在,久久,我在。」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讓我睡一會兒。」

    「……好。」她看起來是真的很累很累,靠在他的懷裏,沒兩分鐘就睡着了。

    到歐陽家只用了三十分鐘,聶平新將宋久久抱下車,不知道她這樣到底是怎麼了,將她抱回房間安頓好,他出來問家傭,「你們九小姐這幾年是不是身體不好?」

    家傭仔細想了想,「倒是生過幾次病,不過都是小感冒,吃點藥有時候沒吃藥就好了。」

    「好好想想,到底還有沒有別的,必須胸口疼。」

    家傭又想了一陣子,搖頭,「沒有。」

    「算了,算了,問了也白問。」聶平新煩躁地擺手,赤着腳上樓,推開門卻發現宋久久已經醒來,在*頭靠着。

    「久久你醒了?」他欣喜地上前,握着她的手,「感覺好點沒有?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去醫院。」

    宋久久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但是聲音卻是溫柔的,「去換了衣服,順便收拾幾件換洗的,我要去k國國事訪問三天,然後去c國,大概一周後才能回來。」

    聶平新有片刻的詫異,然後就猛笑,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手舞足蹈起來,卻因為太激動,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宋久久十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快去!」

    「是!」這一聲,尤為的響亮。

    拉開衣櫃,看着裏面一半自己的衣服,一半她的衣服,整齊地掛在那裏,他輕輕笑了,俯身在衣服上聞了聞,淡淡的清香味。

    *在抽屜里,他拉開抽屜,洗乾淨的,卷好的,她的,他的,她的,他的,間隔着,一個挨着一個整齊而有序地擺放在抽屜里,他一瞬間就紅了眼睛。

    五年了,他知道她恨他,他甚至都不敢想像如今回來她是否還能接納他,甚至都不敢想如果她這五年結婚嫁人了怎麼辦?可是不用假設也不用時光倒流,老天待他不薄,所幸,那個她還在等着這個他。

    「聶平新,你屬烏龜是不是?」外邊,傳進來宋久久的吼叫聲。

    聶平新皺皺眉,他怎麼不知道十二生肖裏面還有屬烏龜的?難道五年不在,這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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