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任由在場的人吵鬧,覃程的思緒早已經停在了李國賢的那句話上.......
對於已死之人,古人認為玉有防止屍體腐爛,保證死去後身體永世不腐的作用,所以,古時候帝王或是地位極高的皇親死去後會用金絲玉片織成外觀與人體形狀相同死後穿用的殮服,玉衣是穿戴者身份等級的象徵,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以金線縷結,稱為」金縷玉衣」,而古時也有貴族在棺槨上鑲嵌玉片,乞求不腐........
雖然玉並沒有這樣的效用........
至於避邪,覃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玉,自古就有保平安,祈禱和平無痛無災的說法。古時候小孩出生,有條件的家庭會給小孩佩玉,而隨身的佩玉就是用來祈求平安的。
而他撿到的那塊佩玉,覃程下意識的覺得,那定是與墓主人有關的,因為那塊玉捏在手中通透圓潤,不僅質地的上上層,就連雕花、鏤刻古今看來都是不可多得的藝術品,也唯獨有地位崇高的人才有機會享有那種美玉。可,如果那玉石真的是墓主人的隨身玉佩,那又為什麼是出現在那山陵的邊沿的土壤中,按照常理來說,這種貼身玉佩不是帶着墓主人身上一同陪葬,那至少也是在墓室的隨葬品中.......
驀然想到一種可能的覃程,心突的跳動一下。
那是所有考古人員都不希望看到的情況......那就是,多年前這個陵墓已經被盜墓賊盜掘過了,那塊玉就是盜墓賊不小心遺落在那個位置,不經意被他覃程給撿到。
縱觀這些年考古發現的古墓,被盜墓賊光顧過的墓室,幾乎都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只留下那些很難搬動的銅器、陶製品,那些極其珍貴的物件,金銀玉器幾乎不會剩餘多少了。
&輕嘆了一口氣,思緒萬千的覃程有些疲累的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樑中部。
而同時研究室的「吱呀——」一聲響動,被人輕輕推開了,研究室的一干人都下意識的向那邊望去。
來人是個披着期間發的女人,鬢角的碎發被一根發卡服帖的別在耳後,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清爽溫柔。
覃程知道她,是吳海的女朋友吧,和他們同一個學校的,也是考古學的研究生。
不過覃程也就是知道有這個人而已,他和吳海不是一個導師,平時也沒有什麼聯繫,這個女人他也是偶爾在學校看見,和吳海在一起。
女人進了研究室,走到角落的椅子那兒坐下,卻忘記了關門,李國賢指了指門,對張俊說道:「把門關上。」
張俊順手關了門,談論依舊不溫不火地繼續着,夜也深了,到最後做出決定從主墓室下手後,室內一瞬間沒有什麼人說話了,安靜得有些不正常。
研究室窗外的樹影影影綽綽,風聲吹動樹葉的刷刷聲響在這突然安靜的一刻暮然放大了無數倍,有那麼一剎那,覃程恍惚覺得,像極了那夜.......去找江波的那夜。
&然大家都同意從主墓室那邊角下手,那就這麼決定了,那都散了吧,最近事情多,大家也回去好好休息,不管發生什麼,我們的工作還是要繼續吧,我想就算我沒有說,你們大家也知道這個的古墓不同以往........很多事情說不清,我也知道不只是我,你們大家都很想知道那隱藏的秘密.......」李國賢吐了口煙,嘆道:「我想這個秘密要是揭開,作為考古人,這輩子都會覺得值得了.......」
李國賢的話,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兒里,這次的古墓,大家不是沒有猜測過墓主人的身份,可是每次猜測,就會在更進一步的探索中發現,那個猜測錯得離譜,考古人遇到這樣的情況總是在失望之中變得愈加興奮,這種掩埋千年的神秘感,這種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情,不止那個等不及的江波,不止李國賢,在場所有人包括他覃程都是一樣的。
對,就算遇到那種匪夷所思的事件,覃程從沒有想過退出,因為,他心裏藏着一個猜測,一個讓他的心也不停因此顫動的猜測
一個可能顛覆歷史猜測.......
會散了,時間也差不多將近凌晨一點,和覃程同路的張俊伸了個懶腰罵道:「媽蛋,搞到這個時候,我瞌睡都醒了,」說着從覃程道:「哎,我說,要不我們從後門那兒出去,找個夜市吃些東西,正好我有些話想問問你。」
聽張俊這麼一問,覃程還真感覺有些餓了,算起來今天他還真沒吃過什麼東西。」
&好,我也沒什麼睡意。」說話間遠遠看見吳海和他女朋友一前一後的走着,似乎沒有交談的樣子。
夜很深了,校園裏除了他們這幾個剛開了會的人各自離開,就再沒有別的學生到處閒逛,聽着樹葉的沙沙聲,還有偶爾校園野貓的叫聲,其餘什麼也聽不見。
這樣的寂靜讓覃程皺了皺眉,隨即隨口問了句:「吳海和他女朋友感情不好嗎?」
身邊的張俊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回到:「怎麼突然問這話。」
&覃程搖了搖頭,「就剛才見他倆走一道都沒交流的模樣......」覃程突然覺得自己到底是有多閒,才找了個這樣的話題,別人感情好不好干他屁事兒,「得,你當我沒問。」
&們剛才走一起?!」張俊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拔高了幾個調,似乎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草,覃程,大半夜的,這笑話可真不好笑,吳海他女朋友怎麼可能會在這兒!」
覃程嘖了一聲,「你剛站門邊,她進來你會沒看見?」
覃程話剛說完,就見張俊的臉色變得很奇怪,「我說,你是不知道吳海女朋友上個月跳樓自殺的事情嗎?覃程你是不是腦袋有些不正常,剛才研究室的門分明是被風吹開的。」
張俊話畢,覃程驀然覺得背脊涼了幾分.........
下意識的往剛看見吳海的方向望去,卻沒有看見吳海,
覃程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他是聽說學校有個女研究生跳樓,但是那會兒他正在寧化村,也沒去特別關注,只是他壓根沒有想到會是吳海的女朋友,因為,吳海分明這一個月來和往常一樣,都呆在寧化村的......
&是在哪兒跳的樓?」
張俊見覃程的臉色不比他好看,急忙說道:「就那成霖樓。」
成霖樓,剛才吳海就是往那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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