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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阿錦真的是一隻取章節名的廢柴,真特麼糾結死了,唉。
------題外話------
「你還記着呢?」程思琪看着他,忍不住笑道,「這么小氣。」
「家暴啊!」宋望撇着嘴,拉着她手腕往床邊走,邊走邊道,「上次的事情你忘了?你這磕了傷了都是大事,被人看見指不定傳成什麼樣。」
「討伐什麼?」程思琪不解,捂着頭問他。
「想什麼呢你!」宋望輕斥一聲,到底覺得心疼,快步走到她跟前,低頭查看,邊看邊道:「得,又腫了一包,估摸着明天粉絲們又得討伐我了。」
一回頭,程思琪揉着額頭,呲牙咧嘴地看着他。
宋望裹着浴巾剛出來,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
她邊想邊走,一不小心,「砰」一聲撞在了臥室的門框上。
程思琪胡思亂想着,嘆了一口氣,索性將心裏的猜測都拋到九霄雲外,想要幫助宋望,估摸着,一個李正耀,就夠了。
唉!
她應當是和自己一樣,重新活了一世,可她一個女生,似乎,也根本和政壇挨不上邊。
蔚然呢?
程思琪百思不得其解,她想到了許依依和江蔚然,可又覺得不對,許依依是死後靈魂附體成了徐伊人,和這些事挨不上邊。
哪裏出了問題呢?
最起碼,她在京城的那幾年,十分動盪,說是風雲迭起,毫不為過。
她印象里,前生的華夏政壇一直動盪。
李正耀事件也並非終結,在他之後,政壇幾乎經歷了一次大換血。
前生到了2015年,李正耀前面,已經有好幾個高官落馬,雖然不及李正耀事件轟動,可每一次,也都會讓民眾震驚上頗長一段時間。
算着時間,她恍然驚覺,似乎,這一世政界要風平浪靜許多。
越想越不對。
邊走邊想。
程思琪關了電腦和燈,出了書房,默默地往臥室走。
無論李正耀和宋望是什麼關係,她都得將李正耀的事情想辦法通知給宋望才對,若是敵,一舉扳倒不在話下,若是友,也可以讓宋望儘早認清他的本質,及早結束往來。
不過--
得先弄清楚才對。
程思琪這樣想着,又拖動網頁看了幾遍,最後,默默關掉。
對付宋望的幕後人,是他嗎?
很多時候,華夏新聞台都能看到他出席活動,甚至,接見外賓的身影。
可眼下時間未到,李正耀依舊是政壇舉足輕重的人物,他並非京城人,可勢力也絕對不容小覷。
因為太轟動,就連她這樣從來不關心此類新聞的人,都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樹倒獼猴散,李氏一黨,消失在華夏政壇。
許多網友還在微博上設計出他抱着金山流口水的簡筆畫,寫了許多冷嘲熱諷的文章,總之,他貪污案始末風風火火鬧了半年之久,緊跟着,又被政敵曝出其他許多罪狀,塵埃落定之後,處以死刑。
在前世,他的醜聞一出,舉國譁然。
貪污受賄總金額上兩億,甚至,李正耀老家的小別墅還設有地下金庫,所藏金條數以百斤計。
如果她沒記錯,這人,正是前世震驚全國的貪污受賄案主角,大抵就在明年,他便會突然落馬,連帶着,與他關係親密的許多官員都或多或少都受到些波及。
李正耀……
她這樣胡亂地想着,最後,將視線鎖定在最後一個官員的名字上。
是一個派系?
比如說,曾經有上下級關係,或者出席活動,往來親密。
宋望看過的幾個官員都在政界舉足輕重,程思琪看了半天,才略微理順了思緒,這幾人之間還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程思琪對政界名人壓根不清楚,前世今生都沒什麼興趣,也沒怎麼注意過,瀏覽着網頁,看着陌生的人名,她一直蹙眉。
是幾個官員的百科簡介,也有私人微博。
程思琪胡亂地想着,先前被宋望直接關掉的網頁彈了出來。
靳允卿眼下在政界,這麼晚過來找宋望,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猜測可能和最近的事情有關。
能查封十色,對付宋望的,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她並不知道宋望是故意沒有撈李侯出來,只以為事情太棘手。
十色被查封,李侯進了監獄,寰宇和橙光最近都出事,雖說都不是什麼大風浪,可已經足以讓她知道,的確有人在對付宋望。
程思琪坐直了身子,眼看他離開,點開了網頁瀏覽記錄。
「那我先去。」宋望被嫌棄,無奈地揉揉她腦袋,站起身來,抑鬱地暫時離開,去洗、白白。
「吃飯熱的吧。」程思琪淡淡道。
「吃飯前剛洗過。」宋望擰眉,低下頭,抑鬱地在他領口聞了聞,嘀咕道,「哪裏有什麼味?」
挨着他胳膊,蹙眉道:「一身汗味,你先回房洗澡吧。」
「就看看觀眾對《籃球寶貝》的評論什麼的。」程思琪在他懷裏動了動,一隻手去拿鼠標。
「什麼?」宋望挑眉看着她,準備關電腦的手勢頓了一下。
「嗯。」程思琪略微想了想,笑着道,「想上網查個東西。」
「等我一起睡?」宋望一隻手捏着她手指,把玩着,下巴抵着她額頭,低笑着問了一句。
一隻手拖着鼠標,關了網頁。
程思琪敲了門進去,走幾步到了邊上,宋望便伸手拉着她,圈到了懷裏。
宋望坐在書桌上,開着電腦,瀏覽網頁。
靳允卿已經回去,程思琪到了臥室,才發現宋望並不在,站在門口略微想了想,她朝着書房走了過去。
她着實有點累。
程思琪看着他,唏噓一聲,和程瑜交換了眼神,先上樓去。
小思源抿着唇,紅着臉,點點頭。
「嗯。」程思琪揉揉他腦袋,「以後別躲着哭了,有什麼事都記得找姐姐。」
「姐姐我沒事。」小思源看着她,連忙道,「你去休息吧。」
「嗯。」程瑜看着他,朝程思琪笑了笑,「我和阿源說會話,你先上去休息吧,九點多了。」
「我沒事。」小思源剛被安慰,看着程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聲音小小道,「我就是突然難過了,已經沒事了。」
程瑜愣了愣,看向小思源。
「覺得我們不要他了。」程思琪笑了笑,「鬧了點小情緒。」
程思琪鬆了一口氣,正想說話,收拾完客廳的程瑜出了門,到了兩人近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遲疑道:「怎麼還哭鼻子了?」
「還說不笑我。」小思源看着她,眼睛瞪起來,控訴道。
「怎麼可能?」程思琪忍不住笑出聲,「姐姐才不會笑阿源呢,阿源從小就喜歡哭鼻子,姐姐知道的。」
「怕你們笑我。」小思源看着她,眉眼糾結,扁嘴道。
「姐姐知道你不舒服,」程思琪說着話,握着他一隻手,慢慢道,「可思源都是大孩子了,個子都長高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不能自己藏着掖着,憋在心裏,都要和姐姐媽媽說,知道嗎?」
「不是。」小思源抬頭看着她,反駁道。
「媽媽也是。媽媽本來和你爸結婚的,可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問題,爸爸對媽媽不好,所有他們不能繼續生活在一起。我結婚了,等你長大,也是要結婚的,你希望媽媽一個人孤獨終老,永遠都不結婚嗎?」程思琪摸着他頭髮,繼續道。
「我知道。」小思源聲音悶悶道。
程思琪笑了笑,揉着他頭髮,聲音柔柔道:「人到了一定的年齡,都要組建家庭的,姐姐自然也要,和宋哥哥結婚,不是不要你,怎麼會不要你呢。」
「嗯。」小思源看着她,連忙點頭。
小思源喝着水,她便抿抿唇,略微想了想,開口道:「阿源喜歡姐姐和媽媽嗎?」
眼看着他眼眶通紅,程思琪略微想了想,進屋去,倒了兩杯水端出來。
她自己坐了另一把。
「來。」程思琪握着他手腕,安置在院子裏的藤椅上。
半晌,他才哭夠,從程思琪懷裏仰起頭來,看着她,雙目通紅道:「都是我的錯,讓姐姐擔心了。」
小思源哭聲大了起來,埋頭在她懷裏,委屈不已。
「嗯。」程思琪聲音低低道,「想哭就哭吧,姐姐抱着你呢。」
「沒有,我沒有。」小思源嗚嗚地哭起來。
程思琪便將他摟緊在懷裏,一隻手拍着他的背,安撫道:「姐姐是因為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不是故意疏忽你的,別怪姐姐,好嗎?」
「是我們疏忽你了。」程思琪幫他抹着眼淚,聲音溫柔,小思源怔怔地看着她,驀地,眼淚流得更歡了。
「姐。」小思源看着她,咬咬唇,「我沒事。我胡言亂語的,我什麼也沒說,我沒有怪你和媽媽的意思。」
程思琪伸手觸上他的臉,幫他抹眼淚,聲音輕輕道:「阿源,對不起。」
是沒有安全感吧?
她這弟弟從小就非常乖巧,秀氣得像女生,來了京城,人生地不熟,也一貫黏着她和程瑜。
程思琪看着他,心疼不已。
他睫毛上還染着淚,手足無措地抹着眼睛,好像做錯事被人抓包一般,非常窘迫,看了她一眼,難堪地不敢抬頭。
「姐。」小思源被嚇到,連忙伸手抹眼淚,飛快地站起身來。
他哭着,似乎又感覺到身後有人,遲疑着回頭看了一眼。
程思琪站在原地,沒出聲,小思源蹲着,慢慢地,聲音小小地哭起來,單薄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得有多悶,才能偷偷躲在院子裏,和小狗說話,一隻狗,它知道什麼呢?
他和小狗說着話,聲音那麼委屈,帶着哭腔。
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卻根本沒有發現,分明朝夕相處,可她一直都沒發現,他長高了。
阿源他,長高了。
他蹲在地上,她也能很明顯地看出來。
此刻低頭看着他,她突然發現,自己這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長高了些。
暑假一直工作忙,很多時候的回家時間晚,宋望又總纏着她,她基本上沒有很多空閒時間休息,更別提和小思源談心了。
低低的一句話落在耳邊,程思琪看着小思源的後腦勺,神色依舊是怔怔地,半天,發不出聲音來。
「姐姐結婚了,媽媽也要和別的叔叔結婚了,沒有人要我了。」
大廳門開着,她走路一貫沒什麼聲音,小思源蹲在地上,和狗狗說話,根本沒感覺到她走近。
程思琪轉身,抬步出門。
程思琪神色怔了一下,循聲看去,這才發現,他蹲在大廳外,庭院的台階上,一隻手撥弄着小白軟絨絨的爪子,嘀嘀咕咕地說着話。
小思源聲音低低的,可是,帶着哭腔。
程思琪愣在了原地。
她洗了手,關了電視,正準備先上樓,聽到小思源喚了聲:「小白。」
程思琪幫着程瑜收拾完碗筷,環視一周,大廳里哪裏還有人,電視也不知道開着讓誰看。
緊跟着是宋望,吃完飯,跟着靳允卿去書房談事情。
接下來是江櫟,叼着瓶酸奶,回房去休息。
江蔚然先吃完飯,偷偷溜到大廳里,坐在靳允卿邊上,削蘋果給他吃。
不一會--
宋望看着程思琪,勾着唇角,得意地挑挑眉,一臉邀功神色。
程思琪看着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語氣篤定,周圍一眾人都一臉期待地看着程瑜,半晌,程瑜點點頭,有些無奈地笑道:「那好吧,就一起。」
宋望看着她,笑眯眯道:「媽,就這麼說定了。」
「這……」程瑜遲疑。
「看。」宋望直接做總結髮言,「少數服從多數。趕明兒我們和叔叔見個面,一起吃個飯,最好開學前,接他和兒子一起搬過來。」
江櫟臉色凝重,朝着程瑜,聲音悶悶道:「我也不捨得你們。」
宋望又看江櫟,挑眉道:「你呢。」
「阿姨您別走啊。」江蔚然直接抓着程瑜的胳膊搖了搖。
宋望又抬眼看向江蔚然,笑笑道:「以後都吃不到阿姨做的飯了,怎麼辦?」
「不。」小思源委屈地搖着頭,簡直快哭了。
宋望直接抬眼看向小思源,問道:「思源想離開姐姐嗎?」
「這……」程瑜性子軟,為難地愣了一下。
宋望清雅地笑了笑,勸道:「家裏這麼大,也就你們來了有點人氣,這眼看着開學了,思琪和江櫟、蔚然都要上學,您再一走,家裏可當真一點人氣都沒了。」
反正,這些孩子對她來說,也都算甜蜜的負擔。
所以,只得用負擔留下她了。
住在宋家,還帶着小思源,不想給他再添麻煩,他自然也明白。
程瑜有落差感,他自然明白。
程瑜看重的無非是程思琪和小思源,怎麼可能捨得離開程思琪,可因為程思琪眼下又上學又發展事業,很忙,每每回家,時間也被他佔據不少。
宋望也看看她,眼神交流:「別說話,交給我。」
眼神示意:「我媽不是專門來給你做飯的!」
程思琪在桌下踢了他一腳,蹙眉看了他一眼。
「沒什麼不方便的。」宋望擱了筷子,神色溫和地看着她,略微想了想,道,「媽,您這說走就走了,一大家子吃飯都沒個准。」
「不方便。」程瑜道。
「媽!」她這話和原本商量好的不一樣,程思琪登時着急起來,「不是說好了嗎?讓叔叔和他孩子過來。」
「阿姨再婚了。」程瑜看着他笑了笑,「可能以後不跟你們一起生活了,你好好學習。」
「什麼?」江櫟聽得雲裏霧裏,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是。」程瑜笑了笑,打斷她,「我覺得還是不一起的好,他也這麼想,我帶着思源,住過去。」
程思琪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先前和宋望也通過氣,伸手揉了揉小思源的腦袋,笑笑道:「我們以後要多兩位家人了。」
程瑜略微想了想,喝了一口湯,朝着程思琪開口道:「有件事,我想說一下。」
飯桌上--
靳允卿笑了笑,走兩步,坐沙發上等着。
有幾天沒見面,江蔚然抿抿唇,低頭吃着飯,唇角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住。
話音落地,下意識看了江蔚然一眼。
眼下,伸手接了宋望拋到跟前的蘋果,他握着笑了笑,回話道:「吃過飯了,有點事情過來和你說。」
靳允卿素來拿他沒辦法,由了他去。
用宋望的話說,終於有個人樣了,也因此,宋望每次見了他,直接惡趣味地稱呼他官職。
眼下,給中央某位領導做秘書。
眼下被宋望叫回國,休養了一段,自然如了老爺子的願。
靳允卿從小身子弱,可他有一項罕見的優點,記憶力非常好,過目不忘,靳老爺子一早有心讓他從政,可他一直興趣缺缺。
宋望將桌上一個蘋果扔給他,挑眉道:「靳秘書,吃飯了嗎?」
一張臉依舊蒼白,站在燈光下,玉人似的。
八月天,他還穿着筆挺的西裝,看上去,隨時可以參加商業宴會。
兩人在浴室里磨蹭了半個多小時,再神清氣爽地下樓,程瑜和江蔚然也剛準備好晚飯,一眾人還沒開動,靳允卿到了。
還自得其樂。
幫她捏捏肩膀捏捏腿,抹着沐浴露打泡泡,結結實實伺候了她半小時。
宋望呢?
程思琪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
於是乎--
宋望被恭維的十分愉悅,滿足得不行,神魂顛倒,一顆心都酥成了蜜糖,哪裏還記得自己剛才迫切地想進來幹嘛。
她嘴上抹了蜜似的,又說軟話又撒嬌。
程思琪攬着他胳膊,倏然笑起來,湊過去「啵」了一口,一臉滿足道:「老公你真善解人意,最愛你了。」
宋望看着她,半晌,咬牙道:「行。」
「行不行嘛,真的好累。」程思琪臉頰蹭着他胸膛,「兩天都沒怎麼休息,蹦蹦跳跳,腿都軟了。」
「寶貝兒。」宋望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滾蛋。」程思琪哭笑不得,又撒嬌,「我好累,不做行不行?」
她柔弱無骨地纏着他,宋望哪裏還有脾氣,好像受了蠱惑一般,筆直地站成了一棵樹,垂眸定定看着她,脫口道:「我給你吹吹?」
「你拍疼我了!」程思琪兩條胳膊圈着他脖頸,吊在他身上,貓一樣地縮着身子,委屈地撒嬌。
宋望第一次被人揪耳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目瞪口呆,登時心疼起來,程思琪也愣了,一張臉爆紅,咬着唇,伸手使勁地扯扯他耳朵。
呃,聲音很響亮。
「不聽話。」宋望一把將她逮到懷裏,屁股上扇一巴掌。
她抑鬱地想着,宋望隔着門一聲聲哄着,半晌,程思琪摸摸水,抿着唇,好歹開了門,將他放了進去。
該來的躲不掉。
他說的果斷,到後面又撒嬌,程思琪抿着唇,想了想,有點糾結了。
「不要。」宋望拒絕地很乾脆,「開門,寶貝兒別鬧了,我都餓了,還等着吃飯呢。」
「你去客臥洗。」程思琪在放水,頭也不回道。
宋望慢了她一步,扭了一下門,登時緊緊蹙眉,詢問道:「你鎖門幹嘛?」
兩天跑了三個城市,程思琪自然累,抱着衣服進到浴室,第一時間反鎖門,免得宋望跟進來。
兩人和程瑜打了招呼,一起上樓去,先洗澡換衣服。
江蔚然在幫忙。
程瑜早知道她要回來,在廚房裏準備晚飯。
「嘿。」宋望鬆口氣,笑一聲,從裏面開了門,攬着他下車。
「那倒沒有。」程思琪抿着唇拔出他一隻手,一本正經地看着他,無奈道,「咯得慌。」
程思琪乖巧的時候他放肆,可每當她臉色稍微不對,他總會第一時間察覺感知到,不知怎的,次次心疼。
「生氣了?」宋望攬着她,薄唇微抿,聲音低低地問了一句。
程思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肘推着他,一臉無奈道:「下車了。你以後再這樣,再也不和你一起坐車了。」
後座里--
趙青停了車,直接開門下去,頭也不回地離開。
七點剛過,車子駛到了宋家。
一路上很艱難。
程思琪靠着他,雙腿併攏坐得規規矩矩,簡直想罵髒話。
「別動了。」宋望滿意了,一隻手托着她,往自己身邊坐了坐,咬着她耳朵,小聲道,「趙青在前面,再動被他發現了。」
程思琪:「!」
宋望「嗯」了一聲,再然後,手指直接順着小短褲伸進去。
「你別說話。」程思琪簡直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然後,不自在地動了動。
「我就摸摸。」宋望湊近她,低聲哄道,「就放這不動,摸摸。」
他指腹順着她溫熱的腰輕輕摩挲,程思琪覺得癢,用手肘推了他一下,連帶着白了他一眼。
緊緊扣着她腰肢,攬着她。
宋望垂眸看着她,乾燥的手掌不動聲色地伸了過去。
程思琪沒有換衣服,汗濕的緊身t恤不舒服,趙青開了冷氣,她鬆了一口氣,將上衣扯了扯。
車上--
緋川逸開車送榮晴和小靜回家,程思琪便和宋望一起,直接上了車,回家。
一眾人馬不停蹄地奔波了兩天,自然也累。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
「知道了。」緋川逸笑了笑,應了一聲。
「可以動了。」宋望低低笑起來,「乾等着也無聊,你們看着辦,要不像他騷擾我們一樣,也騷擾騷擾他,孟歌多疑,穩着不動他也得警惕。」
「還不動手?」緋川逸壓低聲音,語調嘆息。
「不用去管。」宋望挑挑眉,「你是覺得我們自己事情還不夠多嗎?孟家這段時間不安分,小心盯着。」
「我們怎麼辦?」緋川逸道。
「呵呵。」宋望笑兩聲,「據說他膽識過人,行事一向不要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青城的時候,晚上出去,有人拿刀刺向小靜,孟青替她挨了一下,兩個人共度一夜。」緋川逸略微想了想,繼續道,「可能是孟青的苦肉計,感覺起來,像他自己安排的一齣戲。」
宋望這下愣了愣,餘光不自覺瞥過不遠處說話的小靜,半晌,收回思緒,低聲道:「真有意思。」
「和小靜在一起。」緋川逸聲音更低,說了一句。
「哦?」宋望挑眉看他,略微想了想,點頭道,「孟家老五是叫孟青。」
宋望淡淡地想着,淺笑,休息室里幾個人便一起出了來,程思琪和榮晴、小靜說着話,緋川逸便到了他邊上,聲音低低道:「道上的阿三,是孟秋的兒子,叫孟青,應該是孟五。」
感情的奴隸。
將他一顆心完全佔據,讓他甘願為奴。
她就好像他丟失已久的瑰寶,不知怎麼地,意外來到他身邊。
真好,他覺得這樣年輕俏麗的程思琪,真好,他其實一開始就見到她這樣年輕靚麗的樣子,可他總有一種錯覺,這樣的程思琪,來之不易。
宋望看着她,勾唇笑起來。
程思琪登時羞起來,下意識地,連忙從他懷裏蹦開。
她說着話,宋望低低笑一聲,鬆開手,在她圓翹的屁股上拍一下,催促道:「快去收拾東西。」
「就一天沒見。」程思琪在他懷裏擰麻花,「你小心被人看見了。」
「要你就行了。」宋望一把摟緊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低着頭,在她玉白的脖頸上啃了一下,呢喃道,「想死我了。」
「不要臉。」程思琪嗔怪一聲,去休息室取包。
「全世界都知道我這樣叫你,沒必要避着。」宋望面不改色。
「哪裏嫌棄了。」程思琪撲哧笑出聲,「就覺得你總是大庭廣眾下,寶貝寶貝的,太肉麻了,雞皮疙瘩起一身。」
「這不過來接你?」宋望抑鬱道,「你這一臉嫌棄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程思琪看着他,哭笑不得,道:「你怎麼來了?」
呃……
他綺麗的眉梢微挑,情緒倏然轉變,露出個膩死人的溫柔笑容,開口道:「寶貝兒。」
程思琪到了他近前。
宋望來接她,站在休息室外面,遠遠看見,都忍不住蹙眉。
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程思琪舒了一口氣,再回去,t恤還裹着她曲線玲瓏的上半身,一走動,便露出柔軟腰肢。
籠着細密的汗,漂亮的臉蛋兒就像剝了殼瑩白的荔枝。
伴隨着音樂蹦跳熱舞,幾度將現場的氣氛送到最高?潮,也成功的,讓自己出了幾層汗,發佈會結束,就連鬢角都汗濕,越發顯得她一張臉,晶瑩剔透。
蓬鬆的長髮梳成馬尾高高扎在腦後,為了契合歌曲節奏,她穿着十分利落清涼的緊身t恤,配着一條黑色的小短褲。
程思琪在休息室換衣服、化妝。
她要獻唱《愛的主打歌》,為了烘托氣氛,星際特地安排了已經發了專輯的蘇晉幫她伴舞。
專輯發佈會在市中心的盛世大酒店三樓宴會廳舉行。
下午三點,回到京城。
一眾人沒有在澄明過多逗留。
澄明是宣傳的第二站,發佈會從頭至尾僅有半小時,程思琪現場獻唱了第二主打《請你愛上我》,也取得了不錯的反響。
早上九點的飛機,時間還早,一眾人並不着急,收拾完,在酒店餐廳里吃了早飯,才動身去機場。
從青陽回京城,路經澄明。
小靜起身下床,換了裙子,洗漱完,去找程思琪。
失去自我,卻甘之如飴,尚且,不自知。
孟青就好像第二個,入了視線,就直接強勢地佔據了她的心,甚至反客為主,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被他牽引操控着,要失去自我。
孟歌就好像第一個,她喜歡傾慕過,可到底,沒有走心。
愛情就好像玩具,她喜歡了第一個,又被第二個吸引了,神魂顛倒,很快的,就能將第一個完全拋諸腦後。
她心性簡單,小孩一樣,最是多情,其實,也最無情。
她甚至,完全將孟歌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感情被確認,來得非常快,氣勢洶洶。
她很容易滿足,她覺得興奮又期待,她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愛上孟青了,孟青孟青孟青,小五小五小五,這兩個稱呼,輾轉在嘴邊,讓她無比歡喜。
就因為一句「乖乖等我。」
與此同時,小靜抱着手機,手指緊握着,怔怔地發呆許久,忍不住笑起來。
排斥着紛雜的心緒,不願意再多想。
他看着車窗外,嚴肅地抿着唇,在心裏,無聲地咒罵了自己一句。
犯病了吧,孟青。
想抱抱她,親親她,想觸碰她,看她羞,看她用海水一樣的眼睛,迷茫糾結地看着自己。
不知怎的,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酸澀,很熨帖,好像有某種情緒在慢慢地發酵着,蒸騰着,他有點想念小靜。
「會的。」孟青回復了最後一句,裝了電話。
小靜怔怔地看了兩眼,回復道:「嗯。你注意傷口,記得去醫院檢查。」
他這句話,怎麼看,都曖昧多情,很溫柔。
乖乖等我……
「不好說。」孟青道,「我回來會找你的,乖乖等我。」
「那,我一會跟着思琪她們走了。」小靜有點糾結,編寫完這一句,又添上一句,「你什麼時候回京城去?」
「我有點事,暫時不回去。」孟青低着頭,抿着唇角,眼角眉梢卻染着一抹溫柔和緩的笑,他自己也根本不曾意識到。
「嗯。」小靜回復的很快,不過又重複了前面的那一句,「你去哪裏了呢?」
他低頭笑着,回復道:「醒了?」
胡思亂想着,一隻手依舊握着手機,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小靜給他發短訊,過去了十幾分鐘,夠久了。
孟青如是想。
眼下,已經開始了,卻怎麼也不想停止,原來報仇也是會上癮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二十一歲,血氣方剛,沒有過女人,當初,怎麼就想到用這樣的方式,去挑釁羞辱孟二呢。
折磨着小靜,又何嘗,不是在折磨他自己。
昨天那一刀沒在要害,傷口不大,可深了些,稍稍一扯動,自然疼,尤其從昨夜到早上,他一宿未眠。
「沒事。」孟青慢慢止了咳,「死不了。」
「是、是。」開車的男人也着急,看着後視鏡里孟青陡然蒼白的臉色,忙道,「一時忘了,哥你覺得怎麼樣?要不還是去醫院再看看,大夏天的,別感染了。」
「開慢點,你開慢點。」副駕駛的男人着急了,朝着開車的那一個斥責道,「三哥身上有傷,開穩點能死啊!」
笑着笑着,他又捂着傷口劇烈地咳嗽起來,一下一下,那聲音沉悶折磨,好像從他的胸腔中發出來。
他看着手指,半晌,又自嘲般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是變︶態。
孟青抬起一隻手放在眼前,輕輕地捻着自己指尖,似乎,還能聞到幽幽的女兒香,迷醉清甜,要讓人亂了心智。
真敏感哈。
他想起了小靜溫軟的身子,嬌嬌柔柔,帶着女兒家特有的馨香,他不過輕輕撥弄,她便在他手下軟成一汪水,包裹溫暖着他的手指。
看上去軟而輕,飄飄蕩蕩。
前面兩個人安靜了,孟青便重新將視線移向窗外,窗外是青城八月的天,清晨,天色蔚藍,白雲如棉絮一樣被扯開。
他猜不透他的心思,有些話,說過頭了自然不好。
孟青心性堅韌,可心思,也最難捉摸。
鬼使神差地,副駕駛的男人卻不敢說完了,乾笑着咳了兩聲,自覺地轉過身去,兀自唏噓。
似乎,正等着他說完後面的話。
孟青看着他,神色淡淡,眼眸涼薄。
男人說着話,卻覺得車裏一時間安靜下來,不由自主轉頭看過去。
「嘿嘿,也是。」副駕駛的男人接口道,「三哥怎麼可能撿別人剩下的,尤其那個人還是孟……」
「我怎麼可能要孟二的女人?」孟青一低頭,笑出聲,冰涼的手指摩挲着手機屏幕,淡淡道,「玩玩而已。」
「誒?」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有點不解。
「沒有。」孟青看着窗外,冷笑了一聲。
駕駛座的男人從後視鏡里看見他,略微想了想,忍不住笑道:「看樣子,三哥昨晚將人給拿下了。」
他握着手機,沒有回覆。
就好像,守在陷阱邊上的獵人,冷眼看着自己的獵物掉入陷阱里,猶不自知,反而在陷阱里尋求庇護一般。
他笑容溫柔,眼神卻危險,帶着譏誚和冷意。
他看着短訊,微微抿唇,淺淡的一抹笑,便從薄而銳利的唇角溢出來,漾開在俊秀白皙的面容上。
短息提示音響起來,孟青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看到的便是這一條。
「你去哪裏了呢?」
小靜這樣想着,便怎麼也安靜不下來,在床頭拿了手機,在屏幕上遲疑地摩挲了兩下,找到孟青的電話,發短訊給他。
孟青愛她嗎?
是因為對她心動,所以才抱她吻她,才不顧及孟歌,也要和她親密糾纏?
愛她嗎?
他看上去溫柔又蠱惑,可有些時候,他冷靜又譏誚,甚至,看上去十分危險。
他似乎沒有說過愛,也沒有說過喜歡。
孟青行蹤不定,在孟家似乎都神出鬼沒,每一次,他出現都無聲無息,而離開又是這樣,不聲不響。
想着想着,她竟然覺得怕。
枕面潔白,孟青的頭髮短而黑,和她蓬鬆柔軟的金髮自然是不一樣,她神色愣了愣,將他幾根頭髮撿起來,握在自己手心裏。
半晌,又重新躺在被子裏,發呆,一抬眼,看到了枕頭上幾根掉落的短髮。
小靜緊緊地抿着唇,胡亂地想着。
原來這就是愛的感覺,有忐忑、有期待、有興奮、有激動、有擔憂、魂不守舍、牽腸掛肚、夾雜着讓她無比羞恥的快感。
孟青,是愛嗎?
小靜雙手環抱着膝蓋,將臉頰深深地埋了進去。
真羞恥啊!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因為他一隻手軟化成水,意亂情迷,甚至,不堪承受暈了過去。
即便是那樣地揉搓撫摸她,始終都是冰冰冷冷,讓人想起處在陰暗裏詭秘的吸血鬼和天生冷血的蛇。
他的手指沒有一點溫度。
她不知道孟青什麼時候走,只記得昨夜,他纏綿溫柔的吻和觸感冰涼的手指。
小靜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恍惚不已,渾身的酥麻顫慄感覺都還在,房間裏,除了她,卻空蕩蕩沒有人。
有風從半開的紗窗中吹進來,淺色的窗簾輕輕晃動着。
青城早晚溫差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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