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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他們在看見這個人之後,幾乎是本能的,有了警惕的心思。
直覺告訴他們,這個人太危險了。
但是在下一秒二哥還是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老跛哥。」
「你好。」傻哥對老跛子點點頭,說道:「聽吳師爺說,你很能打。」
這話就有點像是在挑釁了,但是老跛子也從白寶國的嘴裏聽說過傻哥這個人,自然是不會生氣的,笑着擺了擺手:「都是虛名。」
「客氣個jb。」白寶國哈哈大笑着:「今天老子開心!都得喝酒!!誰他媽都不許給老子跑路!!聽見了嗎?!!」
吳師爺此時站了起來,走過去,給了老跛子一個擁抱。
「老跛哥,這麼久沒見,還是風采依舊啊。」吳師爺的笑容充滿了感激,因為他很清楚,老跛子這人對他不錯,更何況他還好幾次拼了命從仇家手裏救出過吳師爺。
老跛子嘆了口氣,有些滄桑的說:「師爺,你們最近過得也挺累吧,聽說我走了,一群臭蟲都開始往外蹦躂了?」
「你這不是回來了麼。」吳師爺難得的感覺到了輕鬆,攤了攤手:「那些臭蟲就交給你捏死他們了。」
「有的人可不能殺。」白寶國似乎是在提醒老跛子,一字一句的說:「人殺完了,人心就散了,得留一些。」
「黑老五那邊啞巴你去,那孫子已經被小東北給廢了,估計是個太監,留他一條命活着也沒意思了,更何況這孫子黑得很,指不定以後就在暗裏捅我們刀子呢。」白寶國說道。
啞巴聽見這吩咐後點了點頭,沒有半點緊張。
「雙番那邊我去吧。」老跛子笑道:「好久沒活動活動筋骨了,這下子剛好,還能順便告訴一些人我回來了。」
白寶國點頭:「行,擇日不如撞日,你們現在去把事辦了,早點回來還能趕上喝酒。」
「老大,我們負責幹啥?」二哥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他也想在這關頭上找點事做,反正一切局勢都已經敲定了,閒着也是閒着啊,還不如出去辦點事呢。
白寶國故作驚訝的喲了一聲:「哎喲,你不玩忙裏偷閒那一套了。」
「我啥時候偷過閒啊。」二哥氣得直跳腳:「那不是連着熬了幾天夜,累得麼!」
「你想偷懶就直說唄,裝個蛋。」白寶國沒好氣的說道。
二哥委屈的看着白寶國,感受到了傳說中被污衊的感覺,忍不住反駁了一句:「累得受不住啊,能不偷幾個小時的時間睡睡覺麼,這可比當民工還累.......」
「我操,說得跟我欺負你似的。」白寶國一瞪眼:「你跟大傻給我滾蛋,媽的,就當是我給你們放放假了。」
說完,白寶國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說。
「對了啊,我還真得給你們派個任務。」
「啥?」
「去給我見見這幾個人,幫我問問他們,要是我拿下了《東和貴》,他們是願意來當堂主啊還是想自立門戶。」白寶國遞給了二哥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幾個人的花名,還有他們的聯繫電話以及地址。
痞子陳、黑兵、王貴、大頭、阿雄,麻子龍。
二哥看着上面那些陌生的名字,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這些人都他媽的是誰啊?
「原來不是跟你說過他們嗎?就是一群牆頭草,在我們跟狐狸鬧起來的時候,全都躲在幕後望風呢。」吳師爺無奈的說:「也不打我們,也不打狐狸,平常對於東勇伯的命令也是愛答不理的,但要是想拿下《東和貴》,那就必須先拿下他們。」
如吳師爺所說,在《東和貴》這個原本二分天下的社團里,的確是有一堆實力不差的牆頭草。
痞子陳,黑兵,王貴,大頭,阿雄,麻子龍,他們全都是隸屬東勇伯的勢力。
在社團里無名無分,可他們卻都掌管着不少人馬。
雖說如此,但他們都低調得不行,起碼二哥也就是原來聽過幾次,然後時間一久也就忘了,只知道社團里還有這些人。
在老狐狸跟白寶國相鬥的時候,他們全都躲在幕後,不參與,不出聲,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
在老狐狸跳槽,東勇伯倒下之後,他們依舊躲在幕後,一樣的不參與。
這群人全都是有腦子的那種,知道有些事能摻和有些事不能摻和,一步走錯就得死。
與其冒險去攙和麻煩事,還不如躲在自己的地盤裏過安穩日子,每個月也有二十幾萬入賬,何樂而不為呢?
「這群人挺團結的,聚集在一起勢力不小,估計他們每個人的手下都有幾千人。」吳師爺皺了皺眉頭:「當然了,那些都是散戶,要是真論起來戰鬥力,這群孫子團結起來的話,應該能跟咱們打個不分上下。」
「我操,這麼厲害?」二哥有些驚訝。
「新河區的水比你想像的深。」白寶國看了二哥一眼,提醒道:「別小看任何人,要不然容易陰溝裏面翻船。」
「明白了。」
與此同時,在新街那邊的一家飯店包間裏,二哥他所要去見的那些人,正在開着一個他們的內部會議。
王貴算是他們這一黨勢力的領頭人,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他有腦子講誠信,這群混混們也都服他。
他今年剛好三十歲,不算老,也能算是第三代黑道團體的人物,就是二哥他們這一代。
這人長得倒是挺眉清目秀的,可就是眼裏經常一閃而過的凶光,破壞了他這個人的氣質。
「阿貴,你說現在咱們怎麼辦?」黑兵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焦急,問他:「現在的局勢可不如從前啊,咱們就算是想安定點都安定不了,要麼自立門戶,叛出《東和貴》,要麼就跟着白寶國繼續混日子,他可不是那種能讓咱們留下,然後不管不問的主兒。」
「這局面有點危險。」痞子陳皺着眉頭:「我也沒想到東勇伯會失蹤啊,老狐狸的叛變也出乎了咱們的意料,按理來說,他應該不會幹出這麼欺師滅祖的事啊。」
「都別急。」王貴擺了擺手:「老狐狸叛變很正常,他要是不叛變,我還真覺得奇怪了。」
話音一落,王貴搖着頭,點燃了一支煙。
「他現在的勢力已經被打得支離破碎了,金寶死了,火老四也被辦了,在社團里,他還有誰能用得上?」王貴笑道:「留下來他就是個死的下場,還不如背着三姓家奴的名號,跑南港區去闖天下呢。」
滿臉麻子的麻子龍不屑的笑了一聲,罵罵咧咧的說道:「《潮州幫》的大海西也是個傻逼,收誰不好去收個叛門的畜生,真他媽是沒眼光。」
「這事其實也沒咱們想的那麼複雜,就是兩條路而已,一個是留下來,一個是叛出去。」王貴攤了攤手:「叛出去的風險很大,白寶國有多記仇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到時候跟咱們清算舊賬.......」
「留下來給白寶國當狗?」阿雄皺着眉。
「也說不上是當狗,他既然有心氣要收咱們,那麼必然得拿出一定的好處。」王貴似乎已經看透了白寶國接下來的動作,一臉自信的笑着:「反正我看大家的意思,咱們六個人投票,少數服從多數,這個沒有問題吧?」
大家都面面相覷了一陣,都點頭。
「同意留在《東和貴》的人,舉手。」
王貴說完,第一個把手舉了起來,嘴裏還說了一句:「如果白寶國不給好處,就想讓咱們留下來,那麼怎麼說都得跟他干一架。」
「如果真有好處,而且留下來還不被針對,我也選擇留下來。」黑兵也隨之舉起手:「叛門的名聲不好聽,我可不想背個這名聲混下去。」
第三個舉起手的人是個年紀輕輕的混子,他的花名叫大頭,人倒是挺老實的,就是太倔愛跟別人死磕。
在幾年前,就是因為這一點,他讓白寶國教育了一頓,據說是因為一次賭局才鬧出來的事。
那天白寶國的手氣很好,連贏了十多局,面前那些贏過來的籌碼加起來得有二十多萬,大頭就感覺他是作弊出老千了。
白寶國說,那麼你要怎麼才相信我沒出老千呢?
大頭覺得吧,是撲克牌的問題,然後就自己去小賣部重新買了一副撲克牌,由他發牌。
「一把一萬比大小。」
就這麼玩下去,大頭連續輸了二十多萬,在山窮水盡之下,他準備一把定勝負。
「你拿什麼跟我賭?」白寶國當時問他,畢竟他的籌碼已經輸光了,天知道這孫子會不會選擇賴賬。
大頭覺得吧,不答腔就丟人了,這麼多人看着呢。
「我跟你賭命。」
他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就是白寶國又贏了一局,然後大發慈悲沒有取他的性命,只是拿匕首連着在他肚子上捅了三刀而已。
都是自己人嘛,何必要你死我活的呢,白寶國事後這麼說道。
當然,他也是一個不愛看見有人跟自己耍脾氣的人,因為他的脾氣比誰都大,那天要不是大頭進醫院進得及時,恐怕人就直接過去了。
他們之間雖說發生了這種事,但大頭卻沒記仇,因為輸了就是輸了,那天的確是自己有些丟人。
白寶國也沒把這事放心上,上位後也不曾針對過大頭,因為在他看來,這人挺直的,起碼不會因為一些自己鬧出來的破事就把人記在心上。
「大家想得怎麼樣了?」
王貴問了一句,然後門忽然被幾個小弟推開。
「貴哥!!小東北跟大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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