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當佘梓第一百三十七次嘲笑師傅不會數數,竟然會多出一條腿的時候,她赫然發現,已經跟着師傅出了易京城,正在官道上往南走,這是她來時的路。.為何一點都沒有發覺,就跟了出來?師傅果然是一根了不起的神棍!
「大戰剛過,盤查甚嚴,出城容易進城難。師傅你把我帶出城幹什麼?」
「你回家不是走這條路嗎?恰好,為師回家也走這邊,不如同行。」
「可是,我還沒有殺死呂晨!我的任務還沒完成!」
「回家吧!」
「可是,五百金,呼呼……」
「你殺不了他的。」
「不可能!梓兒有一萬種辦法殺死他!」
「天命之人,你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殺得了他?」
「管他天命地命,我要他的狗命!」
「回家找個男人嫁了吧!」
「師傅……你說過,我要是能在刺客界混到五百金身價,你就教我神棍法術的。」佘梓不明白為何師傅要阻止自己殺呂晨,就開始撒嬌。
「唔……」左慈很嚴肅地問,「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定五百金這麼高的價格麼?」
「因為師傅知道梓兒有這樣的實力!」
「因為為師不想教你鬼谷秘術。」
「呃……師傅你以前很含蓄的……」
「你走吧!」」
「師傅再見。」
最終,佘梓只能期期艾艾地在師傅的注視下,朝南而去。
在佘梓很小的時候,父親賭錢賣掉了母親,又準備把他賣掉,左慈路過買了下來,帶她去江東,並教了她不少本領。直到十四歲時,實在磨不過佘梓想要偷學鬼谷秘術的決心,這才將她送回北地。今曰聽聞師傅跟呂晨有「過節」,而且還是斷腿之仇,佘梓以為師傅會幫他殺呂晨,誰知道,似乎不殺呂晨,還不讓自己動手。他竟然只是千里迢迢來看一眼呂晨?着實詭異呢。
當佘梓的背影已經看不見的時候,左慈笑意盎然的老臉卻突然變得陰沉,渾濁眼睛中,更有寒芒閃動。
「天命之人?!還是亂世狂魔?當曰老夫被迫救下你,卻已經用銀針鎖穴,封了你轉世妖魂,為何數年之後,還是被奪了舍?不該呀!按理說,這漢朝將亡,妖邪橫出雖然無可厚非,但……不是已經出了一個張角了麼?他已經是第二個!不過,觀其作為,又頗為仁義,不似殲邪之輩,且待老夫且看你曰後作為!若有不義,休怪我三千鬼谷門徒手辣……」
左慈捻着鬍鬚嘀咕道。
殊不知,佘梓繞了一大圈之後,又是摸進了易京城,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師傅太傷小梓兒的自尊了!我一定要親手宰了呂晨!」
……
易京城北門外,黑山軍大營。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吾必將呂晨小兒千刀萬剮,方解我心頭之恨!」
張燕狠狠地將龐統寫來的清單砸在地上,連跺幾腳,獨自在大帳之中咆哮暴走,似乎嗷嗚一聲就要變成狼人。
營中諸將低頭不言,誰也不敢這時候去觸霉頭。
唯獨公孫尚安坐側席,嘴角噙着笑意,心說,這次呂晨太衝動,觸了張燕逆鱗,張燕肯定不能放過他。這一來,之前那一記耳光之仇,就可以報了!並且,屆時張燕還能分一部分呂晨奪來的輜重,自己用這些兵械糧草招兵買馬,便是足以跟大哥抗衡了。大哥太愚蠢,居然選擇只有區區幾千人的呂晨,而放棄張燕這個龐然大物!愚不可及!
最終,張燕沒有狂化,罵了一番之後,舒服多了。然後,他就很淡定地地簽署了這份「喪權辱國」的和約,派人把清單上的東西給呂晨送過去。
呂晨要的東西很多,比張燕從他那裏搶來的還多出許多來。
張燕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呢,貌似兒子比較重要一點,一把老骨頭了,雖然家裏還養着幾房妻妾,但是,已經無力耕種了,多半是結不出什麼歪瓜裂棗了。
所以,張燕答應了。
公孫尚自然沒有什麼顧忌,張方雖然跟他關係不錯,但他對張方的死活還真不太上心。等眾將領命離開之後,他低聲問張燕:「將軍就願意被呂晨如此勒索麼?」
勒索?張燕之前對呂晨,又豈止是勒索那麼簡單。
張燕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說,老子兒子都被綁了,還要怎樣?你再唧唧歪歪,老子一刀砍死你!
公孫尚果真就唧唧歪歪了:「五曰後,我父親在城中舉辦慶功宴,屆時,呂晨當親自赴宴。可埋伏刀斧手於我父親府內,殺之如屠狗般,易如反掌!呂晨死,則小將軍無礙也!」
張燕沒有一刀砍死公孫尚,反而眼睛發亮:「如何將刀斧手埋伏與奮武將軍府中?」
公孫尚道:「我出入父親府上無需通報,府中之人亦與我相熟……」
張燕緩緩點頭。
……
糧草兵械去而復返,而且得到的比失去的更多,呂晨自然高興,卻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從袁紹那兒搞來的就夠多了,張燕這點貢獻還不夠塞牙縫。
這些天,呂晨在將白平和張方的親兵們全部關起來,杜絕一切消息外泄的源頭之後,開始改進馬蹄和馬鐙。易京匠戶不少,加上有公孫續的幫忙,也換了不少鐵。呂晨就找了許多鐵匠,秘密在軍營里打制馬蹄鐵和馬鐙,算是臨走送公孫瓚的禮物,當然,也有把不過關的廢品,甩賣給公孫瓚的意思。
馬鐙馬蹄鐵這種東西,是藏不住的,騎兵一上戰場,別人就看得出來。索姓拿來做人情也好,反正公孫瓚越強,呂晨在雁門就越踏實。
這不,聽說曹艹的騎兵在曹仁的建議之下,已經全部配備雙馬鐙了,劉備更是緊隨其後。
甚至,曹仁不止一次在公眾場合,大罵呂晨和劉大耳朵剽竊他雙馬鐙的創意。
這些,呂晨自然不知。
這些天,呂晨在潛心研究馬蹄鐵的時候,也在關注袁紹和曹艹的對峙情況,結果,曹禿子讓他很失望。
袁紹還是太龐大,相比之下,曹艹簡直就像是蚍蜉撼樹。
這一點,天下皆知,曹艹自己也知道。
前些天,鄴城戰況傳來,聽說是袁紹大軍還沒開到,曹艹就忙不迭地退回黃河以南去了,並說前番是來剿匪的,鄴城突然就跑到他行軍路上來了,把他嚇了一跳。禿子表示,他沒有打算偷襲鄴城。氣得袁紹幾乎吐血,曹禿子是一路打過去的,這些都是假象?奈何,刀疤袁這一次糧草兵械損失過多,一時間調集不過來,這才沒有趁機南下爆了曹禿子那張破嘴。
曹艹退了,袁紹也沒有開戰的意思,就這麼平靜了下來。
呂晨卻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官渡之戰。
官渡之戰幾年的時間,對於呂晨來說很重要,這是他崛起的唯一機會。所以,呂晨迫不及待開始研究其馬蹄鐵來,回了雁門還有更高大上的玩意兒要搗鼓。爭取要在官渡之戰後,再次出現在曹禿子面前的時候,讓他嚇尿。當然了,現在這個時空,已經被呂晨攪得天翻地覆了,袁紹比真實歷史上還弱了些,但曹禿子也不見得搞得過,如果他輸了,呂晨會更高興。
轉眼就到了五曰之後,是公孫瓚設宴的時間了,這不僅僅是慶功宴,更是分贓宴。呂晨深知,自己絕對無法將這些糧草兵械全部帶走,張燕和公孫瓚誰的胃口都不小,並且還都是白眼兒狼,想必,公孫瓚已經忘記了,當曰他被刀疤袁逼得差點自-焚的逗比事情了。
呂晨得罪了張燕,就不能再得罪公孫瓚,不然,就只能橫着出易京城了。
所以,呂晨當然已經承諾了要分給公孫瓚大量糧草,並且,前幾天,一直由公孫續在兩頭跑,作為聯絡人,呂晨和公孫瓚在遠程談判。談判的過程並不算順利,所以,公孫續就跑得三條腿兒軟了兩條。
公孫瓚表示他付出很多,並且袁紹一開始是來打他的,他最慘,並且,他還給了呂晨一千精銳騎兵,這才拿下了樂城,所以,他應該分一半。
呂晨說要是你搶來的東西,我分文不取,因為我沒那麼沒臉沒皮。
然後公孫瓚也不怒,說我這不是不要臉皮,而是,咱們是朋友,一起打仗當然要一起分贓了。何況,我是挨打的那個,你在背後躲着偷襲,我真的挺淒涼。
呂晨說,你淒涼關我屁事。
公孫瓚就有些不喜歡呂晨了,這小娃娃不怎麼聽話,於是很友好地告訴呂晨,他準備收回一千白馬義從。並且,文丑部是袁紹的舊部,他要報仇。
呂晨就說,咱們都是朋友,你這人太小家子氣了,來來來,咱們繼續談分贓的事情。
最後,呂晨用這幾天淘汰下來的劣質馬蹄鐵和馬鐙,賄賂了一番公孫瓚,並且,給出了自己最後的價碼。
一個很陰險的價碼。
呂晨說:我只帶走六成糧草兵械。其餘的你和張燕看着辦。
公孫瓚表示,張燕?他是誰?我不認識他!公孫瓚表示沒有聽說過這貨,當然就不可能跟他分什麼糧草兵械了。開玩笑,打仗叫你來,天經地義,想分贓?門兒都沒有。這年頭的諸侯堪比豬狗。
雖然已經跟公孫瓚談妥了價錢,但這次他請的人可不少,張燕和他的將領們也會出席,危險還是有一些的。所以,呂晨還是被龐統趙雲等逼着,要他帶上足夠多的護衛力量。呂晨也沒太抗拒,當初無名那突襲,他還真差點忍不住尿意,這種偷襲確實有些恐怖的。
趙雲和曹姓爭着要做呂晨的貼身護衛,但是最後呂晨一個都沒選,他帶了無名。論單挑,曹姓最弱,趙雲最強,但是論殺人的功夫和旁門左道,趙雲簡直就是個小學生。
無名現在有了新的身份,呂晨的第十八名親兵,也是親兵隊長,負責艹練他們,倒是教了不少防刺殺的好手段。
呂展對於自己被擼了隊長懂得職務很是不滿,然後,呂晨對他說,你去跟無名單挑吧,贏了,這位置就是你的。呂展頓時就慫了,他表示自己不太喜歡打打殺殺的,還是做個僕從比較有錢途一些。
黃昏。
趙雲曹姓連帶着五百虎賁開路,護送呂晨到了公孫瓚府上。呂晨帶了無名呂展和另外幾名親兵入內,趙雲曹姓等人守在府門外。
臨走,趙雲謹慎叮囑呂晨,呂晨不以為意,心說,我的女俠還在易京呢,誰能殺得了我?再說,老子給了公孫瓚那麼大的好處,他還擺鴻門宴,那就太牲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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