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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三個大漢眉頭皺起,其中一個忍不住道,「這是怎麼了?」
慕然眼圈微紅,眼中滿是慌亂無措,「我妹妹本來就身體不好,路上又受了寒,原本就是要趕去城裏找大夫的,不想卻迷了路,現在是越發嚴重了,怎麼辦,怎麼辦……」
見她急得直掉眼淚,三個大漢也起了惻隱之心,低聲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大漢道,「我們鎮上有大夫,不然先帶她去看看吧,人命關天的事情,馬虎不得。」
「真的,謝謝,謝謝,實在太感謝了。」慕然聞言,頓時眼睛大亮,連忙站起身道謝,「凌琅,快,哎呀。」
「怎麼了?」風凌琅飛快的伸手環住她,皺着眉略帶擔憂。
「嘶,沒什麼,可能是腳崴到了,別管我,先把妹妹送去大夫那裏。」她皺着眉,焦急的催促着,但手卻是抱着某人的腰不撒手,手還在他的腰上暗示的捏着。
風凌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抬頭看着等候的三個大漢,眼底帶着些焦慮,「幾位大哥,能否幫忙抱下舍妹過去。」
三人面面相覷。
最後為首比較年長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我來吧,你也小心點。」他後一句話是對凌慕然說的。
不管怎麼說,親情總是最可貴的,做姐姐的這樣關心妹妹,他們也不好做惡人了。
「謝謝。」慕然感激的看着他。
風凌琅也把她打橫抱起,跟着中年人身後走。
慕然一路都埋在風凌琅懷裏,沙啞着聲音滿是自責,「凌琅,都怪我,若不是我擅自帶妹妹出來,也會害得妹妹如此,如果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別自責了,不會有事的。」
「誒,別擔心了,我們這兒的大夫醫術挺不錯的,應該能治好你的妹妹。」一個大漢忍不住說道。
美人哭得梨花帶雨的,總是容易讓人心生憐惜。
慕然點點頭,只是低低的嘆了口氣,眼中還掛着淚珠要掉不掉的,看得人心裏也泛着酸疼。
大漢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轉開眼眸,看向風凌琅,轉移話題道,「誒,看你們穿着應該不是普通人,怎麼出門不帶些認路的隨從和丫鬟。」
「走散了。」風凌琅抿了抿唇,語氣中似乎帶着幾分無奈和疲倦。
慕然插話道,「前陣子樊城出現了獸潮,可是我們不知道,去到的時候樊城的居民正好在撤退,我們三個和其他人走散了,直到獸潮結束後,我們便租用了馬車想要回南城,不料路上馬車也壞了,只能拆掉騎馬,可地圖也丟失了,不知道路怎麼走,所以……」
三個大漢瞭然的點頭,他們雖沒怎麼出去,但對這周邊的地形也算了解,若沒有人帶又沒地形圖的話,確實很容易迷路。
「樊城獸潮我也聽說過,似乎很危險。」
「嗯,山脈里的魔獸都跑了出來,在城牆上不斷的堆到牆上,而且實力都很強,我夫君當時就有參加了抵擋獸潮,還殺過幾頭兩三米高的魔獸。」慕然說着,語氣中難免帶着小小的驕傲。
三個大漢立刻看向風凌琅,眼底多了一絲欣賞和佩服了。
多數男人都崇尚力量,實力強的人無論到何處,總歸會受到欣賞和敬畏的。
「聽說魔獸都有奇怪的力量,只有修士才對付得了,你們也是修士嗎?」一個大漢忍不住問出,眼中滿是期待。
「我夫君是修士。」慕然頷首。
大漢眼睛立刻冒光,看着風凌琅的眼神更是不一樣了,修士在普通人的眼中其實就和神仙沒兩樣了,就像他們認識的那個道長。
說話間,三人已到了小醫館。
醫館有些簡陋,就像很普通的小四合院子,推門進入,中間的空地上就曬着許多各類草藥。
「牛大夫?牛大夫,在嗎?」抱着夏媛的中年大漢高聲喊着。
很快裏邊一個老婦應了一聲,掀開竹帘子走出,看到三人正想招呼呢,不過在看到三人旁邊的陌生面孔後就頓住了。
「牛大娘,牛大夫在嗎,這有個病人要他幫忙看看。」大漢又叫了聲。
老婦回神,笑容淡了一些,笑道,「在裏邊呢,先進來。」
幾人進了屋子。
屋子裏邊還挺寬敞,左側放了兩張床,只隔着一個手臂長的距離,旁邊是一些有許多格子的柜子,每個格子都簡單的寫了名zì ,有藥材,也有器材。
「先放下。」老婦招呼着。
裏邊正搗鼓藥材的灰須老者看到進來的竟然還有外地人,不由訝異,不過倒也沒什麼排斥的樣子,目光很快落到床上的夏媛,抬手就要揭開她面上的面巾。
慕然連忙道,「等等。」說着轉頭看其他三位大漢,略帶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妹妹因為某些原因,面容不能隨意讓男子看到,還請……見諒。」
三個大漢倒也是沒什麼不滿的,聽說貴家子弟多有很多奇怪的習慣,不足為奇,何況他們也沒什麼好奇,便點點頭,暫shí 留一個在這裏,其餘兩個先回家。
被留下的那個也出去外邊等。
「你呢,怎麼了?」老者看嚮慕然問道。
「哦,我沒什麼,只是大概走太多路,腳有點酸疼。」慕然笑笑,示意凌琅把她放下來。
老者點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抬手先看了下夏媛的眼睛,體貼的沒有揭開她的面巾,只是撩起一角,伸手摸了下額頭,又抓起她的手腕把脈,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受了風寒,又受了驚嚇,憂思過重,喝幾帖藥退了燒後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老者擦擦手,走到桌邊利落的寫好了藥方交給老婦去抓藥。
「大夫,那不知道她這情況能否趕路?」慕然皺眉。
「最好不要。」牛大夫搖搖頭,隨後又看了兩人,「沒地方住?」
兩人點頭。
牛大夫略帶審視的看了兩人一眼,才慢慢道,「那如果不急着趕路的話便先在我這兒住下吧,等你妹妹好了再走。」
慕然一喜,「那多謝牛大夫了。」
牛大夫只是擺擺手,「不過平時你們不要到處亂走,鎮子裏有不少忌諱的東西,小心犯了。」
「我們明白。」兩人點頭。
既然他們暫shí 住下,那抓藥就成了熬藥。
等牛大夫出去找老婦安排,慕然便走過去,在夏媛額頭上點了一下。
很快原本昏迷的夏媛便悠悠轉醒。
慕然簡單的和她說了經過。
夏媛面上有些忐忑。
之前他們商量要揭開謊言所尋的幫手,就是這位牛大夫。
按照夏媛所說的,牛大夫心善,或許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偏激直接扭送她去送死,而且很久以前,牛大夫就有幾次表示反對用活人祭祈,只是後來被批判,因此還被孤立過好一段時間,若非鎮子裏就他一個大夫,估計那時候都可能被趕出去。
後來牛大夫就什麼都不過問,只看病,也不怎麼和人來往,而且他多數看病都是免費的,許多人多少都知道這個原因。
她也知道,以前她和牛大夫一家就走得比較近,也了解過,牛大夫這樣做其實是在為鎮上的人積德,希望他的善德能抵消掉一些罪孽。
鎮上的人知道,但都沒表現出排斥或者接受,不過這些年下來大家關xì 還是不冷不熱的,除了偶爾有個小病過來瞧瞧外,平時都很少上這兒來往。
倒是經常有人山上的都會順帶采些草藥過來,大概也有不少人覺得罪孽吧。
平民百姓對牛鬼蛇神這些東西都很敬畏,若是修士,如果有女子正的給龍王做女人,大概覺得是天xià 掉下的餡餅。
但小老百姓的不懂龍王鬼王這些,只知道把活人送給這些做妾,無yí 跟送給閻王當新娘一樣,都是送死的。
用別人的命換得安康,只要有良心的都無法一直這麼心安理得。
鎮上的人沒表現出來,但恐怕大多都不好受的,估計他們自我封閉排斥外來者也和這個有關。
慕然坐在床邊,風凌琅站在一邊。
牛大夫吩咐好老婦熬煮退燒藥並安排客房後便進來。
掀開帘子見原本昏迷的女孩已經醒來並坐着,不由眉頭微皺,「醒了也躺着,別坐着。」
夏媛見到牛大夫,眼中的緊張立刻化為了大滴大滴的淚水。
牛大夫一愣,「這,這是怎麼了?」
「牛大夫。」夏媛嘶啞着聲音叫了一聲,並抬手拉下頭巾和面巾。
露出的熟悉面容讓牛大夫頓時瞪大眼睛,大驚失色,「夏,夏媛,你,你……」他說着,突然面色微變,緊張的轉身過去把木門關上,然hòu 才轉身。
「你,你怎麼會……你不是……」他看看在床上哭得傷心委屈的夏媛,又看看床邊一看就身份不凡的兩人,慢慢的平靜下來,好一會才道,「到底怎麼回事,夏媛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耒陽鎮。」
夏媛哭得悽慘,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抽抽噎噎邊哭邊道,「牛,牛大夫,我,我們都被騙了,那,那河,河裏的根本不是龍王,是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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