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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很不情願啊!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怕讓死人失了德,最後怨氣過重變行屍啊!」
上官芙蓉嘴角抽搐,殉葬的新娘,哪有自願的。
蕭涵月秉着一向的習慣,哪疼戳哪,病死的人為什麼要仙葬?因為身體完整,不曾破壞,死者家屬期待的不過是他們在下面能以鬼入仙,最後和親人團聚。
為什麼有殉葬的新娘?可不是為了給死者做伴或者下去伺候死者的,因為死者生前是個處男,所以體內無一點陰氣,只能葬個處女下去綜合陽氣,讓死氣均衡。
可是這女人上來就說死者屍變,屍變過後,不人不鬼,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是要被天道所棄,灰飛煙滅的啊!
哪怕之前仙葬隊伍只是覺得晦氣和憤怒,那如今卻都恨不得立刻殺了蕭涵月,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找死!」披麻戴孝的男子怒吼。
「誒,你說話了!」蕭涵月眼睛一亮,這仙葬隊伍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很明顯是有不能說話的規定,如今這個一看就很年輕的男子終於被蕭涵月激的開口說話了。
男子臉色一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身後的中年男人,男人皺眉推開男子,沖孫天宇和上官逸拱了拱手「可是上官家主和孫大公子?」
孫天宇微微一笑,「正是。」
男子嘆氣,「之前不能開口,如有得罪還望孫大公子海涵。」
「哪裏,道友客氣了。」孫天宇不像蕭涵月,不懂仙葬禮節,仙葬隊伍不能開口說話,以免驚到死者魂魄,而且仙葬隊伍有特定路線,一路上是不可以改道的。
兩人如此對話,更顯得蕭涵月沒有素質了,可是蕭涵月在乎麼,當然不在乎了,你指着她對一個迫害女人的家族有禮貌麼?想多了吧。
蕭涵月越過寒暄的二人,走到水晶棺前,一掌劈開了棺蓋,水晶棺里的女人猛地坐起,劫後餘生的她頓時熱淚盈眶,感激的看着蕭涵月。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這位仙子是……」他壓抑着怒氣向孫天宇詢問。
孫天宇向上官逸那邊用眼神示意,中年男子黑着臉點點頭,揮手讓其他人將女子抓起。
「你們幹什麼!」蕭涵月面帶怒氣想將女子奪過來,卻被上官逸拉住,不禁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你做的很好,可以回來了。」上官逸難得的心平氣和與她說話。雖然理解對方的感受,可是上官家和孫家是不允許被任何人冒犯的,即便他們有苦衷也該受點教訓。
蕭涵月看了女人一眼「可是我的目的並沒有達到。」
上官逸拉着蕭涵月往回走「不過一個女人,死就死了。」
蕭涵月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逸,卻被上官逸一把抱上了飛車。「今天的事不吉利,總要有人血祭的。」
「血祭?」即便是血祭為何要用那女人的血!
中年男子看向不停掙扎的女人,對蕭涵月的怒火無處發泄,對孫家和上官家敢怒不敢言,所以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這個女人身上「把她封進棺材,扔到魔鬼淵去。」
「唔!」女子瞪大了眼,驚恐急了,不停地掙扎着,卻敵不過幾個大男人的力氣,最後還是被封進了棺材。女子不停的拍打着棺材,祈求的看着蕭涵月。
「你們不能這麼做!」蕭涵月衝上官逸大吼,那個女人是無辜的。
上官逸制住蕭涵月,「在修真界,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看的不是道理,而是實力和權利。」
蕭涵月掙脫不了上官逸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一行人將女人帶走,最後,她頹然的癱倒在上官逸懷中。
「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這些人怎麼會將怒火撒在她身上。
「你太看的起自己了,沒有你鬧這一場,她今天也必死無疑。」上官逸不置可否的說。
「可是如今卻是我承受了這因果!」蕭涵月大吼,之前就算她死了也和她沒有關係,可如今卻是她背上了這條性命!
上官逸皺眉看着蕭涵月,伸手撫上了她蒼白的臉「第一次殺人的人總會心神不寧做惡夢。」上官逸輕聲說「可殺的越多卻越平靜,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蕭涵月沒有理會上官逸,眼睛紅紅的看着天空,上官逸也沒在意而是繼續自說自話「因為良心被殺戮磨滅了。」上官逸收回手「在修真界良心是最無用的東西,它只會將你送上絕路。」
蕭涵月聽到這裏終於坐不住了,她噌的一下坐起身「三千大道你修的是什麼?」
上官逸皺眉,不理解蕭涵月為何會這麼問,但是他沒有回答。
「道義道義,自古道、義不分離,你只顧着追求大道,那義呢,被你扔到哪裏去了?」蕭涵月怒吼。
上官逸神色不變:「修真界本就如此。」
「所以呢?」蕭涵月瞪大了眼睛「所以多少年了,有多少人飛升了?你們倒行逆施違背天意,難道還想修得大道,得道升天麼?做夢!」
上官逸皺眉,若有所思,卻將蕭涵月拉了回來「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等今日事了,我們再另行討論。」
蕭涵月一口氣憋在嗓子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上官逸輕描淡寫的就壓下了蕭涵月的話題,讓她分外凌亂,他到底什麼意思,是知道錯了還是緩兵之計?
上官逸拿出吉娘禮服,遞給蕭涵月「去吧,別給上官家丟人。」原來正在兩人爭吵的時候,孫家已經到了。
由於蕭涵月心中火氣沒消,雖然換了禮服,卻沉默不語,對誰都冷着一張臉,更是,沒給上官芙蓉幫一點忙。
由於經歷了仙葬一事,不管是上官家還是孫家都心神不寧,所以也沒對蕭涵月的無禮過於在意。
孫家的老太太聽說了他們的遭遇,臉色很是不好,甚至想就此退婚,可是上官家能讓孫家這麼打臉麼,最後還是孫天宇說服了孫老太太,孫老太太才點頭同意上官芙蓉過門。
蕭涵月看着這一幕幕的鬧劇心中冷笑,用血換來的婚禮,會幸福太平?笑話!
孫老太太端坐上位,冷眼看着拜堂的一對新人,眼睛卻不禁飄向了蕭涵月,等她看了一會,忽然臉色一變,可是沒多久又平靜了下來,這一幕大家光顧着看新人,根本沒有注意到。
上官芙蓉被送進新房,蕭涵月卻被上官逸推到孫天宇身邊,孫天宇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到蕭涵月一般。
可是孫老太太卻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這位吉娘叫什麼名字?」
「蕭涵月。」蕭涵月沉聲回答。
「過來讓老太太我看看。」孫老太太的話讓眾人都蒙了,尤其是孫天宇。
蕭涵月被拉到孫老太太身邊,孫老太太慈祥的摸着蕭涵月的手「你這女娃老太太我喜歡,不僅人長得漂亮,性子也真,就留在孫家隨芙蓉一同嫁進來吧。」
「什麼!」蕭涵月,孫天宇和上官逸同時驚叫。
「咳咳咳……祖婆婆,你胡說什麼!」孫天宇急的咳嗽起來。
孫老太太瞪了孫天宇一眼「自古吉娘同新娘一同嫁給新郎的例子比比皆是,我怎麼就是胡說了。」
「老太太,蕭涵月是我的人。」上官逸連忙上前解釋道。
「無妨,老太太我實在喜歡的緊,上官小子你就割愛一回吧。」老太太面無表情的說。
蕭涵月傻傻的看着在場眾人,實在有些跟不上他們的思路,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上官逸皺眉,狠狠的瞪了蕭涵月一眼,有她的地方就沒有好事「涵月雖出身低微,卻心高氣傲的很,早就對我說寧可終身不嫁也不與人為妾呢。」
「哦,是麼?」孫老太太轉頭問蕭涵月。
蕭涵月俯身施禮「謝謝老人家抬愛,涵月雖身份低微,但是也不屑與人為妾。」
「上官逸會娶你為妻?笑話!」孫老太太冷笑。
蕭涵月微微一笑「涵月不嫁世家,不為妾侍,只想找個有上進心的修士,簡簡單單過一輩子。」嘔,這話說的,蕭涵月自己都想吐了,好酸啊。
「簡簡單單過一輩子。」孫老太太眼神放空,似乎想到了什麼「這世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了。」孫老太太搖頭「丫頭,就憑你這樣貌。想找個窮小子過日子不是做夢呢麼。」
嘶,老太太嘴也夠毒的,蕭涵月雙眼發亮,微笑的看着她「獨自一人,逍遙一生也是好的。」嫁不了人就不嫁,有什麼了不起的。
孫老太太連連點頭「好,有志氣。」她拍了拍蕭涵月的肩「孩子你記住,只要你想嫁人那天,就來我孫家,老太太我保你一世繁華,終生平安。」
蕭涵月甜甜一笑「知道了。」
知道個屁,上官逸黑了臉,恨不得掐死蕭涵月,可是今天畢竟是上官芙蓉的婚禮,他不能鬧事。
婚禮終於還是落幕了,上官逸拉着蕭涵月帶着上官家的人一刻都沒逗留連忙離開。
原本要去新房的孫天宇卻被孫老太太攔了下來。
「什麼,你說那女人可能是太陰玄女?」孫天宇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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