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涵月有些無法接受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真的是尋仙劍?」
「當然啦,除了我誰還能配得上尋仙的名頭!」尋仙傲嬌的點頭,「這一世真是夠倒霉的,竟然穿到一把劍上,害的小爺我被困了這麼多年。」
「穿……」這個傢伙怎麼竟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穿越啦!你這個土鱉是不會明白的。」尋仙不耐煩的揮揮手,眼神不停的瞄向坐在一旁的沈飛林,這個男人很不錯啊,瞧瞧那模樣,看的他身子都軟了。
蕭涵月看到沈飛林被尋仙瞄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只好站到沈飛林身前,擋住尋仙的視線「你不說我們自然無法明白。」
視線被擋住,尋仙很遺憾,無妨來日方長。「就是穿越到不同的身體裏,替他們活着。」
「奪舍!」蕭涵月臉色大變,沈飛林連忙將蕭涵月拉倒身後。
「差不多啦,不過我是被動的,不然誰會願意穿到一把劍里。」再次看到沈飛林,尋仙整理了一下衣服,沖他拋了個勾人的媚眼。
沈飛林猛地握住手中的嘯月劍,卻被蕭涵月攔了下來,她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反正閒來無事,你給我們講講你的經歷吧。」此人來歷不明,最好能多打探些他的信息。
「啊,這個啊……說來話長。」尋仙扭腰擺臀,勢要吸引住沈飛林的目光。
「那就長話短說。」蕭涵月壓下一掌拍飛他的欲望,咬牙說。
「我是小倌專業戶。」尋仙自豪的回答「小倌懂麼?比女人還能給男人帶來快樂的存在哦!」說着尋仙翹起屁股,「我的菊花很緊的,要不要來試試。」說着還充滿誘惑的晃了晃屁股。
「砰!」沈飛林的嘯月劍脫手而出,扎到尋仙腳下。
「嘶,真兇。」尋仙連躲都沒躲,仍不忘飛了一記媚眼「不過人家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讓人很有征服的快感。」此時的尋仙不過是一個幻影,根本沒有實體,所以嘯月劍奈何不得他。
一向冷漠的沈飛林此時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孽障,受死!」嘯月劍再次飛起,這次不再對着尋仙的幻影,而是直衝尋仙劍而去。
面對嘯月的凌厲一斬,尋仙劍輕鬆躲過「哎呀,快別來了,那把劍斷了人家可不管!」
蕭涵月走上前,按住沈飛林舉起的手「那東西雷劫都不怕,還是別為難嘯月了。」
沈飛林呼吸急促,「哼。」最後冷哼一聲,帶着嘯月劍回到他剛剛建好的竹屋。
蕭涵月回身,冷眼看着尋仙「這是我男人。」
尋仙滿眼不舍的看着沈飛林的身影直至消失,這才理會蕭涵月「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別忘了是我救了你!」蕭涵月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尋仙撇撇嘴,「好吧,反正男人有的事。」
「這怪物比你看的開啊!」蕭涵月神識中的鸞羽看了半天的戲了,此時才下了結語。
蕭涵月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要崩裂了,有這兩個人相伴,她還能正常成長麼?
「咳咳……你一直無法離開並不是等什麼有緣人,而是劍身和劍靈被分開了?」蕭涵月決定轉移話題。
「可不是,害的我被關在這裏這麼多年。」神經大條的尋仙果然被轉移了注意。
「那鄭流螢用來刺我的破劍就是你的劍身?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蕭涵月有點難以相信,赫赫有名的尋仙劍會破成那樣。
「更巧合的是,你體內有玄冰天蠶,你的血能重塑尋仙劍!」尋仙慶幸「果然,不管那賊老天出什麼招式,也無法奈何我。」他仔細的打量蕭涵月「玄冰天蠶這樣霸道的東西,你都能承載,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們以為是冰蟾蠱。」也是,蟾小時候怎麼可能是個蟲子,她竟從來沒有注意過。
「冰蟾蠱!」尋仙大驚「你是太陰玄女?」尋仙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蕭涵月「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竟真的存在!」
蕭涵月冷冷的看他一眼「你也用不上,就不必費心了。」蕭涵月一把拔出尋仙劍,收回丹田中,尋仙的幻影也跟着消失了。
回到竹屋,沈飛林正在那裏誦讀靜心咒,蕭涵月覺得很好笑「不過是個無賴,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沈飛林睜眼「如此污穢之物,就該毀之,滅之。」
蕭涵月坐到沈飛林身邊,輕輕環住他的腰「身為鼎爐,我比他更加污穢,你為何不曾這樣對我。」
沈飛林攬住蕭涵月的肩「胡說什麼,你是被迫於此……」他聲音漸低「都是我的錯。」
蕭涵月笑着搖頭「若不是那次之事,說不定你見到我時也會恨不得一劍劈了,來個乾淨。」世間之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蕭涵月靠在沈飛林懷裏「林郎,我只做你一人的鼎爐可好?」
沈飛林緊了緊抱着她的手「放心,就是拼上我這條性命,我也會護你周全。」
「林郎!」蕭涵月抬頭看着沈飛林的眼睛,只覺得整個心都滿滿的,有這樣的男人為伴,縱使不曾相愛,也一生無憾了吧。
兩人相擁而眠一夜無話,對於沈飛林的寡慾,蕭涵月心裏暖暖的,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曾將她當成一個鼎爐。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這裏的日子雖寂寞,卻更加舒適,一開始沈飛林還有些不適應,擔心七星峰的事物,如今也漸漸看開,兩人到是過起了神仙眷侶的日子。
修煉之餘兩人就在這裏到處走走,說來也怪,名為劍淵,這裏除了尋仙和嘯月以外,再無第三把劍,到是草木繁茂,景色宜人。蕭涵月撒上最後一捧土,輕輕拍了拍。
「你這個女人真怪,梅酈花都敢養,不怕它半夜爬到你床上將你吃掉。」自從被收回蕭涵月丹田,尋仙的聲音就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尋仙劍在蕭涵月的丹田裏翻了個身,這裏真是太舒服了,太陰玄女果然不同凡響,她的靈氣太養人了。
蕭涵月沒有理會尋仙的話,而是在梅酈花外面罩了一個護罩,確保它不會跑出來。
沈飛林從樹林深處走出,看到蕭涵月的舉動,不禁笑了笑。這一笑讓蕭涵月晃了神。
「為何這樣看我?」沈飛林不解。
蕭涵月也笑了「還記得在七星峰的時候,你整天冷着一張臉,看人的時候,就像所有人都是杵在那裏的花花草草,如今竟也會笑了。」
「還說我,如果說他們在我眼中是花花草草的話,在你眼睛就是冰塊。」兩人半斤八兩,她還笑話他。
蕭涵月想了想,不禁笑出了聲「總以為你我在一起就是石頭對冰塊,沒想到也可以過的這麼有滋味。」
沈飛林無奈,這樣的日子雖然好,但是……「你我在這裏呆了多久了?」
「不曾算過,怎麼也能有一二十年了吧。」蕭涵月略一思索,不確定的說。
「是二十六年!」沈飛林面色凝重了起來「可是你我的骨齡不曾增長,修為也不得寸進。」
蕭涵月面色一變,站直了身子「你是說……」她不敢再想下去。
「我們八成被困在陣法里了。」而且這個陣法里沒有時間流逝。如此下去還談什麼飛升。
「也許,我們該將這裏探個明白。」這陣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呢?
「除了西面的那個湖,其他的地方我都看過了。」沈飛林皺眉。
蕭涵月看向西邊「那我們就去湖裏看看。」
兩人都不再言語,默默做着準備,蕭涵月有預感,這趟湖底之旅不會太順利,沈飛林也有經驗,這次探索必定危險重重。
蕭涵月低頭看着手中的戒指,這是父親留下來的,她拿過幾次東西,卻從來不敢細心整理,有太多的東西,是她不想去碰觸的,「竟然將您忘了呢!」
蕭涵月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冷情的人,父親的屍體還沒拿回來,竟然能安心的躲在這裏和沈飛林過隱居的日子,真是……不可饒恕。
蕭涵月握緊手中的戒指,暗暗做下決定,一定要離開劍淵,回到崑崙。
一向時刻做好戰鬥準備的沈飛林,不像蕭涵月一樣需要整理東西。他靜靜的站在門口,看着遠處的竹林,「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他不在父親會不會更無視她?
沈飛林早慧,從小就發現了母親和父親之間的不對勁,儘管母親不說,但是沈飛林還是看到了她的苦,所以沈放一直很遷就蘇慧芸,不管她做了什麼。
也正因為父親沒做到一個丈夫的責任,沈飛林才更加在意這些,所以在還不懂得愛的時候,沈飛林就學會了責任。因此他決定盡最大的努力對蕭涵月好,最起碼不要讓她像母親一樣。
應該回去了,不能放任母親獨自留在崑崙。這次湖底一行一定要找到離開劍淵的方法。
儘管目的不同,蕭涵月和沈飛林還是同時想到了離開。因為心情沉重,兩人一路都沒有交談,沒多久就來到湖邊,這裏沒有風,湖水像一面碧色的鏡子,靜的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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