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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蘊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慕辰歌,卻怎麼都看不清楚他如畫的俊顏。
也許,她和慕大叔從始至終就沒有靠近過,那麼又哪裏來越來越遠的說法?這一切,從一開始不過就是她的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而已!
在愛情這道美味的菜餚里,緣分或許只是一點點可有可無的調味品,沒有人會在意。
她又何必較真?
或許,她真的應該好好一個人冷靜冷靜,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審視和慕大叔之間從相遇到相識的整個過程。
許清蘊深深地望着眼前越來越模糊的慕辰歌,轉過身,一步不停地跑掉了。
許清蘊跑得很快,她的腳下就如同生了風,動作迅速地穿越過大街小巷,最終停留在喧鬧的小吃街。
看着平日裏酷愛的小吃,許清蘊撇着嘴摸摸肚子,不禁又有些後悔起來,不過是一條女人的手帕罷了,她這是何苦呢?非要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不過,她更加不會因為自己的肚子委曲求全,回去和那個可惡的慕大叔妥協!
許清蘊眼巴巴地盯着各式小吃看了一會兒,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最終不得已,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小吃街。
因為暫shí 還不想再看見慕辰歌,所以許清蘊只能選zé 偏僻的小巷行走。
不知走了多久,頭頂的路燈越來越昏暗,巷子也變得越來越狹窄,城市喧囂的聲音在這裏早已遠去,許清蘊雜亂的心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她抬起頭看着皎潔的月亮,心情竟然出奇的好。這一刻,她的心裏沒有已經完全改biàn 的許司令,也沒有裝模作樣的米雅楠,更加沒有冷清如水的慕辰歌。
生活還要繼續,她能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努力向前看,將路上所遇到的一切荊棘斬斷,所有坎坷填平。
而她對自己很有信心。
許清蘊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腳步輕快地向前邁去。就在此時,有微弱的聲響從前方的巷口處傳來,從小混跡在軍營中的許清蘊,自然很快就辨別出,那些雜亂的聲響是由於打鬥而發出的。
許清蘊的亮眸眯了眯,俗話說得好,「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如果不是她正巧路過,可能又要有無辜的人倒霉了,只不過,現在她既然路過,那倒霉的可就不知道是什麼人了!
許清蘊嘴裏怪笑了一聲,拔腿向前方跑去。越是靠近巷口,拳打腳踢的聲音就越大,因此也越是能夠證明許清蘊的判斷是正確的。
許清蘊心裏擔心,更加奮力地跨着大步。眼看着就要接近巷口,許清蘊卻突然放輕步伐,貓着身子躲在垃圾桶後,看着不遠處混亂的場面,仔細分辨正在打鬥的雙方,確定她到底應該幫助哪一方。
借着皎潔的月光和昏黃的路燈,很快,許清蘊就將敵對的兩方看得一清二楚。
哼,以多欺少,還是欺負一個動作不太利索的瘦弱少年?
許清蘊長這麼大,最看不慣的就是仗勢欺人,以多欺少,最佩服的當然是臨危不懼,傲骨不屈。
當看見路燈下的瘦弱少年,抬着頭顱傲視着眼前的敵人,許清蘊頓時火冒三丈。
瘦弱少年雖然是一個人,手腳也有些不靈活,幾次堪堪避過對方的毒手,卻仍jiù 挨了不少拳腳,即便是這樣,少年還是倔強地挺直身體,不曾彎過一次腰。
許清蘊從暗處走出去,跺了跺腳,蓄力助跑,狠狠地一腳踢在背對着她的光頭腦袋上。由於許清蘊出現地太過於意外,光頭並沒有防備,所以腳下一個不穩,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去。
瘦弱少年見此,很快抓住機huì 向上跳起,借着下落的衝力,又穩穩地在光頭腦袋上補了一腳。光頭兩次被踢中腦袋,終於軟軟地摔在了地上。
兩個人相互配合迅速解決掉一人,許清蘊二話不說又找上其他幾個目標,分擔少年的壓力。
相對於身形彪悍精壯的對shǒu ,許清蘊的力氣自然占不了上風。
但是,許清蘊從小的對打目標可是許司令,在那樣實力懸殊的情況下,許清蘊每次都是慘敗。而幾乎每一次慘敗之後,許司令都會說一句話,「力不在大,而在於巧。」
這時候,這句話的神奇之處才真正的體現出來。
許清蘊的身體靈活地躲避着幾個人的襲擊,輕易間並不出手,可是一旦出手,必定刁鑽下流,一招一式完全沒有任何套路。幾個回合下來,對方也吃了不少暗虧。
有了許清蘊的介入,瘦弱少年受到的攻擊自然少了很多。他淡淡地向許清蘊瞥了一眼,不再一味地防守,反而突然向最近的那個陌生人發起進攻,他右手狠狠地掐住那人的後頸,提着腦袋撞向牆壁,與此同時,左腿猛然hòu 退蓄力,右腳飛快地落在那人後腰上。
電光石火間撂倒一人,少年身影飛速閃動,右拳緊握擊向另一人的腦袋。那人錯愕之間身子向側一斜,險險避過一拳,少年一擊不中,右腳跨步向前,左拳快速擊向對方小腹,那人重心不穩避無可避,挨了一拳臉色發白順着牆壁滑到地上。
少年活動了筋骨,瞬間又欺上第三個目標。還沒開始動手,那人已渾身哆嗦,轉身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可是還沒跑出幾步,一把匕首已經快速地擦着空氣而過,釘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瞪大眼睛回過頭,似乎是不可置信地想要說話,最終卻只能轟然倒地。
此時,場中一名額角有疤痕的彪形大漢停下動作,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癱倒在地的四個同夥,凌厲陰騭的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喉嚨里發出似乎已經做過處理的奇怪聲音,「這就是臨陣脫逃的下場!」
經過疤痕大漢的震懾,剩下的歹徒們發了狠,紛紛掏出匕首,大喊着朝着瘦弱少年和許清蘊撲去。
少年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正要出手,就見許清蘊的雙手裏已經不再空無一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各抄起破舊的掃把和鐵鍋,揮舞着就要上前和歹徒廝打在一起。
少年鬼魅的瞳眸眯了眯,大手一撈將她護在背里,掄起她手裏的炒鍋用力砸出,只聽見一人悶哼一聲,身體瞬間就被震飛了出去,落在疤痕大漢的腳下。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歹徒已經折了五人,疤痕大漢一腳踢開滾在他腳下的那名歹徒,喉嚨里又發出怪異的聲音,「真是一群廢物!」
疤痕大漢的話音還未落,身體已經落在了少年身前,招招狠毒,直取少年的命門。瘦弱少年幾次防守不及,被狠狠擊中,鮮血從緊咬的牙縫裏滲出來,卻仍jiù 直挺着身體,將身後的許清蘊護得嚴嚴實實。
疤痕大漢見到少年誓死不屈的模yàng ,猙獰地發出幾聲「桀桀」怪笑,飛起一腳直直地踢向少年的腦袋。與此同時,一把匕首發着寒光從側面刺向少年。
許清蘊幾乎沒有時間做任何思考,即便是背對着少年,她也能夠感受到疤痕大漢那一腳帶起的凌厲勁風。就連氣流都這樣霸道,更何況那一腳的威力。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如果瘦弱少年真的挨了這一腳,只怕是命不久矣了。
許清蘊的左手握着少年的右手,用盡全力使勁下拉,同時右腳抬在勾住少年的左腳踝處,極力地上挑,右手則護住少年的左腰處。
兩個人身體同時向一側傾斜,微微錯開疤痕大漢那致命的一腳,卻怎麼也擋不開鋒利的匕首,許清蘊心裏一急,不管不顧地將右臂向上抬起,硬生生地擋在了匕首前。
只聽見空氣中傳出「嗤」地一聲細微聲音,許清蘊悶哼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尖銳的疼痛從右小臂襲入大腦,她的腳下一個不穩,趔趄一步摔倒在地上。
嘶,真疼!
即使她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樣的疼痛依舊讓她的腦袋有了一瞬間空白。
她抬起頭看着步步逼近的幾個歹徒,心裏不禁懊惱一番,她真是太低估了這些人的身手,這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趁火打劫,而應該是一起有計劃的謀殺。
那麼,這個瘦瘦弱弱的少年,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才招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呢?
許清蘊將目光落在眼前瘦弱的少年臉上,不禁又是一瞬恍惚,原本是她看錯了,此時少年的目光堅毅狠毒,哪裏還有一分羸弱的表現?也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可是,可惜了,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這個有着皎潔月光的夜晚,註定是他狼狽的一夜!
這個時候,她不為自己的處境擔憂,反而在替身份不明的少年唏噓惋惜。
如果慕大叔知道,是不是又會扶額長嘆,免不得一番冷嘲熱諷?如果慕大叔知道,說不定還會指責她沒頭沒腦,然hòu 第一時間報警!如果慕大叔知道,也說不定會二話不說,將那些歹徒打得落花流水。
只是,慕大叔怎麼會知道?
世界上最缺少的事情應該就是「如果」的情景發生吧!從古到今,未曾有過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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