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呂布也是有些懵了,徹底被怒火埋沒了理智的他,一時間還真的是沒有反應過來周帆這句話的意思。
「你無恥……」然而下一刻,呂布差點就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今天總算是領教到這周帆的無恥了,三打一還不夠,居然還想要四打一,這不明擺着就是在調戲他嗎。
「如何,可敢一戰!」周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叫道。
開玩笑,現在跟這呂布一戰又有什麼好處,浪費體力不說,而且還白白給了呂布一個機會。
若是自己打敗了他,自己也不過就是在添一勝而已,沒一點屁用。
不過若是一個不小心敗了,那可就悲劇了,那丟的可是自己的臉啊。
與其這麼吃力不討好,還不如多留一點體力,想辦法把這十二萬大軍給吃下來呢。
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不了就是不要這個天下第一猛將的名頭而已。再說了戰場上又從來沒有什麼必須要一對一的規矩,打贏了那才是硬道理啊。
至於自己這個天下第一猛將的名頭,周帆還真的是看不上,這東西要了有什麼用,除了給自己增加一點名聲,其他的還不如一個大餅有用呢,至少還能夠填飽肚子。至於名聲,那就更是呵呵了,就算沒有這個名頭,周帆依舊是名鎮大漢的人物。
「可敢一戰!」看到自家主公都這麼說了,其身後的大軍也是高聲喊了出來,一陣喧鬧。他們發現,若是能夠跟着自家主公一起氣死面前的呂布,那才是真本事,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之力擊退面前的十萬大軍,誰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頓時呂布一張臉漲的通紅,銀牙緊咬,雙目噴火一般的瞪着周帆。雙手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方天畫戟。若非他的方天畫戟乃是鑌鐵鍛造,換成是木質的。恐怕現在已經被呂布給捏成兩段了。
「鳴金!」呂布咬着牙,從喉嚨里迸出了這兩個字來。
呂布現在也算是明白了,無論自己再怎麼辦,那周帆也是不願意出來與自己一戰了。
因此與其還留在這裏像那周帆一樣所說的鬼吼。演猴戲給別人看,那還不如退兵回去再做計較呢。
而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也是有些心緒不寧。周帆先前說董卓已經死了的消息,雖然他是百分之一百的不相信,但是心中總有那麼一些不好的預感。若是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他恐怕是提不起心情來攻打函谷關了。
隨着呂布一聲令下,大軍緩緩的向着營地的方向退去,不過很明顯的,此刻這一萬大軍也是象呂布一樣,有些心緒不寧,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明顯的,周帆那個重磅消息,顯然是干擾到了他們。
眼看着呂布大軍退去。周帆瞬間變的嚴肅了起來:「子龍!」
「諾!」趙雲毫不遲疑的應道。
根本不需要周帆吩咐,他就知道周帆要他做什麼事情了。依舊是給那張繡送信去,不過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像之前那樣子拉拉家常了。
「麴義!」周帆繼續叫道。
「末將在!」麴義連忙應道。
「將函谷關內所有探子全都派出去,只要呂布那邊有一點風吹草動,即可通知與我!」周帆下令道。
「諾!」
「其餘人等給我全都準備好,馬上又要有一場大仗要打了。」周帆說道。
「諾!」眾人齊聲應道,心中更是隱隱有些興奮了起來。
吩咐完了一下的周帆,目光也是飄向了慢慢走遠的呂布大軍,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函谷關外,呂布軍大營。
此刻這大營內早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八卦本來就是人類的天性,隨着呂布來到函谷關的一萬將士,在聽到了董卓已死了的這個消息之後,又怎麼可能會忍得住。
也不管這個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沒多久這一勁爆的消息就隨着這一萬將士的口,傳遍了整個大營,十二萬大軍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那一萬將士說的還真的是繪聲繪色,有模有樣的,就好像是親眼所見的一樣。還真的是有不少將士相信了,頓時一股壓抑的氣氛滿布了整個大營。
不管董卓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畢竟是他們的主公,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的俸祿還得靠他董卓了,要是董卓真的死了,他們應該怎麼辦。
不過好在的,就在事情就要鬧大發的時候,呂布及時發現了這一情況,毫不猶豫的下令斬殺了一批散佈謠言的將士,同時嚴令所有人不得議論這件事情,才把這件事情壓下來,否則再這麼下去,就算大軍發生了譁變也不足以為奇。
呂布軍大營,張濟大帳。
此刻張濟手中正拿着一封書信,急的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轉,而那張繡也是一臉凝重的站在了他的旁邊。
就在不久前,他又收到了一封趙雲送來的書信。
剛開始張繡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幾天自己每天都能收到這樣的書信,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在他仔細看過這封書信的內容了之後,他就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跑了過來找自己叔父張濟商量了。
張濟又走了幾步,頓時停止了,急步走到了張繡面前,急切的喊道:「阿繡,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書信上寫的到底是真是假。」
張繡苦笑着說道:「我覺得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這次趙雲的書信上倒是沒有再拉什麼家常了,而是十分確信的告訴了他張繡,董卓已死了的消息。
而且為了讓張繡相信,趙雲還將自己跟着周帆單槍匹馬闖入洛陽,找到了王允密謀殺死董卓的事情給寫了上去。
至於最後,自然就是最老套的東西了,趙雲也是大打親情牌,希望張繡能夠說動自己叔父張濟,好好考慮考慮,選擇投靠他周帆。
「你怎麼知道的!」張濟急道。
「這信中所寫的事情,若不是子龍親眼所見,又豈會那麼真實。我們距離洛陽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而已,若是此事是假,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拆穿,以冠軍侯的本事,又豈會做這種徒添笑料的事情呢。」張繡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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