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時間不長,也不短,那要看自己做什麼。
至少張曉想要讓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層樓,那是很難辦到的事情,即是真的能夠辦到,那麼張曉也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張曉已經是「成魔第九」的境界,在要突破,那就是「魔極第十」。
那也就意味着,張曉馬上就要面對「魔變之境」這一道死關,令的「邪帝」墨夷明做火入魔的那一道門檻。
擁有前世記憶的張曉實際上根本就可以算作是一個「魔頭」,至少要論慾念,這個世界罕有人能夠和張曉相比。
而欲望能夠讓張曉很順利地凝鍊出「魔種」,但也讓張曉無法形成真正的「道心」。
兩兩相加,那一道門檻實際上就是張曉幾乎難以跨過的一道死劫。
因此,張曉才想要越戰畢玄,實際上就是想要藉助那一戰來突破那一道門檻,形成自己的「道心」。
所以說,張曉已經不必修煉了,他需要做的事情僅僅是放鬆一下心態罷了。
雖然說做某些愛做的事情,是能夠舒緩心情的最佳方式。
但是色是割肉鋼刀,若是在決戰之前還色迷心竅,那就是離死不遠了。
在和曲傲一戰結束之後,張曉或許會荒唐的放縱自己意會,但是現在不行。
張曉僅僅是趁着月色正明的時候,踱步到一家酒樓,享受一點美食,舒緩一下精神罷了。
這家酒樓乃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樓,名為張家酒樓。
光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是張曉的私產。
張家酒樓分上、中、下三層。
三樓全是貴賓廂房,若非熟客或當地的有頭臉人物,根本不接受預訂。
雖然說張曉若是曝露出身份,自然能夠抵達最上面的包廂,只是張曉此時無心講究什麼排場,僅僅是想要安心吃一頓飯罷了,所以就靜靜地坐到二樓,坐在了靠窗戶的一邊,然後點了一桌酒席。
六樣很精緻的素萊,還是熱的,還有一盤竹節小饅頭,一鍋粳米飯,一壇還沒有開封的酒。
張曉不斷地品嘗着這幾道美味,心中卻想着曲傲這個人。
毫無疑問,曲傲是張曉距今為止遇到最強悍的對手。獨孤鳳很強,但是她強的僅僅是她的劍道,若是論功力,她還差得遠。
韋憐香也很強,但是他畢竟老了,而且他的心性一直有缺陷。
熊闊海自然也不弱,但是熊闊海為人憨厚,他雖然憑藉自己的內家橫練功夫和信心,抵達了宗師之境,但是他的路已經到頭了。
可是曲傲不同,曲傲乃是自成一派的武學宗師,耗費二十年的功夫才自創出「凝真九變」的功夫,本身已經邁入先天境界。更何況而此時他的心性已經可以說是圓滿,他的銳氣甚至讓他有信心挑戰「武尊」畢玄。
張曉並不清楚曲傲現在的實力程度,因為張曉所知道的曲傲不是此時的畢玄,而是擺在畢玄手下,武功不進反退的畢玄。
只是和那樣的曲傲打,還有什麼意思?
張曉想要挑戰的是「強者」。
想到這裏,張曉抬起了酒杯,然後讓自己狠狠的灌一口烈酒。
「好烈的酒。「張曉不由得有些迷醉。
這種酒實際上是由張曉「發明」的,是用來向草原人「圈錢」的利器,光是這一點,張曉就不能不喜歡喝。
當張曉享受這一股安靜的時候,忽然有人擾得張曉不安靜。
修煉了道心種魔大法之後,張曉的武功的五感強化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哪怕是幾千米外的景象都能夠透過精神力探查的一清二楚。
在幾百米外的地方,有兩伙人正在展開速死搏殺,其中一夥顯然已經陷入到了將近敗亡的結局了。
「鐵勒人?」張曉透過幾句依稀的突厥話認出了其中一伙人的來歷。
至於另一方,大概應該是漢人,但是具體是哪裏人,還不算太清楚。
張曉心中有些惱火,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太歲爺上動土,畢竟方圓百里,或者說是方圓萬里之內,都是張曉的地盤。
在這裏打生打死,那就是不給張曉面子,挑戰張曉的權威。
雖然說,道草原上的人,無論是胡人還是漢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舉動非常普遍。就算在張曉控制下的城池裏面,也是屢禁不止。
開始的時候,管的到還算嚴格,但是最後發現收效甚微的時候,也就只能選擇一個折中的方案罷了。
那就是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了。只要不傷害無辜的平民,不傷害張曉的手下,事後也沒有什麼苦主。那麼就算他們打生打死也不聞不問。
因此白天的時候,這座城池還能夠保持風平浪靜的模樣,但是一到了晚上,就可能出現一片血雨腥風。
雖然張曉也明白這一點,但是當自己親眼看到的時候,心裏自然會有些不舒服。
張曉不舒服,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身為這座城市規矩的制定者,張曉是唯一不由理會各種「規矩」的人。畢竟若是兩伙漢人或者是兩伙胡人的搏殺,他不可能不置之不理,但是既然是一漢一胡,那麼就必須要管管「閒事」了。
更何況,這些胡人還是鐵勒人。
而因為曲傲的緣故,「鐵勒人」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比較敏感的詞彙。
張曉輕輕推開窗戶,然後縱身一躍而下,如同飛鳥般朝交戰處飄了過去。
一方人馬身穿胡服,顯非中土人士,而另一方則一律黑色勁服,涇渭分明。
看到黑衣人,張曉頓時有些驚愕。
若是張曉沒有認錯的話,這批黑衣人似乎是白文原的家丁。
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經過長安城那一戰之後,白文原自然而然成了張曉手下排名第一的大將,手中控制着張曉手下接近四分之一的軍隊,足足有六萬的精銳人馬。
只是他的轄區不在此處,而是應該在河源郡,防備**人的鐵騎才對。
毫無疑問,這裏面必然有些問題,否則白文原的私兵不會千里迢迢跑到這裏和鐵勒人交手。
「這下子就有點意思了。」張曉眉頭微微皺起,然後低聲說道。
白文原的私兵不聲不響的出現在這裏,毫無引文,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完全取決於白文原的意圖,也將會決定張曉的意圖。
當然,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張曉自然無法斷定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情況。
因此張曉必然會一查到底,因為這件事情也許會寒冬張曉的根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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