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遺族 第141章 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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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小太妹呼天搶地的叫喚聲，戚文遠包括虎哥，頭上都冒出一滴冷汗。這小妹子也真夠有意思的，眾目睽睽之下，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碰到她一根手指頭，自己倒在地上不算，還在大叫強/奸。

    這下輪到戚文遠和虎哥面面相覷了，那個小胖子看到小姑的的舉動，臉上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既然硬的鬥不過他們了，那隻就耍賴了。看着小姑在地上撒潑耍賴，小胖子真的掏出了手機。

    戚文遠臉色微變，他們要是叫來警察，戚文遠倒是不怕。只是，這事要是傳出去，對店裏影響不好。於是，戚文遠阻止了那個小胖子打電huà ，手指着房頂，大聲說道：「你們看那裏是什麼？」

    小胖子順着戚文遠手指的方向看去，吃了一驚，手中的手機差點沒跌落到地上。他緊忙伸手拉了一把正在坐在地上，裝出一副「老娘被凌辱了」的模yàng ，假意抹眼淚的小太妹，不安地說道：「小姑，你看那裏！」

    小胖子手指的方向，正是戚文遠手指的方向。小太妹不解地向小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這一瞧不要緊，登時臉色都變了。

    眾所周知，隨着科學技術高速發達的今天，大小店面裝備監控設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戚文遠上班的這家店也不例外，里里外外裝了好幾個攝像頭。戚文遠手指的，正是大廳上方其中一個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不偏不正，正好對着他們這些人。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方才的所作所為，全部被清清楚楚地錄了下來。而小太妹假裝被「強/奸」的一幕，自然也在其中。

    「算你們狠！」

    小太妹爬起來，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就帶着小胖子灰溜溜地走了。

    看到小太妹兩個人離去，戚文遠這才放下心來。他衝着虎哥微微一笑，說道：「多謝！」

    虎哥微微點點頭，說道：「不用客氣。」

    說完之後，他便向高少磊走去。高少磊自始至終就沒有過來，似乎他早就料到，單憑虎哥一個人，就能把事情妥妥噹噹地擺平。

    戚文遠望着高少磊臉上那抹如沐春風的笑意，感激地對着他點了點頭。高少磊微微點頭，笑而不語。

    虎哥坐出座位之後，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慢慢品着小酒，和高少磊在那兒緩緩地聊天。

    戚文遠這邊可就不同了，陳雕南他們三個人均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想想也是，換做平時，像他們這類人，只有被那些市井無賴欺負的份。哪能像那個虎哥那般威風，輕描淡寫無關痛癢的一句話，就把那些個無賴小混混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了。

    尤其是羅雨馨，她看戚文遠的時候，眼中除了驚yà 和崇拜，還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因素。仿佛戚文遠就是她小時候崇拜的那個蒙面超人，或者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戚文遠看在眼裏，腦海里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讓他面紅耳赤的場景。而眼前的這個羅雨馨小姑娘，似乎都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渾然不知，一臉花痴模yàng 看着戚文遠。

    戚文遠不知道這件事怎麼跟他們解釋才好，干cuì 悶下頭不說話，任憑好奇的陳雕南如何追問，戚文遠一推三六五，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看到戚文遠口風嚴的比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腿縫還要嚴實，陳雕南也無可奈何。而劉雅涵雖然沒有像陳雕南那樣問東問西，但是，她看戚文遠的眼神，明顯也與原來不同了。

    高少磊和虎哥也真夠能聊得，知道戚文遠下午五點開始上班，他們兩個人還沒有走。後來，七點的時候，戚文遠抽空去外面看了一下，才發現高少磊和虎哥已經走了。聽羅雨馨說，他們兩個人也是剛走不久。戚文遠心中盤算，今天也算是欠了高少磊一個人情。以後有機huì 的話，他得補償一下。

    書說簡短，下班之後，戚文遠如願以償，和劉雅涵同路回家了。這一路上，讓戚文遠興奮不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旁邊還有電燈泡，而且還是兩個電燈泡。陳雕南和羅雨馨也和他們一起回家的。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大話西遊》裏面的唐僧轉世。一路上對戚文遠是喋喋不休地發問，讓戚文遠不能靜下心來和劉雅涵聊天。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中，他們就來到了方莊環島。按照一般的江湖慣例，他們將要分道揚鑣了。戚文遠目送着劉雅涵三人的聲音，眼裏有些依依不捨。當然，這份不舍，只停留在劉雅涵的身上的。

    戚文遠回到店裏之後，又是一臉的疲憊。李洋洋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她不知道文遠哥為什麼要去那個烤魚店裏上班，每天回來，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似乎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疲勞的男人，總是很容易睡着。疲勞的男人，總是覺得睡眠的時間不夠。戚文遠對於這些話，有着深深的深切體會。仿佛剛剛閉上眼睛，催人起床的鬧鈴聲就響了。戚文遠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又到了九點。

    戚文遠感覺到時間過得太快了，快的就像一個快槍手男人，剛剛接觸到媳婦，就激/情四射一塌糊塗。這一/夜的睡眠，並沒有讓他恢復體力，現在還能感覺到在，昨天勞累留下來的後遺症。仿佛動一動手指頭，能能牽扯到全身上下的酸痛似的。

    戚文遠嘆了一口，暗自思慮，看來哥們這體格還是不行，他正盤算着，是不是該每天早一點起來，陪同李黑大詩人，一起鍛煉身體。

    戚文遠這個起床苦難戶，糾結了半天，為了能使自己起床，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劉雅涵風姿綽約的身影。就是憑着這個動力，戚文遠整整用了21分38秒的時間，才算把衣服穿好了。

    等戚文遠起床之後，發現邱叔穿着睡衣，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不消說，他一定是被尿憋醒了。

    邱元化看到戚文遠之後，臉上也露出無奈的神色。他對戚文遠甘願受苦受累，鍥而不捨地去那家烤魚店上班，深表不解。在他的理解里，男人有了錢，環肥燕瘦的小/妞，還不是一個個投懷送抱啊！

    「文遠，又要去上班啊？」

    邱元化看着一臉疲憊，走路也是慢慢悠悠的戚文遠，問了一句。

    「嗯，是啊！」

    戚文遠一邊拉着他身上這件桔黃色休閒外tào 拉鏈，一邊邁着步子，向樓梯走去。

    「文遠，你等一下！」

    邱元化看到戚文遠想要下樓，急忙把他叫住了。

    戚文遠聽到邱元化的叫聲，停下腳步，他看着邱元化，一臉不解地問道：「邱叔，有什麼事啊？」

    「嘿嘿，這裏有些垃圾，你出門順便丟到外面垃圾桶里。」

    邱元化說着，信步走到茶几前，把桌角的一個紅色紙袋拿了起來。然hòu ，回到戚文遠跟前，遞給戚文遠。

    這個紙袋，是前段時間，一個朋友來看望邱元化的時候，拿過來的禮品袋。裏面的東西，他早就吃完了。昨天晚上吃香蕉的時候，邱元化便拿過這個紅色的膠袋，當垃圾袋用了。

    戚文遠接過這個紅色的膠袋，心中有些惋惜。暗道：城裏人就是奢侈，要是放在他們鄉下，這麼漂亮的紙袋，肯定會用來當作盛放自己心愛衣服的包裝袋的。

    戚文遠拿着垃圾袋，向樓下走去。等他出門以後，才感覺到冰冷刺骨的寒意。戚文遠從小在南方長大，雖然來到北方這麼久了，一時還是適應不了這裏的環境。

    今天又是一個霧霾天氣，透過氤氳的霧霾，幾乎都看不清馬路對面的場景。馬路上的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仿佛農村家裏圈養的一群老母豬一般，熱鬧非凡。

    看着眼前的霧霾，戚文遠又想起了前幾天聽過的一件事。說在這個城市，有個年輕人每天早shàng ，堅持起來鍛煉身體。一年之後，終於患上了肺癌。

    這也許不是一個段子，或許真有其事也說不定。在這裏，那些掌權的人，只在乎追求高速增長的GDP，而忽略了民生和環境保護。等失態嚴重了，才知道來治理。而現在投入治理的費用，恐怕已經大大超過當年增長的GDP了。

    戚文遠心中感慨着，他掃了一眼四周，勉強能看到馬路邊上那個黑色的垃圾桶。戚文遠向垃圾桶走去，準備把手中的垃圾丟到裏面。

    在里垃圾桶還有十幾米遠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人。這個人穿着灰色高領風衣，衣領遮住了半邊臉，讓人一下子分辨不出他的真實年紀。

    這個人雙手抄着風衣的兜，低着頭匆匆走過來。看他的模yàng ，似乎有什麼急事似的。這樣的人，在這個城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戚文遠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灰色風衣人到了戚文遠跟前，忽然從兜里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戚文遠手中的垃圾袋。不待戚文遠反應過來，那人就像一隻被獵鷹追趕的兔子一般，飛快地消失在霧霾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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