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精神靈感追索敵人,這是蘇辰試驗精神力搗鼓出來的小竅門。
靈魂力量大增之後,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他在大唐之時還偶爾用過,來到這個世界就再未用過,其實也是不必要。
此時去了顧忌,心裏憤怒,他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
告別顧惜春之後,他似緩實快的踱步在街道之上,雙眼迷濛,象是沒有焦距,但偏偏避開了全部車輛行人。
左拐,直行,過橋……
這一刻,蘇辰感覺到自己就是一輛大車,循着一種奇異的心念指導,向前追蹤。
不是氣息尋蹤,而是靈魂感應。
他可以僅僅憑藉心念,把那印在腦海里的淺灰色大車行走路線直接找出來。
當然,還有車裏面那雙兇狠的眼睛。
蘇辰的這種能力,只不過是把常人的一種直覺放大許多倍而已,說起來難,其實並不難。
一般人在面對重要抉擇時,總會有着某些感覺,比如上某一輛車時心神不定,這或許就是要出車禍的警示。
又比如在工作的時候,突然心神不定,很不舒服,這時就得小心,是不是哪裏沒做好?可能會生事故。
冥冥中的因果在提醒着人們,有反常情緒的時候,需要謹慎一點,有可能是喜事,也有可能是禍事。
常人分不清楚,蘇辰經過靈魂指引,晶片演算後,面對這種警示已是撥雲見日。
行走了一刻鐘,蘇辰疾馳的步伐停了下來。
他緩緩走過一條巷道,在林木掩映的街道上,就見到靜靜停在那裏的一輛灰色大頭車。
也許是沒撞到人,司機並不懼怕,車輛好端端的停在前方,也不怕被路面監控。
耳中一些輕微細語聲經過無數次的過濾,嘈雜遠去……
一所大宅內,幾個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老兵,你就這麼做事的,開着車遛了一圈,什麼都沒辦成?刀家兄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咱們南雲幫可承受不起他們的打擊。」
「燕老大,不是我做事不用心,你想啊,刀家兄弟既然有貴人撐腰,應該沒有什麼不敢做的才是,那母女倆毫無威脅,他們反倒不敢親自動手,竟然讓我們隱密行事,我覺得有問題。」
「你懂什麼?越是貴人忌憚越多,牽一動全身,有人盯着呢,反而是我們這些混底層的,不會太過顯眼。只要事情辦得巧妙乾淨,任誰也抓不到把柄。」
一個沙啞陰冷的嗓子說道。
「這事你做得拖泥帶水,等下想辦法再去一趟,帶個兄弟一起。」
「我先喝兩口,吃點東西再去,這次要換個方式了。」屋裏傳來一陣酒香,還有着推杯換盞的聲音。
「眼鏡,小女孩那邊怎麼弄?」沙啞嗓音又開口。
「我手下正好有位小弟在九黎劍館學劍,劍術到了一階後期,讓他想點辦法。」
「這事要快,你立即聯繫。」
「是,老大。」
蘇辰聽到這裏,心裏放鬆下來:「好在來得及時,沒有耽誤半點時間,這些人竟然還沒有全部行動起來。」
看看四周沒有監控,行人也見不到一個,他笑了笑,手臂一振,門鎖就被震開。
推門走了進去,聞到一陣難聞煙酒氣味。
這就是本世界的地下世界最底層了,項家的人還真有想法,找來這麼一些人行事
「什麼人?」
聽到門響,幾個漢子唰的站起。
「是他,左雲天,我先前見圖像。」
「該死,老兵你怎麼做事的,被人追着摸上門來了。」
有幾人滿臉兇惡的掏出匕立刻迎了上來。
「刀家兄弟在哪?」
蘇辰淡淡問道。
他的話沒人回答,有三人兇狠的撲殺上來,就算是社會最底層,也有着堪比地球上特種兵的敏捷身手。
但這完全不夠看。
屋內風起,腿影縱橫,幾個人影倒飛,伴隨着骨骼炸裂的爆響。
幾人驚恐望過去,卻見到那少年仍然面色冷漠的站在原地,而自己幾個兄弟此時全都摔倒地上一動不動,胸口深深陷了進去,顯然已經死了。
站在原地未動踢死三人?
「是誰告訴你那母女兩人毫無威脅,這狠角色又是哪來的?」
燕老大心裏大驚,忙嘶聲道:「誤會,都是誤會,全都住手。」
「哪有那麼多誤會?」蘇辰冷笑一聲,身形如狂風般衝上前去,一拳一個。
「呯呯呯呯……」
屋內一片殘影,等他停下身來,屍體已經躺倒一片。
燕老大體如篩糠,站都站不穩了,兩腿軟綿綿的差點趴在地上,又強自站起,擠出討好的笑容。
「饒命,我說,我全都說。」
他知道這次正正踢到了鐵板,人家來此就是殺人的,招招重手法,全都是一拳斃命,不留一絲餘地。
「早應該想到的,刀家兄弟都不敢親自動手,肯定就是心懷忌憚,自己這個小幫會還傻乎乎的替人火中取栗……」
燕老大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有幾個兄弟早就達到二階修為,聯手合擊之下,就算是面對三階,也能打上幾招。
此時卻如同螞蟻一般被碾死。
而他自己,更是連對方的身形動作都看不清,這代表什麼。
想到這裏,燕老大哪裏還敢硬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刀家兄弟怎麼安排他們行動,想要怎麼對付左家的事情一股腦交待了。
蘇辰靜靜聽着,得知了刀家兄弟住處,不顧對方的求饒,伸手一掌拍在燕老大頭頂,轉身就出門離開。
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做絕。
蘇辰冷哼一聲,他可不能留下一絲隱患。
路上攔了一輛車,就往項家別宅走去。
下了車,蘇辰摸了摸腰間長劍,一邊走一邊調息着,強行壓下心裏如火沸騰的殺意。
如果不出意外,項英應該就在此處。
……
項英的確是在此處,刀十七和刀十九也在。
這地方離羅華學院很近,是項驚文一行臨時住處,除了項英和刀家兄弟,還有一個廚師,幾個僕人。
天色已經微暗,屋內早早的亮起了燈。
三人坐着品茶,似乎在等着什麼消息,隨意聊着天。
「英叔,你怎麼只是安排了對付母女倆,卻沒有親自對付左雲天,難道有着什麼深意?」
一個矮胖漢子不解問道,另一人面上神色也很疑惑。
項英搖搖頭道:「雛鷹長大了,總要學會自己捕食,來南江之前,家主吩咐過,文少爺的事情應該由他自己解決……他敗在左雲天的手上,當然要等到養好傷親自還回來,如此有助於培養信心。「
「那為什麼又要對付左雲天的家人?」
「一碼歸一碼,左雲天膽敢打傷文少爺,就是不給項家臉面,總得要付出代價。」
項英說得輕描淡寫。
「如果文少爺到時候仍然打不過對方怎麼辦?」
「嘿嘿,到時不是還有我們嗎?想點辦法,讓姓左的沒有什麼還手之力,就可以了,他劍法再好,也不過只是三階水平,沒有經歷過位面戰場洗禮,不過就是一隻大點的螞蟻,想什麼時候捏死,就什麼時候捏死。」
英叔自矜的說道。
他自問如此做事,既不損項家威名,又能讓項驚文親手出氣,提升信心鬥志,是一舉數得,分寸掌握得很好。
「真是如意算盤,不過,你們漏算了一點!」
幾人笑得愜意的時候,身旁傳來一個冰冷聲音。
「誰?」
項英手中茶杯一震,向着身後出聲音的地方扔去,身形一個前撲,翻過茶几,手中瀝血刀唰的出刀後撩。
項英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們三人坐在房內喝茶,一個四階,兩位三階,全是身經百戰的刀手。
按理說,就憑他們的戒心,怎麼也不可能讓敵人摸上門來,還不知道。
但事情就奇怪在這裏了,來人竟然站在他的身後聽了一會,還插嘴說話。
而他們三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現不對。
最可怕的是,聲音就在自己身後響起,那可是刀十七、刀十九的對面……
他們要瞎到什麼地步?才能現不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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