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寂寞是男孩親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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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探照燈打在雪地上,照亮的如同白晝,丁羽的心情卻跌到了一個谷底,剛挖出了一條小道就出了雪崩,然後把退路都給封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丁羽背着雪鏟,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里走去,邊走邊說着話,好像在問白貓,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找人啊!」白貓團在羽絨服帽兜里,把帽兜塞的鼓鼓噹噹的。
丁羽知道他進來是要找林叔,可看眼下這情形,深更半夜,天空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而且從挖出來的雪道里出來的時候也沒見到一個人影,更是不知道林叔他們到底去了哪裏,漫山遍野的找?從何找起?!
「雪越下越大了,先躲一躲吧。」白貓從帽兜里鑽出腦袋,伸出爪子挖了幾下雪後立刻就被大雪糊了一臉,然後甩着臉上的雪提議道。
「去滑雪場的小屋,沒準能碰到林叔他們。」丁羽看了看路,這邊離滑雪場已經很近了,走過去也不到幾百米的路,只要加快點速度,半個小時內肯定是能走到滑雪場的。
一人一貓冒着風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然後向着滑雪場的小屋走去。
離滑雪場越來越近的時候,白貓漸漸不再出聲,而是警覺的支着耳朵聽聲音,好似發現了什麼似的。
「感覺……有點怪!」丁羽低下頭,探照燈打在雪地上,照出一排被風雪掩蓋的已經很淡了的腳印,腳印只有一排,儘管被大雪掩蓋住了很多,但仍然能看出腳印的雜亂來。
白貓抽了抽鼻子,壓低聲音道:「小心,有陌生人的氣息。」
丁羽立刻關掉了探照燈,握緊手中的雪鏟,貼着山坡往上走。
雖然是深夜,但因為體質的關係,丁羽依舊能看清黑夜中的事物,更何況這還是在雪地中,沒有燈光的照耀,入眼的白依舊有些刺目。
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滑雪場邊緣,已經能清楚的看到滑雪場的小屋中亮着鵝黃色的光,在風雪中帶着異樣的溫暖,卻又充滿了無人可知的危險。
「竟然有人。」丁羽小聲道,「會不會是林叔他們。」
「不是。」白貓異常肯定道,「有今天下午上山那人的氣息,還有其他陌生的氣息。」
白貓的能力,丁羽到現在也不清楚,但他說的話,丁羽還是信的,作為自己的監督使,這貨完全沒必要害他。
「我突然發現你的鼻子比二哈的還好使。」丁羽打趣道,眼下這種情況,緊繃着神經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看,按他目前的實力,只要不是遇上先天高手,其他的隨便揍。
白貓二話不說就賞了丁羽一爪子,怒道:「貓爺的鼻子能跟二哈那種蠢貨比?最起碼貓爺智商就比他高!」
再不高就成二貓了!丁羽在心裏默默的吐槽了句,抓了抓被白貓賞了爪子的後腦勺,順手糊了團雪到白貓臉上,氣的對方又是嗷了一聲。
一聲嗷完就見滑雪場小屋裏的燈晃了晃後,木門被人從裏面打開,屋裏的幾人相繼走了出來。
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壓低聲音說,「這山里什麼時候有狼了?」
另一人說:「我說有狼你們不信,我都聽到兩聲狼嚎了。」
最後一人壓低聲音怒斥道:「都閉嘴,清點物品跟我進山。」
「那小孩怎麼辦?」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又問道。
「丟這裏餵狼。」最後那人想也不想的說道,說完後轉身就往山道上走去,明顯是打算趁夜進山。
進山,小孩!丁羽暗暗琢磨了下,那小孩估計就是鎮子上的馬二子,也不知道這群人把這屁大小孩抓到山上來做什麼,現在用不着了就直接扔山里了,這大雪天的,就算沒狼也能給凍死啊。
看那三人出來後,丁羽立刻縮了縮身子,使勁的往身後的雪坡里擠,這還沒擠完,就聽見頭頂響起沙沙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腦袋上方正在往下滾雪團。
就算不是雪崩,就這一撥雪滾下來,丁羽也是夠嗆的,但又不能動,那群人還警覺的很,能那麼遠就聽到白貓的嚎聲,想來耳力就不賴了。
山雪撲凌撲凌的沒幾下就把丁羽埋了起來,埋在雪裏的丁羽在焦急的等着那仨人快點走遠,結果那仨人不僅不急着走,反而走前還將四周檢查了一遍,其中一人還在嘀咕着,明明聽到這個方向傳來的狼嚎聲,怎麼會是下山的路之類的話,
那仨人把四周都徹查了一遍後,才算放下心來,看也沒看木屋裏的馬二子,揣着帶的傢伙,冒着風雪往山里急急趕去,至於留下的腳印,他們絲毫不擔心會暴露他們的行蹤,因為這場雪很大,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掩蓋掉他們的腳印,將他們的行蹤隱藏起來。
三人走遠後,丁羽小心翼翼的扭了下脖子,感覺脖子已經被凍僵了,要是不注意點,動作大了一點,沒準就直接咔嚓斷掉了。
「別動!」白貓壓低聲音,異常嚴肅的喝止了丁羽扭脖子的動作。
「啊?他們還會回來?」丁羽傻眼了,扭到一半的脖子就那樣半歪着了,根本就不敢動一下下。
「不是他們,還有人。」白貓嚴肅道。
我擦,不是吧,難道有兩撥人?丁羽鬱悶的想到,該不會是馬二子被一撥人抓去了,然後林叔運氣不好,被另一撥人給抓了?最後的下場該不會都被扔在這雪地里吧?!
白貓沒說什麼人,丁羽也實在問不出來,因為此刻他還艱難的保持着歪脖子的動作。
三分鐘過去了……丁羽覺得自己的脖子在慢慢的硬化,可能要變成化石了。
五分鐘過去了……鵝毛大雪已經飛了滿天,落在地上跟一層絨一般,看上去厚實的不得了,而丁羽的脖子,估計已經僵硬掉了。
八分鐘過去了……丁羽已經開始內牛滿面了,他已經感覺不到脖子的存在了,而且,蓋在身上的雪已經越來越厚,越來越硬了,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冰棍了。
漫長的十分鐘後,滑雪場的一角,覆蓋在大地上的雪突然動了動,過了一會兒,地上的雪被人從地底下扒了開,先是露出兩隻帶着黑手套的手,緊接着一個裹在黑帽里的腦袋也鑽了出來。
脖子僵硬中的丁羽眯了眯眼睛,他認出來這是傍晚下山時見到的上山的那人,而那人能躲到滑雪場的坑中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這些坑還是拜二哈所賜。
不一會兒那人就從滑雪場的大坑裏利索的爬了出來,脫掉腦袋上的腦子和臉上的圍巾抖了抖雪後,不再管裸露的大坑,立刻向着進山那三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着那人離開的方向,丁羽猛然發現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那人有些眼熟了,那張臉,不就是前幾天剛入住他的客棧的新租客,白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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