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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慕子寒商議好之後,慕子寒將她帶到京城的一處山莊中。
這是蘇若惜自己要求的,儘管京城對她來說很危險,可是她想要入宮盜取天師印,就必須得留在京城。
而這所山莊,是慕子寒的一所秘密基地,十分的安全。
蘇若惜讓慕子寒派人,將赫連隨風和花皙妖兩人,也帶到了山莊中。
她只簡單的告訴了他們兩人,計劃有變,她暫時不能擔任祭司之職,至於其他的,她還不打算告知給他們。
慕子寒將她安排在一處小樓中暫住,不過小樓四周的環境清幽,倒是她十分喜歡的。
她發現,她與慕子寒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她想要做什麼,吃什麼亦或是用什麼,慕子寒都知道很清楚,似乎對她十分的了解。
不過,她並沒有詢問慕子寒,因為她覺得就這樣,順其自然更好。
花皙妖守在蘇若惜的身邊,見蘇若惜雙手撐着下巴一直在發呆,不由嘆氣道:「沒想到,繞了一圈,又繞回去了。」
聽到花皙妖的感嘆,蘇若惜愣了愣,問道:「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隨便感嘆一下而已!」
花皙妖有些結巴的說道,他可不敢告訴蘇若惜,她之前拼命想要擺脫的人,現在又聚到一起了。
不知這到底是緣分呢?還是天意呢?
「沒什麼?還想騙我!說!」
蘇若惜眯了眯眼眸,眸光陰鷙的看着花皙妖,似有一股威脅的味道。
花皙妖嘆了嘆,心想自己還真不該多嘴,於是只能找個理由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沒想到你會跟他合作,這倒是不像是你的作風。」
蘇若惜知道,她與慕子寒合作,花皙妖和赫連隨風兩人,不僅驚訝,而且看着似乎都有點的不悅。
她看了一眼樓下院子裏的赫連隨風,對花皙妖問道:「狐狸,隨風是不是跟那個人有仇啊?」
「你看他從進入山莊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戒備起來了。」
蘇若惜站在窗邊,見赫連隨風抱着劍,一直守衛在她的閣樓門前。
花皙妖知道,蘇若惜說的那個『他』,是指慕子寒。
可是他該如何回答呢?他雖然不贊同蘇若惜擔任祭司,可也不願意讓她跟慕子寒走得太近啊。
「你都看出來了,還問我幹嘛!」
花皙妖語氣很隨意的回答,而他們兩人的談話,正好引起了赫連隨風的注意。
赫連隨風抬眸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足尖一點便飛到窗前的樹枝上站立着。
「怎麼了?有事嗎?」赫連隨風疑惑的問。
見赫連隨風既然已經過來了,蘇若惜便讓他進到屋裏來,決定將與慕子寒合作的事情,再與他們好好的談談。
「狐狸,隨風,你們可否能告訴,你們擔憂的到底是什麼?」
「雖然你們嘴上不說,但我卻看得出來,你們似乎很不樂意,我與慕子寒走得太近。」
蘇若惜先將自己要說的話,全部說出來。
她覺得,她一直將他們兩人當很好的朋友,所以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做錯了什麼,而讓他們三人之間有隔閡。
花皙妖和赫連隨風對視了一眼,似乎兩人都很為難,很猶豫該如何回答蘇若惜的問題。
見兩人都保持沉默,不願意說,蘇若惜淡然的說道:「其實……你們不想說也沒關係。」
「但是,我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
「那就是,我現在懂得讀心術,不管你們心裏想什麼,我都能清楚的知道。」
「或許你們不會相信,一開始我自己也覺得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只要我的手,接觸到別人的身體,我就能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蘇若惜說話的同時,將手輕放在花皙妖的胳膊上,笑着說道:「狐狸,你很聰明,知道這是因為我體內神力解除封印而造成的。」
此話一出,花皙妖頓時嚇得一跳三尺遠,與蘇若惜保持距離。
因為他不得不相信蘇若惜的話是真的,剛才蘇若惜所說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得知蘇若惜竟然有了讀心術,赫連隨風倒是顯得十分的高興。
「若惜,你竟然能控制體內的神力了?真是太好了!」
赫連隨風直到,蘇若惜能控制住自己體內的神力,那便是意味着,她如今已經適應了自己的身體,不僅不會再有性命之憂,也不會被反噬了。
「我給你們說這些,是想讓你們知道,你們想要隱瞞一些事情,是隱瞞不了的。」
「所以呢,現在你們心裏有什麼話,就都說出來吧,也不用在憋着了。」
聽蘇若惜這麼一說,花皙妖和赫連隨風兩人,都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
「小惜兒,不是我們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
赫連隨風點了點頭,附和着花皙妖的話,說道:「嗯!或許有一天,你自己會明白。」
「我只能告訴你,遠離慕子寒,對你肯定是件好事!」
她都這樣說了,見兩人還是不肯透露,蘇若惜只能嘆氣道:「好吧!既然你們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們。」
「好無聊啊!我要出去逛逛,你們可不准跟着我!」
說着,蘇若惜便越過窗戶,直接跳到院子裏跑開了。
看着蘇若惜離開的身影,赫連隨風皺着眉頭詢問花皙妖道:「該怎麼辦?若是讓她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恐怕就要大亂了。」
花皙妖嘆氣揉着眉心,他也覺得很頭疼,只是慕子寒要死纏着,他們都無可奈何。
「先順其自然吧,不管她能不能記起,我們只需要保護好她即可。」
談到這裏,赫連隨風眼神奇怪的看向花皙妖,疑惑的問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是很明白。」
「哦?說來聽聽?」
「你和慕子寒,分明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呢,為何你卻要與慕子寒作對?」
「還有,你為何要保護若惜?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於赫連隨風的疑問,花皙妖只是淡然的一笑。
「你說錯了一點,我跟慕子寒,可不是一條船上的人。至於若惜嘛,我喜歡她,難道這點理由不足以我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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