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惜的這番話,侯青雲心裏自然也是思索過的。
只是看到慕靈珊如今的這副模樣,他覺得實在可憐了一些。
不過,竟然蘇若惜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自然是不會出手醫治的。
所以即使他再繼續說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於是,侯青雲行了一個禮,說道:「多謝太子妃提點,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回去吧!」
得到蘇若惜的同意後,侯青雲便帶着慕靈珊轉身離去。
蘇若惜站在池塘邊上,閒情的看着池子裏游來游去的魚兒。
婉兒靜靜的陪在她身邊,卻根本看不透,蘇若惜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小姐,你是有心事嗎?如果覺得悶在心裏難受的話,就說出來吧。」
婉兒看着蘇若惜好似不開心的樣子,擔憂的說道。
蘇若惜沉默了幾秒,嘆氣道:「沒有什麼難受不難受的,婉兒,我只是覺得,我的心裏好像丟了些什麼,有個地方總是空空的。」
說着,蘇若惜便努力的去想,但只要她微微一用力,頭就痛得厲害。
她為自己把脈,身體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也沒有被藥物控制的跡象。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好似不管知道什麼,或是去做什麼,都開心不起來。
「小姐昏迷了那麼久,剛醒來身體不適應,或許過幾天就好了呢。」
婉兒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的表情。
蘇若惜扯了扯嘴角,捏着婉兒的臉說道:「你這丫頭,跟着我身邊久了,還學會看人治病了。」
婉兒吐了吐舌頭,高興的笑道:「小姐,聽說你以前喜歡去宮外的風情樂看歌舞。」
「不如我們出宮去玩好不好?或許出去散散心,小姐的心情就會好許多呢?」
提起風情樂,蘇若惜不由微微一嘆。
情風都已經入宮了,風情樂對她的吸引力,也就沒有了。
見蘇若惜還在猶豫,婉兒繼續說道:「聽說,風情樂又新出了一些歌舞,可好看了。」
「整個京城,所有歌舞坊的生意,都被風情樂給搶走了呢。」
聽婉兒這麼一說,蘇若惜倒是來了一些興趣。
「是嗎?那我真的去看看了。」
蘇若惜語氣平淡的說,她覺得這個風情樂有些可疑。
情風都已經入宮了,他們到底還想做些什麼呢?
婉兒很快便去備了馬車,蘇若惜帶着婉兒,一起出了宮。
到了京城最熱鬧繁華的街道,蘇若惜便下了馬車步行,讓車夫去將馬車停放好。
兩人徑直來到風情樂,幾個月不見,風情樂的變化倒是不少。
裏面的客人,比以前多了十倍不止。
剛走進大廳,便擁擠得無法走路。
蘇若惜沒想到,風情樂的生意,居然火爆到如此程度。
婉兒好不容易擠到櫃枱,詢問一番話,氣呼呼的回來對蘇若惜說道:「小姐,掌柜的說,已經沒有廂房了。」
蘇若惜環視了一圈,覺得這裏除了人比以前更多了意外,倒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於是,她對婉兒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去別處吧。」
她不喜歡這麼擁擠得地方,不僅嘈雜,那密密麻麻的人頭,看得人頭暈。
婉兒點了點頭,走在蘇若惜的前面,用她那瘦小的身子幫蘇若惜開路。
她們剛走沒幾步,掌柜的便擠得滿頭大汗的追了上來,笑着招呼道:「這位姑娘請留步。」
「有事?」
蘇若惜看了那留着山羊鬍子的掌柜,疑惑的問道。
掌柜的臉上堆着職業化的笑容,拱了拱身,又繼續說道:「樓上有位公子,說是姑娘的故人,想請姑娘上去聚一聚。」
一聽此話,蘇若惜便覺得奇怪。
「哦?那位公子是誰?」
在京城裏敢說是她故人,不是皇親國戚,便是達官貴人。
不過,她平日子少與這些人有來往,不知道是誰那麼眼尖,居然能在這麼擁擠的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她。
「這……」
掌柜的顯得有些為難,想了想說道:「那位公子並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說姑娘去見了便知。」
不報來歷,蘇若惜才沒有興趣去見。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回絕道:「就算本姑娘今日沒空,不想見。」
說完,蘇若惜便帶着婉兒,毫不猶豫的離開的風情樂。
三樓的一間廂房內,一名身穿白衣的偏偏公子,眼含笑意的看着樓下的一切。
他身邊跟着一名長相英俊的隨從,那隨從見蘇若惜離去,立馬拱手請示道:「公子,是否需要屬下親自去?」
白衣男子擺了擺手,語氣平淡的說道:「不必了,既然已經來了京城,以後想要見面,機會還會少嗎。」
蘇若惜帶着婉兒,直接去了風月樓。
幾個月沒來,風月樓變得越發的冷清了。
不過她才不用操心風月樓的生意,慕子寒有的是錢,難不成還缺風月樓這點?
蘇若惜上樓找到芸姨,許久不見,芸娘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看見蘇若惜,芸娘顯得有些詫異,拉着蘇若惜的手,關切的問道:「若惜,你沒事吧?聽說你昏迷了很久,能看到你,芸姨真是高興。」
蘇若惜很是自在的在芸姨房間裏坐着玩,芸姨本是慕子寒的下屬,知道這些也不為奇怪。
她此次來,只是為了打聽諾蘭的下落。
於是,蘇若惜淡然一笑,輕聲說道:「多謝芸姨關心,我已經好多了。」
芸姨圍了蘇若惜轉了一圈,點頭道:「嗯,沒事就好。」
「芸姨,我這次出宮來,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的下落,不知你可知道。」
「哦?若惜想要打聽誰?」
芸娘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小的情報基地。
所以聽到蘇若惜是來打聽人的,芸姨顯得很淡定。
「你的女兒,諾蘭!」
她想知道,當初救慕子寒的時候,在那麼重要的時刻,諾蘭怎麼會突然離去了。
聽到是打聽諾蘭,芸姨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若惜,你不是不知道,諾蘭心裏恨我,我已經又有半年多的時間沒見到她了。」
「哦?沒見到是一回事,知不知道她的下落,那又是另一回事。芸姨的情報很靈通,難道想要查一個人,會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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