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靈師 第132章 記憶有缺失的老鬼

    「生活所逼，困難所逼，在生命面前，喝點尿算什麼？如今我們有這麼好的教學環境，大家如果不好好珍惜，怎麼對得起那些流血流汗為我們創造這麼好條件的革命先烈？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咳咳咳這句沒有……」

    當時語文老師給我們講完他爺爺與龍卅八的故事後，想結合實際好好地教育我們，卻在情緒激動之下也自擺了烏龍，讓我們捧腹不已的同時，也因此更牢記了此事。

    龍卅八那一場燒掉了一百多人，雖然人數以王村居多，但其他六村也有四五十人被抓來燒死，因此後來各村村民們等龍卅八們退走去給親人收屍——又哪裏還有屍體可收？不過一大堆灰而已。

    沒有辦法，大家只好「瓜分」了骨灰，回各村安葬某處，均取名「七丘墳」，以示後人這裏葬着的是七條村的上百名先人。而今，每逢清明時節，拜山隊伍路過七丘墳，都會主動祭拜，這已經成為了王村等七條村不成文的規矩。

    龍卅八在此次殺戮中居然「大義」釋放了王老二，是因為他良心發現嗎？不！絕對不是！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燒死了一百多條人命，就知道了他是什麼心腸，是什麼人。他之所以會放了王老二，不過是覺得這樣有意思、這樣好玩罷了，絕對不是他心慈手軟、良心發現等的不可能狀況！

    龍卅八就是這麼兇狠嗜殺、豪無人性的傢伙，而對於他的死亡我倒知道有兩種說法：一是他的土匪隊伍被兵團打散時，被他的部下倒戈所殺；二是他睡着了，被他強行搶來做老婆的兩個老婆直接亂刀砍死。儘管我們這裏都盛傳他是被他老婆所殺，但官方似乎更認可第二種說法，不過這是陳年老皇曆的往事，我也無從考究。再說了，這該死一萬遍的傢伙，死就死了，死了就好，我才懶得理他怎麼死呢！

    以龍卅八的匪性，搶掠多年，搞到幾百斤黃金倒是大有可能。至於為什麼要藏於射鵰嶂？那裏山高林密，無論是人是物，都便於隱藏啊！他是個隨時都把頭掛在褲腰帶上的土匪，自然不會把自己的財產安置某個家的可能，所以嘛——你懂的！寶藏多形成於類似的原因不是？

    可是現在，這個死老鬼是不是龍卅八？他到那邊有什麼目的？

    必須先確定他的身份，再見機行事！

    「你貴姓啊？」

    「桀桀桀……貴姓？鬼姓了吧！？作為一個已經死了快滿百年的孤魂野鬼，哪有什么姓氏？桀桀桀……」

    呃！這死老鬼居然還會玩諧音的幽默？沒有姓氏嗎？有嗎？沒有嗎？我還真不知道！

    「哪你生前呢？」

    誰關心你死後？趕緊說生前姓甚名誰要緊。

    「桀桀桀……過去就過去了，那些都不重要了，人死萬事空，不提也罷！桀桀桀……」

    我暈！你這是玩太極？推來揉去貌似比張三丰和張無忌還純熟，這真的有意思嗎？虧你還說當年是綠林好漢，一點綠林好漢的豪爽之氣都沒有。

    「你不說？」

    我面色一沉，語氣也重了起來。他麼的！當小爺沒脾氣？我是顧忌你，但哪又怎樣？你不也有求於我嗎？

    「桀桀桀……小朋友！火氣真是大啊！火氣大了可就容易傷身體，知道不？哦，我告訴你，鬼窩的窩中間有一棵十幾年的七星木，下火效果挺好的。要不你去挖？一般人我不告訴他！桀桀桀……」

    呃！？挖你妹！這說的什麼話？這死老鬼一時玩太極，一時玩乾坤大挪移，你當你是張無忌嗎？這麼老奸巨猾的，還老是轉移話題，莫非他害怕我知道他的身份怕我不肯合作？難道他真的是龍卅八不成？

    雖然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確定他就是龍卅八，但一絲不確定，我就是大大不放心。

    「不說是嗎？那我可要走了！」

    說完我就作勢去推車走人，一副連綠帽哥也不管了的樣子，果然——

    「別！別！別！我說，我說！」

    小樣兒，和我玩？你這老不死——呃！你這死老鬼還差得遠呢？連「桀桀桀……」的奸笑都顧不上了不是？可奇怪的是他怎麼說他要說卻又停住了啊？人家教授講課講累了停下來喝口水是情有可原、理所當然，可是你這是算怎麼回事？又玩？

    我正要提醒他不要耍花招，卻聽聞——

    「桀桀桀……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記得一些東西，卻又忘記了一些東西，又好像我不應該記得那些東西，不過還好我記得我的名字叫勝甫。桀桀桀……」

    唔？前面他提及的這個記憶缺損是什麼意思？為自己的故意隱瞞某些事情做打算？

    勝甫？這又是什麼鬼？有這個姓嗎？即便百家姓裏邊有，可是我們百川這邊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難道這只是名，不是姓？可龍卅八不就龍卅八嗎？他姓龍，排行卅八，大家都叫他龍卅八，可是他有其他書面名字？那個書面名字又是什麼？還別說，從小到大，聽到龍卅八的「惡人傳奇」不知道凡幾，可卻沒有一回聽說過他的本名叫什麼？

    是不是和我一樣，我姓關，排行五十一，名字就叫關五一，而他叫龍卅八？

    又或者本名是龍勝甫？

    「你姓勝？」我小心翼翼、又好奇地問道。

    「不是！」老鬼連笑都不笑，乾脆直接就否定了。

    「那你姓什麼？」這死老鬼否定了之後便打住了，真是，有話直說多好，賣什麼關子？浪費時間不是？

    「桀桀桀……我不知道，我沒有這方面的記憶，我也想不起來！桀桀桀……」

    呃！你當你是阿諾式的未來戰士嗎？一切都是靠植入的記憶晶片發出和接受指令？

    似乎看出我的不信，死老鬼接着道：「桀桀桀……我可以發誓！桀桀桀……」

    發誓就發誓，這配以奸笑幹什麼？不過這麼說來他真的不知道？他說他記憶有問題是真的？這死老鬼到底是什麼鬼？怎麼感覺老是不對勁？可惜我卻又說不上來。

    唉！真他麼憋氣，我醞釀了半天的一拳，結果卻打在了棉花上，一點着力點都沒有，真是鬱悶！

    哪他到底是誰？到底是不是龍卅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