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珏不可思議地拿起端木零手中的匕首,讚嘆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風刺吧,果然是一把上古匕首。沒想到流露到了你手中。」
韓子寒冷聲道,「這本就是風家的神器,只是無人能使得了罷了。」
穆邪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才想用神女的血來喚醒它?」
「冰山,你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全身都是力量?」端木零比較關心的是她的血到底有沒有作用,如果有的話,她給他們都餵點,說不定也可以改變他們的能力呢?
韓子寒見她亮晶晶的雙眸,便知道她心中所想,難道她不怕自己的血被別人覬覦嗎?真是笨女人!
「笨!」韓子寒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便去了裏間,「不要打擾我!」
「喂!冰山,你太過分了!」端木零憤憤不平地追上去,擋着他的路。
南弦珏道,「零兒我們出去吧,韓樓主現在要消化融合力量,我們不要打擾他!」
端木零見冰山的臉色有點白,便很想拍自己一巴掌,最近實在是太二了!
「我們走吧。」端木零回到了南弦珏身邊。
「穆公子,收好匕首,轉交給他。」南弦珏把匕首交給了一旁沉默的穆邪。
「哦!好!」穆邪回過神來接過匕首。
端木零和南弦珏來到了先前的客棧,「公子,我已經通知了鳳鳴谷,他們也正往這邊趕來。」
夜闌見端木零他們回來,便迎來上道。
南弦珏點頭,「你安排下去,趁我們去秘境的時候,你們想辦法去救雲溪。」
「是!」夜闌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端木零和南弦珏。
端木零盯着他已毀容的左臉,楞楞道,「南弦珏,你有辦法去了這傷疤嗎?」
「零兒不喜歡我這樣子嗎?」南弦珏溫暖地笑。
「不是!只是覺得你那天人的容貌就這樣毀了,太可惜了!」端木零真心惋惜道。
南弦珏輕笑道,「我不在乎,不過零兒如果想讓我恢復容貌,我便依了零兒的願。」
端木零驚喜地看向南弦珏,「是真的嗎?」
南弦珏笑着點頭,「不過現在不行!」
「嗯!不急在一時嘛!」端木零鬆了口氣,南弦珏的容貌可不能就這樣毀了。
北羽皇宮的一處密室中。
百里亦墨憤怒地瞪着對面的人,「你為什麼要破壞約定?吞噬了那麼多人?」
對面的人,不,應該算不上是人,他有些人的模樣,但是臉上的白色骨質面具和胸前的破洞,提醒着百里亦墨,他不是人,而是吞噬人類的怪物。
只見他蹲在椅子上,發紅的眼睛緊盯着百里亦墨,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切!我這不是幫了你的忙嗎?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就那些垃圾,還不夠塞我們的牙縫!」
「你!」百里亦墨額頭青筋跳動,眸子噴出怒火,但是知道和他談信用,無疑是徒勞。
便按下怒火,冷聲道,「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你最好記住這一點,否則我寧願毀了自己,讓自己灰飛煙滅,你什麼也得不到!」
對面的他突然閃身靠近了百里亦墨,一把抓住百里亦墨的手臂,貼近他的耳邊,威脅道,「你敢!」
百里亦墨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麼靠近的,可惡,差這麼多嗎?百里亦墨袖子裏滑落一個匕首,握緊匕首,猛地扎進自己的胸口,嘴角溢出鮮血,百里亦墨哼都沒哼一聲,「不信,你試試看?」
「好,算你狠!」他痛苦地捂住胸口的洞,飛身而退,消失在密室中。
百里亦墨這才鬆了口氣,扶着牆,坐到了地上,猛地拔出胸口的匕首,噝!帶出一些鮮血。
百里亦墨冷笑,和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做交易,能威脅到他的也只有自己的身體了,他一直垂涎自己的身體很久了,而令百里亦墨震驚地是,自己的身體收到傷害時,他也會收到傷害。
而自己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能每次在他手中逃脫。
客棧中。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連這平常的景色在月光下,都變得美不勝收。
「南弦珏,我們去賞月吧!」端木零看着窗外的月色,回頭對身後的人輕聲道。
「好!」南弦珏暖聲道。
片刻功夫,端木零他們便在屋頂上相偎依在一起,看着皎潔的月亮。
「南弦珏,你知道關於冰山的事情嗎?」端木零出聲問道。
南弦珏下巴磨蹭着端木零的頭髮,「零兒想知道嗎?」
「嗯!我想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冰山的表情那麼痛苦,以致他失去了神智。」
南弦珏輕嘆了口氣,「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們風族世代的當家沿襲風翼這個名數百年前,風族的家主便是初代風翼跟隨過神女在亂世中消滅惡靈和妖物。靈力很強大,神女消失以後,風族歷代家主便開始沿襲風翼這個令他們感到榮耀的名字。只是靈力在漫長的時間,以及經過子嗣的繁衍後,靈力越來越弱,為了保存住強大的靈力,再次追隨後任的神女,便想出了一個辦法。」南弦珏停頓了下來。
「後來呢?那辦法是什麼?」端木零迫不及待地問南弦。
南弦珏眼神閃爍,不知如何開口,最後嘆了一口氣,道,「方法便是在下一個家主誕生之時,便用自己的心頭血讓全身的靈力聚集,打入下任家主身體,儲存在其身體中。」
端木零震驚地抬頭看着南弦珏,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為什麼冰山會痛苦,會憤恨,但是卻又心甘情願來完成自己的使命嗎?
孩子出生之時便是父親喪命之日嗎?這種殘忍的方法怎麼能夠讓它延續下來?
南弦珏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全身冰冷,知道心地善良的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零兒,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獲得事物的同時,必定會付出相等的代價。那是風族人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可是我無法理解他們這樣激烈的行為,追隨神女難道就那麼重要嗎?」端木零不明白。
「零兒,那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信仰,我們不應該指責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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