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啊,苦澀的味道從嘴裏苦到胃,折磨着我可憐的胃,受不了了,苦味還不斷地從我嘴裏灌進來,靠,老娘不發威,當我病貓啊,我用盡全身力氣胡亂的揮手,不讓苦味再次襲來。咣當!一聲響,驚得我睜開了眼睛,迅速坐了起來,牽扯到傷口了,疼疼疼!
「小心,別碰到了傷口!」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是他!那個馬車的帥哥!昨晚沒注意那個病弱的公子。我抬起頭來,看到了熟悉的面容,只是顯得很蒼白。
「姑娘,我們我們又見面了,多謝姑娘昨日的捨命相救,在下一定……」
「以身相許,是不是啊?」我笑眯眯地打斷他的話。
他先是一愣,然後莞爾的一笑,「如果姑娘不嫌棄在下這幅病秧子身體,在下願意!」說完寵溺地摸摸我的頭。
汗!我是開玩笑的啊!我連忙擺擺手,「這位公子,我是說着玩的,不必當真!」
「可是在下已經當真了。」現在輪到他笑眯眯地望着我了。
我一時語塞,只好轉移話題,看着陌生的房間,床前的地上有湯藥碗的碎片和藥湯,臥房沒有什麼值錢的擺設但是很乾淨整潔。我奇怪地問,「這是哪裏?」
「這是我的私宅,離鎮子很遠,周圍是森林,布有結界,一般人無法進來!」
「哦,這樣啊。麻煩你叫個丫鬟進來,我要……」我紅着臉吶吶道。
他恍然,臉色微紅,「屏風後面有便桶,我這沒有其他人。我扶你去吧。」
「什麼?沒有丫鬟?那我的傷口誰處理的,衣服誰換的?」我急得站起來問道。
「當然是為夫幫你處理傷口,換衣服的。」他一臉理所當然的微笑。
我一陣眩暈,他連忙扶着我坐在床上,「娘子,你需要休息,切勿激動!以免動作太大,牽扯傷口。」
緩和了好大會,我有氣無力的說,「等等!誰准你叫我娘子了?」
「就在剛才娘子準的,娘子放心,為夫今生只娶你一人,寵你一人!」
我已無力爭辯了,真想抽自己兩巴掌,幹嘛要人家以身相許,這明顯是披着羊皮的狼,在我身邊晃悠,我還不被虐死啊。
「你把便桶給我提來,你出去。」我悶悶不樂地說。
「遵命!」他走到屏風後。
半邊肩膀不能動,疼的直抽冷氣,以後這樣的英雄救美,姑奶奶不幹了!
剛方便好,躺下,門就被人推開了,是他的屬下,夜闌。
我假裝閉上眼睛休息,輕微的響聲過後,我睜開眼睛,房間已經收拾乾淨,黑線!感情他是來當丫鬟使喚的,他的主子真窮,連丫鬟都買不起,我無良地誹謗着。
頭暈暈的,還是先睡一覺吧。
「公子,端木小姐在休息,房間已收拾乾淨。」廚房內傳來夜闌的聲音。
「咳咳,下去吧,我來看着藥膳。」公子手持扇子對着爐子慢慢扇着。
「公子你去休息吧,我來看着。端木小姐昏迷了兩天,公子守了兩天沒休息,您身體還沒恢復呢。」夜闌擔心地說。
「本來就是病秧子也不在乎這點事。」公子無所謂地說。
「公子……」夜闌還想說什麼。
「好了,你不也受了很重的傷嗎?去休息吧。」
看着公子堅持,夜闌只好退出去。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了,房間裏已點上蠟燭。好香啊,我舔舔嘴唇。
「肚子餓了吧,先喝口水潤潤,在吃東西。」他體貼的端來茶水送到我嘴邊,我就勢喝了幾口,感覺好多了。
他又端去端來一碗粥,剛才就是這粥的香氣,有淡淡的藥草香氣,和他身上的藥草香混合在一起,清新好聞,我貪婪的聞着。
「喝粥了」他好笑的說。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邊輕輕吹着,動作那麼優雅,讓我看入迷了,「張嘴。」我張開嘴,粥一入口,香甜瀰漫在嘴裏,融化在心裏。
他寵溺地看着我,繼續吹涼粥。
我不好意思的說,「還是我自己吃吧。」
「你右手不能動,還是讓我餵你。」
「其實我是左撇子,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用左手撓撓頭。
他手頓了頓,繼續舀了一勺子粥餵我,根本不理我。
我只好繼續悶聲喝完了粥,胃裏不再空空的,全身也暖和起來了,舒服的靠在床上。
他放下碗,把我掖好被子,然後坐在我床邊,「我知道你有問題想問我,問吧。」
黑線!他有讀心術嗎?
「你是誰?」我問。
「我叫南弦珏,滄瀾國人,我娘是南寧國的公主,南弦青鸞。
「你身上的靈力是怎麼回事?」
「當年我娘和我爹相戀,比翼雙飛,惹得多少人羨慕,北羽國先皇百里無極被我娘天人的容貌迷住,想方設法擄走了我娘,我娘寧死不從,我爹為了救我娘,中了百里無極的詭計,受了致命傷。最後我爹救出了我娘,回到了南寧國後,我娘耗費了畢生的靈力,救活了我爹,我娘也因此失去了靈力護身。南寧國的王叔為奪王位,勾結百里無極,用南寧的靈力咒和北羽國的秘術,詛咒我外公及所有子嗣,終身忍受痛苦。我娘懷了我以後,身體開始逐漸衰弱,一直到我出生後,我娘已經油盡燈枯去世,聽我外公說,我爹不久也追隨我娘去了。而我繼承了南弦皇室的血統,生來就有強大的靈力。平日可以利用我自身的靈力對抗詛咒的靈力,保持身體力量的平衡,然而每月十五,詛咒的靈力就會突然失控,瘋狂的蠶食我自身的靈力,破壞我身體的我平衡。同時也在毀壞我的身體,讓我痛不欲生。最危險的是,每次都會引來怪物,怪物也越來強大起來,憑我們的靈力無法消滅。全靠着欽天師留下來的結界和法器保護我度過那幾天。而我的身體也開始逐漸衰弱了。」
望着他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是在講着別人的故事。看來他也是足夠的堅強了。
我疑惑不解的問,「那這次為什麼不用法器或者結界呢?」
他苦笑道,「法器和結界都被破壞了,這裏是最後一處了,昨晚我們朝這裏趕,卻被怪物追上了。」
我瞭然的點點頭,又不解地問,「那你怎麼早不來這裏呢?」
南弦珏皺了皺眉頭,「因為皇上三十歲生辰,急詔我入宮參加生辰宴會,途中突然遇刺,耽誤了幾天行程,夜闌和我都受了傷。」
「皇上生辰哪天?」
「明日!」
「看來有人不想你去,或者……」我意味聲長地說,然後盯着他的眼睛。
他別過臉,「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相信他會那樣做。」
「你伸手過來。」我對南弦珏招招手,「讓我探查下你的身體。」
南弦珏走到我床前坐下,伸出白皙的右手,骨節分明,虎口處和指腹有薄薄的繭,想必是用劍高手。我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靜下心來用靈力去探查他的身體狀況,經脈和心脈被毀了七成,那股強大的靈力還在吞噬,不過速度非常慢了,這股強大的靈力和虛的靈力非常像,不會就是虛吧?!我撤銷了探知,放開他的手。
看着我緊皺的眉頭,他失望地問,「沒有希望了嗎?」
「怎麼說呢?我不知道和你怎麼解釋。」我吶吶的開口。
南弦珏反而微笑的安慰我,「沒關係,我早就放棄了,看淡了生死,也許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也說不定呢?」
「端木小姐,請您務必救救公子,您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夜闌突然在面前,跪在我面前懇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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