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號到15號,說起來是有三天時間,但是現在13號已經只剩幾個小時了,病毒爆發是在14號晚上12點以後,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樓嵐其實只有1天多的時間了。
1天時間,幾乎可以說是爭分奪秒了,幸好明天是星期天,不用上課,對此樓嵐還是有幾分慶幸的。
不過相比於時間,她剛剛又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她拿出剛剛列出的長長一串的單子。10W元,用來購買單子上的東西,看起來似乎還是有些不太夠。
單說其中的汽油和小型汽車就已經差不多價值5W元了。
看來不夠的部分只能等她得到那項能力之後再去補全了,樓嵐十分頭疼的揉了揉額角。
……
一夜無夢。
手機鬧鐘準時的響起,6點整。
在大夏天的時候,天是亮的很早的,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那麼這個時候外面的天空應該已經大亮。
可是拉開窗簾,看到的卻是依舊全黑,沒有一絲光亮的天空,烏雲沉沉的壓在頭頂上,整個城市只靠街道旁的路燈照明。
明明是這麼明顯的異常,前世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以前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樓嵐自嘲了一番,然後去洗漱,又把琥珀一天的貓糧貓糧準備好,這才背了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出門了。
登山包里不知道塞的是什麼東西,扁扁的,但是長度卻是足有半人高,把登山包完全的撐了起來。
看了看手錶,現在不過是7點左右,銀行和那些大型的商城肯定都還沒開門。但是樓嵐卻好似早有準備,騎着自行車並不往商業街走,反而徑直的往一條偏僻小路上行去。
路上車和行人都很少,一切都顯得很平靜,只是因為陰沉沉的天氣,以前路上時不時會出現的遛狗和早練的人現在少了不少,但是也還是有人出門鍛煉,這些人一邊鍛煉一邊和諧的交談着,看起來就是這個社會的美好縮影。
可惜這一切都會在末世來臨之後化為虛有,在那樣人性淪喪的世界……
樓嵐嘆了一口氣,加緊了騎行的速度。
又過了半個小時後,她終於停了下來,似乎是到了目的地——是一條看起來很破舊的街道。
H市在全國都屬於前列,城中大多都是繁華的建築和鱗次櫛比的道路,這樣破舊的街道已經幾乎見不到了。
而這條街上的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歇業了,連門上的鐵鎖都有不少已經生了鏽,在這樣的被「廢棄」的環境中,卻有一間小店堅強的屹立其中。
小店的屋檐上還掛着牌匾,上面寫就四個歪七扭八的大字——廬風鐵鋪。
樓嵐把自行車停在店門口,也不上鎖,徑直的背着包就走了進去。
「廬爺爺,你在不在。」雖然是疑問,但是用的卻是陳述句,樓嵐似乎已經肯定了「廬爺爺」一定在這家店鋪里。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咳咳,喊什麼喊,每次都知道我老頭子一定在,還偏偏要假惺惺喊一聲。」
這話說的是極不客氣的,樓嵐卻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依舊淡定的站在原地,甚至還微笑着說道:「母親讓我一定要這麼做。」
這時屋子的角落裏一扇小門打了開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健步如飛的從門後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說:「哼,別拿你媽說事,你看看她給我的鋪子寫的字,要不是這幾個字,這家鋪子生意怎麼會那麼差。」
「咳。」樓嵐無言以對,她的老媽生前雖然是個大家閨秀富家小姐,但是對於琴棋書畫之流完全沒有涉獵,偏偏又喜好賣弄文采,這廬老頭的鐵匠鋪就是她的受害者之一。
樓嵐沉默是金,老頭卻是不依不饒,又說:「哼,沒話說了吧,快說什麼事吧,你哪次來不是有事,都是跟你那狼心狗肺的父親學的吧。」
「確實是有事。」樓嵐先是很直白的肯定了老頭的說法,又嘴角輕翹,笑着說:「不過不是去父親那學的,我已經沒有爸爸了。」
廬老頭有些驚異的看了她一眼,看到樓嵐嘴角的笑容,皺了皺眉頭,說:「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才十幾歲的年紀,就整的和小老頭似的。」
「沒有就沒有了,那種人渣父親也確實沒有擁有的必要,看你這丫頭以前那傻樣,現在知道離人渣遠點了,你媽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對於樓父,廬老頭從一開始就很是看不上,所以類似的話已經說過不止一遍了。樓嵐也聽過不止一遍了,前世的都是嬉皮笑臉的敷衍過去了事,於是後來廬老頭就說的少了,再加上末日來臨之後跟「父親」匆匆忙忙的離開H市,所以之後就再也沒聽過這樣的話。
但是今天樓嵐卻收斂了笑容,點了點頭,正色道:「以前是我不懂事,讓您老掛心了,以後我會小心,懂得自己照顧自己的。」
似乎是沒想到樓嵐會這樣說,廬老頭一時都有些發愣,半晌才神情尷尬的喏喏說道:「我老頭子才沒空管你呢,快說有什麼事,說完趕緊滾蛋,老頭子我事情多着呢。」
這態度很是傲嬌,要是「前世」不懂事的樓嵐來,此時氣氛必然會有些尷尬,但是經歷過末日,經歷過背叛,經歷過死亡的樓嵐整個人都已經「沉澱」下來了。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對於廬老頭的態度一點都不在意,直接將背上的登山包取下,然後將其中的取出遞給廬老頭,恭敬的說:「廬爺爺,這是我媽媽留下來的,據說是白家的傳家寶,我想讓您看看能不能把刃開一下。」
廬老頭接過那被白布層層包裹的長木棍形狀的東西,不說話,卻是先用詭異的眼神看了樓嵐一眼。
樓嵐淡定的隨便他看,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
「咳,這玩意那丫頭竟然還留給你了。」廬老頭咳了一聲,卻是一邊嘟囔着一邊將那東西外面的白布拆下。
隨着白布的拆除,這東西的外貌也終於顯露出來了,那赫然是一柄半人長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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