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陳捷家麵館的時候,那裏坐了一個格格不入的傢伙。
不詳,危險,恐懼,抑鬱
像個負面集合體一般的大刺刺的坐在入群之中。要不是現在早就過了迎客的高峰期,店裏面沒什麼人的話,這傢伙絕對會印象陳捷家的生意的。
黑色的西裝,有些凌亂的黑髮。就算是這樣的西裝革履也掩飾不了他那危險的質。
讓人恐懼,感到不詳,不想靠近。
對方好像發現了我的視線,揮起了手。笑嘻嘻的大聲的對我打着招呼。
「哦哦,這不是陸冉嗎。來來,過來這邊啊。」
熱情真是高漲呢他。
「呀。好久不見。船長。」
這個格格不入的男人,左眼帶着的黑色眼罩,讓他這微笑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不過,竟然穿西裝?這還是難得一見的打扮呢。
「唔,的確呢。上次見還是上學期的時候吧。呀,時間還真是快呢。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了呢。」
戴着眼罩的船長點了點頭,贊同了我的說法。
船長是我們拯救耶穌會的一員。
北清三年生。雖然,這樣說,他已經二十歲了。用他的說法來說來讀書只不過是體驗生活而已。
事實也是這樣,只是掛個名頭而已,實際上,他也並不是天天都來學校的。不如說經常消失不見。
「呀,不過,陳捷家的面做的真是不錯呢。嗯,好吃。好吃。」
船長端起了碗,喝了一大口湯了。砸了砸嘴之後,發表了滿意的言論。
「是是,你要不要也吃一碗什麼面。我請哦。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牛肉拉麵啦。」
我擺了擺手,拒絕了船長的好意。現在離吃飯才過了兩個小時。肚子裏面的東西還沒消化完呢。怎麼會吃的下啊。
「算了,算了。才吃完飯不久哦。」
「哦,那便算了。」
船長露出了稍微有些失望的表情。
「那,船長你那麼久沒來學校是在忙你黑幫那邊的事情嗎。」
船長的名字叫做,夏洛。
不過本人的他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就是了。在學校一般都是讓大家叫他船長的。
簡單易懂的外號啦,因為他戴着眼罩。所以,有點像海賊船長。
本人也覺得似乎這個外號挺好的。
船長他相處的地方與我們不同。
有正便有邪,有光便有暗。
就算是在這個小鎮上也存在着黑幫。
附近一代最大的黑幫要算是黑雨幫了。總部並不在小鎮,是在市里。不過,黑雨幫的最初的發源地是這裏便是了。
船長便是黑雨幫幫主的兒子。也是黑雨幫未來的繼承人。他那隻眼罩下面什麼都沒有,那眼罩並不是做為裝飾用而戴着的,而是掩飾傷疤而帶的。他的左眼被挑了出來,用他自己的雙手。黑幫之間的規矩,黑幫之間的道理。具體的事情他並沒有和我詳細的說明,他說「他用這隻左眼換了一個人的命,很划算嘛。我並沒有吃虧。」
船長他也並不是黑雨幫幫主的親生兒子。他是收養的。從孤兒院裏面,被黑雨幫幫主給收養了。
從小便在**裏面混了。
和我們之間相處的世界差太多了。他的手上掛着幾條人命也一點兒也不奇怪。
船長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的吧,我在黑幫混的理由。並不是我墮入黑暗,而只是我並沒有自己生命的持有權。我這條命都是我老爹的。他要我怎樣我便怎麼樣。就算是死也亦無所謂。」
「其實,我蠻嚮往你們的普通的生活的。所以,我才耍了點手段來北清讀書的嘛。純潔的校園生活很美好不是嗎。」
「不過呢,我老爹那邊也很多事要忙呢。這次我又是出了趟遠門才回來。哎呀,哎呀。真是累人呢。」
船長說着,說着。還很是故意的露出了疲倦的表情。
「對對,劉茜學姐很關心你的去向呢。這大半個學期已經問了很多次我知不知道你去哪了。有沒有和我聯絡之類的。」
「果然,船長你和劉茜學姐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船長那僅存的那隻右眼渾濁的目光。讓人有些難受。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猶豫了一會。
「唔,算是我補償你吧。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可別到處亂說哦。」
「船長你有虧欠我什麼?」
他突然說些什麼意義不明的話啊。他並沒有虧欠我什麼啊,不如說以前找過他幫忙的我虧欠他啊。
船長微微的笑了笑。
「我這邊的事情啦。你不用在意。比起這種事情,你不想知道我和茜茜的事情嗎。」
哈?茜茜。我可是第一次聽了這麼稱呼她呢。
「我想知道。怎麼可能不好奇啊。」
這種事情當然會好奇吧。
船長頓了頓,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其實,茜茜是我女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啊,我都聽到了什麼啊。
「真的?」
「真的。」
他很是認真的點了點腦袋。
「呀,吃飽了。吃飽了。」
說着還摸了摸肚子、好像真的吃多了一般。
「這種事情。。。。。嚇了我一跳呢。。。」
「哈哈,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之,我和她算是男女朋友啦。具體的事情我還是不和你說呢,那不是普通人應該知道的事情。」
「但是,要是你們是男女朋友的話,那個。船長。。船長。。你表現的好像是躲着她呢。」
猶豫的一下,我還是把疑問問了出來。
那帶着眼罩的臉上露出了讓人看不懂的笑容。
「哈哈哈,陸冉。其實呢,我心腸並沒有那麼壞啦。這樣和你說吧,我有殺過人。但,並不是出於自身的什麼感情。只是我殺了人。並不是我的感情殺了人。我是沒有生命持有權的器,因為老爹的命令我可以殺人,但是,我對殺人這一行為其實感到挺抗拒的。但是,這是我的感情。就算內心抗拒,生為器的我,也沒有任何理由改變殺人這個行為。」
「對於,茜茜的事呢,算是我做為一個人而做出選擇。具體的事情說起來太長了,而且也不適合說給你聽。」
「比起,墮入黑暗,還是躲入光明比較好。我是這樣覺得的。」
船長身上洋溢出抑鬱的氣氛,對我笑了笑。船長的身上老是這樣,散發着這種氣氛,讓人壓抑,不安,甚至有些恐懼。
我不敢說我了解他,了解船長,了解叫做夏洛的這個男人。
他到底是純粹的惡,還是過分渾濁的正。
不清楚,我也並不明白。
和船長的關係也算不上太好。只能說,勉強算成朋友。僅此而已的關係。
他相處的世界是和我們不同的,我知道這點,所以才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他對我來說相當危險的人;船長亦是知道這一點,也與我保持着距離。
船長也並不是會說出本心的人,他是永遠不會讓人看見自己本心的人。
「那,再見了。陸冉。近期我應該不會再出去哪裏了。應該,會呆在鎮上的。要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的話,可一定要叫我哦。副會長。」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離開了。
不過,那西裝穿在他身上。還真是讓人感覺他是黑手黨之類的。這件事還是下次見面再告訴他吧。
「要是不吃東西的話就走開啊。別人還要坐吧。」
陳捷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還是一副倦怠的表情。
「你到目前為止,跑到哪裏去了啊。」
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到。
剛才我可是一點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啊,我躲起來了。」
「為了什麼。」
「夏洛那傢伙相當危險呢,我可是一點兒也不想和他過多的接觸什麼的。」
「你到底要不要點東西啊。」
陳捷有些不耐煩的又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腦袋,我又不餓,而且,這種時間吃了東西的話,晚餐會吃不下吧。
「那你還不快走!」
聽完我的回答,陳捷完全的失去的耐心。就這樣把我轟出了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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