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某酒店。
掛上電話,沒多久來電顯示上寫着黎語的字樣,他惡劣的一笑將手機揣進兜里,總算體驗了一把不接對方電話的快-感,現在知道緊張我了嗎。拿過招待餐盤上的冰水,一把澆在自己頭上,倒擼了一把頭髮,水滴從頭髮下滑落,平添了一抹性感,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眼神犀利,和在黎語面前的幼稚叫囂的模樣相去甚遠,好似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一個離開賭-桌的化着精緻妝容的金髮棕眼女子從沙發上起來,被新婚丈夫那性感的要死的模樣給吸引,一雙纖細手抱住男子的腰上下挑撥,感受到男子六塊肌的身材,滿意的勾起微笑。歪倒在他肩上,滿眼迷濛,朝着這個明顯比她小了好幾歲的英俊壓抑男子輕聲吐氣,「周,和誰聊天呢?」
嚴成周揚起不耐煩的笑容,把女子推離自己身上身上,「斯嘉麗泰勒,別像一坨狗屎一樣纏在我身上。」
「寶貝,你真是讓我傷心,這是你對新婚妻子的態度嗎?」斯嘉麗臉上的難過到不全是假裝,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准a-list的明星,每年電影的產量也是固定的,平時也是全球男人心中的小甜心,這會兒對方那副不讓她靠近的樣子讓她真的有些自信心受損了。
「願賭服輸,老子從來不是輸不起的人,登記是怎麼回事還用我來提醒你?」嚴成周眯起了眼。
拉斯維加斯位於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前不着村後着店,這裏的貧瘠就是到了現代也依然沒有變化,沒有任何自然風景,但偏偏就是這麼一塊貧瘠的地方造出了一個世界級的繁華城市,它不像澳門、蒙特卡洛那樣背靠繁華都市有足夠的客源和便利的交通,所以它是奇蹟之城。
在心情壓抑的時候,嚴成周也常出沒這個地方,奇蹟的地方總是有它獨特的魅力。
這裏曾經是大型賭-博場聚集地,但僅僅是賭-博是吸引不了顧客的,不是每個人時刻都需要賭-博,所以到了現在這裏成為家庭式娛樂城,這裏的每一家酒店都有購物、賭博、休閒娛樂的設施。
在這個遍佈清教徒的國家,這裏的自由性是獨一無二的。
比如它通過了六周離婚法,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
若哪天起床突然看到某個荷里活明星到這裏結婚,第二天又突然離婚,那麼別奇怪,就是喝高了糊裏糊塗的結的,清醒之後就不認賬了。
要說嚴成周和斯嘉麗是不是喝糊塗犯下了這事,那自然不是,再不清醒作為嚴家繼承人他也保留最基本的理智。
這事兒還要追溯到幾周前,七爺作為一個思想老派的家主,自然有着老底子的慣性,他自己是聯姻結婚,在他固有的觀念里這是相當正常的事,嚴成周今年十九歲,已經不小了,還是這麼不懂事,那自然應該定下來了。對七爺而言,定下來的意思就是給嚴成周找個未婚妻,有了家室的男人心思總歸是不一樣的。
在病好了後聽到的就是要去相親的消息,嚴成周不負眾望的逃了。
老頭子他媽的連他的婚事都要掌控,給他塞個豬腦子一樣還自以為美貌無雙的女人,讓他整天對着個母豬,他媽的絕對不會讓老頭子如願的。
嚴成周這輩子最愛做的事,就是唱反調,讓他家老頭子不好過,他就好過了。
來到這裏的嚴成周,就在賭桌上遇到了過來散心的斯嘉麗,偏偏這姑娘曾見過這位華夏城裏的唯二太子爺,兩人算是點頭交。只是前幾年還是個男孩,稚嫩的讓她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現在卻完全長成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魅力男子,這大概就是華夏那句男大十八變吧。
這姑娘為了擺脫某個勢力大佬次子的畸形追求,就盯上了情緒不佳的太子爺,當然一開始她相信自己作為女性的魅力,這麼個小孩子忽悠下也就入套了。
兩人立下了賭約,於是這結婚證就這麼順理成章又各含目的的領了。
事實也像她想的那麼順利,但她沒想到的是,嚴成周居然早就知道她的目的,不過想來也不奇怪,這位可是那位可怕男人的兒子。所以對着這個對自己爆粗口的男人,她依然沒法生氣,不敢也是不能。
現在對方用那麼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自己,她不由的顫了下,直觀的認識到對方不是個孩子。
她不了解華夏,只知道這人必然能讓她擺脫困境,此刻她才切身感受到對方的家族在道上也很吃得開,不然怎麼解釋這幾日完全沒有騷擾和跟蹤,這麼想着這份天大的人情是欠了太子的。
隨即展開一抹顛倒眾生的微笑,「周,你難道真沒一點心動嗎?我不美嗎?身材不好嗎?」
「老子眼裏的女人全長一個樣。不過恭喜你,等回到m國時又能上頭條了。」嚴成周戲謔的模樣,顯然是對她沒興趣。
他看着這個和他各取所需的女子,反正他也沒虧,心底也承認,至少這個女人的長相身材沒有降低他向來的標準。
「親愛的,你不該提醒我這個糟糕透頂的消息,我可不想以這種方式又被那群煩死人的蒼蠅追蹤。」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老子是你第幾任丈夫?」
「我想想,第四,還是第五?」斯嘉麗有些迷茫,認真的數着,端着一杯酒,「今晚要留下來嗎?」
「忘記告訴你了,老子是gay。」嚴成周面無表情的看着還沒回過神的斯嘉麗,耍了人心情好了些,「記得待滿六周,前妻。」
待滿六周,才能離婚。
斯嘉麗今年27歲,可以說是女人的黃金年齡,看着自己第五任丈夫毫不留戀的離開,卻有些哭笑不得。
這傢伙還是太年輕了啊,這種那麼容易拆穿的謊言居然都好意思說出來。m國的gay可一點也沒比異性戀少很多,一個男人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她還能分不清嗎?
這裏面的差別可大了去了,這周太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異性戀。
只不過估計眼光太高了吧,又拿了杯酒,她轉身投入百家樂,這個剛沒多久前被太子爺鄙夷的無趣遊戲。
嚴成周並不沉溺這些賭博項目,他來這裏只為了紓解心情。
出了酒店他的神情不再玩世不恭,甚至連笑容也消失,臉上的落寞格外明顯,他想到了那天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孩,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簡直像個笑話,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卻想都不想的拒絕他。
不再被酒精影響大腦的時候,嚴成周走在夜不落的繁華街道上,才不緊不慢的接起電話。
「真難得啊,小鬼,這他媽的還是你第一次主動打給我這麼電話吧?」嚴成周眼神依舊透着悲戚,語氣卻是黎語熟悉的。
「你剛才的話是玩笑吧?」總算接通了,黎語鬆了一口氣。
黎語那邊似乎很吵,嚴成周忽略了他的問題,反而轉移了話題,「在哪兒呢,這麼熱鬧。」
「嚴成周,太子爺,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結婚了?」其實黎語緊張,還不是擔心這事兒是真的,這赤果果就是前世的經驗,因為嚴成周突然間抽風乾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
如果是別人,他會認為可能是開玩笑,但若對象換成了嚴成周,他就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老子為什麼要回答你,你是哪根蔥!」
「你回答了,我到時候給你做一桌子菜。」這招前世屢試不爽,每次嚴成周表面上不答應,卻次次都會答應。
「你當老子沒錢吃飯,打發乞丐?」沉吟了下,下一刻嚴成周好像妥協了,淡漠的說着,「結婚證都領了。不過可惜,沒有喜酒。」
太子的認真語氣,讓黎語一陣天旋地轉,他居然真的結婚了!
前世有這回事嗎?
黎語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太子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這個消息讓他一時有些無法消化。
他甚至不想問那個女方是誰。
長久的沉默,黎語才擠出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出現的話,「七爺……知道這事嗎?」
七爺一直很照顧自己,黎語想到若七爺不知道這件事……
會打死嚴成周吧……
「黎語!!!」嚴成周的聲音陡然一遍,忽然冷如寒鐵,透着一股陰森,「你是不是很想當老頭子的兒子,這時候你還關心他怎麼想!!實話告訴你,想當他兒子,你他媽做夢!」
啪嗒,掛上電話。
嚴成周飆升的憤怒越燃越旺,將手機猛然扔向人工河。
他像一頭被惹怒又無處發泄痛苦的狂獅,不停的拿拳頭砸向石柱,赤紅的眼睛乾澀的流不出一滴淚,直到拳頭全部破皮流血,他卻絲毫沒感覺到痛。
他忽然蹲了下去,將臉埋在腿間,大聲狂笑,「呵呵呵呵呵呵。」
「你真他媽的是個傻逼,沒人會關心你……沒有人。」他居然會期待這個小鬼,是擔心他才打來的電話。
居然,還會抱有希望。
華夏化妝室。
黎語怔怔的看着手機,再打過去卻是佔線。
這傢伙,就不能聽他把話說完嗎
算了,作為一個正常人他實在沒辦法理解一個神經敏感纖細的人腦迴路。
以他前世的經驗,嚴成周這人記仇的厲害,但對有好感度的人,容忍度卻很大,很快就會自己過來聯繫。
或許是他自戀,但似乎無論前世今生,他好像都是嚴成周比較有好感的那批人,那樣得罪了他還能時不時打電話就能看出來了。
看着群魔亂舞的化妝室,再看莫曉冉的化妝進度,黎語想或許還需要兩小時。
「莫姐,我去一趟洗手間。」
閉目養神任由化妝室施為的莫曉冉睜開眼,囑咐道,「那別亂跑哦,這裏地方大你可能找到。」
黎語乖巧的點頭,問了路過的工作人員才找到洗手間。
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背影走進去,但他現在心思都還在嚴成周到底為什麼要作死上,根本沒注意到。
神遊天外的進了裏面,來到一排池子前,解開了褲子拉鏈。
慢慢的,他的視線被身旁男人的地方吸引。
這是男人的天性,在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會忍不住看大小,本能的較量。
這人……好大啊。
不過,他還在成長階段,有發展空間。
咦。
這雙手好眼熟,還有拇指上的扳指。
咦咦咦咦咦!!!!!
七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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