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韓蕾開車帶我們去郊區,韓蕾也出奇的乖,沒反對,就點頭開車去了。我又讓田中上車,田中也毫不猶豫地上來了。我和他坐在後面,韓蕾開車,黃婷婷坐在副駕那。
車子飛速地行駛向郊外。我感到後背的傷口越來越沒了知覺,我知道要壞了。但是大戰在前,我還不能退卻。
我將體內的真氣和異能都提到雙手和雙腳,暫時封閉了背部的經脈,這樣也就沒有了疼痛的知覺了。
車子飛快,眨眼到了郊外。法拉力吱呀一聲停在了道邊,我打開車門請田中下車。韓蕾和黃婷婷也默默地跟着下了車。這裏的地形不錯,人煙稀少,估計發射顆導彈也不會有人注意的。
我和田中各自找到進攻的有利位置。田中的刀依然雪亮,借着日光,閃閃奪目。我首次凝重地擺好起手勢。田中也擺了奇怪的起手勢,但是我竟首次有了看不透對方的遭遇。
我不由得奇怪,他應該還不如黃婷婷,為什麼給我這麼強的感覺呢?
「那個~我問下啊,田中先生,你的實力好象~~」田中傲然點頭:「不錯,我就是日本的第一武士。但是,在外人面前我是不能表現出來的。看你也挺投緣的,就告訴你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田中是深藏不露……後背又有了點微痛把我飛走的心拉了回來。我示意田中開始。田中鄭重地點頭。
用眼角的餘光,我看見韓蕾正捂着小嘴站那眼淚直打轉。黃婷婷也面色蒼白地站那直握拳頭。
我和田中對峙着,誰也不肯先出手。田中不出手是因為他有顧及,而我不出手是因為我不敢動,後背的傷口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的多。每一個動作都帶給我鑽心的疼痛,異能的壓制已經不太起作用了。
雖然我也想儘快結束戰鬥,但是身體實在是不允許了。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認輸。然而看了看田中瓦亮的刀,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太陽曬着我的臉,雖然我選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但是已經見了汗。你想啊,一個姿勢不動地站那十幾分鐘,你受的了麼?何況我還有傷在身~
汗水順着我的臉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濺起一圈圈的灰。
田中也好不到哪去,但是他身上沒傷,而且體力充沛,比我要好的多了。
突然天中開始慢慢移動他的刀,看來他不耐煩了。刀劃着一條長長的弧線,遙指天空。
忽然,刀面正好迎上了陽光,一道刺眼的光芒刺到了我的眼睛上。我下意識地微鼻眼睛,田中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瞬間出手。
我根本沒看見刀是怎麼來的,可能是順着砍過來的,也可能是橫着劈過來的。我就感到寒光撲面,我想閃躲,沒人願意等死。但是,我一動之下,背部的疼痛差點讓我昏眩。
我就站在那一動不動地等着刀劈向我~~我第一次感到死亡離我是如此之近。既然以不能躲閃,我暗嘆一聲,心裏竟出奇的平靜,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老媽、朋友、同學等等人象放電影一樣在我的眼前閃過。……
突然,隨着一聲尖叫,然後一個身影檔在了我的面前。然後田中的刀狠狠地劈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思想瞬間停止。任憑紅紅的血朦朧了我的眼睛……我恍然身在夢中,等夢醒了,一切就都過去了。
我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撫mo黃婷婷的長髮,她痛苦地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着,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的心忽然被慢慢地抽空,只剩下無邊的痛……
我緊緊地把黃婷婷攬在懷裏,緊緊地,緊緊地……我的淚如滔滔的河水般奔流而下。安靜而迅速……
「婷婷,你為什麼這麼傻……」我嗚咽地把黃婷婷那越來越冷的身體使勁地抱在懷裏。黃婷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費力地睜開了眼睛,嘴唇蠕動着:「東子,我一點都不後悔……自從第一次見了你,……還有你的表白,我……到現在都記得……不管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好……幸福……真的……」黃婷婷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淒涼的笑,我的心就如同放在碳火中煎熬。
「別說了,等我給你治傷。」我拼命地把體內的異能灌到黃婷婷的身體裏,但是如石沉大海,音訓全無。
黃婷婷緩緩地搖了搖頭:「不要……費力了……他那一刀的功力你……清楚的……可是我真的捨不得死,……我還沒有真正的戀愛過呢……」說到這,黃婷婷的小臉上迴光返照般地染上了一層紅潤。
我瘋狂地有右手砸着地面,任鮮血順着手上的傷口向下淌。黃婷婷突然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劃劃的小手此時微微地顫抖着,「東子,我……我……」…………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我仰天狂呼:「婷婷!!……」半晌,我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就象怕打攪她的清夢。我的心裏此時充滿了恨,對,就是恨!強烈的恨……要不是那個小日本,婷婷就不會……
對,我要報仇!這時候仇恨充斥了我的胸膛。我驀然轉身,一步一步走向田中。
韓蕾瘋一樣衝過來,拼命地拉住我:「東子,你不要做傻事,快送她去醫院。」我悽然地搖頭:「婷婷已經走了。我要為她報仇。」我溫柔地推開韓蕾,逼向田中。
我的衣服無風自動,咧咧做響。田中眼中滿是恐慌,慢慢地向後退去。我殘忍地一笑,將全身的真氣和異能首次全無保留地混合在一起,瘋狂地運轉。
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我一腳踢向田中。這是我憤怒的一腳,瘋狂地一腳。這一腳凝聚了我近20年的功力,而且還有不知名的異能在其中。
田中拼盡權利仍然沒能躲開我的進攻,但是他選擇了同歸於盡的打法。我無所謂,那就來吧。
我的一腳踢中了田中的胸口,傳來陣陣骨頭斷裂的響聲。然後,隨着韓蕾的驚呼,田中的刀插入了我的胸膛……
原來死就是這樣的,沒什麼痛苦嘛。冰涼的刀子在插入我的身體,然後貫穿……那感覺,就象夏日裏的一個冰塊,竟沒感到絲毫的疼痛。或許是被心裏的傷痛給掩蓋了吧。
田中應腳而飛,飛出了十幾米遠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身上的劇痛襲來,我眼前一黑,也摔倒在地……
朦朧中,我聽見警車的警笛聲,其中還夾雜着一些人的喊叫聲,以及韓蕾的哭泣聲。……
婷婷,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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