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大概還沒有明亮起來,南宮仙昨晚只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因為他白天也會適當的睡着,所以每次睡着的時間不太多。
大清早他一直看着小雅,這孩子睡的很舒服,神氣生機也非常充沛,至少健身長生是沒問題的,而南宮仙卻一直是在微笑。小雅的情況,雖然難以修煉,但是並非不可修煉,南宮仙昨晚只是在試探小雅的心性如何。
現在看來,這心性是完全過關,這不是神經大條,也不是傻子憨子,小雅是真實的性情就是那麼開朗,或許她想通了,或許她沒有想通,但是那又怎樣呢?她還是她,她至少能夠做個真實而真切的自己,至少能夠獲得自己內心所樂好的事情。
而且小雅還特別聰明,不是小聰明,就是悟性特好,能夠有這麼好的心性,着實難得,還有悟性也不錯,那就更好,資質以後自然有辦法搞定,大不了給她來個造化符咒,徹底改變肉身成為女孩子。
不過這些事情,南宮仙是不會說的,他只會一點點的教小雅該怎麼做,而南宮仙自己或許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已經在做師父了,沒錯就是傳法上師。
南宮仙也沒有想過要不要收徒,他只是覺得這個人可教而願學,那他就教,假如以後那個人願意拜南宮仙為師,估計他也不會反對,而他自己心中卻沒有想這茬。
他知道自己現在該想的是趕緊養好身體,自己租的房子還沒有付房租呢,估計要被房東強行扔包了!還好重要的東西都自己隨身帶着呢,至於床啊、瓶子啊、毛巾什麼的都送給房東吧;他一想到房東收拾房間時可能發生的狀況,就開懷不已。
「前輩!你笑什麼呢?」這是小雅早晨醒來的第一句話,而剛剛南宮仙感覺到她的氣息還是在睡眠狀態,看來這孩子睡覺跟入定差不多了,南宮仙都差點嚇一跳。
南宮仙苦笑着看到小雅那得意的笑臉,還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嗎,不過他隨即也故意氣她:「小人妖,你醒了!」
南宮仙這是故意的,不過小雅只是哼一下,也沒有反駁,也沒有出聲,只見她右手撐着床,左手伸出食指,懸在南宮仙胸口上邊,緩緩下落,越往下越露出狡黠的笑容。
南宮仙瞬間瞪圓了眼睛,艱難的咽了口吐沫,惶恐的求饒:「別。。。別。。。別別別。。。別呀,我錯了,小雅,看在我老糊塗的份上,饒了我吧!誒,別呀,真碰到了!啊!」
南宮仙一邊裝可憐一邊還在裝慘叫,不過小雅是真的按上了,只是遠沒有南宮仙慘叫的那麼疼而已,但是他也算是嘗到了疼的滋味,那肯定不好受。
小雅鬆開手,雙手撐在南宮仙雙肩旁,居高臨下,臉對臉沖南宮仙陰險的笑:「前輩,體會到是什麼滋味了嗎?有什麼感想沒?」
南宮仙弱弱的回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小雅聽到門外的聲音,趕緊坐起來,『幽怨』的理着烏髮:「前輩,您佔了人家一半床,難道還不讓人家睡了嗎?」
這是她故意做給老端木看的,老端木是聽到了南宮仙的『慘叫』進來的,又看到小雅這副被欺負一樣的表情,他可懵了,南宮仙動都不能動,他的慘叫只能說明小雅欺負人了,但是這小雅還一副受委屈的樣子,這是怎麼個情況?
老端木好在也不傻,但是卻對南宮仙問:「道友,怎麼了?小雅欺負你了?這孩子學點兒武就亂顯擺,以後不許再動手動腳了!」
這話是對小雅說的,南宮仙肯定是不能動手動腳的,脖子動動都難,小雅趕緊吐吐舌頭下床走出屋外了。
南宮仙訕笑:「多謝道友,小雅起這麼早幹嗎?」
老端木坐在凳子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練武嘛,下着雨也不能停!呵呵。」
南宮仙嘆道:「唉,沒有付出,哪有收穫,這孩子心性不錯,練什麼都能成!」
老端木聞言,眉頭一喜,不過隨即又是愁眉苦臉說:「唉,誰說不是呢,只是修行仙道需要的不止是心性啊,可惜了她的心性和悟性了!」
南宮仙笑着看了老端木一會兒,老端木正色端坐,還一邊泡茶,自飲自酌,好似沒有看到南宮仙那表情一樣。
南宮仙看了一會兒忽然笑罵:「哈哈哈,老狐狸,有話直說吧!還裝啞巴!」
老端木趕緊起身拱手躬身禮拜:「前輩雖然以道友之稱呼與我論交,但是我知道您是前輩高人,小雅是我那不孝子唯一的骨血。
自我那兒子死後,一直是我帶着長大的,只是可惜,這孩子學武無妨,但是我卻難以指引他修行入道門,前輩如果覺得她還有絲毫希望,請您一定要指引她,我這把老骨頭死也無憾了。」
南宮仙笑說:「道友請坐,不必多禮,我見到她,亦甚為欣喜,也在想怎麼指引她,今天晚上就開始減少她練武的時間吧,我必定能引她入道門。至於以後她的武道功夫,只會在修道之時自然提升,不會再退步!」
老端木恭敬的拜了三拜才又坐下,他心裏已經放下了半塊石頭,因為大成真人出言不虛,既然南宮仙決定教小雅,那以小雅的心性和悟性,絕對可以入道門。不過俗話說得寸進尺,也許不只是人的貪慾,也許就是自然的想法,老端木心中想道:萬一小雅得傳了南宮道友的法訣,領入道門者,那可是上師之緣,就是不知道這位前輩願不願收下小雅了。
不過以小雅的心性,那是誰見都喜歡的,但是她那身體卻是她唯一的缺點啊,這該如何是好?老端木想着想着,不由一聲嘆息,南宮仙疑問:「道友,嘆息什麼?」
老端木:「唉,小雅這孩子什麼都好,她那身體是她唯一的缺憾。。。」
這話已經不用多做解釋,南宮仙已經知道原因,他見老端木心中憂慮,寬慰道:「道友不必憂慮此事,我自有辦法。」
老端木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認真的問:「道友不是安慰我的吧?這個怎麼能改變?就算去做手術,那也是傷了身體而已,傷了元氣,修行更加艱難啊。」
南宮仙笑道:「道友不必憂慮,我自有妙法。」
南宮仙如此言語,老端木雖然疑惑,但是卻更加欣喜,小雅的師父修為越高,自然是越好;暫且不說他已經把南宮仙『內定』為小雅的師父,他看見南宮仙面容不過十七八歲,也就比小雅大上一兩歲的樣子,內心更加高興,修為越高,可以保持容顏也越年輕。
他也想到南宮仙可能只是他的化名,既然是化名,必有因緣,所以他就想到了南宮列仙這個詞,這是仙人才敢自稱的,那麼由此推測,這位南宮道友少說也是地仙。
老端木是愈加開心,不過他卻不敢點破,正在老端木沉思時,南宮仙問:「道友,你可有法器嗎?」
老端木忽然一愣,然後一臉慚愧:「呵呵,不瞞道友,在下是散修,沒有什麼法器。」
「嗯,這樣啊,散修難啊散修難!」南宮仙聽後,一陣感嘆。
老端木欲言又止,不過最後終於問道:「道友何來此問?莫非想要給小雅法器?」
南宮仙一陣苦笑,剛剛自己還在說沒有付出哪有收穫,結果自己卻想借人家的法器來恢復傷勢,想到此,南宮仙愧笑:「在下法器已經丟失,所以想問問道友有沒有法器,在下有秘法可以藉助法器來恢復傷勢,所以有此一問;待我恢復傷勢,再為道友和小雅煉製法器吧。」
老端木拱手:「多謝道友,那我得準備一些煉器材料了,哈哈。」
南宮仙微笑問:「道友可有想過如何突破真空無有?」
老端木搖頭不語,南宮仙道:「道友可有試過無想定?我想道友是心中想的事情頗多,所以不能定神於寧靜了,若道友能夠進入無想定,我這裏還有一句口訣。」
老端木拱手問:「請道友明示!」
南宮仙吟誦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又,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復觀;夫物芸芸,各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復命;復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老端木認真的聽了南宮仙的吟誦,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吟誦,其中的斷句和語氣聲調都影響着對這句話的解釋,雖然沒有妙語殊勝,但聽過之後,加上自己的實際體驗,也可事半功倍。
老端木已經有很多明悟,但是伴隨而來的是更多的疑惑,他拱手一禮,道謝之後就回去打坐入定了。
小雅照常的煮藥、煮飯,不過南宮仙是只能吃藥的,而且每天三次,每隔兩個時辰喝小半碗,其實也就幾勺子,而且不苦,如果太苦,他一憋氣,內臟傷勢照樣崩裂。
小雅照常伺候南宮仙,一天、兩天、三天,一直十天過後,南宮仙都能扭動脖子了,老端木還沒有出關;小雅有些擔心的問南宮仙:「前輩,我爺爺不會有事吧?」
南宮仙哭笑不得:「他沒事,我有事!」
原來是小雅餵藥的時候,扭頭看了看她爺爺閉關的房間,不小心把勺子給餵到南宮仙鼻子上了,差點沒有嗆到。
小雅趕緊給南宮仙擦乾淨,邊擦邊道歉:「對不起啊前輩,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仙苦笑:「故意的也沒這麼准!」
小雅吐了吐舌頭,南宮仙看着她略微有些頑皮的表情,還有那悅目的嬌容,不由的憐惜安慰:「放心吧,你爺爺功力深厚,這真空無有的一關,他是因為心結才沒有突破,我教他的方法,那是絕對可以突破的,只是要多費點時間而已。」
小雅點點頭,立馬又是一副開心娃娃的表情,南宮仙只能無奈的心中腹誹:孩子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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