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仙錄 第178章:離別又離別,稚子初入學

    信兒立馬一臉的驚訝,他低下了小臉在想,男子重新站起來並轉過了身體,當然他在等信兒的回答,終於過了一小會兒聽到信兒的話:「對不起叔叔,信兒不能走,如果信兒走了,娘一定會想我的,我不想讓娘哭......」

    男子欣慰的笑了笑,嘆道:「唉,其實叔叔也是不想讓你跟來的,雖然你跟來確實是傳承了本門功法,但也會將你陷入危險之中;信兒是個好孩子。」

    男子又轉過身蹲下並且拍拍信兒的小臉笑道:「好孩子,好好保護你娘,保護你想保護的人,也希望你能永遠這麼平淡,不過,可以答應叔叔幾件事情嗎?」

    信兒點點頭,男子繼續笑道:「好,聽好了,信兒,你學了內功,所以你的力氣比常人要大,你不要隨便跟別人比力氣,這是第一;第二不要跟人打架,就算你已經內勁如常,但是說不得失手也會打傷別人;第三你以後可以幫你娘推磨來練習內勁了,但是你不可以再像前天那樣對你父親動手,以後你的內勁更強,那時候你若生氣推一下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信兒有些緊張:「那,那爹再欺負我娘怎麼辦?」

    男子笑笑:「呵呵,傻孩子,怎麼現在不會用腦子了?難道你不能保護你娘不被你爹打到嗎?只要別讓你娘被打到不就好了?還有你以後被人打的時候若沒有性命之憂的話,儘量躲閃,儘量不要還手,委屈你了,可以嗎?」

    信兒自然是滿口答應,他卻不知道這也是叔叔在保護他,男子叮囑完,嘆了口氣一個縱身就不見了,而信兒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出口:「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還好信兒聽到了雖然有些遠但依然清晰的回聲:「趙公元!」

    遠處已經看不到叔叔的身影,不過信兒依然呆呆的看了半晌,這次他又流淚了,但是卻沒有哭出聲,那是對這位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在自己世界的叔叔的不舍;雖然他很想跟叔叔走,但是他卻更不捨得娘親,他自然是不怕跟叔叔走而遇到的危險,只是不願離開這裏。

    呆呆的站了半個時辰,信兒抹去淚跡重新練起了那套長拳,自始至終他僅僅學了這一套江湖所有武林人士都練過的拳法,雖然僅僅是普及的拳術,但信兒的演練卻顯露着拳法的精髓意境。正如趙公元所說,信兒如今已經是真正的武林人士,雖然僅僅是初窺武學奧義,但已非江湖把式可以比擬,所以他才被趙公元要求了那幾項內容,其實那也算是武學者的戒律。

    歲月如常,過去的時候信兒冬天總會手腳凍傷,不管娘親怎麼呵護都不行,家裏只有兩張床,大床往往被醉酒的父親佔據;母親只能跟信兒擠在一張小床上,還好被褥足夠,不然就真的難忍難熬了。然而今年信兒似乎一下子長大了許多,除了能夠幫娘親磨糧食,往年總會受凍的手腳也沒再出現創傷,就連他爹發酒瘋他都敢去阻止。

    娘親雖然很欣慰,但是卻不免擔心的叮囑:「信兒,以後你爹再發酒瘋你可得離的遠點,你還小,傷到你可怎麼辦。」

    信兒只是傻傻的笑笑:「沒事的,娘,我跑得快。」

    小信的娘親說起來其實也僅僅二十五歲,雖然在那種年代大多數都已經結婚生子,但這般年歲也正值青春年華,雖然她沒有多少學問,但卻很識大體,懂得輕重緩急。好在信兒從小就聰明懂事,也乖巧聽話,這也是她活着最大的動力和支撐了;雖然她還有很多家人,但是那場橫禍到底影響多深遠,她也不敢肯定,所以幾乎對親戚的幫助不抱任何希望。

    冬去春來,正是春光明媚的日子,但小二郎又喝了個酩酊大醉,而且似乎心情非常不好,聽他罵罵咧咧的就連鄰居都知道他肯定又輸錢了。小二郎看見媳婦在篩糧食,故意走到她面前不讓她篩,被嫌棄之後還發火想打人;信兒立馬從磨盤邊跑過來攔住,而小二郎則抬腿一腳就把這個礙事的小東西踹遠了。

    畢竟信兒沒有用內力反抗,雖然護着自身不受傷,但也滾了好幾圈,看在鄰居眼裏要多慘有多慘;終於有人看不過去,家門忽然被人踹開,一聲斷喝傳來:「小二郎,你住手!」

    但是小二郎明顯是喝大了,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就算看得清估計也認不出來,只是伸出手指着那人:「你,你,你少,少管閒事,老,老子自己的兒,兒子,想怎麼踹,就怎麼踹!」

    「嘿,我還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此人帶着一家丁帽,身穿黑色簡裝服飾,雖然一看就知道身份不高,但是其面料卻比常人家好的多;曾經出身貴族的信兒娘親可是認得出來,看他也是壯實身材,生怕他們再打起來,趕緊勸阻。

    壯士進門來也幫着把小信兒拉起來,看到小信兒多好的孩子,那精氣神比自己家孩子強多了,這樣的孩子,這樣的媳婦,這得修多少輩子的福份呀,這阿雜貨小二郎居然一點兒都不珍惜,他也是無名火起。壯士把小信兒娘兒倆拉身後道:「嫂嫂,你可不能再忍着他了,街坊們早就看不過去了,你們娘兒倆勢單力孤的受了不少委屈,今天我就替你們出口氣!」

    最後結果不用多想,一個站都站不穩的醉鬼,一個正當壯年的壯士想要收拾他那不是輕輕鬆鬆的嗎;若不是信兒娘親攔着,小二郎這回要是不見點紅都難。饒是如此也是鼻青臉腫的,不過對於醉鬼來說就算摔死的都不少,小二郎有一年可是醉倒在村外回鎮子的路上,而且還是大冬天的晚上,就那樣第二天早晨被村民發現給他抬回家的。

    也真是算他命大,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但是他依然頑強的活到了現在,對於小二郎的生死,村民們似乎沒有多少關心的,但是對於小信兒娘倆的生活卻都感嘆不已。這次這位壯士可不是意外來到小二郎家的,他也姓小,名叫福生,鎮子上有位富家老爺招家丁的時候把他選中,所以到老爺家的時候就省去了姓,圖個吉利就只叫福生。

    這次是老爺家的公子要選個書童,本來福生是想推薦自己兒子的,但是具體聽說之後就改了注意,因為公子要的書童其實就是替公子拿行禮挨打的。老爺家姓秦,秦公子如今也是五六歲該學文章的年紀,但是鎮上書館的老學究身份尊貴,他要求哪個學生背不出功課就要打手板。

    本來這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但秦老爺家的公子可是金枝玉葉一般的呵護,秦老爺好說歹說才讓老學究同意公子帶個書童替他挨打,因為老學究的規矩不能壞掉,就連縣太爺都要給人家幾分面子,秦老爺也沒辦法只好出此下策。若是偶爾替少爺挨打,福生肯定也會讓兒子去的,但是那個秦公子卻是個又懶又笨的孩子,這不剛開學不到十天就挨了六次打,今天還稱病在家呢。

    福生看過秦公子那腫着的手掌可是不敢讓自己兒子去,本來他也沒想過小信,後來秦老爺懸賞聘書童時,他才想到了窮困潦倒的小二郎家還有個年紀差不多的小信兒。而若小信兒去的話,不僅每月有三兩的月銀可拿,自己也可以有舉薦的報酬,何樂而不為,只是不知道那小信願不願去做這個書童。

    就在小二郎醉倒昏厥過去時,福生已經把秦老爺聘書童的事情說給信兒娘兒倆,從內心說,信兒母親絕不願自己孩子給人當下人,更何況是替別人挨打呢,若是自己家還好好的,信兒只會是享福的命。可是現在家裏的情況確實不容他們選擇,信兒的爹糟蹋錢財也就罷了,還不時的打人,信兒那么小,不小心傷到了也不好,如果讓老學究打,估計那位老人家會善待信兒的,這點識人之明,信兒母親還是有的。


    就在母親還在猶豫的時候,信兒卻滿口答應,因為只是陪同秦公子去上學堂而已,下學堂之後時間完全自由,他在秦老爺家也有一間房間,而且聽福生說,因為那是為少爺學童專門準備的,就算是下人,其實也是很好的房間了。不過信兒卻沒有在乎這些,他最關心的就是能不能吃飽飯,因為他每天推磨練功消耗的體力都是很大的,但每天吃的東西都只有一點,只能維持生存,這樣大大影響了練功的效果。

    而作為秦老爺家的書童,怎麼着也算僕人中比較高等的那種,不會受多少的苦,當然替少爺挨打肯定是夠苦的;但不管怎麼說,信兒不在家中吃飯就算是給家裏省了一大筆開銷。就在第二天,福生已經拿着秦老爺的銀子來到小二郎家,這傢伙早已經巴巴的等候了;看到福生手裏的銀子,那是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福生譏笑道:「哼,小二郎,我告訴你,這些錢你跟嫂子一人一半,你要是敢搶她那一份,小心秦老爺面上不好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二郎立馬點頭哈腰的接過銀子:「誒,是是是,那是那是,我哪敢啊,我只要一點酒錢就行了,娘子那裏都是家裏的飯錢,以後都不用種地了,嘿嘿。」然後他又轉頭對小信虎着臉道:「臭小子,去秦老爺家好生伺候着,要是出了半點差錯,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信兒母親臉色自然不好看,但也只能忍了,量他也只是在外人面前逞強,福生卻又瞪起了眼:「嘿,你說什麼呢?小信子就算出什麼差錯也輪不到你罰!」而且他領着小信兒走到小二郎面前時又湊近了用手指戳着小二郎的心口道:「好好管好你自己吧,你不配管別人!哼!」

    小信兒在小二郎唯唯諾諾的聲音中隨着福生大叔離去,雖然他知道母親肯定在哭,但卻忍着沒有回頭看;路上福生大叔把去秦少爺家之後的規矩細節等等注意事項大致都說了一遍。而且他的名字進秦家之後就得改為小信子,這樣才像個下人的名字,對於這個,其實小信沒有什麼不同意;只是剛見到秦少爺的時候,怎麼說也是一俊朗而文靜的少爺,絲毫沒有懶笨的跡象。

    秦家是本鎮最富有的人家,家裏的院子自然不小,小信子也是拐了半個時辰才在拜見完小少爺之後被福生大叔領到了他的房間;這裏的房子都是磚瓦建造,不說雕樑畫棟,那也是美輪美奐。不過小信子的房間雖是自己單獨一間,但卻並不華麗,只有一張床榻,一桌一椅,然後別無他物;畢竟找他來只是挨打的,誰也沒想是真讓他陪學的。

    第一天他只是在這附近轉了轉,熟悉了一下環境,少爺身邊還有幾個跟班,也算是保鏢,那些人也才不樂意多一個小跟班呢,所以也沒有人要求他跟從,只有去學堂才會找上他。而他也樂得自己一個人默默練功,其實他現在已經不僅僅局限於推磨,就算是走路、靜坐都可以修煉內功。

    而這一天也是他最近一個月來吃的最好最舒服的一天,晚上他依然是勤奮練功,不過卻改成了靜坐,因為老爺家晚上有巡邏隊,而且家丁晚上一律不得隨意走動。他也根本找不到磨盤,自然改成了最初修煉內功靜坐的方法,當然很久沒嘗試,這種感覺也別有一番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飯就有人來叫,出門一看居然是少爺,原來是他住的地方正好有個西小門可以出院子,少爺上學走這裏最近。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直接的原因是他這個書童根本就沒被當回事,所以只是隨便給他收拾了個房間,這個房間是獨立於其他房間的,離得主院稍遠,其實原來就是一園丁臨時的住所。

    但僅僅這樣也比小信兒家的房子好的多,小信兒也沒有什麼不樂意,雖然他現在人不大,但生活方面都是可以自理的,也正是這天,他也穿着專門的書童服陪少爺出門。雖然那幾個保鏢都是大人,但卻把少爺的書本等上課用品都塞到了小信子的手中;這些人一個個只想着討好少爺,有別人欺負,那絕不會累着自己。

    而小信子卻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抱怨,做下人拿人家的、吃人家的就得幹活報答,別人干不干是別人盡不盡責的事情,自己卻一定要盡責,這樣才不會欠人家,這是信兒的娘親教的。這些下人的心思怎麼能瞞得過曾經的貴家小姐呢,所以提前給信兒上了上課,讓他對未來的生活有個心理準備,而這也恰好讓信兒平安快樂的生活下去。

    其實親少爺一路走來,下人的心思他也聽老爹講過,但是卻沒有在乎,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甘願被欺負的;不過小信子一路上都沒有主動跟自己說一句話,這倒讓他奇怪不已。這位少爺從小就被人圍着成長,還從沒有被人冷落過,雖然他老爹經常跟他說,在下人面前必須保持嚴肅的形象,這樣才符合少爺尊貴的身份;但是下人俯首帖耳的巴結生活已經過習慣,偶爾有下人不搭理他,這反倒讓他不習慣起來。

    不過還好他僅僅是奇怪一下,為了保持自己少爺的高貴形象,所以也沒有主動跟自己這個小書童說閒話,最多也就是吩咐做事而已,不可能讓他陪自己閒聊;畢竟身邊還有幾個話溜子,要是自己主動跟小書童說笑,肯定被他們傳到老爹的耳朵里,那樣自己反而要挨罵了。

    走了一會兒就到書館,不管是誰家的公子,所有隨從除了一個書童之外,任何閒雜人等都不得踏足正堂半步;這就是書館的規矩,好在書館左右有不少歇息的地方,下人們都在附近休息等候。現在還沒到上課時間,老學究沒來,一眾小少爺們都在一起玩耍,而書童們則在旁邊等候,雖然也有幾個女孩子上課,但基本都是陪着哥哥或者弟弟來的,若不是老學究開恩,女子也是不得進學堂里的,所以丫鬟們更加不能進來。

    雖然這些少爺、小姐們在下人面前比較矜持,但是他們相互之間卻與普通孩子一般玩耍打鬧,偶爾間撞到了誰家的書童,那也只能挨着自認倒霉。當然這裏還是有幾個多大孩子的,都有十好幾歲了,那些孩子則比較安靜,也有好學勤奮的則自動進到自己的座位上自習功課;當然也有的少爺們是沒有書童的,他們中有的安然若泰,有的則皺眉焦急,看來有的人自認可以過關,有的則還在害怕中干着急。

    「當、當、當」,上課的時辰已到,所有的少爺們都趕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整個課堂里有四十九張長條桌几,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在學生們一陣喧鬧中,老學究出現在眾人的眼中,依然是白須白髮,身上依然是那套學士服。

    整個課堂里其實是沒有幾個書童的,而且秦家少爺找書童的消息他當然清楚,所以今天上課第一眼就是瞟向秦少爺的座位,因為前幾天這小子稱病不來,愛學不學,老學究才不會管他們來不來。但是既然來到課堂就得遵守紀律,既然要學知識,就得學過關,不過關就得繼續學,不認真就得挨罰,雖然老學究這樣的思想在小孩子們眼中是噩夢,但是那些家長卻十分尊敬奉承。

    看到陪坐在秦少爺身邊的小信子,老學究眼中一亮,隨後就是微微皺眉,心想這誰家的倒霉孩子,秦家也真是的,這么小的孩子都招來挨打,打出個萬一怎麼辦,哼,秦家莫非是捉弄老夫不成?唉,算了,一會兒得想個對策......

    老學究並沒有就坐,而是走在大課堂的教室之中轉悠,雖然課堂里的桌几很多,但是人其實不到三十個;但是課堂的佈置卻不能變,等於說隨時有新學生,隨時都可以入學聽課。而且西叢國當朝是沒有考試的,上學就是學知識學問的,所以並沒有死規定要學什麼標準教材,只有基本的識字教材為大眾學究們所採用入門,其餘的書都是老師們自己挑選文章來教學的,重在培養學生的思想意識形態和學問知識。

    老學究一個個點名讓學生背功課,人又不多,他老人家有的是時間聽他們一個個背完,而且誰要是敢吞吞吐吐的也算不及格,照樣挨打,所以背功課這一關還是蠻快的。很快就到了秦少爺前邊的一桌,那是一對兒兄妹,聽秦少爺暗中對小信子說其中哥哥八歲,妹妹七歲,年齡都比秦少爺大,而且脾氣也大,不好惹!

    「子翊,你來。」老學究已經走到前桌,而且看到秦少爺跟小信子有交頭接耳的嫌疑,立馬瞪了他一眼,小信子低頭快,所以也不知道老師有沒有看他。

    那個叫子翊的男孩子平靜的站起身來朗朗而誦,而小信子卻從他的動作和聲音中感覺這個男孩恐怕是練過武的,因為他們的氣息跟同齡孩子有細微的不同,也只有小信子離的這麼近才能發現,要是遠一點,或者那個男孩故意隱藏,估計他就能難辨別。不過單單是猜測而已,所以也不敢肯定,但是他身邊的妹妹站起身背誦的時候,他終於肯定兄妹二人是練功的人。

    正在他猜測時,前邊的女孩也背完了,不過老師卻讓她伸出手打了兩下道:「錯了兩個字,坐下吧。」女孩正要不服辯解,卻被哥哥拉着耳語一句,只好憋屈的低下頭揉按小手。

    老學究嚴肅的走到秦少爺桌前淡淡道:「二寶,你來背。」

    二寶是秦少爺的小名,那時候都認為小孩子不好養,取個普通的名字好養一些,所以小時候這些孩子大多都叫小名;雖然稱病三天,但秦少爺根本就沒有認真背,也許是背了沒記住。總之是要挨打,不過老學究見小信子起身時有些詫異,淡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信子自然老實回答:「我叫小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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