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仙錄 第191章:至親猶相問,對面作不識

    「給老人家開個房間,再準備飯食,夠嗎?」就在老者又要發火時,信兒已經走了過去,並掏出一兩銀幣給驛官。

    驛官撇撇嘴,但還是收下了銀幣:「馬馬虎虎,算了,既然這位小姐給你出錢,那就跟我來吧。」

    「等等!」公輸轅走過來叫住了驛官。

    驛官轉身一臉不耐:「你有何事?」

    公輸轅一臉溫笑並抱拳請教:「驛官大人,我們遠來進城,但這個時辰只好找地方投宿,您看能不能給我們行個方便,我們可以多出些銀子。」

    公輸轅說着就拿出五兩銀錠遞給驛官,驛官看了看外邊的車輛,轉眼間就是笑意:「呵呵,你們是押運行的吧?」

    公輸轅抱拳稱是,驛官點點頭道:「嗯,我還要替你們看管馬車貨物呢,這......」

    「呵,是是是,有勞大人了,我們這也就是求個方便,您受累,受累。」公輸轅又塞了兩塊銀幣,驛官並沒有多麼歡喜,不過還是點頭同意了。

    信兒不解,但看到黃燦和小妮子都是一臉輕鬆的樣子,似乎想通了,這是在利用驛館的特殊性;驛館屬於朝廷所辦,一般只有官員才能住,而且這裏離駐兵營地很近,比較安全。那老漢卻盯着信兒直直的看,眼眸中閃動着激動的神色,似乎想把信兒的面紗看透一樣;也許是本能的驅使,老者居然伸出手要去摘信兒的面紗。

    信兒閃過並舉起手中短劍以警示老者,公輸轅也湊過來看情況,驛官也停下來看老人家露出一絲譏嘲:「哼,為老不尊,莫非你連恩人都想非禮?」

    黃燦和小妮子聞言都是臉色不善,老人家卻一臉委屈並激動的指着信兒右手腕上的手串顫聲問:「小,小姑娘,你這手串是怎麼得來的?」

    其他人各有各的表情,但是信兒心中卻咯噔一下,他心跳也莫名的快起來,但他依然故作平常的說:「這?您認識?」

    老者看了周圍人一眼,很直接的說:「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驛官眼中,這老人就是蹭吃喝的,現在肯定心懷不軌,但他也懶得做那好漢,絲毫不管任何事,只管給各人準備房間和飲食。老者被分配到一間不錯的房間,驛官也算盡職,只要給足了錢,還是比較負責辦事的;現在信兒也跟着進了老者的房間,老者激動的目光不減。

    「您要問什麼?請問吧?」信兒心情複雜卻又故作無事的問。

    老者卻反問:「這手串你是怎麼得來的?」

    信兒淡淡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怎麼認識這個手串的?」

    老者無奈,心情也是複雜以極,看着信兒露出面紗的那雙眼睛就猶如看到了絕世珍寶一樣;但是他又強忍着解釋說:「這手串是我親手製作的,送給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不知道你跟這人什麼關係?」

    其實信兒聽到這裏已經大概知道這位老者恐怕就是自己的外公,但他對外公有怨艾,所以並不打算認親;雖然信兒很想哭,但卻強壓住了心緒,故意做出感興趣的樣子問:「哦?既然是您親手做的,您應該知道它價值多少錢吧?我先問問我買虧沒有?」

    信兒故意這麼說就是想讓老者認為是自己買來的,老者聽到信兒的話,內心猶如被刀割了一塊肉一樣難受,眼中的淚花都快落出眼眶:「這,這上面的水晶都是上品,僅僅那三個玉鈴鐺不算手工就價值三百兩,加一起要五百兩......你多少錢買的?」

    老者正是信兒的外公伊太傅,他現在雖然落魄,但是並沒有多麼痛苦,然而今天看到這個小姑娘時卻痛徹心扉;他心中在想,那雙眼睛跟自己女兒小時候不是一模一樣嗎?若是自己的女兒,肯定會認得自己,若是女兒的閨女也應該認出了自己,為什麼不認自己呢?難道她不是玲兒的閨女?那怎麼會那麼像呢?

    那雙眼睛自己怎麼可能看錯呢?伊太傅正心痛的在掙扎,又聽到信兒的話:「我用五十兩銀子買的,看來是賺了!」

    伊太傅心中又是一陣絞痛:「那,那是誰賣給你的?」

    「這個是要保密的。」信兒很不負責任的甩出來一句話。

    伊太傅深吸一口氣,數十年來幾乎沒有任何事讓他如此痛苦,喘息兩聲又喃喃而語:「這手串是我送給女兒的,當年她剛滿歲,我將以前雕琢的三個玉鈴鐺以水晶串成手鍊給她紀念;但是我家十五年前遭了厄運,我女兒也在搬家時失散,如今已是一十五年過去,我以為她已經遭了毒手,既然她還活着,就請姑娘賜教是誰在哪裏將此手鍊賣給你的?」

    看到外公這樣難過,信兒心中也是又疼又憋悶,但他害的老師一怒辭官,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他;可他畢竟是娘親的生身父親,自己又怎麼能傷害他呢?

    信兒內心十分矛盾,但還是繼續扯謊:「我在彰武郡的秦縣小秦鎮遊玩時見到那位阿姨需要銀錢,就買下來了。」

    伊太傅一愣,趕緊接着問:「什麼時候的事?」

    信兒隨口道:「好像是八年前的夏天吧。」

    信兒把娘親失蹤的那個時間說了出來,他知道外公以後肯定會查找,那乾脆就給他個線索;伊太傅可是人精,一聽這話頓時不信:「八年前!你才多大!就能拿出五十兩銀子?」

    信兒故意轉過身去:「哼,愛信不信,本小姐的事要你管啊,不過本小姐不愛占別人的便宜,我會想辦法把手鍊的錢給你補上的。」

    伊太傅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什麼,急忙反激信兒:「好啊,你不是有錢嗎?八年前都能隨便拿出五十兩,現在豈不更是輕輕鬆鬆?」

    「哼,明天進城再說!」信兒趕緊抽身離開,再跟這老傢伙糾纏下去恐怕要露餡的,他也心中頗為鬱悶,外公果然不是一般人,幾句話就差點搞的自己撐不住。不過他又一想,他不是被流放了嗎?就算太子召回他,也應該有很多護衛的,怎麼可能獨自上路呢?不管怎麼生氣,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外公,還是看好他的安全吧,等他安全了,自己再離開去找師兄。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師兄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那娘親要是見了自己這個樣子,不知道又會怎麼想;信兒心煩意亂的轉回公輸大叔的房間,那裏有個餐廳可以室內吃飯,剛剛就聽到他們叫了自己一聲。

    看到信兒回來就座,公輸大叔關心的問:「信兒,怎麼樣?那老丈沒有難為你吧?」

    黃燦是哭笑不得:「哈哈哈,叔,信兒姑娘那麼好的武功,誰能難為得了她?」


    公輸轅訕笑:「唉,你看我,都忘了這茬,不過我看那老丈不是常人,那神態自然中透露着一種震懾人心的氣度,必是上位者才有的,不可小視。」

    小妮子卻一邊給信兒夾菜一邊輕笑:「呵呵,叔的眼光沒錯,我也看出他不平常,但你看他現在的樣子,怎麼着都是一破落戶,不必太擔心什麼的吧,咱們跟他又沒有交集。」

    信兒無奈的說:「這個......我打算明天帶他一起進城,如果可能的話,估計要跟我們一起住幾天,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大家?」

    公輸轅想了一想就輕鬆笑道:「信兒說哪裏話,我看這老丈一身正氣,定非惡人,住到咱們押運行也沒什麼,或許還能結交一個大人物呢,哈哈。來,不說別的了,吃飯吃飯。」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老人家飯都沒吃就跑到公輸轅他們的飯桌前,本打算是看看信兒不帶面紗的樣子,但信兒的耳目之力勝他太多了,而且以信兒的精明程度自然會有所防備。所以伊太傅失望了,除了得知信兒的稱呼之外,只知道他是從小秦鎮出來的,不過他倒也沒有沮喪,等以後找人查查小秦鎮的情況,一定會有眉目。

    不用信兒說,伊太傅居然很自覺的坐到了車上,而且打定注意跟着不走,還好已經快要進城;馬車本就不大,坐四個人還是因為其中兩個是女孩子擠一起。現在伊太傅那高大的身形往車中間一坐,就只有公輸轅趕車方便,其他人都得走路;小妮子本可以上去擠一擠的,但她卻很不忿的跟信兒一起步行。

    伊太傅看着走在一邊的信兒,神態中藏着一分笑意,不過大多是不解,他十分懷疑信兒就是自己的外孫女,但卻又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認自己,這就導致了他不敢確定的因素,畢竟僅僅靠直覺是說不通的,更何況認親這種事還得兩廂情願才行。

    半個時辰已經走到武平郡城,對比彰武郡城來說,武平郡城顯得頗有些繁華的樣子,這裏的民風更加具有生氣;看來王平的父親治理政事還是有一套的,以此來看,那老傢伙沒有收太多的稅賦。公輸大叔所在的押運行就在武平郡西城區,聽大叔說這城裏有萬餘人,城外的鎮子也有兩萬多居民,這在郡城級別中已經算是比較富庶的了。

    走到押運行的時候,信兒抬頭看到了門上的牌匾『王武押運行』,像這種樣式的名字,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三四家;伊太傅也是笑呵呵的搖頭,似乎不怎麼看好這個名字,但他卻很隨意的就跟着信兒住進了這裏,而且還要求房間跟信兒挨着。本來對於這種要求,當家的本是無所謂的,但聽說了信兒的武藝,還有意結交,就不得不問問信兒的意見,這一次信兒卻意外的同意了。

    「老傢伙,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因為欠你錢才同意的!」信兒看着呵呵笑的外公,就怕他深切懷疑自己的身份,故意擺起大小姐脾氣;但他卻不曉得伊太傅見過的世面比他多太多,真可謂走的橋比他吃的鹽都多。在伊太傅看來,如果自己女兒所嫁的人是個富家子弟,那麼信兒有大小姐脾氣再正常不過,在隱藏身份上,信兒顯然還是太嫩了點。

    但是伊太傅卻更加疑惑,若信兒真的已經認出了自己,那為什麼不認自己呢?看他對自己又是關心又是遠離的,到底為什麼呢?難道是因為自己被貶?應該不是,自己就算被流放,但身份勢力卻依然還在,玲兒不可能不知道,怎麼會呢?伊太傅越是深信就越是迷茫,又越發的不敢確定信兒的身份,他也怕自己是空歡喜一場,但他卻莫名的很喜愛這個小丫頭。

    住下當天中午,王武當家就設宴請來公輸轅三人和信兒,雖然伊太傅很想看看信兒的容貌,但人家沒請,他也去不成,只能自己干着急。做押運行的最忌喝酒,醉酒誤事,所以他們最多都是沾一點意思意思;信兒初來乍到,而且是女孩子身份,自然更可以不用喝酒。

    席間他打聽了一下郡令的事情,郡令依然是王平的父親,這點倒讓信兒放下心來,那樣至少父親和姨娘還有秦霏都會安全;為了不暴露太多身份信息,信兒不再打聽事情,反而問起了典當行。王武聽到這話,以為信兒在要賬呢,立即拿出來百兩銀子,但是信兒當然只願要自己賣劍所得,所以固辭不受。

    王武卻堅定的說:「信兒姑娘果是俠義中人,你的劍都是好劍,而且若非你出手幫助,我們這次的貨物說不定就會落到山賊手中,些許謝禮,還請不要推辭,就當是給朋友的見面禮。」

    公輸轅也笑勸:「呵呵,信兒姑娘不要太過客氣,當家的一番好意,你就不要推辭了,就當是跟我們交個朋友也好,不用客氣。」

    信兒只好稱謝收起,他也是無奈的很,誰能想到在外邊住店的費用那麼貴,照昨天的用度,四十兩銀子兩個月就得花光,就算住客店也不過多支撐一年半載而已。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人貪錢,因為幾百兩銀子似乎並不多,怪不得子翊十來歲就能拿出三百兩送自己,自己對武林的了解還是太淺了。

    以前自己都是住家裏,哪裏知道柴米油鹽貴,更何況從沒有出來行走江湖,整天在學堂上課哪裏知道用錢的地方那麼多;衣服要花錢,醫藥要花錢,有時候不論官匪打點過關都要花錢,請人吃飯也要花錢,難怪子翊當初要讓自己請他吃飯那麼久,就是要讓自己知道行走江湖不易啊。

    雖然心中知道走江湖不容易,但信兒出門看到外公坐在房門前曬太陽時,還是轉手就把銀子塞到他懷裏:「哎,老傢伙,給你!一百兩,就這麼着吧,不欠你了!」

    伊太傅雖然身穿褐衣,還有一大把白鬍子,但精氣神還是很充沛的樣子,他老人家拿出來一錠扔給信兒,笑道:「呵呵,人助我一分,我以十倍報之,十兩算還你昨晚的住店錢了。」

    信兒瞪着眼睛愣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隨後又見外公拿出一錠銀子自己揣懷裏,然後拿出三錠分別遞給了公輸轅三人,又將最後五十兩銀子送給王武道:「呵呵,我這個老傢伙白住在這裏多不好意思,這五十兩算是我住這裏的報答吧,另外三錠給三位是謝謝你們一路照顧信兒和我這個老傢伙的一點小意思。」

    公輸轅都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信兒跟老人家認識,現在看這情況,似乎二人關係不淺;其實這也是伊太傅試探信兒的一種方式,而且還不用他老人家自己動手。只要他今天這話說出口,公輸轅三人和王武當家的就必定認為自己和信兒有關係,而信兒肯定不會承認,然後嘛......嘿嘿嘿,老太傅心中陰險的笑着,信兒不承認沒關係,押運行的人會替自己打探消息!

    可憐信兒就算聰明非常也只能猜個大概,他畢竟初出江湖,就算看出來,但卻也破不了這個招;信兒現在心中是又氣又鬱悶,老傢伙這麼厲害,根本就不用自己擔心他。更讓人氣悶的是這老傢伙的招式還讓自己無奈,小妮子明里暗裏的問信兒跟老人家的關係,信兒就算知道這是他的陰謀也只能說沒有關係。

    就在公輸轅也疑惑不定的時候,忽然一件事讓他肯定了信兒跟老丈肯定有關係,話說自從信兒把銀子給伊太傅之後,伊太傅就緊跟着信兒左右不離,任憑信兒怎麼恐嚇都沒用。憑他這個長者模樣,任何人都不好對他動武吧,況且西叢國是很尊老愛幼的民風;而伊太傅並沒有想着如此就讓信兒就範承認,他只是在試探信兒是否心虛。

    一直到晚上,信兒的恐嚇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老太傅似乎很喜歡這樣逗孩子,看着信兒恨恨然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老太傅樂的合不攏嘴。每次從房間出來都要看到外公那歡笑的模樣,信兒是有苦難言,他走到哪兒都被外公跟着,想出去打探師兄和二寶的消息都不行;終於被逼無奈,信兒找到機會蓄力施展輕功從丈六高牆上到了押運行外邊。

    趁着外公沒有從正門追出來,他撒腿就跑,半刻時間就轉了好幾道街,一邊走在街上了解武平郡的各種信息,一邊還在想怎麼擺脫外公的懷疑,他現在是跟外公打別起來,外公越想認他,他就越不認外公。

    不過信兒其實心中還是很關心外公的,不管怎麼生氣,還是給外公買了衣服鞋子和一些藥物;雖然外公看起來精神不錯,但他臉上的氣色卻露出了身體的病相。信兒可是得傳了秦大夫的醫道絕學,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醫術算什麼層次,但僅僅望氣知病還是沒問題的;外公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身上積累的暑氣、寒氣和病氣都侵入了臟腑,再過幾年他肯定扛不住,現在必須得給他排除乾淨。

    雖然信兒也被一個公子哥挑逗了一下,但他把劍舉起之後,身邊的護衛就把那公子拉走了;看來城裏還是有高手的,信兒對武林又多了一份見識。然而他剛回到押運行就被王武、公輸轅、黃燦和另外兩名武師圍攻,雖然又氣又驚,但也不得不招架,要不是現在只剩半成功力,這五個傢伙都是一招死的料。

    王武的武功比公輸轅好一些,使用的也是跟黃燦一樣的直背玄鐵刀,而另外兩名武師用的劍卻是自己賣給他們的;還好這五人沒有殺氣,不然信兒一定會出殺招。雙方你來我往十幾回合併沒有分出,公輸轅也大大的驚訝,信兒武功他見過一次,但卻不曾想自己五人聯手都不能勝她,這姑娘小小年紀就這麼厲害,恐怕師父肯定不弱。

    身為當家的王武更是驚駭,他原本以為自己五人一定可以控制的住場面,但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做押運行的最怕無緣無故得罪人,他只是想跟這小姑娘切磋,可沒想結仇。五人對視一眼連忙收手,王武當家率先抱拳謝罪:「得罪得罪,本想與姑娘切磋一番,沒想到我五人也不是姑娘對手,慚愧慚愧。」

    公輸轅看信兒面色不豫,也抱拳歉笑:「信兒姑娘不要誤會,我們真沒有惡意,只是......」

    就在此時,伊太傅從一邊走過來:「哎呀,我說你們怎麼認輸了,本來還指望你們摘下她面紗呢,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羞不羞?」

    王武也是啞口無言,信兒卻瞪着外公怒吼:「你有完沒完!再騷擾,信不信我殺了你呀?」

    伊太傅也是一愣,不過還是堅持道:「你只要摘下面紗讓我看看容貌,我保證不再糾纏於你!」

    「哼!」信兒冷哼一聲,一把扣住外公的手腕就把他拉回了房間,然後沒一會兒就傳出老人家悲慘的嗷嚎,似乎受了不少痛苦。

    小妮子掩嘴輕語:「這,那老人家真是信兒姑娘的外公嗎?怎麼我看不像啊?」

    公輸轅慎重沉吟:「依我看啊,依我看,信兒姑娘或許跟老丈有些關係,但我看這老丈似乎挺調皮的,說不得就是逗我們玩兒呢!」

    之所以會說這番話,原因是下午伊太傅找到王武他們哭訴自己家人離散,閨女丟了十多年,還說信兒有可能就是他外孫女,想讓他們摘下信兒的面紗給自己看看。他們看老人可憐就答應下來,不過現在王武對公輸轅的話也很有同感,雖然老丈挺大方大氣,但確實跟個老頑童一樣,看信兒姑娘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些關係,但應該不是那麼親近的樣子;不過事不關己,而且這種事外人最好不要過問,所以王武當家很明智的選擇不再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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