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厚,會所里依然熱鬧非凡。
角落裏的座位里只剩下一男一女,男人霸道的將女人控在懷裏強吻着,直到女人生氣的反過來吻他。
那一刻她突然捧起他的臉吻他,把那個不舒服的姿勢也調整到騎在他腰上舒服的姿勢。
角落裏很寂靜,儘管刺耳的音樂從沒停止,好像也已經消失在他們的世界裏。
他吻着她,一雙大手勾着她的腿。
她擁着他,瘋狂的吻他。
並不是只有他會生氣,她也早被那什麼姜總給氣瘋了,他又遲遲不肯離開還故意刺激她。
他當真以為她很願意跟他談那些關於她跟別的男人的段子?
那時候,好似所有的人都不存在,只剩下他們倆,盡情的揮灑着心內那份壓抑已久的感情。
「回公寓?」
「怎麼非要回公寓?你怕在樓上發揮不好啊?」
她取笑他,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一雙杏眸就那麼嫵媚的對着他。
他性感的雙手輕巧的撫着她的小細腰:你知道我在哪兒都能發揮的很好。
他低啞的聲音那麼魅惑人心,她卻自始至終都那麼遊刃有餘的對他笑着。
「走?」他又親了她一口,眼神越發的灼熱。
戚暢便是瞅着他,然後勾着他肩膀的手一點點的鬆開他,笑的越發深邃。
「不了,天太晚不回家,家裏人該擔心了。」
她笑,然後趁他被她的話給打擊的時候立即從他身上退了出去。
傅赫坐在那裏望着她抓着包往外跑頓時不爽的沉吟一聲,一咬牙卻是立即起身追了上去。
戚暢大步往外走,如果當時他答應上樓,說不定他們就做了。
但是他總是要回公寓。
他那個公寓啊,她再也不想去。
那裏面有他們太多太多的回憶了。
她連樓上都去的少了,何況是公寓呢?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很響亮,也很好聽,很有節奏感的樣子,她低着頭大步往車子那裏走去。
卻是剛一到車門口身子就被人從後面纏住。
「你說不了就算了?你自己勾的火你必須負責撲滅。」
他說着轉過她的身,在地下停車場便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我沒點火啊?是你先拉我到你懷裏的,快鬆開,會被看到。」
她說話越發的小聲,因為看到那邊有人進來,更是用力的拍他的肩膀,他卻充耳不聞,只是專心的吻她。
「餵……」戚暢輕輕叫他,他兩隻手握着她的小蠻腰,一隻手突然鬆開,卻是放在她車子的門把手。
只覺得身子一下子被勒緊,然後跌跌撞撞的車門被打開她被塞了進去。
那邊兩個男人從裏面出來看着有輛車動來動去還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然後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現在這些小年輕啊,都喜歡玩車震。
車門被用力關上,座位倒下她被壓在低下兩隻腿踢蹬了沒幾下就折騰不動了。
「傅赫你快起開,他們走了。」她急的聲音都變了,他卻只是在扯她的衣服,在吻她。
「那跟我有關係?」
「傅赫……」
「要麼去公寓,要麼這裏,你自己選。」
戚暢……
「好,你不說話就是在這兒了。」
戚暢無奈,褲子被扒下來的特快,他的呼吸也有些亂,因為車廂里畢竟不如床上舒服。
戚暢喘着氣對他抱怨:你就這麼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手無縛雞之力?不,你可不是那種女人,我親自見識過,也感受過。」
戚暢……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因為在車裏使力有些困難,而且她又一直不配合。
但是依然很好聽,戚暢被他氣的哭笑不得。
「我那是趁其不備,不能證明我就是蓋世英雄。」
「那倒是真的,不然就憑你,對付那些小毛賊還行,對付你老公是萬萬不可能的。」
「所以……」
「你就乖乖配合一下,很快的。」
他像是失去耐性的,聲音越來越清的哄她一下。
戚暢氣的咬牙: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你的速度。
傅總……
「我怕你不滿足會忍不住再謀殺親夫。」
「哼,我們馬上就會離婚。」
「你想跟我打官司?」
「不然呢?你肯乖乖去民政局跟我簽字離婚?」
「離婚?寶貝,你現在在我身下這麼激動的樣子,你說你想離婚鬼都不會信。」
戚暢氣急,抬手捧住他垂着的臉然後就去堵住他的嘴,咬他,往死里咬。
「我明天就去告傅佳想要殺害我。」
他本來正在興頭上,直到那一句話後他突然抬眼,凌厲的眼神望着她:一定要這樣?
她不說話,別過頭不再看他。
「好吧,隨你。」
「啊!」
她以為他就要放棄,就要離開,但是他卻突然變的更兇狠了。
「那我就做到讓你什麼都做不了為止。」
「傅赫你想弄死我啊,疼。」
「如果不讓你疼,我就會疼。」
不知道是到了幾點,車庫裏的車走了一大半,他才從車子裏出來,拽着衣服紐扣一邊系扣子一邊用力關上車門。
裏面的風景外面怎麼也看不到,他漆黑的鷹眸掀起望着遠處的空檔處。
扣子系好後他又轉頭看了眼車子裏,然後才邁開步子朝着自己車子那邊走去。
戚暢哭都哭不出來,只是迅速的穿好衣服然後好不容易從裏面鑽到駕駛座,低頭的功夫看着他的錢包掉在腳底下,低頭去撿起來,然後打開,裏面是他的身份證,還有一些現金跟幾張卡。
杏眸一動,然後把錢包往副駕駛座一扔便是出發回家了。
路上無意間抬眼看了下後視鏡,就看到裏面像是鬼一樣的女人。
妝花了,頭髮蓬鬆着,衣服也不整潔。
天啊,那個傢伙到底把她欺負成什麼樣……
回到家後泡澡睡覺,想着明天放一天假不去酒店了,反正阿姨已經回來,有人煮飯給她吃。
早飯的時候阿姨就回來了,特意早回來的,擔心她自己在家虐待自己。
戚暢爬起來就有早飯吃,幾天不吃阿姨煮的小米粥整個人都不好,今天一聞到那香味立即心情大好。
「酒店裏的櫥子比我煮的好多了,看你吃的,好像是什麼天仙美食一樣。」
「阿姨,您這就有所不知了,酒店裏的菜餚再怎麼好吃,但是吃的多了就覺得味道沒有家裏的好,阿姨煮的飯呢,看似單一,樣子也不如大廚的好看,可是吃起來呢,胃裏卻是暖烘烘的。」
阿姨看着戚暢說話開心的笑了聲:小姐這麼說,那以後每天早上我都熬粥。
戚暢點頭:熬粥好,喝粥最好了,暖我的胃。
那天陳穎給她打電話:你最近還好嗎?
戚暢正在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新聞,聽着便答應一聲:嗯,還不錯。
眼睛一直盯着電腦屏幕沒移開過。
「你跟傅赫怎麼樣了?」陳穎那邊外婆也在邊上聽着呢。
只是戚暢聽到傅赫的時候嘴巴動了動,然後又無奈的嘆了一聲:還是那樣。
就那麼淡淡的四個字,卻是叫兩個長輩都很憂心。
「你外婆也在呢,她很擔心你們的事情,你跟她說兩句?」陳穎說。
戚暢……
「餵?小暢啊,我是外婆。」外婆早已經接過了電話。
戚暢無奈一笑,因為辦公室里只有她一個人所以才沒人看到她笑的多難看。
「外婆,最近玩的開心嗎?」
「開心,我跟你媽媽在一起玩的很開心,只是你跟小赫怎麼樣了?現在璀璨已經穩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小赫搬到一起去住啊?」
戚暢摸着鼠標的手抬起來抓了下下巴旁邊:外婆,我這邊有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我待會兒在給您打過去啊。
外婆……
戚暢說着又看了眼手機屏幕,然後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將電話關掉,之後才吐了口氣。
外婆無奈的嘆了聲:掛了,這丫頭越來越會敷衍咱娘倆了。
陳穎無奈一笑卻沒多說。
「小穎啊,你說他們倆不會就這麼鬧着鬧着,然後真的散了吧?」
「哎,這件事情我也說不好。」陳穎嘆了一聲。
她當然希望女兒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她本也覺得傅赫實在是萬里挑一,但是後來看着女兒被傅家折磨的體無完膚她又於心何忍?
戚暢掛了電話後去準備開會,至於她跟傅赫的事情她真的沒再想。
大年夜的時候他過去陪她過年的那晚其實她很感動,因為那也是她最想要的。
但是她沒告訴他她有多麼激動。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兩個人在一個家裏,像是一家人那樣過一天。
還有隔天早上起來他煮好的早飯,他那些細心照顧她的日子,事情,一幕幕的,在眼前,像是一場漫長而又心動的電影。
會議後傅瀟替她去出差,她留在豐城。
她最近不太願意出差,而且這邊的行程也滿了。
劉秘書幾乎每天都跟着她喝酒,戚暢說喝酒的時候找個男公關來吧,劉秘書說不用。
戚暢覺得劉秘書的狀態,有點像是買醉來着。
難道是失戀了嗎?
但是也沒聽說戀愛,反正劉秘書這個人,沒說過自己的事情,也不跟她一起吃飯什麼的。
現在久了還好點,以前絕對不跟領導吃飯的。
劉秘書喝的差不多了,戚暢看着便把她的酒杯奪了,然後看着那個一直在管她酒的老闆:張老闆,我秘書這麼膽小的女孩子你也不放過啊?
戚暢笑了聲,然後走過去看着張老闆手裏的酒,然後又看了眼劉秘書的:這丫頭今晚喝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陪您喝怎麼樣?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我早就聽聞戚總酒量好,可是今晚戚總一直不喝酒,我只好先灌醉劉秘書再說,既然戚總說了這話,那劉秘書就可以去休息了。」
劉秘書擦着嘴巴震驚的望着那位張總,戚暢已經坐下,劉秘書卻是心驚的望着她。
「你去休息吧,順便找個人在拿兩瓶紅酒過來,我跟張老闆還有王老闆今晚好好地喝兩杯。」
劉秘書看着戚暢敏銳的眸光立即點頭,然後出門去找人了。
戚暢笑着說:來,我先敬兩位老闆一杯,這幾年兩位老闆跟輝煌合作可是從中撈了不少好處吧?先恭喜兩位。
張老闆跟王老八都是中年男人,不算是閱女無數也絕對是見過一些,聽着戚暢這麼說都只是低眉笑了笑,然後端起酒杯跟她輕碰。
「當初之所以不再支持璀璨其實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在商言商,輝煌給的福利比璀璨好好幾倍,我們又都是小本生意,自然就過去了,戚總大人大量,應該不會計較這些了吧?」張老闆說着抬手放在戚暢背後的椅背,然後一點點的勾着她瘦弱的肩膀。
戚暢淺笑,她很少來市南應酬,今晚之所以來也不過就是要看看這兩位當初撒手跟璀璨合同的老闆今時今日的樣子,順便在把他們拉回來。
至於拉回來後的待遇,自然就是她說了算了。
而且看了一會兒後戚暢覺得這兩隻老狐狸也是想跟璀璨再合作。
「戚總要是不原諒咱們哥倆,那咱們哥倆可就真是要再跟其他酒店合作了,現在豐城到處拉客戶的酒店太多了,給的條件也還算不錯,雖然沒有輝煌那麼大手。」
戚暢手裏摸着酒杯,眸光望着杯子裏紅色的液體,然後抬了抬眼看着斜對面坐着的王老闆,只低笑一聲說:璀璨自然是很需要像是兩位老闆這樣的客戶,如果你們能再回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話點到為止,至於條件,戚暢等着他們先提。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張老闆更是緊緊的握着戚暢的肩膀:有戚總這話,那咱們得先干一杯。
戚暢也沒什麼好說的,跟他們喝了一杯。
「我們自然也是想跟璀璨合作了,璀璨現在比當年那又火多了不是?」張老闆說。
戚暢淺笑着,算是謙虛。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的看着戚暢,戚暢一直沒再說話,他們倆想了想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王老闆拿着酒杯站起來朝她走去。
「我們倆一塊跟璀璨繼續續約,戚總你覺得夠意思不?」
戚暢淺笑着:那自然是兩位老闆看得起了。
「那,那方面……」
王老闆在她面前伸出手,手指挫着,直勾勾的盯着她。
因為他彎下了腰,他說話時候嘴裏的酒氣被戚暢聞到,戚暢這才緩緩地皺起眉,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麼從容淡定,而是多了幾分冷漠。
兩個男人在她跟前把她圍的喘不過氣來,她冷着臉站了起來,拿着自己的酒杯走出那兩個男人之間。
偌大的包間裏此時就三個人,戚暢走到門口才又回頭,敏銳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們倆:續約自然好說,但是璀璨發展到今天,想跟我們合作的也是擠破頭,你們當年不說一聲就去了輝煌令我們璀璨大受損失,今天你們要回來我雙手歡迎,但是今年一年內的所有資源,我不付一分錢。
談起公事來,她自然是有所算計。
她有想到這倆男人會不高興,也有想過會到什麼程度。
倆男人都立即冷了臉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今年一年內我們帶給你的所有客戶,你一分錢也不給我們?
「正是。」
「那我們吃什麼呢?我們那麼多的職員辛辛苦苦又吃什麼呢?」
「那我不管,這是你們再跟璀璨合作的誠意,如果你們簽約,我敢保證,明年往後你們所拿到手的報酬比在輝煌最好的時期還要多出兩倍以上。」
兩個男人都皺着眉,聽着她那話又轉頭互相對視着,像是在做最後的定奪。
「戚總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狠了?怎麼說也應該……」
「沒有應該,我想跟你們合作,但是我必須看到你們的誠意,沒有應該,也沒有或許,更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的狠絕,讓兩個男人的臉色都越發的難看。
「你敢保證將來我們在璀璨會收穫的比曾經多出兩倍以上?」張老闆又認真的問了聲。
「璀璨現在有多火你們應該知道,光是這個新年的數據,足以讓你們相信我的能力,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跟輝煌,或者跟別家合作,但是別的我不說,就輝煌而言,已經落寞你們應該也很清楚?」
安逸在做最後的掙扎,跟傅佳不停的去托關係,還給劉夢說了承諾,但是效果卻都不理想。
他想要利用女人,哪知道,有時候女人並不好使。
好使的女人不會隨便被人利用。
劉秘書本來是去餐廳找經理,卻正巧碰到傅赫跟幾個客戶來吃飯,立即就調頭去找了傅赫。
當傅赫跟着劉秘書到了門口他們三個已經在舉杯慶祝。
戚暢聽到開門聲轉頭,然後看到劉秘書立即說:快去準備合同。
劉秘書一怔,隨後卻是驚喜不已,立即點頭去準備合同。
傅赫站在門口看着裏面那一場,她站在兩個男人之間對着他勾勾手:這麼巧呀傅總,我們又見面了。
傅赫……
真想把她的屁股給打爛,看着她那欠扁的笑。
「我先去一下,二十分鐘後到樓上找你。」
他說着看了看腕上的表,戚暢也垂了垂眸,才看到他腕上戴着的表還是她送他的那塊。
漆黑的鷹眸冷冷的看向兩個男人然後又看她一眼:少喝酒。
淡淡的一聲便轉頭離開,戚暢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張老闆跟王老闆卻一下子跟她保持了距離。
「來吧,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戚暢敷衍了一聲,兩個男人都疑惑的看着她:你跟傅總真的沒離婚。
「確實沒離。」她只好開口承認,雖然那麼冷淡。
兩個男人立即站到她一丈遠去了。
「先幹了。」戚暢看倆男人的表情知道他們一時半會兒喝不了這酒便先喝了,然後把酒杯放下,敏銳的杏眸望着眼前的兩個男人。
「報紙雜誌上都在說你們已經離婚了,在好幾個月以前,你們倆誰都沒有反駁,甚至傅家跟戚家宅子裏也沒出來反對,你們真的沒離婚?」
「這件事情你們要是實在疑惑可以去民政局找關係查一下。」戚暢只好說。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我們可是差點釀成大禍呀,戚總,我們先自罰三杯給你賠罪。
戚暢……
戚暢想說其實沒什麼,但是看着人家那麼有誠意她也懶得管,之後她自己還沒開口說走,倆男人就送她走了,說不能讓傅總等急了,還親自送她到樓上客房。
傅赫剛從樓下上來,一出電梯看到倆男人站在那裏立即皺眉,張老闆跟王老闆卻是看到他後立即點頭哈腰:傅總,我們已經把傅太太親自送到客房。
「什麼意思?」傅赫冷冷的問了一聲,不爽這倆人踏入這一層。
「您放心,我們只是看傅太太好像要離開酒店才把她給請上來的,絕沒有冒犯的意思。」
這話說的,好像那女人很不情願上來一樣。
「冒犯?你們冒犯的還少嗎?」傅赫皺着眉說了一聲邁着大步就往前走去。
這些人,遲早他要一個個的收拾的屁顛屁顛的,誰敢在對他女人不敬,一準弄死他。
他拿了房卡自己開門之後看到她正站在沙發背後,因為只看到背影不知道她的表情。
戚暢聽到聲音便回了頭,一眼便望進他漆黑的深眸里,那麼深邃的眼裏幾乎讓她無法收回眼神。
他緩步走上前去,步子雖然緩慢,卻是依然很有范,很迷人。
她徹底轉過身去,背對着沙發,雙手放後面沙發背,挺直的站在那裏等着他走過去。
「聽說你是被要挾上來的?」
「他們怎麼那麼怕你?」
他上前,一隻手勾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的身子與他的貼着,唇角淺勾出一個邪魅的弧度,漆黑的眼眸直直的朝她射去。
「所以知道跟我在一起的好處了?」
她看他一眼就垂了眸,抬手撫着他的領帶,杏眸望着他領帶的地方,靜靜地感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跟你在一起的好處我從來都知道。」
「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等下一次你站在我這邊的時候。」
她又昂首望着他,他也望着她,只是兩雙黑溜溜的大眼互相對視着,卻是許久沒再說話。
「至少搬回公寓去。」
「然後我再睡客房嗎?」
如起初她剛搬進去那般。
房間裏太過安靜,安靜到他們的聲音那麼溫柔又那麼無辜,還那麼疼痛。
他抬手,深邃的黑眸望着她短了那麼多的頭髮,手順着眼神經過的地方輕輕地撫摸過。
「暢暢,我想你回去,——我想照顧你。」那麼深情的表白。
最後定睛望着她的眼,她的心尖一盪,卻只是又垂了眸。
「你想照顧我,——其實沒有你以前我一直過的挺好的,沒有你以後,我也過的很平靜。」
她轉身,朝着窗口緩緩地走去,心裏有塊地方在被放逐着。
她悄悄地哽咽着,直到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霓虹。
他站在沙發那裏,垂着眸看着沙發里,她話里的憂傷他不是感覺不到。
「所以你後悔跟我結婚?」
他問了一聲,很輕,也沒有生氣。
戚暢沒說話,她甚至沒聽清楚,站在窗口轉頭朝着他看去。
那時,他漆黑的眸子正好朝着她射去,立即將她的眸底深處給擒住。
「也是了,你本來就不想這場婚姻,是我逼你,從來是就是我逼你。」他說着又笑了聲,似乎覺得這場婚姻是這麼的好笑。
「傅赫。」她輕聲叫他,很難受的。
他大步朝她走去,在玻幕前將她緊緊地抱住,深深地吻下去在她的唇齒間。
戚暢被他用力抱的喘不過氣來,一下子呼吸開始不暢,雙手在他的臂彎里動也動不了,就那麼彆扭的任他粗魯的吻着。
玻幕里一個男人用力的抱着一個女人的背影那麼的深刻,仿佛那是一場電影,一場深情的老電影。
他似是想要把所有的不爽都從那個親吻里解脫出來,他的吻越發的霸道,不顧一切。
唇齒間的輾轉,身上的疼痛,她合着眸,長睫輕輕動了下,淚眼朦朧。
房間裏的燈光漸漸地不那麼明亮,然而黑色跟白色的搭配卻依然那麼完美。
最後他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戚暢雙手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帶着侵略的幽深的眸子,心一顫任由着他抱着到了臥室里。
這一次,他們又住在這裏,這個開始的地方。
大床上他輕輕地將她放下,然後溫柔的貼在她身上。
他輕吻着她,雙手輕輕地掃開她耳邊的頭髮到耳後,看着她紅潤的臉蛋,就那麼直勾勾的注視着她的眼裏。
儘管她的眼裏有些婆娑,但是還是讓他着迷。
「寶貝!」
他只是輕輕地叫她一聲,不等她回過神便已經低眸溫柔的吻着她,不似是剛剛在客廳時候的霸道,溫柔的讓她覺得煎熬。
之後的糾纏不清,完全都在意料之中了。
反正一上了床,傅總總是有的是辦法讓她就範。
事後她要離開卻被人摁在被窩裏:留下來。
戚暢沒動,側躺在旁邊感受着他懷裏的溫度。
房間裏早已經暗下去,就像是兩個人的心。
下半夜三四點的時候,她覺得身上像是有條蟲子在爬,不自禁的就皺起眉,一雙手開始推着,卻感覺着掌心裏熱乎乎的。
眼睛好不容易睜開一點,稍微抬頭,低着眸看到男人在小腹上,又無奈的躺回去。
「睡覺呢,三更半夜的。」
她的聲音都有些啞了,因為是睡的正香的時候被打擾,嗓子很不舒服。
「睡不着,不用管我。」
……
睡不着就禍害她也跟他一起睡不着?
她倒是不想管他,但是他明顯打擾了她休息啊。
而且……
「禽獸,你就不能忍忍,到天亮以後也行啊。」
所以後來她趴在他懷裏抱怨,他翻身又將她摁倒:明天給自己放天假,今天玩到天亮怎麼樣?
戚暢一滯,隨即看着他,想起上次他們玩的那麼瘋的時候好似是他想要個孩子。
他應該很失望吧,她一直沒懷孕。
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然後又特別鄭重其事,認真的望着他。
「如果我不能生育,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她突然低低的問了一聲,望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眉心微皺:什麼意思?
「如果我生不了小孩,你還會這麼想讓我回公寓嗎?」她又問了一遍,越發的認真,越發的輕。
他皺着眉看她:為什麼生不了?
戚暢不說話,只是看着他,她看得見他眼裏的疑惑跟懊惱。
「沒什麼。」
她突然一聲,有些失望的。
當她轉頭不再看他,卻是被他捏住了下巴,他一本正經的趴在她身上,直勾勾的盯着她,那麼嚴肅的。
「你很久不避孕了嗎?」他嚴肅的問她。
「也不是,只是大夫說我身體不太好,可能比較難受孕。」她說,心情卻越發的沉重。
因為她感覺得到,感覺得到他想要一個孩子,感覺得到他不能接受她不能懷孕這種事。
她其實也只是想知道他對她的感情而已,可是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她卻有些困惑。
他突然像是沒了興趣,只是在她眼前那麼直勾勾的難過的望着她,像是對她很失望很失望的。
「小暢,我是真的很想要個孩子,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後來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裏,只那麼無力地對她說了那一句。
戚暢的心在那時候稍微放寬了些,卻是提不起精神,不自禁的抬手輕輕地扶着他的黑髮,他們到底會有怎樣的結果?
老天會賜給他們一個孩子嗎?
看在他們都那麼可憐的份上?
後來他抱着她睡着,小暢卻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就那麼睜着眼睛到天亮,偶爾抬頭,就看到他睡着的樣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睡着的樣子,他像是有些疲倦,看了讓人心疼。
她早上走的,同樣叫人給他備好早餐。
城中的餐廳里有人鬧事,她回去的時候傅瀟已經處理的差不多,幾個人在吃早餐的時候各種找麻煩,後來還把他們的餐桌給砸了。
戚暢到的時候餐廳里除了那幾個已經沒別人,倒在地上的桌椅都被戚暢掃了一遍,只見她的眸光一下子敏銳犀利。
她邁着步子從那幾個人面前經過,一個個的都咬着牙望着她,她卻根本不屑,只冷冷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又看向碎了一地的盤子。
「有給張警官打電話嗎?」她淡淡的問了一聲。
「還沒,你要讓警察來處理?」
「對,交給警署處理,第一,讓他們把這幾個人的嘴撬開,讓他們想盡辦法,用盡手段也要查出幕後支使者,其次,今天給我們酒店帶來的損失必須全部賠償,哪怕是碎了的一個勺子。」
她說完後看了傅瀟一眼,傅瀟點點頭,她上樓,傅瀟站在那兒看着她離開後才又轉頭看那幾個鬧事的男人,那幾個男人竟然也都皺起眉。
原本幾個男人打算離開,但是傅瀟卻叫了一群保安來把他們攔住。
之後戚暢一出現就要把他們交給警察局,警察局他們是不怕的,又不是沒去過,但是戚暢剛剛卻說要讓警局的人用盡手段讓他們說出幕後主使,幾個男人開始心裏犯怵。
「戚總,我們不去警局。」
她剛走到樓上,聽到那一聲後扭頭看向樓下,仿佛稱霸天下的女王那般氣勢強大。
「可惜你們說了不算。現在你們就算在這裏說出幕後主使我也不會聽,你們明白?」
她淡淡的一聲,然後轉頭朝着樓上的電梯口走去。
那幾個男人皺着眉頭看向傅瀟,傅瀟便是立即明白了戚暢的意思。
「傅少,別這麼狠吧?反正到了警局也關不了我們幾天……」
「都留着到警局再說吧。」傅瀟只淡淡的說了一聲。
很快警局的人便來把人帶走,傅瀟上樓的時候看到戚暢在門口跟劉秘書站着,在簽一份文件。
劉秘書把她簽好的文件拿走,傅瀟上前,兩個人站在劉秘書的辦公桌外面互相對視着:你想借着這個機會做什麼?
「斬草除根,我會抓住一切機會。」
「什麼都不管了?」他問。
「先斬草除根,這件事解決好之後才知道有沒有未來。」
她不能再讓人這麼一出出的折騰,她必須斬草除根了。
傅總可以找人走關係,她戚暢又有什麼不能?
她不能再只是防備,更不能再讓別人出其不意,她必須要先下手為強,再也不能讓別人有機會做出像是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給警署打電話,沒我的允許,在他們被關押期間誰的關係也不能放人。」戚暢想了想又對他說。
「明白。」傅瀟立即點頭給警署那邊打電話。
傅瀟打完電話才又跟她說:你昨晚在市南談的怎麼樣?
「那兩個老東西自然想的很美,不過還是按我的意思簽了合同。」
「哦?」他笑了一聲,他知道她有本事,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很驚喜。
「但是這兩兩個老傢伙老奸巨猾,我們在對待跟他們合作的時候要格外謹慎。」
傅瀟點頭,很認可戚暢的話,之後兩個人一起下樓吃飯,劉秘書第一次跟他們一起吃飯,戚暢看着劉秘書看傅瀟的眼神竟然只是忍笑。
「劉秘書,我們也認識有一陣子了,你可不可以……」
「嗯?」
劉秘書繼續花痴,完全沒明白傅瀟的意思,傅瀟無奈一笑,他竟然不忍心說不好聽的。
「別那麼看我好嗎?」傅瀟哭笑不得的說了聲,還是那麼溫柔的。
劉秘書頓時臉羞的通紅通紅:沒忍住,嘿嘿。
戚暢坐在旁邊端着茶杯喝白開水,怎麼覺得自己有點像是超大電燈泡。
傅佳跟安逸說了之後安逸冷笑一聲:你除了會找人去算計她之外還能在想出點別的招數來嗎?哪怕是稍微高明一點?
傅佳抬頭看着安逸看她的眼神,只覺得刺眼。
安逸看她的眼神,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是這麼藐視,就是這麼不屑。
「安逸,我是你妻子,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可以稍微客氣一點嗎?」
「我不客氣嗎?我要是不客氣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見你。」
傅佳震驚的望着他,看着他一隻手插着褲子口袋,另一隻手指着地面對她那麼冷言冷語。
「那麼你是不肯幫忙了?」
「幫什麼忙?把那些人從裏面弄出來?」
「是堵住他們的嘴。」
「堵住他們的嘴?你沒有堵住他們的嘴嗎?在找他們去耍橫的時候你就早該堵住他們的嘴。」
「我以為只是件小事,我怎麼知道會鬧到警署去?而且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你出氣?」
「傅佳啊傅佳,你哪怕是有戚暢的一般聰明,有劉夢的一半隱忍,你也不至於笨到這種地步。」
「安逸,你別再張口閉口都是那兩個女人行嗎?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戚暢你當初為什麼不娶她?你要是那麼愛劉夢又怎麼會在她流產的時候跟我滾上床?」
「那還不是你硬勾引?」
兩個人幾乎都是咬牙切齒,傅佳被他一句話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嘴巴好幾次張開都說不出話來。
「那麼我在你心裏其實就是個蕩婦是嗎?比戚暢也不如的蕩婦是不是?」她大吼着,上前就撕扯住他的衣領,她已經在發瘋了。
「你幹什麼?你瘋了?」安逸被她突然粗魯的動作嚇一跳,立即抓住她的手制止她。
「我是瘋了,我也是被你逼瘋的,你有多久沒好好看看我,你的眼裏,你的心裏都只有那兩個女人,我堂堂傅家二小姐,在你眼裏卻這麼不堪,你忘了當初你求着我為你辦事的時候了?我現在對你來說一無是處了,所以你就想要一腳踹開我了是不是?」
傅家大吼着,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安逸也一巴掌立即朝着她臉上扇了過去。
「滾開!」
一巴掌過後他用力一推,在她的腦袋撞到茶几的時候卻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任由傅佳在裏面快要昏死過去。
安逸的車子停在了傅總的辦公樓下面,他望着樓上最高的地方嘆了一聲,再三權衡還是決定來走一遭。
錢秘書摁了內線:總裁,安總在樓下說有重要的事情見您。
漆黑的鷹眸一動: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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