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是怎麼過的,兩個人在吃飯的時候傅總突然問了聲: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不愛!」小暢緩慢的說完,一雙溫柔的眸子就那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輕輕地放下了筷子然後起了身:抱歉我想出去走一走。
她輕柔地聲音說,眼睛依然那麼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發現她是真的不懂他,不是好像,也不是不太懂,是不懂。
她緩緩地起了身,上樓拿了手機跟外套後便下了樓直接出門。
他便在飯廳里呆着,一雙漆黑的眸子望着桌上還沒涼的飯菜,只是突然聽到門發出『咔嚓』一聲輕響。
……
她走了!
他也緩緩地放下了筷子,一雙黑眸里任誰也看不懂的深邃。
房間裏又寂靜下來,只是這一次感受着房子裏孤獨的是他。
其實,他已經不止感受過一兩次,但是……
今天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他起身端了菜去廚房裏,全部都倒進了垃圾桶,然後便也出了門。
她想出去透透氣,那他幹嘛要在家呆着感受着這份讓人抓狂的孤獨。
於是開着車在家附近的路上,她的車子在停車場聽着他看到,她步行出來會走多遠?
出門後車開的並不快,漆黑的鷹眸時不時的望着路邊,只是昏暗的路兩旁並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直到過了家門口那一段,他突然開的快了些,像是放棄了什麼。而她就在那條小路上,這時候,她竟然不想去任何人多的地方,只是幾棵小樹恰巧擋住了她有些柔弱的身影。
不過她也沒看到他,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走在小路上,靜靜地感受着一個人的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吵架,心情竟然那樣的……
心內的沉重,似乎是重重疊起的,很厚很高,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等她在回家的時候,家裏漆黑一片,整個一樓都安靜的讓人受不了。
她沒開燈,換了鞋子後就朝着樓梯口走去,只是當房間裏空空如也,那時候的那份心情……
把手機丟在床上,然後拿了睡衣去洗澡,溫熱的水溫打濕在美妙的肌膚,像是要將這一整天的晦氣全部沖洗掉。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身上就不似是之前那麼沉重,掀開被子躺下,一個人睡覺……
不,再也不是一個人。
她的手輕輕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多久,滿是憂傷的臉上又染了笑意,唇角淺勾着。
是的,她突然又感覺到了幸福。
因為女兒來了,以後她再也不會感到孤獨。
她可以把這個孩子當成上天給自己最重要的恩賜,她會倍加珍惜。
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散了,她就帶着孩子去巴黎,在那兒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
第二天上午她在辦公室接到戚雪的電話:暢暢,出大事了,昨晚有人將傅佳帶走了。
「帶走是什麼意思?」
「就是她昨晚深夜的時候消失到現在,傅總他們找了一整夜,最後今天早上才把她找回來,竟然是在醫院的後院裏。」
小暢……
「聽大夫說她那條腿真的保不住了,哈哈,這下可有的好戲看了對不對?」
「你少管閒事,大夫不是說你可以回家休養嗎?辦出院手續吧。」
小暢想了想立即叮囑了小雪,她是怕小雪表現的太開心,被有些人看到會誤以為,那樣的話可就糟了。
「哦,我知道了,不過你怎麼不懷疑我?目前就是我最恨她哎。」小雪立即問道。
「最恨她的怎麼也輪不到你,不過你要是見到傅赫,千萬別表現的太開心,嗯?」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既然讓我回去修養,那我也就回去了,這醫院我早就呆夠了。」
小雪正說着呢,聽着外面兩個男人吵起來的樣子。
「你是不是以為那是我乾的?傅赫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小人,我是說過想要懲罰她,但是自從你老婆把她推下樓梯我便只想着跟她從此陌路而已,你竟然把我想的那麼齷齪。」
「我說是你做的嗎?」傅總擰着眉問。
「那你上來幹嘛?你冷着臉不是來找我問罪?」
「還是你其實是心虛?」
傅總問道。
李雲突然說不出話,只是一雙長睫眨着。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傅赫——你個混蛋!」
李雲叫着他,傅赫一回頭便是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他倒地,李雲卻騎到了他身上。
等到小雪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傅赫騎在她老公的身上,立即着急的上前去:傅赫你幹嘛?你不准打我老公聽到沒有?
傅赫又是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臉上,然後緊揪着他的襯衣領子對他一字一句的講着:聽着,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我媽懷疑你,我只是要告訴你她可能會上來找你麻煩而已。
傅赫咬牙切齒的,說完後便起身拽着衣服離去。
李雲躺在地上突然什麼也做不了,小雪更是震驚的望着那個往電梯口走去的男人。
「老公你沒事吧?」小雪之後緊張的問躺在地上的男人。
李雲也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之後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看到傅赫就懷疑傅赫是要找他麻煩。
之後夫妻倆便辦了出院手續,他們下樓的時候凌美正好到他們病房,她正想問罪的,但是裏面卻只有護工在收拾床鋪。
「這裏面住的人呢?」
「剛剛已經出院了。」護工回頭看着凌美說道。
凌美震驚的望着護工,之後趕緊的往外跑,嘴裏嘟囔着:我這輩子跟戚家都沒完,你們想跑,我看你們能跑到哪兒去。
她去追,卻遲遲的等不到電梯,最後決定跑樓梯還不小心扭了腳。
戚雪跟李雲很快就開着車在回家的路上,戚雪的心情還不賴,雖然失去了孩子讓她很悲傷,但是她也很快從那一場裏跳出來,現在最想的便是好好的調理身子,然後再跟自己老公好好地生個兔寶寶。
小暢還在辦公室呆着,想起小雪的話她便忍不住皺起眉,不知道到底是誰會那麼做。
凌美在病房裏聽着司機低聲說:那晚少奶奶的確說過那樣的話,說如果二小姐的腿殘廢不了,她就直到把二小姐打殘為止。
凌美震驚的捂着嘴,轉頭看着傅之南,傅之南皺着眉不說話,傅赫從外面進來便看到司機低着頭在那老兩口面前,凌美更是已經要哭出來的樣子。
「怎麼了?」傅赫皺着眉問了一聲。
「小赫,一定是你老婆做的是不是?小赫,你不能這麼寵着她讓她無法無天,她把你妹妹的後半生都毀了你知道嗎?」凌美走上前去聲情並茂的哭着與兒子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傅赫皺着眉又問。
「老張已經都告訴我了,那天晚上你老婆把小佳推下樓梯後說的話。」
傅赫抬眼看向司機,只見司機皺着眉低着頭,也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現在事情還在調查中,而且小暢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背地裏去做這一點我信任她,你們也要信任她。」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我們信任她?我們怎麼信任?她敢在你面前明目張胆的對你妹妹做那種事……」
「那也是因為我妹妹先害她妹妹流產!」他突然高腔喊了一句。
嚇的凌美立即眼睜睜的望着他不敢說話。
他看着凌美終於不再咄咄逼人才嘆了一聲:你聽着,我說她不會這麼做。
深邃的黑眸緊逼着眼前被稱作母親的女人,一字一句都是那麼深刻的從他嘴裏說出來。
傅之南自始至終沒說話,只是看向床上已經泣不成聲的女兒然後無奈嘆了一聲。
小暢還在辦公室里呆着,她在想,到底是誰那麼恨傅佳,才會去做了那件事。
除了她跟小雪竟然還有人恨她嗎?
那麼……
她突然想到了安逸,但是安逸在牢裏,只是……
敏銳的杏眸突然掀起,她想到另一個人,然後緊張地立即從椅子裏站了起來。
只是當她拿起手機給那個人打電話的時候卻怎麼也打不通那個電話了。
小暢不自禁的想,她是故意不接電話嗎?
手機被她輕輕地放下,如果那個人是故意不想接她的電話,那麼她便也只好不問。
或許,這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們的珠寶店開業的那天,三個女人一起剪裁,沒有請任何的名人或者大亨,不需要男人來撐場面。
一個專業的珠寶設計師,一個開酒店的老闆,一個是金馬獎影后得主。
三個人便撐起了這一場。
沒有請任何媒體,珠寶店開業以後三個人便發了點照片找了幾個報社的負責人員跟網絡媒體把她們珠寶店開業的消息發了出去。
有一張照片是她們三個剪裁的時候的照片,也僅此一張。
中午三個人以果汁代酒在店的辦公室里慶祝這一場。
菜是從璀璨訂過來的,自然都不錯,連果汁都是在璀璨榨好後帶過來,絕對不添加任何防腐劑色素之類。
店裏面人來人往,工作人員的服務態度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三個人在裏面悄悄地看着,鍾洋說:這幾天我會一直在這邊盯着,你們倆孕婦就算了。
「嗯,正合我意,不過你也要多注意身體,別太緊張了。」小暢笑着點頭說。
「對啊,搞不好咱就當是玩玩,戚總都不擔心,咱們倆就更不用有壓力了。」
湘南更是跟鍾洋故意擠眉弄眼的說道。
小暢聽着無奈的嘆了一聲:你們盡會拿我開玩笑。
「不過說道開玩笑,咱們談談男人啊?」湘南立即問道。
「難道女人在一起的話題就只能是男人,不過如果一定要談男人,咱們談談劉大少吧?我聽說他可是還一直追在你屁股後面呢?」小暢說着朝着中央看去。
鍾洋走回沙發里坐下無奈輕嘆了一聲:他追他的,我是不打算再跟他糾纏了。
「那如果他再也不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呢?」湘南便是一本正經的問起來。
「那我也不會心軟,我對他已經零好感。」
「可是你們不僅是領過證的關係,還滾過床單哎。」
「那又如何?你們沒聽說,女人這輩子最起碼要睡五個男人才算划算嗎?」
湘南……
小暢……
小暢用力吃了一口肉,原本以為很好吃,卻是因為吃的太多而一下子受不了又頂了上來,立即爬出去吐了。
她已經好久沒吐了。
鍾洋跟湘南看着便無奈的嘴角微動,鍾洋輕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她跟傅總怎麼樣了?
「哎,誰知道呢,想讓她說點關於他們之間的真話……」
「人家說的都是真話啦!」
「是啊,都是真話啦,就是不再那個點上。」
兩個女人討論了一會兒無奈輕嘆,小暢從洗手間出來後好奇的問:怎麼都在嘆氣啊?菜不合胃口?
「不合胃口的不是菜!」兩個人異口同聲。
「那總不是我吧?」小暢走上前去看着倆女人壞壞的瞅着她便好奇的問道。
「當然就是你啦!」
小暢……
下午三個人一直在辦公室呆着,知道小暢回酒店去開會的時候才散夥。
鍾洋一個人在店裏呆着,因為第一天有優惠活動,所以很多人都來買,生意很不錯。
只是當三個高大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同時出現在這裏,鍾洋震驚的望着門口。
他們來幹什麼?
該走的都走了。
鍾洋在櫃枱站了一會兒便走了上去,王韓便立即問她:我老婆呢?
說着話又抬眼朝着周圍打量。
「走了!」鍾洋說。
鍾洋說完後抬眼看着傅總,似是在等着傅總詢問。
傅總卻沒問,只是也在環視四周,他還以為她會叫他一起來,最起碼他還能給她撐撐場面,結果她竟然只是告訴他今天要來這邊開業。
所以他這麼晚過來……
「傅總你不會也是來找老婆的吧?她還在哦。」鍾洋故意那麼說。
傅總眯着眼看着鍾洋,心裏一動。
她還在?
鍾洋看了看辦公室,然後又朝着櫃枱那裏走去,有個客人在問她設計的珠寶的寓意,她便過去講解。
劉言就站在她身邊聽着她給人家講解,一對準備結婚的新人聽了之後便立即準備買,但是因為價格問題又有些猶豫,鍾洋得知他們要結婚便給他們打了個不錯的折扣。
她在抬眼的時候就看到傅赫站在辦公室門口,雖然隔着遠,但是看他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要進還是不進的時候,鍾洋就不太高興。
他去見自己的老婆竟然還猶豫?
那一點都不像是傅總的性子啊。
心想:怪不得小暢不願意提,大概也像是他站在門口下不定決心的樣子。
男女之間的事情,又豈是一張嘴能夠說得清的?
千萬個人,千萬種感覺。
看似一樣,但是細膩里又是不同。
鍾洋走上前去把門替他推開。
傅赫看了眼裏面,然後又皺起眉轉頭看鐘洋。
「裏面根本沒人,你來了卻不敢見她?傅總,我覺得我前些年一直都高看了你,也讓我知道,原來不止是女人會沒有安全感,男人也是一樣的,我突然有些瞧不起你,一扇門就能讓你猶豫這麼久。」
傅赫回家的路上給小暢打電話:幾點回來?
「還在開會,可能要晚一些。」小暢低聲道,會議室里一群人低低私語卻都沒有什麼好的方案拿出來。
小暢看着他們那樣子就頭疼,接了他的電話的時候,心裏更是緊繃着一根弦。
「我現在回家準備晚飯。」他說完後掛斷。
小暢看着手機黑屏後不自禁的皺眉,看了看腕上的時間才五點,現在七點多才天黑,他現在煮飯的話……
這個會議看樣子還要開一會兒呢。
於是她拿着手機站了起來:這件事在有確切的反感之後再找我談,明早你們若是還沒有什麼確切的好的想法,就用我之前說的那個。
小暢說完就着急的走了人。
她很確定她要是不早點回去,他肯定會不高興。
所以……
最近不高興的事情已經那麼多,儘管兩個人在一起吃飯也沒有以前那麼香,但是能在一起還是儘量在一起吧。
她上樓那麼東西便回家,卻是接到外婆的電話,然後車子便在半路上拐了彎去了外婆那裏。
陳姨接的她,外婆身體不舒服在躺椅上躺着。
小暢進門後便看到外婆憔悴的樣子。
「外婆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去醫院?」小暢走過去蹲下,抓着外婆的手擔心的問道。
「外婆不喜歡去醫院,外婆聽說小佳的腿沒知覺了,外婆對那個醫院越發的害怕了,你說我要是去了醫院,會不會有人也在沒人的時候把我給弄死了?」
外婆聲音沙啞,難過的望着小暢緩緩地問道。
小暢抓着外婆的手有些抓不住,明明外婆的手那麼熱。
「怎麼會呢?怎麼會有人捨得折磨我們這麼溫柔慈祥的外婆呢?」小暢柔聲反問道,臉上溫柔的笑意真誠。
「可是事實證明,真的有人敢。」
小暢不說話,看着外婆的眼角流了淚抬手去輕輕地替她擦拭。
「小暢啊,你說是誰這麼狠心,小佳雖然是愛作怪,可是你們一般大年紀的女孩都好好地,上班的上班,找老公的找老公,她呢?她就只能坐在輪椅上了以後!到底是誰那麼狠心非要讓小佳的腿不能走路?」
外婆嘟囔着,越說越傷心,小暢聽着也是越來越為難。
「外婆,您不會懷疑我吧?我那晚在家,而且您也可以查我的行蹤以及手機通訊情況,您可以不信任我,便去移動查就是。」
「不,外婆怎麼會不信任你呢,只是,如果你真的能打印一份電話名單出爐,讓你婆婆看了她也不至於那麼恨你啊,你說好不好?」
小暢緩緩地站了起來,外婆看着小暢站起來之後的臉色未變,也緩緩地坐了起來。
「外婆,如果您不信任我,我便弄給您看,因為您曾經為了我跟小赫的事情費了不少心,我很感動,但是如果是為了別人,我會告訴您,我不在乎那些人怎麼想我,清者自清,我先告辭。」
小暢說完後點頭鞠了一躬便轉身走了。
陳姨站在旁邊看着小暢離開的背影又轉頭看向外婆:太太,我看少奶奶不像是那種人。
「我當然也希望她不是。」外婆無奈的嘆了聲。
只是如果不是她,大家又找不出別人來。
不是她親自去做的,如果是她指使呢?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車子突然停在了路邊,當眼淚默默地流了幾行,她望着外面的雨天突然又笑了起來。
傅佳腿瘸了。
而且不是一條。
她將一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
小暢突然很高興很高興。
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那個女人,就不該再能走路,再也做不了惡。
小暢覺得,什麼人做的都不要緊,那簡直就是在替老天懲惡。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又發動車子的時候車子卻突然發動不起來了,她打開車門站在了外面。
那時候昂起頭,才記起……
哦,是在下雨了!
她就那麼木吶的站在那裏,昂着頭默默地閉上眼睛感受着這個下午的一場及時雨。
這場雨會讓這悶熱的天氣有幾天不再這樣悶熱,也會讓她舒緩一下。
自從那晚之後,他們之間,似乎就沒再真的愉快過。
她最怕這種哄也哄不得,求也求不得的時候。
再後來她看着前面的路,然後從後備箱裏拿了雨傘便打着傘往家走。
上官丹丹的車子正好停在她旁邊:嗨!
小暢扭頭看着上官丹丹的車子停在旁邊只淡淡的問了一聲:我今天不坐你的車了。
「那天的事情可跟我沒關哦,我說過我不會再私底下跟你較量,我會用我的能力。」
小暢不自禁的笑了一聲,繼續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上車吧,你一個孕婦大雨天這麼走,明天肯定會生病的。」
只是當傅總看着兩個女人一起回去的時候卻是嚇了一大跳。
小暢身上是濕的,上官丹丹卻不是,並且倆人有說有笑的。
傅總靠在門口看着那一幕一下子皺起眉,小暢一抬眼就看到他,上官丹丹自然也看到了,卻只是一眼便看到他看小暢的眼神不一樣。
他起身走上前去:怎麼了?
「外面突然下雨,車又壞了,出去的時候忘記打傘淋了一點。」
「回去記得先洗個熱水澡哦,拜拜!」上官丹丹說着便回了家。
小暢看她一眼也抬了抬手,然後就被傅總拉回了自己家。
「怎跟她一起回?」
「只是她碰到我半路上車子壞了把我捎回來而已。」
傅赫便是看着她那渾身濕漉漉的立即去給她脫衣服,小暢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一跳,卻是還不等退兩步就到了門口,眼睜睜的看着他的手在給她解開扣子。
「我自己可以來!」她低聲道,眼睛卻一直在望着他。
他也看她一眼,只是警告的一眼。
小暢沒再說話,他卻是看着扣子開了後露出的美妙的肌膚突然一雙手抓着她胸口的布料動不了。
小暢的心跳有些過分用力,他的手應該能感覺得到吧。
漆黑的鷹眸突然掀起,望着那個已經被雨水淋的底妝全無的女人,下一刻便低頭到她面前遮住了她的視線。
那有些發冷的柔軟的唇瓣被輕易堵住,她昂着頭,震驚之餘努力感受着這個不太一樣的親吻。
他的唇在她的唇齒間有那麼幾秒動都沒動一下,可是當動了一下之後,親吻卻變得霸道專制起來。
不屑多久他就托着她的臀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腰上。
小暢緊張的睜不開眼睛,只是一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一雙細長的小腿攀在他結實的腰上。
兩三分鐘以後他們便一起在浴室里,淋浴。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淋雨,他不知道她究竟為何回來的這樣遲。
但是這一刻似乎都不重要了,他想要她,發瘋的想要。
當熱水衝過頭頂,她幾乎是抗拒的,但是之後,當他也脫光了自己與她一起在溫熱的水底下,那一刻她終於安安穩穩的享受着這場溫柔的洗禮。
他或許很冷漠,可是他沒忘記讓她先洗個熱水澡。
他更沒忘記,她還懷着他們的孩子,
當到了大床上,他將她輕輕地放好才去親吻她,即便是沒有任何的言語,他將包裹住她的毛巾給拆開,然後輕輕地吻着她的小腹。
那一刻,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有些顫抖。
眼淚順着眼角緩緩地滑落,她突然想起外婆剛剛那番話,突然想起這幾天他有意無意的疏遠,想起這段感情里幾番波折卻好似還是不能善果。
他們還要這樣多久?
只是他後來至死方休的刻骨溫柔,卻也給不了她心裏一點點的安慰。
他不再跟她提關於傅家老宅的任何一個字,他也不用她再去醫院探望傅佳,像是……
她只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母親。
她突然想起來,以前這好像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結果。
但是此刻,她竟然感受到自己的心那麼疼那麼疼。
之後兩個人下樓吃飯的時候已經是快九點了。
傅總又把菜熱了一遍,看着她坐在桌前低着頭髮呆的樣子,他端着菜輕輕地放在桌上。
她的眼睫微動,這才回過神,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也看着她一眼,然後又進去端米飯。
吃飯的時候她也沒什麼胃口,頭髮好不容易幹了,她的心裏卻是濕漉漉的。
直到她的手機響起來,她才放下筷子,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才知道是鍾洋。
「今天生意還不錯,剛關門,對了,你老公在你跟湘南走後過來找你了你知道吧?」
小暢聽着不自禁的轉頭朝着傅總看去,然後淡淡的一聲:嗯。
她怎麼會知道?他又沒提。
「不過我跟他開了個玩笑,我發現他好像有點不對勁,我說你在辦公室,他站在辦公室門口好幾分鐘都沒去敲門。」
小暢只淡淡的一笑:我們在一起吃晚飯呢。
鍾洋……
「那我先掛了,改天再說。」聲音立即小了些許。
只是當她出門的時候外面竟然還停着劉大少的車子,劉言看到裏面關燈就轉頭,看着她從裏面出來。
外面還下着雨,他立即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雨傘便打開車門朝着她走去。
她還不等走出那個屋檐下他就已經到她面前,鍾洋冷冷的看他一眼:你不知道你整天這樣很讓人心煩嗎?
「是嗎?那我以後儘量改。」
鍾洋一下子說不出別的,只得說:我的車子在旁邊。
「那我也送你過去。」
鍾洋便不說話了,只是他把她送到車旁的時候突然拉住她,雨傘外稀里嘩啦的大雨,街角的暗處,他們倆就那麼錯開着站着互相凝視着對方。
「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我還要給您鞠個躬先謝謝您?」
劉言無奈的一笑,然後鬆了手。
鍾洋便是打開車門扭頭上了車裏。
還不扥他回過神,她已經發動車子離開。
當一個女人被傷了心便是這樣,真的不再有幻想了。
他就站在那裏望着她的車子揚長而去,甚至還濺起許多的水花,
但是這條已經幽靜了的街上……
他突然像是頹廢了,後背有些沒力氣,只是那麼眼睛沒神的望着那個地方,之後低了頭緩緩地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吃完晚飯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里看財經新聞,她無聊的看手機,卻被他奪走。
手裏空了的一瞬間,她緩緩地張開手,手心裏空空的只剩下了他們的婚戒還套在手上。
她的心像是跳漏了半拍,之後很久她才扭頭去看他。
他的眼微眯着,順着她看的八卦新聞繼續往下翻,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懷孕期間不能一直看手機不知道嗎?」他冷冷的提醒了一聲。
小暢便垂眸看自己的手機,然後又從他手裏拿了過去:那你也不能翻我的手機。
「不翻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車子壞了的話你不知道打電話給我嗎?」
小暢聽着他冷冷的質疑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扭頭認真的看着他:我當時想不起給你打電話。
她當時的確是沒想起,後來想起來的時候卻也沒有打的衝動了。
她不想看着他不高興的樣子對她。
如果跟她在一起他不開心了,那麼幹嘛還在一起?
還好……
還好他的身體還有反應。
她突然低了頭,又笑了一聲。
而他坐在她身邊望着她低着頭苦笑的側臉,竟然一下子心裏像是升起了一團熊熊的火,他突然就撲了過去,扣着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轉向自己,霸道的親吻着她的唇齒間。
那一下碰的她的唇好像流血了,不過他好像並不在意,所以,她也來不及在意。
只是沙發里一個男人撲到了一個女人在做着大多數男女在一起時候會做的一個動作。
第二天酒店終於同意了小暢的方案,然後開始這個月最大的一個活動。
劉秘書因為小暢懷着孕,並且這陣子看着小暢的肚子好像不似是從前,更是跑的勤快了,能去替小暢拿的東西或者打的電話做的事,反正能她乾的她就決不讓小暢干。
自然,小暢都看在眼裏的。
——
傅赫到病房的時候就聽着一聲大吼:滾!
一個枕頭被用力扔在地上,凌美嚇的站在旁邊不敢動,床上的女孩頭髮凌亂,滿臉沒有血色,痛不欲生的哭泣着怒吼着。
「我誰都不要見,讓他們統統都給我滾。」傅佳繼續怒吼着,凌美幾次想說話都插不上嘴,說完她的上半身就趴在那裏哭起來,下半身卻是動也不能動的。
「滾,全都給我滾,我的腿壞了,再也不能走路,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是你們害了我,是你們害了我!」
那些聲音都是模糊不清的,她趴在那裏斷斷續續的,一聲聲的碎碎的念着。
凌美這幾天更是落了不少淚,看到兒子來更是委屈的哭出來:還沒查到那個人嗎?
「過兩天會給您確切的答案。」他淡淡的說了一聲。
傅佳聽到他的聲音才又起身,卻是好不容易才爬起來,扭動着上半身去看他。
「有下落了嗎?你不要試圖遮掩真相,是戚暢做的對不對,對不對?」
「傅佳我明確告訴你,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就算是她做的,我也不准任何人動她一根汗毛。」
傅赫冷聲對着那個歇斯底里已經殘疾的女人說道。
她的脖子還是不能動,她渾身都在疼痛不已,她不服氣,她痛恨,痛恨了所有的人。
那一刻她望着傅赫那冷的要殺人的眼眸,突然什麼力氣也沒有的躺在了床上,然後兇猛的慘叫。
又過了半個月以後傅佳回了家,這次再也沒人攔着,也沒人管着。
只是也沒有再一大家人聚餐了。
家裏只有凌美跟傅之南還有傭人,外婆沒去,傅赫沒去,小暢更不可能去。
小暢又為了酒店的事情忙的不亦說乎,晚上很晚才回去。
傅總在沙發里坐着,聽着門響的時候眼睛也一直瞅着手裏的手機在玩。
小暢放下鑰匙換鞋子的時候看向沙發里,低低的問了聲:吃過晚飯了嗎?
「嗯!」他淡淡的一聲,然後才起身。
小暢換好鞋子走過去,他站在沙發旁望着她: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呀,不是打電話說過了嘛,開會的時候一起吃的。」
「那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想吃的想喝的我去給你弄?」
小暢……
她尋思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聲:沒有啊。
「那你早點休息,我出去一趟——稍晚些回來。」他抬眼看着她,那麼敏銳的眸光就那麼深深地闖進那個笑着的女人溫柔的星眸里。
小暢有一瞬間錯覺的以為他是想要對她好。
但是當他清淡的聲音說完後與她擦肩而過,那一刻,她的手裏輕輕地捏着手包,眼眸還是剛才看他的姿勢,卻只是漸漸地失落。
當手指在輕輕地摩擦着包包的時候,她的心在一點點的失控下去,好像是掉落懸崖的感覺。
門被關上的時候那一聲不算很重的『巨響』讓他的心裏狠狠地一顫。
之後一陣涼風吹進來,她挺直着後背站在那裏,眼睫緩緩地顫動着。
原來,他只是想快點應付完她?
她緩緩地坐在沙發里,靜靜地看着乾淨的一塵不染的茶几,她突然發現,他們的關係好像變了。
不再是親密的夫妻,而是需要的時候就在一起,不需要的時候就是保姆與孕婦的關係。
是的,就是那樣。
他想要她的時候就會主動找她,他當保姆也很稱職。
他做的那一切都讓人挑不出毛病。
他究竟想幹什麼?
這夜,她失眠了。
她不再像是小時候那樣傻傻的像個孩子那樣的偷偷地哭泣着。
她只是不停地在想,他怪她嗎?
他們是不是需要大吵一架?
或許會好一點?
還是就連他其實也懷疑,那個讓他妹妹再也不能走路的兇手是她?
那天她終於見到了傅瀟,在酒店門口。
他像是從她生命里小時了一陣子,但是……
他們很多次那樣的重逢,他跟她站在不遠的距離,就那麼互相對望着。
她忍不住千萬,眼裏卻是含着淚的。
傅瀟更是溫柔的望着她:我回來上班。
小暢聽到那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忍受不住,轉頭看向遠方,之後深深地呼吸。
「不歡迎?」他往她身邊走,笑的有點尷尬。
那一刻她只有一個想法,然後便轉頭朝着他大步走去,直到撞到他的懷裏。
「傅瀟,你被開除了!」
她緊緊地抱着他,當眼淚滑過臉龐,她說出來的那聲低語,卻是叫他臉上的笑意終是消失了的。
他低頭看她,她卻只是緊緊地抱着他。
「沒人告訴你嗎?你被開除了。」她緊緊地抱着他,從未鬆開過。
那一刻她哭的很傷心,他由于震驚而張開着的雙臂終是緩緩地將她摟住。
「可是這種時候,我怎麼能離開?」他低頭去看她認真的說道。
小暢抬頭望着他,那一刻哭哭笑笑的,終是無法停下來。
看着她落的淚,看着她受的委屈,他只是在那溫暖的陽光下抬手輕輕地擦拭着她臉上的眼淚。
「我就在你身邊,靜靜地等待着那個我愛的女人出現。」
他低低的說着,卻是讓她那麼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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