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心剛到坤寧宮外殿,喜月就跟上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看到她眼前一亮,道:「小姐,終於趕上你了。」
「沒關係,你在家照顧牛奶就好了。我可以獨自應對。」唐婉心寬然一笑。
「小姐,你失憶,很多事情記不得,這種關鍵時刻怎麼能少了我?」喜月提醒道。
唐婉心心中一暖,不再與她辯解,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坤寧宮大殿內。
她們來的尚早,皇后還沒到,殿下很多座位都空着。唐婉心隨意找個座位準備坐下,卻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抬頭,迎上錦貴妃關切的眼神。
「婉心,來,坐這裏。」錦貴妃拍拍自己旁邊的座位,柔聲道。
唐婉心抬腳準備上前,卻聽另一個聲音,道:「婉心妹妹,快到秋月姐姐這裏坐。」
她扭頭,看着一臉微笑的年秋月,正望着自己。
「她是麗妃娘娘,也是年將軍的親妹妹年秋月。」喜月及時在她耳邊小聲提醒道。
唐婉心前兩天見過她,當然知道她是誰,開口道:「謝謝姐姐。」
眼下這情形,一個是親姑姑,一個是知她底細的好姐妹,她誰也得罪不起。她只好選擇退讓,既沒有上前坐在錦貴妃旁邊,也沒有移步到麗妃旁邊,她自己在最末端找了個空位坐下來,道:「婉心習慣了安靜,就坐遠一點吧。」
殿上的錦貴妃和麗妃不好再說什麼,對方心中的小九九都心知肚明。
一刻工夫,嬪妃們陸續趕來。唐婉心見到蘇怡蘭和泰格而珠,急忙把她們喚到身邊坐着,三人輕聲聊着,好不熱鬧。
殿外傳來一聲:「皇后娘娘駕到。」殿內頓時安靜下來,眾嬪妃紛紛俯身行禮,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由丫鬟雪芝攙扶着,緩緩走進殿內,對眾嬪妃,道:「各位妹妹免禮,都起來吧。」
眾嬪妃起身,落坐。
皇后在大殿中央坐定後,開始點花名冊,熟悉新進秀女,雪芝在旁邊念到誰的名字誰就站起來示眾。
雪芝一一點名,秀女們一一起身,落坐。
念到唐婉心的名字,她剛想答一聲:「到!」忽然意識到這是古代,不是上體育課,她站起身來,對着皇后方向微微鞠躬,微笑。
「果然美貌出眾,出落大方,比起嬋妃妹妹更勝一籌。」皇后笑言。
殿下眾嬪妃聞言,個個對她投來白眼,不滿意的「切」一聲。
「婉心妹妹不過就是年輕一些,怎能比得上皇后娘娘的美貌?」錦貴妃對面桌的令妃接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唐婉心有些尷尬,只能呆呆站在原地。
錦貴妃看不過眼,接話道:「令妃妹妹此話差矣,婉心妹妹不過是剛進宮的小答應,能敢跟皇后娘娘相比?皇后娘娘智慧驚人,美貌及仙,治理六宮順暢祥和,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婉答應自然是微不足道的。」
令妃「哼」了一聲,沒再接話,低頭喝着茶水,以消尷尬。
皇后見慣了嬪妃們的爭論不休,爭風吃醋,只要無傷大雅,她倒也不多過問。於是她遞給唐婉心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後,重新坐下來。
殿上的雪芝繼續點花名冊,新進秀女一一起身回應。剛才錦貴妃為自己解圍,唐婉心坐定後,向錦貴妃投去感謝的目光,後者回了她一個微笑,眼神中帶着關愛。
唐婉心心裏自然是一暖,暗想:後宮雖險惡,如果被親人一直罩着,倒也活得自在。
雪芝點完秀女名,合上花名冊,雙手遞到鳳雕玉石桌上,退到皇后身後站着。
皇后俯視殿下,道:「各位妹妹,今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要和睦相處,拒挑事端,絕鬥心眼,用心伺候好皇上。」
眾嬪妃異口同聲道:「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誨。」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接着胸口一陣沉悶,她忍不住,捂住嘴咳嗽不止。
身後的雪芝及時上前,輕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嘴裏不安的問道:「娘娘,要不是胸口又堵氣了?雪芝這就傳御醫前來診治。」
皇后及時阻止,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搖搖頭道:「不礙事,就一點悶,不用請御醫來。我到外面走走便好。」說完,站起身,由雪芝攙扶住,緩緩走出大殿。
皇后一走,殿下頓時熱鬧起來,七嘴八舌議論皇后的病情,有人越說越離譜,嬪妃中最年長的錦貴妃忍不住站起來,不悅道:「各位妹妹別在底下私自議論,非議不斷,這是對皇后娘娘的不敬!都散了吧。」
「錦貴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身懷六甲的夢嬪站起身來,冷臉接話道,「我們眾姐妹是關心皇后娘娘的病情,怎麼能叫做非議不斷?又怎麼是對皇后娘娘不敬?
「皇后娘娘有御醫專診,不勞妹妹嘴上關心,真要關心就該拿出誠意來。」錦貴妃直視因得聖寵而目中無人的夢嬪。
夢嬪有些怒氣,上前幾步,質問道:「敢問姐姐如何拿誠意出來?」又轉眼看着眾人,譏笑道,「妹妹們不懂,還請姐姐指教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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