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閻君喊您投胎啦 117 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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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 )    捏着手裏的字條,謝榮華忽然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白瑾瑜見她有些晃神,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太失禮了,於是起身道:「郡主怕是累了,那我就不多留了。」

    「呀,時辰這麼晚了啊?」謝榮華望了望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起身相送。「白姐姐的故事都讓我聽得入迷了。反正來日方長,咱們明天接着再聊。」

    白瑾瑜朝着謝榮華扯了扯嘴角,讓她留步。「郡主不必相送。」

    丫鬟在前頭帶路,她走得干cuì 利落。

    謝榮華目送着她遠去,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轉身往回走。「唉,如此清爽果決的絕色美人,司徒燕秋卻避如蛇蠍,他腦子肯定有問題!」

    紅綢掩着嘴笑了笑,似是贊同主子的言論。

    紅妝一路小跑着從外院進來,興奮的小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姑娘,姑娘,您讓奴婢打聽的事情有消息了。」

    「瞎嚷嚷什麼呢。」紅綢給她使了個眼色,警告道。萬一叫別人聽了去,指不定會傳出什麼不利於姑娘的話來,到那時候,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紅妝暗暗吐了吐舌頭,她總是一着急就把規矩都忘在了腦後。屈膝向謝榮華請了罪,這才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這位常寧侯府的大姑娘,閨名靈越,乃是常寧侯原配夫人所出。那位先侯夫人在生下大姑娘不久之後就撒手人寰,一年妻喪之後,常寧侯便將如今的侯夫人戚氏,由貴妾扶了正,據說當年原配的娘家還為了這事鬧了好一陣子呢。」

    「妾室扶正,大齊的確少見。可見,這位繼侯夫人很是得常寧侯的喜愛。」謝榮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簡直jiào 得太過荒唐,言語間不禁帶了絲嘲諷的意味。

    紅妝見主子不再吭聲,這才接着講述。「這戚氏的確是個厲害的,雖然是個妾,娘家勢力不容小覷,又長得美艷,深諳馭人之術,所以才把常寧侯哄得不知東南西北。據說,先侯夫人就是被她給氣死的。」

    「這戚氏也太失德了吧?這種人怎能扶為正室。」紅綢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謝榮華纖細的指頭摩挲着溫涼的茶杯,問道:「想必那位穆大姑娘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雖說是嫡長,可是卻被戚氏所生的兩個子女壓得都抬不起頭來,地位比寵妾生的庶女還要不如。她嫡親的兄長,還被戚氏攛掇的趕出府去歷練,都三年沒回府了。」紅妝說起這家子的糟心事兒,就有些咬牙切齒。

    她是一個局外人,都能如此的氣憤,可見當事人本身究jìng 受到了多少的磋磨。而且,有後娘就有後爹,那常寧侯也不是個好東西。任由繼室欺壓原配留下的一雙兒女,真真是太不像個男人了。

    紅綢聽了,亦是憤憤不平。「那大姑娘的外祖家就沒站出來說句公道話麼?」

    「也不是沒上門鬧過,可如今戚氏一族的勢力漸起,竇家儼然敗落,兩者相鬥結局如何自不必說。竇家也曾想過將他們兄妹二人接回竇家,可到底常寧侯還在呢,最後還是作罷。說起來,這穆大姑娘還真是可憐。」紅妝一邊講述着,一邊唏噓不已。

    「可憐麼…」謝榮華勾了勾唇,似乎有不同的看法。「聽說她繡的一手的好繡活兒?」

    「不僅是繡藝出眾,更難得的是,她還會已經失傳了的絕技——雙面繡。」紅妝認真其實的說道,心裏不由羨慕不已。

    雙面繡啊,那可是花銀子都買不到的啊。

    謝榮華聽到雙面繡這三個字,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聽說,這一次宮裏選秀女,穆家二姑娘也去了?」

    「說起這事,還真是笑死人了。」紅妝將穆梓苑在皇宮中丟盡顏面的事兒說了一遍,還忍不住幸災樂禍道:「她還真是夠蠢的,居然將嫡長姐繡的芍藥當成牡丹敬獻給皇后娘娘,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芍藥和牡丹的確是挺像的,就算是會女紅的人也不一定能夠一眼分辨出來呢。」紅綢擅長女紅,不由得多了句嘴。

    「那穆二姑娘落選,怕是有穆大姑娘的一份功勞呢。」謝榮華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便將心思轉移到了別處。

    紅綢紅妝對視一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姑娘的意思是,那屏風,是大姑娘故意的?」

    謝榮華笑而不答,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麼。

    常寧侯府在穆二姑娘被遣送回府之後,的確鬧騰了一番。可穆靈越一口咬死,說自個兒繡的是牡丹,其實秀女的名額王皇后心裏早就有了數,不過是怕被人詬病,這才多添加了幾個備選。

    戚氏當時據說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還是穆大姑娘頭一次頂撞她。一氣之下,便將穆大姑娘罰去跪祠堂了。

    穆靈越冷靜的說完了自己想要說的,也不用丫鬟婆子押送,自個兒就去跪着了。不過,穆二姑娘被她擺了一道,名聲已經壞了,今後想要嫁個好人家,怕是難了。因為進宮參選的秀女中,只有她一個是被趕出皇宮的。其他落選者,都得到了皇后娘娘賞賜了豐厚的禮品,不但不會於名聲有損,更能抬升個人的口碑。畢竟,能夠進宮參加選秀的女子,必定是才貌出眾,品性端莊的。

    挑挑揀揀之下,穆二姑娘最終只嫁了個四品御史府的公子。又因為性子太過跋扈,不敬長輩,不順夫君,苛待妾室所出的子女,被送去了家廟清修。常寧侯覺得

    家廟清修。常寧侯覺得丟了面子,對這個從小寶貝大的女兒也是不聞不問,甚至為了自個兒的前途,將她逐出了家譜。大好的年華就葬送在青燈古佛的枯燥日子之中,後來又得知常寧侯的這一舉動,穆梓苑一氣之下自我了斷了。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對穆靈越和穆家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後,謝榮華心裏便有了數。那位穆大姑娘倒是個角色,夠隱忍,心思夠周密,手段也夠狠,在外頭還有着賢名,這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玩得起宅斗的賢妻良母,的確有資格做她的嫂子。

    只是,以戚氏的為人,怕是不願yì 將她高嫁的。嗯,或許她得想個法子,讓穆家同意這門親事才好。

    打定了主意,謝榮華就開始謀划起來。

    酉時三刻一過,窗子便準時的被被叩響。謝榮華怔了怔,這才想起那字條上的內容,慌忙的披了件衣衫,才親自去開窗。

    「門窗緊閉,不覺得悶麼?」楚旻寧表情依舊很淡,可謝榮華卻從他淡然的冷眸中看出了一絲的戲謔之意。

    謝榮華不滿的抱着雙臂,將他攔在窗子的那頭。「還不是為了防範你這般從來不走正門的登徒子?!」

    他竟然變成了這等人品低劣之人麼?楚旻寧微愕。不過瞥到那眼底的那抹偷笑之後,頓時釋然。「登徒子麼?那我是不是該偷個香什麼的?」

    說着,就將腦袋湊了過來。

    謝榮華嚇了一跳,忙朝後退了幾步。而楚旻寧也借着這個機huì ,翻身躍進了屋子。謝榮華狠狠地瞪他,他什麼時候學的這般油嘴滑舌了?佳人嗔怒的表情也是極為賞心悅目的,楚旻寧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向上彎了起來。

    「大半夜的過來,有何貴幹?」謝榮華似乎已經習慣了跟他共處一室,大方的往榻上一坐,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楚旻寧在她的一側落座,他很享shòu 與她親昵的靠近。「不是想查常寧侯府麼,想知道些什麼?」

    謝榮華撇了撇嘴,他還真是耳聰目明啊,這麼快就知道了她的心思。當然,她也不會跟他客氣。送上門的便宜,她為什麼要拒絕。

    「戚氏亦或是戚家有沒有什麼把柄?」能夠讓戚氏妥協的最好辦法,就是拿捏到她的痛處,讓她有苦難言。

    看着她眼中赤果果的算計,楚旻寧表示很欣賞,這才是能夠與他並肩而行的伴侶嘛。只是看着她那一張一合的嫣紅小嘴兒,他忽然就起了心思。「無論是戚氏還是戚家,都在極力隱藏着一個秘密,我若是告訴你,你打算如何答謝我?」

    喲,居然還坐地起價了。

    謝榮華不悅的挑眉,不過她倒是好奇他想要什麼回報。「說來聽聽?」

    「既然被你誤認為登徒子,那我就放肆一回。問一個問題,獻上香吻一枚,如何?」楚旻寧半開玩笑的說道。

    謝榮華眯了眯眼,他果然被自己給同化了麼,居然變得如此勢利。戚氏亦或是戚家的秘密,她自己就算不是百分之百的查個一清二楚,但也能遵循着蛛絲馬跡,推斷一二。只是,勢必會耗上一些時日。畢竟,這種高等的秘辛,可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想要打入對方內部,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若他真的知道那個秘密,她損失的不過是一枚吻而已。反正他們牽手也牽過,抱也抱過,親也親過,她好像也沒什麼可損失的。更何況,他還是絕色美男一個,又是將來要嫁的夫君,這樣權衡下來,謝榮華反而覺得自己賺了呢。

    「好,成交。」

    見她如此爽快的應了,不好意思的反而變成了始作俑者的楚旻寧。「我…我不過隨便說說,不必當真。」

    「怎麼,覺得本郡主很好戲弄麼?」佳人秀眉一挑,抓住他的衣領就靠了過來。

    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松木香味,看到他纖長而卷翹的睫毛,還有他那暗潮洶湧的眼眸,那輕抿着的薄唇,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充滿誘惑。謝榮華舔了舔有些乾渴的唇,然hòu 無意識的朝着那兩片看起來香甜可口的唇壓了過去。

    楚旻寧身子一僵,整個人無法動彈。

    她,居然主dòng 親了他。

    感受到唇瓣上的濕意,楚旻寧才回過神來。身為男子的本能和果決,讓他很快反被dòng 為主dòng ,掌握了主dòng 權。

    楚旻寧氣息微亂的放開她的時候,才想了個法子轉移彼此的注yì 力。「你可知戚家為何會爬升的這麼快?」

    謝榮華稀里糊塗的搖頭,腦子還沒恢復靈光。

    見她如此狀態,楚旻寧的嘴角再次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為了不被她那魅惑的神情所影響,楚旻寧只得撇開頭去。「咳咳…戚家投靠了楚昀齊,因為有文貴妃的舉薦,所以一路平步青雲。不僅如此,戚家的家主,也就是戚氏的胞兄,他才是楚昀齊的生父。」

    聽到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謝榮華的大腦總算是又開始轉動了。「你是說,二皇子並非皇舅舅親生的?」

    楚旻寧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難怪…難怪別人一再的強調,他長得像文貴妃多一些…原來如此…」謝榮華經過了最初的驚yà 之後,倒是很快就接收了這個事實。

    與文昌帝硬朗的五官不同,二皇子楚昀齊的確長得太過陰柔了。而那位戚大人,可是當年京城排的上名號的美男子啊。如此一想,謝榮華腦海里的那些疑團瞬間都解開了。前世,楚昀

    前世,楚昀齊與這一世一樣,一直不予餘力的跟楚昀歡爭奪那儲君之位。除了他本身的能力和支持者要差一截之外,怕是也是敗在這個能置他於死地的秘密上。

    前世,戚家也曾經輝煌過。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一夜之間被滿門滅口。官府最後下結論說是山匪所為,可明眼人誰不知道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辭罷了。有哪個山匪能夠大搖大擺的闖入朝廷重臣的府邸大肆虐殺的?更何況,他們幾乎都是一刀致命,普通的山匪可做不到這麼幹淨利落,倒更像是暗衛所為。

    如此,便能夠解釋了。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麼?」楚旻寧端起她喝過的杯子淺抿一口,勾着嘴角問道。

    謝榮華想到他剛才的調戲之言,不禁耳根子泛紅。「有了這個把柄,足以讓我好好兒的利用一番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想到她主dòng 撲倒他最後卻被他反撲倒,謝榮華就覺得很沒面子。嗯,下一次一定要將他綁起來,免得被他反客為主。

    楚旻寧在謝榮華的閨閣之中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才依依不捨的離去。不過,臨走之前,謝榮華還是警告了他一番。

    「以後不許自作主張,就算有事,也是我邀請你,你才能過來。」謝榮華霸道的宣告。

    關於這一點,楚旻寧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妥。佳人主dòng 相邀,豈不是更加浪漫?

    「記住了。」楚旻寧飛身而去,只留下淡淡的松木香味在室內漸jiàn 彌散。

    文相府

    「相爺,二皇子來了。」管家前來通報的時候,文相正一個人坐在安靜的書房裏自斟自飲。


    聽到這個消息,文相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不是說過讓他安安分分的在府里呆着的麼,怎麼跑過來了?」

    管家面上很是為難,一個是自己的主子,一個是皇子,哪一邊兒都不好得罪啊。「二皇子殿下說,有急事相商。」

    那所謂的急事,怕是與立太子有關吧,文相腹誹着。這有勇無謀的外孫,看來是沉不住氣了。為了不讓他破壞整個計劃,他還是決定先穩住他再說。猶豫了一陣,還是命人將二皇子楚昀齊請了進來。

    楚昀齊一踏進文相的書房,身後跟着的侍衛便退了出去。主子有重大的機密相商時,他們都是要迴避的。

    「外祖,父皇召你們進宮,可是說了立儲之事?我還聽說,內閣一致舉薦了四皇子楚昀歡?」尚未落座,楚昀齊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口。

    文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楚昀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忙拱手施禮道:「是阿齊莽撞了,還望外祖見諒。」

    文相見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處,這才稍稍揚眉,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大半夜急匆匆的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事?」

    私底下,文相與二皇子相處倒是比較隨意,並沒有那些繁文縟節。

    楚昀齊抿了抿嘴,艱難的開口道:「外祖,您是不是也覺得孫兒並非帝王之才,所以才認同他們的說辭?」

    哼,楚昀歡不就是有個當皇后的母親,若論起出身來,文家並不比王家差到哪裏去。憑什麼太子非得是嫡出的,而且,楚昀歡也沒什麼值得令人高看的本事啊。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個人選,還是文相他的外祖親自舉薦的,更加讓他難以心服。

    當然,他可不敢當着文相的面質問於他。

    文相哼了一聲,冷靜的說道:「這就沉不住氣了?」

    楚昀齊不敢吭聲,衣袖下的手指卻握得死緊。

    「不過是以退為進的策略罷了,也值得你這般慌慌張張。你以為是,舉薦了四皇子,他就真的能夠接下這個膽子?就算他真的完成了那個考驗,今後的勢力也將大不如前,最後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呢。」文相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字字珠璣,令人深思。

    楚昀齊皺了皺眉,似乎在思索着這話的可能性。沉默了片刻,楚昀齊才開口問道:「給四皇子的考驗,孫兒可能知曉?」

    文相本就沒打算瞞着他,於是和盤脫出。

    「哈哈哈…」方才還一張苦瓜臉的二皇子,在聽了文相的一番解釋後,頓時仰頭大笑。「還是外祖深謀遠慮,孫兒佩服得緊。這下子,楚昀歡怕是急的頭髮都要白了。」

    距離太子之位僅一步之遙,可不管他如何選zé ,總歸是吃虧的。而且,還不能大吐苦水,只能將這個啞巴虧往自個兒肚子咽。

    高,實在是高招。

    「你也不要太小看了他。如若他選zé 保下王家,那麼一場腥風血雨在所難免。要對付那身經百戰的二十萬大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如今京城的防守軍加起來才五萬,算上御林軍和各府的府病,總數也不過十萬。」文相雖是文臣之首,可對京城的佈防卻也了如指掌。

    楚昀齊恨恨的咬牙,道:「擒賊先擒王,咱們將晉北侯拿下不就行了?」

    「據探子來報,晉北侯兩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西北大營,帶着他的心腹親兵潛伏到了舒城附近。若不是你打草驚蛇,自作主張的將他的那些屬下捉了起來,還鬧得天xià 皆知,也不至於失去他的蹤跡,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文相數落起這個外孫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給面子。

    楚昀齊眸色暗了暗,心裏隱隱有些不滿。他哪裏就是打草驚蛇了,若不是他的檢舉,那晉北侯還不知道

    侯還不知道何時被彈劾呢,也就不會有如今的這番形勢。

    文相知道他心裏肯定不認同自個兒的說法,也沒有強迫他一定要聽他的。只是,有些話,他還是必須先說在前頭,免得他一陣添亂,壞了整個計劃。「四皇子已經成了眾矢之的,落井下石的肯定不在少數。我知道你一向與他不對付,可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摻和到那些人當中。」

    「這是為何?」楚昀齊撇了撇嘴,問道。如此羞辱楚昀歡的大好機huì ,錯過了豈不是很可惜?

    「我的話僅止於此,你回去自個兒好好兒想想。管家,送客。」文相懶得多跟他這個莽夫解釋,匆匆的將他打發了出去。

    若是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還有什麼資格肖想那個位子。

    楚昀齊帶着深深的疑問回了府,當即召集幾個心腹幕僚,將文相的話轉述了一遍。這些幕僚可個個都是人精,既不想得罪了二皇子,又不能破壞文相的一番好意,只得委婉的將其中的利害關xì 說與他聽。

    「皇上答應給四皇子這個機huì ,除了測試他的能力,也是對其他幾位皇子的試探。殿下若是能夠在皇上心裏留下一個端正不阿的形象,對殿下將來也是有好處的。」所謂的端正不阿,自然就是指兄弟友恭,不要落井下石了。

    楚昀齊很不痛快的猛灌了幾口酒,這才將心裏頭的怨氣給壓了下去。「也罷,就放過他這一回。」

    「殿下英明。」見主子轉變了想法,幕僚們興高采烈的又是一陣阿諛奉承。

    四皇子府

    「殿下,可要擺膳?」丫鬟戰戰兢兢的站在書房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昀歡將自己關在書房好幾個時辰了,她們還真怕主子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傷害自個兒的事情來。

    「滾!」心情不佳的楚昀歡被打攪,狠狠地將手裏的硯台砸向了門口。

    丫鬟驚嚇的尖叫,卻又趕緊捂住嘴,生怕再次驚擾了主子,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

    「殿下這次怕是遇上難題了…」

    「唉,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這個鬼主意,這不是將殿下往絕路上逼麼。」

    「可不是呢…誰這麼缺德,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幕僚們一直在書房外等候,沒有主子的吩咐不敢貿然上前。就連一向頗為受重用的馮先生,也只能安靜的在門外站着。

    「馮先生,這個難題,該如何解啊?」

    「是啊,馮先生一向聰明絕頂,應該早有了應對的策略了吧?」

    馮先生腰背挺得筆直,神色絲毫不受他們的影響。「辦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想到的,大家還是先聽聽殿下的意思吧。畢竟,聖上給了兩條路給殿下選。就是不知道,殿下想選zé 哪條路了。」

    「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之法麼?」幕僚們追問道。若是能夠名正言順的繼承正統再好不過,若是還要費上一番功夫,未免會留下污跡,被後人詬病。

    馮先生搖了搖頭,目光幽遠。「這是聖上出的題,可沒有置喙的餘地。」

    「都說虎毒不食子,聖上怎能如此的對待自己的兒子!」

    「就是…這不明擺着偏心二皇子麼…」

    馮先生睨了他們一眼,道:「各位還是管好自己的嘴,若是有什麼不好聽的傳到殿下的耳朵里…」

    那二人忙閉緊了嘴,不敢再吭聲。

    「進來吧。」大約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楚昀歡終於打破沉寂開了口。

    一行人按照先後順序踏進書房重地,齊齊向楚昀歡行禮。「參見殿下!」

    楚昀歡沒了往日的瀟sǎ 姿態,臉色陰沉沉的,讓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大聲的呼吸。

    「怎麼都不說話?」楚昀歡的視線冷冷的從這些幕僚的身上掃過,心裏的怒氣無法發泄,只得衝着他們來了。

    幕僚們將頭低得恨不得縮進衣領中去,個個膽戰心驚。

    「馮先生,你有何高見?」楚昀歡見他們一個個變成了孬種,只得將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殿下準備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取勝的把握,何不豁出去博一把?」馮先生一改在書房外的淡然,提倡主dòng 出擊。

    楚昀歡的實力如何,他是最清楚的。與那個只有文官支持的二皇子相比,的確是有太多的勝算。

    然而,楚昀歡卻皺起了眉頭,顯然是覺得時機未到。

    他是皇后所出的嫡子,本該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他為何要學那些亂臣賊子,非得用激進的手段來得到它?不得不說,楚昀歡真的是一個很彆扭的人。既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又惦記着美名。

    「看來殿下是打算選另外一條路了。」馮先生見他如此反應,幽幽的嘆道,眼底似乎有着不贊同。

    「先生此言差矣。王家和舅父乃是本皇子最dà 的支撐,本皇子可不會傻到輕信了那些人的言論,自斷雙臂。」楚昀歡義正言辭的辯駁,忘恩負義這個詞彙,可不能安在他的身上。更何況,王家一倒,對他可沒有半分的好處。

    「那麼殿下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他們都逼到這個份兒上了,咱們還要坐以待斃,淪為天xià 人的笑柄麼?」馮先生一字一句,猶如刀子一般,戳在楚昀歡的心上,讓他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容本皇子好好兒想想。」楚昀歡跌坐回椅子裏,太陽穴突突的,疼得厲害。

    「殿下,機不可失啊。

    不可失啊。」

    「是啊…只要殿下登基為帝,看還有誰敢胡說八道!」

    「就是就是…侯爺的軍隊已經在城外集結,兵貴神速啊!」

    那些幕僚們似乎被馮先生的一番言論給煽動,頓時都變得神情激昂起來,放佛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即將變為現實。

    楚昀歡看着他們一個個面紅激動的模yàng ,忽然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他也曾無數次的幻想過登基為帝的日子,可與他們所說的情形卻相去甚遠。他甚至開始懷疑,這真的是他想要的麼?

    他緩緩地抬起手,制止他們繼續喧鬧。「不必再說了,事情還未到絕境,切不可輕舉妄動。」

    「殿下…」馮先生沒想到他最終還是拒絕了自己的提議,心裏不由得一急。

    「你們都退下吧。」楚昀歡只覺得頭暈腦脹,擺了擺手,將他們全都趕了出去。

    馮先生臨走前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搖了搖頭。優柔寡斷疑心太重,始zhōng 是他的致命傷啊。當初,他還真是看走了眼,怎麼就跟了這麼個主子。

    攏了攏有些發皺的衣袖,馮先生正要離開書房的時候,忽然瞥見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只見那如皎潔般明月的男子一臉糾結的在書房院落外面徘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yàng ,讓他呆滯的眼神更加呆膩了幾分。

    「這位公子是?」馮先生一直知道四皇子府住着一位貴客,可卻從未謀面。

    負責守護書房的侍衛瞥了那白衣男子一眼,答道:「神醫上官玉槿。」

    「他就是上官玉槿?」馮先生微愕的張着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這位赫赫有名的上官神醫,也太年輕了一些吧?

    上官玉槿一直在書房外兜兜轉轉,沒人敢上前搭訕,他性子也內向,不敢向別人求助。他在這裏已經轉悠了好幾個時辰了,誰能告訴他,該怎麼走出這裏,回到種有藥田的後院去?不得不說,上官玉槿也是一朵奇葩。醫術和機關都玩兒得心應手,可惜卻是個路痴。可能這就是上天的公平之處吧,給予了他兩樣傍身的本領,卻故意拿走了一些正常人所擁有的東西。嗯,上一回住在白雲客棧也是,別人都以為他出診去了,其實不然,他是在採藥的途中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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