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能量體離開軍火庫,穿過防護門來到地板由紅色軟質材料鋪設而成的「道場」中。張洛還沒說什麼,眼前的能量生命已經開口了:
「小弗蘭都對我說了,是不是你掠奪的幾個技能無法使用?」
「沒錯。」張洛點頭。
不光是很久以前就獲得的「領域控制」,他通過吸收黃泉之門旁邊的大型幽靈得到的「異化」也完全無法使用,即使想了不少辦法,也還是沒找到門道。
雖說達羅夫曾說過人類可以在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突破身體的極限,但直到現在,他依然沒能感受到那種生死一線的緊張感。
他並非是不會害怕,只是因為其他的情緒——簡單來說就是好奇心太過強烈,直接摧毀了意識中僅有的那一丁點恐懼。
所以,那種聽起來就不太靠譜的「突破方法」,對他來說也是完全無效的。
「嗯,首先好像是操縱空間的能力吧?」能量體飄到張洛面前,像一件掛在風中的破衣服似的不停輕輕搖曳:「人類想操縱空間的確很困難,因為身體機能上就和那些可以控制空間的生物完全不一樣。」
「願聞其詳。」
看到張洛認真的模樣,能量體活動了一下四肢,發出危險的噼啪聲:「要控制空間首先需要做什麼,你大概已經知道了吧?」
「需要用精神力感知周邊的空間。」張洛答道。
——為了使出「領域控制」,他曾經和弗蘭肯斯坦一起前往夢魘劇場鍛煉精神力,但在凱旋之後,卻還是無法使用那個技能。
「沒錯,正是如此,感知敏銳的人類或許可以做到這一點,接下來的步驟才是重點。」能量體的聲音開始嚴肅起來:「你需要發散出足夠強大的能量,對感知到的空間進行改寫,這才是『領域控制』的重點。」
「發散出力量……是類似於『鬥氣外放』之類的玩意兒嗎?」張洛問。
「可以這麼說,反正就是把體內的能量擴散到外部空間。擴散的範圍越大,能控制的領域也就越大。」說到這裏,能量體話鋒一轉:「但是人類的身體,即使內部蘊藏着巨大的力量。也不太容易釋放出來。」
聽到這裏,張洛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把體內的力量擴散到外面?」
——在閒着沒事研究該怎麼使出「領域控制」的時候,他的確曾經考慮過這種事,但卻找不到釋放自己力量的方法。
「不。人類身體存在的問題,實際上並不是無法釋放力量,而是被釋放到外面的力量,就很難再回收了。」能量體否定了張洛的猜測,繼續解釋道:「就算你在人類形態下使出了領域控制,結束之後也會變得非常虛弱,但如果是『收藏家』的話,說不定倒是有辦法……」
「我明白了。」張洛點點頭。
這樣說來,現在自己需要的並非是「釋放力量」的方法,而是回收力量的方法。如果不掌握回收力量的方法,就貿然使用「領域控制」的話,基本上和同歸於盡沒什麼區別!
要掌握回收力量的技能,最簡單的就是找個「懂行」的異端生物殺掉,然後奪取他的能力,那麼問題來了:
「什麼怪物比較靠譜一點?你懂的。」張洛眯起眼睛。
「據我所知,血族都很擅長這個,你可以試試看。」
能量體說着又打了個哈欠,只留下一句「我要睡覺了」就從修煉場的天花板上飛了出去,不知道去哪神遊去了。
「好吧。如果是血族的話……」
得到了重要情報的張洛,立刻回想起吸血鬼女伯爵卡米拉表演的「血腥特效」,那種憑空製造出鮮血造物的能力,的確也很像是能量的釋放和回收過程。
當然。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技能,就直接謀殺自己的劇組成員,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落單的吸血鬼,然後……
正思索的時候,他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
「誰啊?」張洛問。
「影業公司被吸血鬼攻擊了。快點過來!」電話那頭傳來傑森急促的聲音:「我們快支撐不住了!」
聞言,張洛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等我一下,我這就過去,別忘了留個活口!」
——正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就在自己需要血族能力的時候,正好有不知死活的吸血鬼前來找事。
這樣一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非常明確了。
……
夜已深,位於洛杉磯郊外山坡上的大型建築,卻依舊是燈火通明。
身披棕色長衣,面戴曲棍球面具的紅髮殺人魔,緊握着右手中的大型屠刀,站在攝影棚前方的空地上,凝視着站在對面的那個「人」。
「該死的雜碎。」傑森罵了一句,側過身對旁邊的卡米拉抱怨了道:「你還真是招來了不小的麻煩啊……」
身穿暗紅長裙的吸血鬼少女,此時也是氣喘吁吁,完全沒了平時的從容,低聲說:「是元老院派來找我的,沒想到他們會找到這種級別的怪物……」
原本一直不把「血族元老院」放在眼裏的卡米拉,此時終於意識到,那個被派來傳達消息的信使沒說錯,元老院真的派出了一個超強的存在,前來「迎接」自己了!
站在院子另一側的那傢伙似乎沒有下半身,就像是一件漂浮在空中的暗紅披風,破爛的鋸齒形衣擺在夜風中不停飄蕩。他蒼白的面容看起來還算英俊,但在本該是眼睛的位置,卻露出兩個恐怖的血洞:
「卡米拉伯爵夫人,您和狼人以及其他異端生物為伍的行為,是對血族榮耀的褻瀆,請您立刻離開這裏,我們可以既往不咎。」身穿紅衣的傢伙發出嘶啞的聲音:「否則,身為元老院信使的我,可能會使用強制措施。」
「狗娘養的元老院……你以為我卡米拉會屈服在那群老雜種的腳下嗎!」卡米拉低聲吼道,臉色似乎比平時更蒼白了許多。
聽到這話,信使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稍稍偏了偏頭,一直縮在長長袖子裏的修長雙手伸了出來,同時露出來的,還有手腕上固定的兩把鋒利無比的袖劍:
「好吧,交涉失敗。」他說。(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8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