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魔的喧囂也開始停止了,當八雲藍設定好紅魔財產分割計劃之後,大部分參與其中的妖怪都開始叫嚷着分一杯羹,而作為戰敗者的紅魔館,卻已經無人問津了。
紅魔館勢力外全部的據點、分部……全部的被轉接到別人的手中——嘛,實際上,在找蕾米莉亞,傳達財產分割的消息後,紅魔館的在外據點和分部就已經全部的被轉接到別人的手中了。那些書面內容只是妖怪們學着人類的契約與合同來做的程序而已,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大家只是一臉文雅模樣的跟你說:「我開始吃了。」
好看的只是表面功夫而已,只是通知你一下,因此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期待。
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望着空蕩蕩的紅魔館,坐在自己的王座上,悶悶的嘆了一口氣。
原本她光是坐在這裏就有很多僕人等待着她差遣與命令,哪怕她只是側着身子在王座上打盹,妖精和吸血鬼們都能感覺到這位吸血鬼領主身上的威嚴與恐怖的壓力,她用的器皿全都是有着歷史底蘊的古董,放在角落裏的花瓶都是宋明時代的上好瓷器,吃的是上好上等的牛肉,喝的是血型最健康的人血,光是手中玩弄的小寶石都是要用千萬為基本來估算的。
過去的紅魔館,何等的風光啊!
可是現在,蕾米莉亞的僕人已經沒有了,妖精們走了一大半,吸血鬼們全都被趕了出去……原本內部成員有幾百人的紅魔館,卻只有兩位數不到了:掐指一算,也就是半百多一些。
王座不再是原本那種掛滿精緻飾品的王座,因為不合格而被要求整改成了石座,價格不菲的華貴地毯與毛毯也變成了二流三流的——只是光有着原本光鮮的顏色,只要來個專家或者毛皮毛毯內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劣等品。房間內角落的瓷器被換成了現代工業品打着生產日期和歷史毫無關係的現代商標標記的瓷器。
很多很多的變化,雖然大體上粗略還是跟以前差不多的,可是,原本的貴族品味卻已經被換成了暴發戶品味:紅魔內有價值的財產,全都被其他人給掠走了。只是幾日的功夫而已,就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曾經過去和現在的差別讓蕾米莉亞的視線也跟着恍惚起來了,在手中把玩的劣等寶石讓蕾米莉亞悲傷的嘆了一口氣,以前的那個威嚴十足的蕾米莉亞也已經變的頹廢起來了,整個紅魔的變化,可以說是天翻地覆般的變化。
從此以後,紅魔館將會退出幻想鄉的舞台,徹底的淪為二流的存在:真是僥倖啊,只所以沒有規劃成三流,還是因為紅魔館拿出那種原本她們嗤之以鼻的不懂貨的暴發戶裝飾來證明自己的財力還很強大還有一些底蘊,順帶加上蕾米莉亞和其成員戰鬥力不凡——若非如此的話,《幻想鄉妖怪山文文新聞排行榜專題》內,早就將紅魔館劃為三流了。
文文新聞給人的印象全都是不靠譜全都是八卦,但是最初的時候:當射命丸文還是一個新人記者的時候,她還是做過良心調查的,只是後來因為報紙的人氣不高而一怒之下開始寫了八卦與粉紅內容,只是有些時候——像今日這樣,幻想鄉發生一系大變動的時候,文文新聞的射命丸文才會寫出這種文章:雖然八卦還是喜聞樂見的,不過像這樣嚴肅向的內容看的也絕對不少。
這個排行榜就是幻想鄉福布斯排行,而蕾米莉亞一臉糾結的望着文文新聞當中自己的紅魔館的排行榜,在自己的下面,是一群她原本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三流,而再往下,其他版面就全都是無聊的內容,比如說疑似八雲家某式神的裸奔女;滿月下在寺子屋出現的雙角怪獸;一個可憐魔法使父親的血淚自白;坐在街邊戴着墨鏡拉着二胡的獨臂仙人;還有博麗巫女抓來的烏龜今天剛剛800歲壽辰……
&蕾米莉亞狠狠的將報紙摔在了地上,失敗的恥辱和紅魔館的現狀讓她只能將氣撒在這張報紙上。
實力的變弱讓紅魔館已經沒辦法維持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能運行的一些企業了,再也沒有私自飼養血豬的條件了,被囚禁的血豬們都被釋放回了自己的家中,紅魔館正式開始洗白做起了正經生意——不洗白不行啊,很多生意都只能仗着自己強勢的時候去做,曾經強大的完全不需要在意其他妖怪的紅魔館卻在今日做起了正經的生意——詳細做什麼還沒決定,但是像以前那樣暴利的事情肯定不能去做了。
紅魔館沒有資格招收其他的吸血鬼了,她的一舉一動都將被其他人監視,就像戰敗的日本和德國一樣,很多方面都受到了限制。
&魔啊……我拿什麼拯救你啊……」蕾米莉亞望着連油燈點力都要剩下來的紅魔館,嘆息了起來。
曾經,桀驁不馴的蕾米莉亞自以為能對抗整個幻想鄉,但是今日,只是八雲紫稍微的派出了一個博麗巫女就完蛋了,整個過程居然連那個妖怪賢者的面都沒有見到!
&
蕾米莉亞黯然傷神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這位大小姐再次打起了精神,倒不是說想到了什麼振興紅魔的辦法,若是繼續黯然傷神下來的話,自己也只是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與其這樣,還不如去做些別的事情。
大小姐勉強的走在紅魔館的走廊上,一路上只有寥寥幾個小妖精對蕾米莉亞問好,精神有限的蕾米莉亞為了不失去目前這些人心,不得不卸下自己原本的威嚴,轉為親民方式,給這些小妖精一些寬容的微笑,這自然的讓小妖精們受寵若驚,一時半會紅魔館倒也不用擔心人全走光了呢,這位大小姐漫不經心的想着這個問題,來到了地下圖書館內。
地下圖書館已經被整理好了,看着依然龐大的紅魔圖書庫,蕾米莉亞少有的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多少的,這個紅魔館的圖書得到了補救,除了芙蘭朵露燒掉了一部分以外,剩下的在經歷一定的補修後都還算完好,八雲藍並沒有要求紅魔館拿出地下圖書來抵債:自然的,這是蕾米莉亞在紅魔投降的會議還有條約上爭取的內容,這位大小姐若是真的拿自己友人帕秋莉的藏書去抵債的話,那紅魔真的是完蛋了。
各種意義上的完蛋。
&米莉亞大小姐——」當她走進地下圖書館的時候,一名長發的惡魔少女出現在了她的視野當中。
&來是你啊……小惡魔,帕琪在嗎?」
&秋莉大人就在房間內,請跟我來,我給您帶路。」
這個女惡魔,就是秦恩認識的那個小惡魔,關於她的事情,蕾米莉亞也是知道一些的,帕秋莉·諾蕾姬三百米小惡魔當中唯一一位倖存的小惡魔。
當時的情況,蕾米莉亞也已經了解了,之所以紅魔城被破解,那是因為在那之前有一些妖怪潛入了紅魔當中,擊殺了其他的小惡魔,並且擊敗了自己的友人帕秋莉。
而眼前的這名小惡魔,卻是唯一一位參加戰鬥卻沒有陣亡的小惡魔:她率領着吸血鬼們,抵抗着那些入侵者,最終入侵者被小惡魔全都殺死,屍骨不存……可是代價也是吸血鬼們被全滅,小惡魔本人也是在廢墟當中被發現的,而在時候,這位女惡魔又對蕾米莉亞的認同的失敗進行了一些補充,因為她見到了博麗初代和背叛紅魔館的『吸血鬼們』。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蕾米莉亞先是很生氣:過氣的博麗巫女和紅魔卑鄙的背叛者……但是事後思考一番後,她又有別樣的心思:紅魔館根本不是敗在了那個博麗靈夢的手中,現任博麗巫女、過去的博麗巫女、知道紅魔館底細的背叛者們……這些人互相配合,才讓紅魔館失敗的:這種解釋雖然有些勉強,可是蕾米莉亞居然接受了這種答案。
總比自己輸給一個人類要好的多吧?她蕾米莉亞只是敗在了連鎖的陰謀上,而不是因為自身實力不濟敗給了博麗靈夢!是的!就是這樣!若是正大光明一對一的話,自己還是很強的!若是正大光明決鬥,紅魔也不會輸的!也只有卑劣無恥的妖怪們才會在決鬥當中耍陰謀,靠着陰謀才能勝利!
……總之,就是因為這些事情,蕾米莉亞的心情好轉了一些,她對給自己挽了尊的小惡魔給予了一些口頭誇獎:這在過去的紅魔館當中,這可是相當有份量的,而對應的帕秋莉·諾蕾姬也對此作出了反應,她將剩餘倖存的那些沒用的小惡魔全都給趕回了魔界,將她們的長工變成了隨時隨地都能召喚的臨時工:然後將這個小惡魔提拔為自己的秘書,於是,她成為了紅魔館帕秋莉手下真正的小惡魔!唯一的小惡魔!
她那過於性感暴露的服裝全都被換了下來,換成了更符合秘書形象的衣服,穿上了ol與黑絲,摘掉了眼鏡,拿起了書本,換上了高跟鞋,學會了秘書應該有的態度,更是泡了一手好紅茶。
&道還可以。」蕾米莉亞品了口紅茶後,還算滿意……而小惡魔也顯得寵辱不驚,只是微笑着。
雖然沒有蕾米莉亞喜歡的b型血,但是……這也不錯啊,在整個吸血鬼異變當中,唯一能帶來好消息的也只有小惡魔,蕾米莉亞在這個時候甚至開始對這個魔界低級炮灰產生了一些重視。
只是自己來這裏可不是喝茶的啊,蕾米莉亞並沒有看到帕秋莉,她不禁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帕琪呢?她在那裏?」
&在這裏……」蕾米莉亞轉過身,她看到了自己的友人帕秋莉·諾蕾姬。
然而,在見到她的時候,蕾米莉亞卻顯得有些古怪,因為帕秋莉現在穿着的既不是原本那個白色的制服,又不是曾經她喜歡穿着的睡袍,而是……運動服?蕾米莉亞愣住了,她不禁看着自己這個身體虛弱瘦弱的友人:但是沒想到還真的不是單純的換裝,蕾米莉亞身為吸血鬼對人的身體和味道自然十分敏感,帕秋莉的頭髮有些潮濕,喘息也有些重,領口、臉上、脖子上則有一些……汗漬?
&你這身裝扮是怎麼回事?」
&為帕秋莉大人最近要求跟我鍛煉身體啦!」紅美鈴:鼻子上貼着創可貼的紅美鈴沒心沒肺的笑着。
&極拳、跑步、健身操……之類的,帕秋莉大人要求的很多呢,就算是我也有些招架不過來啊。」
這個門番話是這麼說,可實際上也能看出來,她很高興——蕾米莉亞能看出她很高興,大概是因為以後自己有夥伴了而高興吧?可以說,整個紅魔館內,和過去變化不大、不怎麼在乎過去的人也只有紅美鈴。
而對於鍛煉的事情,帕秋莉卻也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蕾米莉亞卻能看出這是她認真的,在這次的吸血鬼異變當中,帕秋莉也是受到了一些刺激,在近戰上被人秒殺的過去讓她深感恥辱,辭去了作為多餘負擔的小惡魔們,開始主動鍛煉身體了。
紅美鈴、小惡魔、帕秋莉,都是積極的變化啊……蕾米莉亞原本消沉的心,多少的好過了一些,蕾米莉亞忍下說一些沒用的、鼓舞的話語,儘可能的忘記曾經身為領導人的那種『簡單說兩句』的臭毛病,然後看向房間內。她想到了另外一個人:自己忠誠的女僕,十六夜咲夜。
&夜呢?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小姐您是在叫我嗎?」
輪子滾動的聲音,然後在房間的黑暗處,十六夜咲夜出現了。
&夜……」
十六夜咲夜,已經不復原本那樣的瀟灑和美麗了,這位女僕長看上去憔悴許多,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以前那個無論做多麼重的工作都始終瀟灑從容的忠僕。
她的那雙修長的美腿也只是空有其美麗,而沒有了原本的功能,胸口上纏着的厚厚的繃帶讓人看上去就覺得不安,女僕裝早已經換下,穿上了淡藍色的病號服,蕾米莉亞絕對不敢相信,自己的那個女僕,今天居然的要靠着輪椅走路!
十六夜咲夜,在吸血鬼異變當中,身受重傷……在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瀕死之身體了,被發現的時候,這位女僕趴在地上,在見到庭院當中的那一片混了血的泥土的時候,蕾米莉亞可是差一點發瘋啊!
但是好在,沒有死亡——
&是罪魁禍首……」帕秋莉拿出了一枚子彈,子彈上面已經擦乾了血跡,但是依然能聞到上面存在的火藥和血腥味道。
&彈……」蕾米莉亞見到這個小東西的時候,雙眼噴火,沒想到,差點殺了自己愛仆的東西,居然是這個。
妖怪嘛,對人類的兵器多少都有些輕視:畢竟幻想鄉的妖怪們害怕的都只是外界人類那種擴張速度和貪婪而已,而並非是她們的武器,那些東西在像蕾米莉亞這樣強大的妖怪眼裏,根本不算什麼。
&槍的人,是要擊中心臟,不得不說,那個人的槍法很準:居然準確的命中了人類心臟的位置,並且還是從後背打穿心臟的——若是正常情況的話,在那一刻,咲夜就已經死了。」
&常的情況?」蕾米莉亞聽出來了帕秋莉的言外之意,有些覺得奇怪。
而帕秋莉卻是深深的看了眼十六夜咲夜,然後才對着蕾米莉亞道出了咲夜被『擊穿心臟』沒有死亡的真相:「咲夜的心臟位置,跟其他的人類有點不一樣。」
魔女將蕾米莉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然後又將她的手放在了心臟的位置上,這位大小姐感覺到了,自家女僕的異常之處:心臟的位置,有些不太對。
倒不是說完全相反的方向,十六夜咲夜的心臟,恰巧的只是有些位置不同而已,這讓蕾米莉亞有些驚訝又有些慶幸——
&是,不可思議——也真是,上帝保佑。」
蕾米莉亞喃喃的說道,從來不信仰什麼神的她甚至在自己的胸口畫上了十字,由吸血鬼做出這個動作有些格外的好笑,可是蕾米莉亞卻全無開玩笑的意思,這麼祈禱着。
十六夜咲夜的心臟位置跟一般人有些不同,但正是這些不同,才讓十六夜咲夜沒有被殺死:對方為了準確而瞄準身體心臟的槍擊,失誤了,因為咲夜的身體異於常人而失誤了!
&就算是那樣,咲夜也是差點死亡……若非在那將死的時候,咲夜用時間停止的能力將自己的時間給停止的話,恐怕……」
恐怕咲夜也會因為出血過多而死亡。
十六夜咲夜在自己身受重傷的時候,停止了自己的時間,而帕秋莉在事後用暴力的手段破解:光是這個破解就將曾經紅魔館的魔法財產全都耗乾淨了,魔導書也不知道燒壞了多少個,帕秋莉更是失去了大量的魔力一段時間都沒辦法恢復自己曾經的力量,而這種暴力破解和幾乎瀕死的身體給十六夜咲夜帶來了一點後遺症,坐在輪椅上的她這幅模樣,就是後遺症的體現。
&關係……」蕾米莉亞嘆了口氣,看着自家女僕那完全沒有反應的下半身,認真的說道:「沒有關係的,只要能活着就好。」
&不必那麼悲觀。」帕秋莉倒是安慰了下蕾米莉亞:「這不是永久的,只是暫時一段時間傷沒有好的緣故。」
&有救?那……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個月,我已經讓醫生來看了,只要定期服藥,偶爾再按摩按摩……三個月就能好,只是在這三個月的時間內,咲夜的下半身會沒有什麼反應,可能——」
&關係!」蕾米莉亞揮了揮手,她已經知道帕秋莉要說什麼了,她直接的打斷了她的後話。
&三個月的時間內,我蕾米莉亞·斯卡雷特,會親自照顧咲夜!」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十六夜咲夜就被嚇到了!
&小姐—>
&用多說了,咲夜。」
蕾米莉亞拉着自己女僕的手,態度無比的認真。
難以拒絕的認真。
&像曾經你照顧我的那樣,我會認真的照顧你三個月內的一切——」
一切……那就是,無論吃喝拉撒還是說必要的康復運動甚至包括幫咲夜端茶送藥,蕾米莉亞都會負責!
十六夜咲夜愣愣的看着自己主人的這般模樣,她知道,這是認真的——完全不需要經過所謂的深思熟慮,蕾米莉亞只是完全出自於對自家女僕的感激:感激這位一直以來自己這位忠誠的僕人為自己做的一切。
現在,情況逆轉了,蕾米莉亞——這名高傲的吸血鬼領主,從現在開始將做那些原本她沒有經驗、很少做的事情。
只有十六夜咲夜有這個資格,只有這個為紅魔、為蕾米莉亞本人鞠躬盡瘁的女僕長才有資格獲得這樣的殊榮,或許,就算是那位在被關在地下的二小姐都沒有資格受到這種待遇!
&謝、謝謝你……大小姐——」
十六夜咲夜,那個就算是面對死亡也沒有落下淚水的女僕,流了淚。
值得的……大小姐這麼待我,值得的……
&秋莉小姐。」
在感動主僕劇情上演的時候,紅美鈴悄悄的來到帕秋莉那裏,神色有些疑惑。
&小姐她,會照顧人嗎?」
&不會。」
帕秋莉,斷言道,毫不遲疑的做出了判斷。
&是這樣的話,那前面幫倒忙的可能性很高啊……」紅美鈴有些小期待的說着,對於自家大小姐做這種事情可能出的丑都想到了一遍。
&的有些期待啊,大小姐可能做出什麼樣的……」
紅美鈴的話還沒有說完,銀色的飛刀直接的飛來,將美鈴頭上的帽子給刺穿了,紅美鈴頓時緊張了起來,看着那位本來不能動的女僕長:看似依然在沉浸在被大小姐『寵愛』的幸福當中的女僕長。
能力……完全沒有荒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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