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只是插曲,也許是凜覺得需要用熱鬧的宴會來沖淡之前的尷尬,也許是什麼其他緣故,宴會並沒有散場,那些天狗們全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戲劇表演仍然在繼續,之前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突納茶這位老天狗倒是很正常的在與其他人聊天,完全沒有之前的尷尬,只是他的孫子突兒河並沒有他爺爺那般涵養,他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汁來,雖然其他人並沒有說什麼,但是那些人對着自己露出的笑容,突兒河覺得怎麼看怎麼刺眼,腦子裏怎麼都揮之不去的是自己美妾被人玷污的畫面。
倘若是看到的人只有自己的話,那突兒河完全可以滅口:幹掉自己的妾,用這種狠毒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名聲,可是事實卻讓他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其他人全都看到自己的愛妾那被射命丸文凌辱的畫面。
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事情就會傳遍妖怪山,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保密的內容,只是一些八卦而已……當初突兒河的爺爺突納茶做的事情也很讓人心涼,儘管是犬走盛勢力餘孽,但是那種過於劇烈的翻臉卻讓他們的家族變的門可羅雀——雖然突納茶作為三朝元老尚有威嚴,但是他這個當孫子卻沒那麼大的面子。
射命丸文的名聲?那個女記者的名聲一直都是狼藉,她從來不在乎名聲清譽,實際上在很久以前就有射命丸文偷窺女人洗澡然後還在公共場合非禮女性的記錄,本來她就不在乎這種事情的清譽。
但是他不同——本來爺爺要用自己的小妾當誘餌的事情他就有些不願意,雖然為了靈鳩伊凜肯做出這樣的犧牲,但是私自知道這件事是一回事,被其他人知道是另外一碼事,突兒河可不認為她只是會摸幾下或者是磨豆腐隨便搞幾下就完事的,可是自己卻無力阻撓,這事是猶如火辣辣的巴掌不斷的抽打着他的臉頰。
偷偷的窺視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天狗,卻發覺自己愛慕的女人卻是坐在那裏和那個討厭的男人在那裏談笑風生。那個名為秦恩的男人妙語連珠,好像有說不清的有趣故事,每次都會得到靈鳩伊凜的微笑。在秦恩面前凜永遠不會吝嗇笑容,她把玩着手中的摺扇,用它擋着自己的笑容:於是這微笑,也只有秦恩能看到,其他人根本見不到!
嫉妒與被戴綠帽子的恥辱讓他很不自然,跟同僚聊天談笑也變的勉強,笑容慘白。
只是,實際上溝通的內容並非是什麼笑話:在放鬆的幾個簡單語言說完活絡下氣氛後自然的要開始聊正確的話題。
&這妖怪山還真是龍潭虎穴啊,凜,我只是來到這裏吃喝一頓就遇到這種事情——我居然被人拉入陷阱當中啊,唉!真是讓人不快!」
秦恩臉上雖然掛着笑意,但是那也只是裝給別人看的,他的聲音聽上去並不怎麼愉快,這種被算計的感覺真的不怎麼舒服:那種甜蜜當中帶着危險的感覺,簡直要人命!
&生您乃是妖怪山之外的人,對這裏面的情況不了解被利用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儘管妖怪山內現在已經沒有反對我的人,可是仍然有人無時不刻的向着我索要權利與其他的東西……這種傾軋是不可避免的。」
&是這麼說啊>
&道先生是擔心那幾名侍女會影響我對您的態度嗎?這您不需要擔心,區區幾名侍女而已,喜歡漂亮的事物並非是罪過,只是不沉溺於她才是兩好的品德,先生您能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毫不眷戀的抽身而去,這也是很重要的品質。」
很明顯,隱瞞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射命丸文雖然幫助自己,可是她卻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跟凜隱瞞,射命丸文還是將自己愚蠢的衝動告訴靈鳩伊凜。
「…………真是看不出來啊,凜,你也是個女人吧?為何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呢?「
&為我有力量,先生,當我擁有力量的時候,我就不是單純一位女性這麼簡單。我只是不希望那種畫面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我難堪而已。我在乎的是身為妖怪山領袖的顏面,若是在那裏面的是您本人的話,那我就算再不情願也要做出一些措施。不過既然沒有讓我難堪那就沒關係了,先生您是人類,還是年輕的人類……成功的男人總是會很風流,這點我十分理解,人類的壽命不足百年,最亂來的年齡也只有十年而已,在我這個妖怪眼中來看也未免太過於短暫了。」
秦恩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凜你的胸懷真是夠寬廣的。」
&也是對先生您僅有的胸懷哦,我能縱容的也只有先生,文,極,荷取等幾人。」
凜的胸懷是有限度的,並非是對所有人都如此縱容,對這有限的幾人,靈鳩伊凜心中總是有很強的耐性。
靈鳩伊凜啪的一下收起摺扇,輕輕的用摺扇抵着秦恩的下巴,帶着玩味的笑容說道:「比如說,我不僅僅能原諒先生在我的地盤****,我也能原諒先生帶着你的情婦拜訪我的冒犯。」
&哈……啊哈哈。」秦恩訕笑着,之前凜沒有說還好,突然這麼一說秦恩就覺得格外尷尬。
畢竟從別人眼裏來看,的確是如此,有些時候秦恩也是注重顏面的,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嘛。
&人之里來到這裏有些危險,尤其是這個時期……你帶着那個狼女來到這裏的原因我是清楚的,剛才不過是我的玩笑而已。」
凜的玩笑真是誇張又讓人難堪啊,秦恩看向今泉影狼那裏,她早就乾脆利落的趴在桌子上酣睡,凜叫來幾名侍女,低聲吩咐幾句後就對秦恩說:「不必擔心她的事情,我已經讓女性的屬下去照顧她了,今夜,你們就在妖怪山休息一晚上吧,房間我會準備好的。」
&此甚好,如此甚好。」
秦恩也沒有什麼意見,暗自讓分身在暗處跟蹤,分身目睹侍女將酣睡的今泉影狼帶入房間,那幾名侍女給今泉影狼準備好可能宿醉醒來的時候需要的清水放到一邊後就一絲不苟的站在門口看門。
沒有什麼值得顧慮的,凜的胸懷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或許說,只有長壽的妖怪才有如此的壽命,人類的生命說不上是流星,卻也算不上長,壽命讓妖怪有些時候對人類的缺點,有着極強的耐心。
下面的歌舞戲劇突然變的熱烈起來,其他天狗們的目光一瞬間都轉移到歌舞上面,沒有人看到秦恩這裏,在視野被遮擋的時候,靈鳩伊凜卻是驟然的將之前一直拿在手中的這扇收起,神色沉重地說道:「不過有些時候,我也真的很羨慕先生啊……您可以風流倜儻的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而身為女性的我……就算擁有權勢,也不能像是男人那樣放任,放蕩的女人哪怕是皇帝也會受人詬病被人輕視,我……做不到先生您這樣,作為女性的掌權者,我必須自重,絕對不能放任自己的欲望。」
言語似乎只是單純的表達自己對女性身份的不滿,但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秦恩卻是從凜的身上感覺到責任的沉重與無奈。這對於一個領袖來說是十分致命的虛弱表情,然而在歌舞錯開之後,這神色立馬消失不見,靈鳩伊凜仍然維持着那冷靜的形象,不再困惑,之前說的話仿佛是錯覺一般,給人一種絕對不可能從她口中說出來似的。
&真正關心的是誰做的——先生,您知不知道是何人做出這些事情的?」
是什麼人做出來的秦恩也已經有個大概的輪廓,之前潛伏在外面的時候,天狗們各異的神色秦恩也是暗自記在心中,什麼人做的……秦恩能大概說出幾個嫌疑人,秦恩眼角的餘光不由得看到老僧入定突納茶,與強顏歡笑的突兒河這兩人身上,不懷好意的注視着這二人。
但是秦恩並沒有直接指名道姓的說出來,凜也沒有深問,宴會仍然在繼續進行,秦恩和靈鳩伊凜偶爾會說一些有趣的閒話,偶爾秦恩也會說着說着突然大笑,旁若無人,而凜也矜持的笑着,二人關係看上去格外的融洽,完全沒有受到之前的影響,突兒河從頭到尾都在注視着這一幕,自己愛慕的女人一直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這讓他十分不舒服。
突兒河真的是受不了這種畫面了,他藉口尿遁離席……就算去告罪離席凜也沒有看他一眼,這讓突兒河心中冰涼冰涼的,而那個叫秦恩的男人那鄙夷輕視的目光略過他的時候更加加劇他心中的不滿與怨恨。
注視着那個人離開的時候,秦恩臉上的笑意也漸冷:「凜啊,你認識這個人嗎?我看着他瞅你的眼神不太對勁啊。」
&知道有這麼個人。」凜慢悠悠的輕啜一口烈酒,淡然的回答道:「愛慕,敬畏,這些情感都很正常,無論是作為男性首領還是女性首領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下面的子民和追隨者抱有這種念頭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數量太多了,我懶得去記住他們。」
&還真是超乎想像的冷酷話語啊,在面對追星族的時候就算是明星也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但是沒想到你居然連這個都剩下來了,簡直冷血呀!哈哈哈哈~」
雖然嘴上是說冷血,但是秦恩的態度卻是十分幸災樂禍。
而隨後在突兒河剛走沒有多久,射命丸文就出現,她看到熱鬧宴會的時候就樂了,毫不掩飾地說道:「啊呀呀呀,諸位還沒有散會吶?」
射命丸文一出場,其他人的目光都從宴會的戲曲舞蹈上轉移,射命丸文仍然穿着的是有些寬鬆卻稍微有些合身的男裝,男裝穿在射命丸文的身上還頗有一種清秀英俊的感覺,本來頭髮就不算長的射命丸文將頭髮紮起來後很像是那種清秀的公子哥,而這位給人公子哥打扮的文文居然還抱着摟着一位衣衫不整的艷麗天狗少女,那名天狗少女,就是突兒河的美妾!
這是突然表演什麼啊!其他的天狗們都傻眼了,而射命丸文卻沒有理睬他們的反應,笑嘻嘻的拉着這名美妾坐在凜和秦恩那裏。
&命丸文啊,你這又是搞啥啊,難道你覺得自己一個人玩不過癮要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嗎?」秦恩注視着那個被凜抱着的女人問道。
凜也沒有什麼異色,凜看的更清楚:這少女雖然看上去是被文文親昵的摟抱着,但是射命丸文的手卻是死死的扣住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她實際上是完全受制於射命丸文。
條件允許的話,射命丸文甚至可以直接用這種動作將這名漂亮美艷的少女變成一具屍體。
&是不知道啊,這位女孩可是很好玩的……嘖嘖嘖,妙不可言啊。」
&有什麼秘密?來,跟我們說說——」
&啊,那我就跟你們說說……」
射命丸文拉扯着那個天狗美妾,笑眯眯的、輕聲的說出兩個人的名字,而秦恩和凜在聽完以後也不引以為意,凜一聲不吭,而秦恩卻是大笑說道:「啊,的確是很有意思啊!」
秦恩放下自己的酒杯,站了起來向着說道:「不好意思啊,凜,還有文……我又有些喝多了,上個廁所成吧!」
在獲得凜的同意後秦恩暫時離開酒席,而射命丸文佔據秦恩的位置笑嘻嘻的吃喝,那美艷的侍女被射命丸文當眾扒開一部分衣服,文的那鹹豬手當場在這熱鬧的酒宴上玩弄着那女人的胸部。
突兒河麻木的走到廁所那裏的時候,他像是白痴一樣站在裏面,雖然妖怪山的廁所都是類似現代機場那樣高級廁所,可是作為一個正常人不上廁所站在裏面半天就是一件引人矚目的事情,突兒河站在洗手池那裏,注視着鏡子當中的自己,他發覺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被咬出血了。
&哥們,你是下面出啥問題了嗎?」
「————!」
突兒河轉頭的時候,卻看到那個男人就站在廁所的門口,肆無忌憚的注視着他。
嫉妒,憎恨,厭惡,第一次,突兒河發覺自己距離這個男人有如此之近,他的恨意讓他開始產生一種衝動:殺死他的衝動。
&你…………你好……」
然而突兒河終究還是忍住這種愚蠢的行徑,哪怕再怎麼不中用也是在那樣的家庭長大的人,他知道若是發生那種事情的話,自己的家庭會遭遇什麼。
他已經認識到靈鳩伊凜對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沒有任何的好感,本身作為跟犬走盛家族關係密切的家族本來就讓凜十分不喜,就算突兒河背叛自己的階級幫助凜也無濟於事。
……再說,當初突兒河也不過是個小雜魚而已,就算在凜組織的社團當中也沒有獲得任何成就,這種無能讓他根本也無法換取什麼重視。
——本來,突兒河就是在走鋼絲,但倘若突兒河好好經營一番,不去幻想不貼實際的內容,他還可能重新振興自己的家族,然而他卻沒有那麼做,反而不斷的拖後腿當豬隊友做錯誤的決策。
因此,他已經變的無可救藥了,他的爺爺就已經感覺到那一點了,他多少也嗅到那個味道。
秦恩驚詫的注視着突兒河倒吸冷氣的動作,納悶的問道:「老兄,就算這個廁所很高科技沒什麼味道,你這麼深呼吸……額,你就不覺得自己有些變態嗎?」
「……呵呵,呵呵呵。」突兒河只能幹澀的笑着,除了在心裏罵:qnmlgb以外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反駁。
反駁不成,也只能退讓了,他低下頭拱手說道:「若是先生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那在下就要回去了。」
說完突兒河就要離開,但是在靠近門口的時候,秦恩卻是突然說道:「兄台請留步!」
雖然沒有什麼話要跟秦恩說,可突兒河還是站住,努力做出『我很友善』的表情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來到妖怪山的事情本來就很突然,我跟你沒有任何仇恨也沒有任何利益糾葛,你為何要自找不快呢?」
「……您是在說什麼啊,在下完全不明白啊。」
裝傻麼?秦恩冷笑一聲道:「好啊,那換一種說話方式吧——」
隨後秦恩站到突兒河的面前,雖然是人類,但是秦恩在身材上還是比突兒河強壯許多的,秦恩再怎麼疏於鍛煉也經歷過一些戰爭的磨練,平日裏藥浴修行也沒少,體魄居然完全碾壓突兒河,這個廢物卻帶着自己是天狗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紈絝也沒有想到這個純粹的人類居然給自己陣陣的壓力,突兒河有些喘不過氣來,只能愣愣的看着這個男人的手指戳在他的臉上。
&一種說話方式,突兒河……嗯,我從別人那裏知道你的名字的,突兒河,這麼說吧……你的女人,****不錯。」
啪啦!
在這一刻,突兒河的理智產生一絲裂痕,他本來裝出來的淡定立刻就消失,怒火幾乎要將理智完全的吞沒。
是,沒錯!那個女人買回來的時候只是抱着玩一玩玩具的念頭,但是當被爺爺當籌碼送出去還被當眾看到自己女人被其他人侮辱……還被另外一個男人如此說的時候,突兒河幾乎都快氣炸了。
但是讓突兒河討厭的是,他的理智卻偏偏阻止自己去發泄,往日的家教和教育偏偏在這個時候從這個紈絝的頭腦當中湧出,他知道,只要自己動了這個男人,自己就會被靈鳩伊凜懲罰。
現在的家族的現狀,父親和母親那失望的眼神,門可羅雀的家族,爺爺整日無所事事坐在那裏喝茶也不敢去競爭妖怪山權勢……各種畫面湧出,他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
這難道是懲罰嗎?是我背叛家族立場的懲罰嗎?是我窺視大天狗大人的懲罰嗎?突兒河少有的在這個時候睿智起來,這個男人給予他的恥辱,反而喚醒他的理智和覺悟——
&問先生何時離開妖怪山?」
秦恩注視着這個男人驟然清明的眼神有些好奇他會怎麼做,坦率答道:「差不多明日就走。」
&來如此,在下的家境也有些積蓄和累積,宴會結束後在下就去搜羅德才兼備的美婢,送給先生當餞行禮物如何?」
秦恩有些發愣,但是隨後卻是豪爽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人真的是有趣的很啊!好啊!那明日我就等你禮物上門!」
突兒河任憑這個男人拍着自己的肩膀,露出看似寬厚的笑容,應和着秦恩的笑聲,但是下一刻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飛了起來,當他意識到發生到什麼的時候,腦袋已經碰觸到牆壁上,然後身體摔進到惡臭的便器旁邊,散發着惡臭的便器與後腦的疼痛讓他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笑個屁?我覺得你這個人有些賤骨頭好笑,你笑個什麼?很好笑嗎?廢物!」
突兒河怔怔的注視着秦恩,這個男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惡。
&來小爺我只是來這裏吃頓飯然後跟老朋友聊聊天發展下支線劇情,但是居然成為你們博弈棋子?以為幾個萬人騎的賤女人能讓小爺我不計較?做你的美夢!」
秦恩含了口濃痰吐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不屑地說道:「這次是看在凜的份上,小爺我不殺你,下次給我長點眼睛,以後看見小爺給小爺我滾遠一點,明白嗎?廢物!」
秦恩留下狠話後就直接離開了,而突兒河就躺在那裏半天沒有起來,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突兒河對自己的本事也很有信心,可是為何自己被莫名其妙的被擊倒?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種感覺讓他愣愣的,家道落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他還不能很好理解什麼叫疼痛,直到尿騷的味道讓他變的難以忍受他才茫然的站起來,然後擰開水龍頭去洗着沾染上尿液和臭味的身體。
洗完以後抬起頭……鏡子內則是一張扭曲的臉……自己的愛妾被剛才那個男人玩弄,還在剛才被他侮辱,愛慕的女人跟他談笑風生……自己本人又被一拳打翻到尿池裏,這怎麼能不讓他氣憤!
&靜,冷靜……冷靜——」突兒河的理智克制着自己,然後清洗着污濁的身體,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靠着這種無聊的安慰,突兒河才克制好自己的怒氣,然後帶着濕淋淋的身體回到宴會,隨便找個理由去告辭離開吧,回去休息休息,忘掉這些羞辱或者是想其他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突兒河在一瘸一拐的回去的時候,他卻赫然發現那個射命丸文已經回來了,這隻讓人厭煩的傢伙臉色紅紅的,完全是喝多酒的模樣,但是在看清楚射命丸文懷裏的那個人的時候,那個給射命丸文口對口餵酒的女人——那個原本是屬於自己的美妾,正在公共場合下給另外一個人嘴對嘴餵酒,上半身的衣服也已經被脫的光光的,其他的天狗要麼是低頭不語,要麼是色眯眯的盯着那個侍女的胸部。
&們!欺!人!太>
突兒河的理智完全崩潰了,他看不到自己爺爺的搖頭暗示,也看不到射命丸文眼中的寒光,像是憤怒的野獸那樣嚎叫起來,對着射命丸文釋放出自己的法術,射命丸文的桌子瞬間就炸裂,但是擁有幻想鄉最速傳說的射命丸文豈是三腳貓的功夫能暗算的?抱着美艷的侍女,射命丸文單腳站在牆壁上,宛如武俠小說里武功高強的風流公子,美人臉色蒼白的抱着射命丸文的脖頸,那個賤人也毫髮無損。
然而秦恩卻是陰陽怪氣的坐在高台說道:「唉呀,你這又是在做什麼啊……上個廁所搞的自己濕淋淋的不說,反而還要攻擊別人,你喝多了吧?」
&要跟你決鬥!」突兒河卻是無視在自己美妾身上上下其手的射命丸文,反而向着秦恩咆哮着,這讓秦恩產生一種躺着也中槍的感覺。
&妖怪山的規矩,一對一的規矩,我要跟你決鬥!秦恩!不殺你!誓不為人!」
但是,沒什麼,這是意料當中的——這也是秦恩期待當中的,注視着下面這個天狗憤怒的眼神,聆聽着他的話語,秦恩露出詭異的表情,笑着答應道:「好啊!」
這個決鬥,是最純粹解決爭端的辦法,就像是羅馬時期日耳曼的首領勇士們解決紛爭的辦法,也像是維京人狂戰士傳說當中的決鬥,一對一……靠着自己勇力的一對一!
跟家勢沒關係,家勢也好,背景也好,全都無關係……勝利者不會受到報復,至於敗者?誰會在乎死人的意見?
&斗嗎?沒問題,我願意當這個見證。」沉默的靈鳩伊凜就突然開口,一直不插嘴爭鬥的凜卻是答應了這一場爭鬥。
決鬥是需要很多很多人證明才可以,除了不嫌事大的射命丸文和始終站在凜這邊的姬海棠極與河城荷取,其他的天狗都有些遲疑是否該做見證。
在這個時候,突納茶跳出來對着靈鳩伊凜跪下說道:「大天狗大人,這位客人並非是妖怪山的人,這場決鬥是不成立的——再說這位秦恩先生是人類,人類和妖怪進行決鬥就是不公平的事情!請大天狗大人慎重啊!若是尊敬的客人受傷的話,我們妖怪山…………」
&說的也不無道理,那這樣吧,點到為止。」
凜很民主的修正自己的意見,打斷突納茶的話語,將生死決鬥變成點到為止。
點到為止?突納茶手腳冰涼,這個點到為止,真的能做到『點到為止>
而這個時候大天狗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其他人自然都知道怎麼表率,眾人紛紛表示願意見證這一場決鬥。
只有突納茶心裏知道——從這個時候開始,他的家族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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