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掩下眼帘,沒有說話。
千愉看他不語,想了想,「你要不然告訴嵐珀一下,要不然她和三哥可能會發生些什麼爭吵。」
他忽然抬眼看她,眸里的目光很炯亮。
一會,他緩緩說到,「千愉,你真的很好,明明還喜歡顧易卻依然還為他和另外一位女人着想。這等心胸還真是不多見。」
千愉苦澀地笑了笑,「要不然能怎樣,我總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處處耍心機拆散他們。不是說真正愛一個人的最好方式是,成全他嗎?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做到。」
伍空看着千愉明亮又純潔的眼睛,心頭忽地掠過莫名的感覺,淡淡的,卻又隱隱帶着領悟。
他和千愉都是同一類的人,常情而專一,鍥而不捨。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和她很像。
但現在卻又發現兩人有些不同。
千愉長情,但長情到一定程度懂得釋然了,會放下內心的疼痛而去祝福顧易和嵐珀,希望自己所愛的人能真正快樂。
然後自己慢慢地釋懷,緩緩地走出對方的影子。
而他卻比千愉固執了。
他承認自己還沒有完全對嵐珀忘情,所以有時候會自私地希望嵐珀能多點和他接觸。
即使不能在一起,但只要看見她也覺得很好。
可他也知道這種想法會讓嵐珀惹上麻煩,但他還是抑住不住自己對她好,希望看見她的笑容,因為愛情都是自私的。
現在他似乎發現,他要向千愉學習了。
這個女人身上聚集了很多人都無法做到的優點。
也許,他真的應該用心了解一下她了。
他唇邊浮起清笑,「千愉,能收我為徒弟嗎?」
千愉明白他的意思,清雅一笑,「當然可以,但你得快點好起來。」
聽着「好起來」幾個字,伍空的眼光微微淡了一下。
她知道他的擔憂,也憂心問,「腎源那裏沒有任何的消息嗎?」
他搖了搖頭,「還沒有。」
&的家人也不匹配嗎?」
&的父母年紀已經大了,不適合再拿一個腎出來。我有一個妹妹,但她平時任性貪玩,經常三更半夜還在朋友瘋在一起,所以身體情況不太適合捐贈。」
&她的面容變得很黯然,「那豈不是聽天由命?」
伍空也沒有完全絕望,「其實也不能這樣說,在國內腎臟移植需要血型匹配。但是在國外,醫學技術已經到達一個比較高的水平。所以即使是血型不相同,也可以接受其他人的腎臟捐贈。但前提是有人願意捐出一個腎。」
千愉的眼睛既充滿了希望,也充滿了擔心,因為她很清楚,除了家人外外,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捐出一個腎。
他看她擔心的樣子,馬上安慰她,「沒事的,天無絕人之路。」
她笑得很不明朗,「萬一真的這麼不幸,那怎麼辦?」
&我就唯有認命了。」
千愉聽着這句不好的話,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
和伍空相處了這麼久,如果他突然離開的話,她真不知道會是怎麼一種心情。
……(中午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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