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真!我醒來的時候親眼看到了那支行鏢隊伍之中,皇室的白鐵甲衛軍,而且在那鏢局的鏢車上面,我也見到了太玄門的鏢旗。」那死裏逃生的劫匪,滿是篤定的說道。
「該死的,我就說怎麼前面那些出手劫鏢的傢伙和我在山谷的探子,先前怎麼都沒了消息?原來是都被殺了啊!嘿……這皇室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一股腦的全殲,差點着了他們的道,哼~任你百般算計卻終究百密一疏!只怕你們這群混蛋,怎麼也沒想到會有流匪聰慧的裝死避過你們的耳目,洞察你們的陰謀吧?!」
山坡上,這一小股劫匪的面色顯得都有些難看,顯然被皇室此番如此精心的算計給驚到,當然他們也有些慶幸,因為他們的老大謹慎,他們沒有中了埋伏。
稍許,那流匪頭目面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想起來自己差點忍不住帶人衝出去,落入敵人的圈套之中丟了性命,他不由得是有些心有餘悸,隨後心頭更是一陣的火大,滿是暴戾的怒聲道:「殘劍宗、太玄門,這一次的事老子也是記下了!「
「老子不去招惹你們,你們卻和皇室的那群傢伙合作來陰老子?好!好!真當老子好欺負嗎?當年那縣官辱罵於我,老子都敢一刀砍了,如今來到了這片區域,老子更加的什麼都不怕「
那流匪頭目冷笑不已,眼中透露出來一抹的凶茫,「嘿嘿……最近你們兩宗的弟子不是有不少弟子前往百亂山深處觀看妖屍的嗎?先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看在你們太玄門和殘劍宗面子上,老子就任由他們過去了,既然你們給臉不要臉,好!好!等那些混賬小子回來,老子新賬舊賬和你們一起算。」
「就算是你太玄門再厲害,你殘劍宗再兇殘又如何?老子在這山里,就是一王!要麼你們把這山搬了,否則就算是你們再厲害,在這山里也都無法奈何到老子!「陰狠的擰笑了一聲,那流匪披衣一甩,那流匪頭目帶着人氣呼呼的走了。
這群流匪,大多都是魯莽心狠之輩,得知自己被人欺騙差點喪命,一時間心頭火氣,發起狂來這群莽撞之徒什麼事情都敢做!他們如今落難到了百亂山這片區域得以藏身,靠着地勢成為這片地域的地頭蛇,在這片獨特的區域有了依靠他們更是無懼。
與此同時,類似的對白都在各處上演着,至於為什麼逃出來的那些劫匪都不約而同的知曉了這個所謂的陰謀?很簡單,李陽讓金萍兒給那些逃出來的劫匪,製造出來了一個幻境,幻術本就是用來迷惑人的,這些匪徒經歷了一場死裏逃生,心智本就大亂、精神力渙散,幻術師很容易便就可以讓他們陷入進他設置的幻境之中。
這所謂的皇室陰謀,李陽為了怕這些匪寇生疑故此只讓那一名裝死的流匪知曉,而逃亡出來的那些劫匪,在金萍兒設置的幻境中,都恍若是遇見了那個裝死逃過一劫洞悉到皇室陰謀的幸運流匪,從他的嘴中得到了這個陰謀的陰謀。
於是乎一個傳一個,如同是流言一般,慢慢的這皇室的陰謀席捲了整個散落四方的匪寇耳朵里。
有一些流匪的頭領氣憤的離開,發誓要和殘劍宗太玄門勢不兩立,當然還有些流匪的頭領半信半疑親自過去勘查,為了不中埋伏他們不敢近距離接近鏢隊探查,只能在百米外遙望,當他們一眼望去第一眼望見的,便是那鏢車上面迎風招展的鏢旗,人望遠方由於視線較遠比較模糊,瞳孔神經會自主調節,讓人下意識的會先看向遠處比較清晰的東西,這是一個常理。
而李陽,洞悉這點之後加以巧妙的運用,便設下了局牽引着那些流匪的思緒跟着他的想法走,那鏢旗上面經過李陽的全真模仿,旗面看上去有一個大大的玄子,赫然看去便是太玄門標誌的鏢旗。
這些剩餘的流匪異常的狡詐,竟是叫來流匪之中,曾經當過鏢師之人,過來鑑定鏢旗的真假,鏢旗象徵着鏢局的旗幟,是行鏢的時候必備之物,有着表明身份、和震懾盜賊的作用,為了預防自己的鏢旗,被他人所盜用,故此百大勢力其下的鏢局,都有所不同、有其特性。
那當過鏢師的流匪,眺望着遠處那在風中招展的鏢旗,時而皺眉、時而點頭,少許滿是篤定的說道:「是太玄門的鏢旗無疑,據我所知太玄門的鏢旗,玄字是用五十六根的絲線製作而成的,這鏢旗的繪製是南六街的魯大師親自裁縫,魯大師的剪裁手法被稱為一絕,朱雀國內沒有任何的裁縫師能仿造。」
聞言,剩餘的那些狡詐的劫匪,一個個也是愣了下來,顯然是已經相信了皇室聯合太玄門、殘劍宗揮師百亂山之事。再向下望去,在那小路上此時的太陽光熾烈照射下來,陽光照射在那鏢隊之中的鏢師身上,一時間那些鏢師身上的衣服,折射出來一道道的刺眼光芒,晃得那些流匪頭懸目眩。
這些劫匪,由於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被太玄門的鏢旗,和先前逃亡出來的流匪所說的陰謀論佔據了腦海,此時一眼看去,不由自主的就將那些披着獵人心靈手巧製作出來平滑草皮衣的雲澤山莊成員,當做了皇室的白鐵甲衛軍,皇室的白鐵甲衛軍,穿着白銀制的皮衣看起來灼目,而這些披着草皮衣的雲澤山莊鏢師,衣雖簡陋、勝在手巧,再借光,在陽光下看起來也是刺眼啊!
「奇了怪了,那些流匪剛才還是如同蒼蠅一般,一群又一群的揮之不散,怎麼這一會兒的功夫,那群劫匪突然就消失不見了?難不成是因為我們身上披着這古怪的衣服的原因?可是這衣服也沒啥用嗎?雖然製作的手法精良,看起來像是鎧甲一樣,但是這說到底也就是一些樹藤和樹葉啊!」
鏢隊中的一眾雲澤山莊的成員,行走了十里路,卻沒見到一個劫匪出現,一個個不由得是暗自狐疑不已,需要知道方才的一里路,他們碰到了十多波的劫匪,生生耗費了一時,為了那些驅之不散的傢伙,整支隊伍都愁雲慘澹。
然而又是一時過去,他們這一路冷冷清清,行了十里路,卻也愣是沒見到一波的劫匪,這前後巨大的落差,令的他們一時間是恍惚不已,像是產生了幻覺一般。
在前面領隊的李目也是納了悶,為什麼換了條路,穿了身草皮衣,他們為之苦惱的那群狡詐的流匪,就這麼走着走着解決了呢?
「難不成,穿着草皮衣,是這裏的規矩不成?穿上這皮衣劫匪就不打你的注意了?」此時不少鏢隊的人,都有着這麼一個荒誕的想法,似乎是只有這麼一個荒誕的猜測,方才解釋了為什麼他們走着走着,就沒流匪了。
「啪……」
忽然,一聲輕鳴,李目身上的草皮衣,一根壓着一圈樹葉的樹藤陡然崩裂,那樹藤一裂開,頓時間那些被獵人壓的平滑的葉子,各自翹了起來,甚至是有不少的葉子直接的掉落。
「到時間了嗎?」
李目恍然想起來了小五剛才的囑咐,對着身後的鏢隊成員說道:「將身上的草皮衣褪下來,裝進身上的包裹內,記得不准掉下一片的葉子。「
獵人曾擔憂的告訴李陽,這草皮衣製作較趕,最多只能夠堅持一個時辰,而李陽曾說一個小時便是足夠,當時的獵人半信半疑,如今一個時辰已經過去,誠然如同李陽所說,已經夠了!
那如妖的少年,心思可怕的讓人心驚,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算計了進去,一環又一環把謊言硬是變成了真實,他很懂人心,細心的每一種的人心理都算計了進去,聰明的、狡猾的、暴戾的……他讓每一個流匪都在跟着他的謊言走!
催促着隊伍整理好了各自的草皮衣之後,李目揮舞着鏢旗,讓隊伍加速前行,車軲轆吱呀呀的響着,鏢隊向前行進了大約是一里路之後,前方的道路上突然現了一群人影,那群人影一字排開錯落不均,恰好是橫霸了整條的小路。
「終於有劫匪,出現了嗎?」
鏢隊的雲澤山莊那些成員,一個個目光凜然,望着前方忽然出現的攔路的一群人面色陡然微變,由於是光線太過的刺目的原因,一眼望去他們並不能看清那些人的面孔,然而在這片荒蕪的區域出現的傢伙,不是劫匪又會是什麼?
「嘿……我就說一件破皮草衣,怎麼可能震懾的了那群匪徒?!冒險者公會的那群傢伙根本不值得信任,都是一些沽名釣譽之徒罷了,哼~關鍵時候只會把一個黃毛小子推出來敷衍了事。」李目碩大的瞳孔,閃過一抹的寒光,粗糙的大手抓向了身後的那把刀的刀柄。
「汪汪……」
就在鏢隊的眾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忽然間一聲極其不適宜的狗叫聲響了起來,這一聲熟悉的狗叫聲頓時間讓的李目臉上的寒光盡散,那緊緊握住身後刀柄的大手,也是悄然鬆開,他面色有些怪異的抬頭望去。
在那道路的前方,熾目的烈陽下冒險者小隊一行八人一字排開,在隊伍的中央處的少年背着一把牛皮布包裹着的彎刀,低垂的眉頭微動,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少年微微的抬起來頭,望着迎面緩緩駛來的隊伍,咧了咧嘴露出來一排潔白的牙齒。
「那小子……「
李目瞳孔猛的收縮了了起來,望着前方的一行八人,他像是注意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面色猛然一變,望着隊伍里那一襲長袍的少年,蠕動了一下嘴唇喉嚨不由得是顯得有些發乾。
烈陽下,只見的那一行八人,其餘的七人所處的位置,都要比着中間的少年要靠後一些,將少年凸顯了出來,這看似無意的舉動,卻是充分的表現了他們對着少年的認可和敬重,小小一步、卻是代表了如今少年在他們心頭的地位。
這一步,有些人廢其一生,卻也難以達到,而他卻用了三天。他是白痴,朱雀國內無數人眼中無法理解的白痴,他叫李陽,五年前的玄庭會上,因一腳而聞名,從此聞名全國。
ps:李陽首秀完成,這也是我昨晚驚訝之處,太聰明、可怕了,既然稱他如妖,便希望自己能夠寫出來配的上他如妖的東西。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3.823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