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麗你回來了嗎?過來吃點東西,今天的祭司們下發了很多好吃的來哦~」
剛剛返回自己的住所,一位獸人侍女就招呼着安娜麗喊道,此刻在房間的桌子上正擺放着一些水果和各種肉食,甚至還有一些草原上很少見的糖果,得益於感恩祭所帶集市帶來的便利,除了發下來的食物外獸人侍女們也買了不少好東西,現在正興高采烈的享用着感恩祭的美食。
「科羅拉~梅根~」然而安娜麗沒有理會室友的招呼,反而是指了指她們說道。
「啊~對啊!怎麼了?」
兩名獸人侍女都帶着莫名奇妙的神情注視着好友,似乎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詢問。
安娜麗原本有些冰冷的臉龐擠出了一個笑容:「我就不吃了,今天忙了一天太累我先去休息去了。」
「好的,那你先睡吧。」
科羅拉與梅根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有深糾,等到安娜麗已經上床入睡後兩人也沒在多想繼續吃着東西聊着天。
只是獸人侍女們所不知道,躺在床上背對着她們的安娜麗此刻臉上的神情冷若冰霜,看上去甚至給人一種隱約猙獰的感覺,就如同被激怒渴望擇人而噬的巨獸,然而事實上此刻的安娜麗的真實身份對於獸人而言也是難以想像的存在。
獸人侍女安娜麗~不!應該說是白龍侍衛亞莉克西絲正在思索着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在被救贖天使奪走了塞莉安與魔導器後,幾乎是一瞬間自己就失去了所有尋找星之子的手段,而比起這種被奪取一切的遭遇,對任務的失敗更讓自己難以接受,要說的話自己更寧願與珀恩琉斯死戰到底那怕身隕也比這樣已失敗者的身份逃回雅諾德山脈來的好。
更不用說星之子就在自己的眼前了,無論如何亞莉克西絲都不想就此退卻!
「怎麼感覺突然變冷了?」突然間獸人侍女科羅拉一下抱緊了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四周的溫度好像下降了不少。
然而兩名獸人侍女則還不知道,並非是四周的氣溫降低了,而是她們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低溫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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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夜後宴會終於結束,參加宴會的獸人來賓們才在侍女的帶領下返回自己的房間休息,有人為達成了外交目的而喜悅,也有人在嘆息,但更多的人卻在好奇,宴會上坐在地母部族族長身旁的女孩庫瑪娜內向不怎麼愛說話,整個宴會上女孩並沒有暴露出太多的信息來,眾人唯一知道的大概就是她是作為魯米娜斯養女的身份了,而對於這個身份眾人也沒有什麼異議畢竟幽玄草原上所有獸人部族都知道,魯米娜斯曾經因為受傷而在也沒有誕下過子女了。
能夠收留到有着如此出眾天賦的女孩,不得不說是魯米娜斯族長的運氣太好了嗎?
賓客們都各有自己的心思,畢竟在獸人部族中祭司通常都有着崇高的地位,特別是在信仰了大地之神烏茲諾克後,雖然無法像聖武士那樣直接使用神術,但是獸人祭司們卻依然能夠憑藉虔誠的信仰溝通大地與土元素,讓土壤肥沃、讓大地平整、讓來犯的敵人無所遁形,同時祭司也擔當着醫療傷者的認為,在戰爭中時缺一不可的存在。
「果然還是太猶豫了啊~地母部族的族長!」
剛剛回到位於族長內殿賓客使館的瑪爾西亞斯坐下後開始毫不客氣的評價起了地母部族的族長,而一旁瑪爾西亞斯的侍衛長正恭敬的為大長老取下身上繁瑣的飾物。
「猶豫!?您為何這麼認為瑪爾西亞斯大人。」穆魯多取下脖飾後詢問道。
「無論是之前的超凡者也好,還是現在的庫瑪娜也好,不得不說命運似乎總是垂青着地母部族與魯米娜斯。」瑪爾西亞斯梳理了一下鬃毛無限感嘆的說道:「但是魯米娜斯卻總是沒有抓住機會,前一次太執着縹緲的愛情了,而這一次則是猶豫不決。」
「如果是您的話就不會有半點猶豫了,對吧?瑪爾西亞斯大人!」
輕笑了一下瑪爾西亞斯毋庸置疑的說道:「那還用說嗎?穆魯多。」
命運似乎垂青過兩次地母部族,在第一次一位獸人超凡者來到了地母部族後已他的非凡力量為這個大部族奠定了統一幽玄草原的基礎,但是最終卻也因為他毀掉了這個基礎,在瑪爾西亞斯看來當時的地母部族族長魯米娜斯太糾結自己的感情事物了,作為族長當時她應該迎娶獸人超凡者成為自己的丈夫之一才對,已地母部族的風俗這並不會受人非議,況且能夠將一位超凡者捆綁在自己部族的利益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得的事!
如果當時那位獸人超凡者來到的是血狩部族,瑪爾西亞斯相信血狩部族的族長必定願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相信與超凡者結合而誕下的孩子必將也是強大的存在,在今後有着一位強大的父親作為後盾,這個還在未來想必也能更輕鬆的坐上族長的位置且坐的比任何人都要更穩,
更不用說有着超凡者的力量整個部族也會越發的強盛!
魯米娜斯是一位身懷傳統的獸人族長,她讓地母部族變得更加繁榮昌盛也是不爭的事實,對於這點瑪爾西亞斯讚嘆這位族長的才華,但是對於她之前的頑固導致的讓地母部族遭受橫禍並害得一位獸人超凡者隕落,對於這一點瑪爾西亞斯非常的不滿。
「庫瑪娜~」瑪爾西亞斯不由的回想着在祭祀上所看見的點點滴滴,從女孩的出場到調動力量讓聖樹成長,任何一點細節都沒有被瑪爾西亞斯放過。
看着瑪爾西亞斯那迷戀的神情,穆魯多有些不安的問道:「瑪爾西亞斯閣下,莫非您想┉┉」
「哈哈~別傻了穆魯多,我還不是那種不懂得大局的人。」瑪爾西亞斯笑了起來:「雖然確實有將那可愛的孩子據為己有的想法,但好歹我們是作為客人來到地母部族的,既然是客人還代表了血狩部族當然不能去客串綁架犯和誘拐犯這種不入流的角色。」
穆魯多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當然只是一口氣而已,對於瑪爾西亞斯的性格作為侍衛長的自己很清楚,雖然大人不是那種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弄到手的極端性格,但瑪爾西亞斯大人還是執着於對巔峰的追求,無論是利益、力量、智慧還是美麗,瑪爾西亞斯都渴望能站到頂端。
「況且~那個孩子的心性似乎還不太穩,雖然身在地母部族中,但她更多的是依賴着魯米娜斯而不是地母部族本身。」片刻瑪爾西亞斯又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認同地母部族?」
瑪爾西亞斯點了點頭:「也不是完全不認同,應該說是有陌生感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到希望這個孩子能主動跟隨我返回部族中去,她的天賦和力量會有着更大的運用空間。」
在宴會上那個依偎在魯米娜斯身邊的嬌小身影,庫瑪娜的眸子裏透露出一種淡淡的陌生感,看上去仿佛就像是一個坐在異類中的外人一樣,顯然她只是依賴愛戴着自己的養母而已,對於地母部族甚至是整個獸人這個種族並沒有太大的認同,要說的話就像一個至始至終還沒有接受自己身份的人一樣。
很奇怪呢?
瑪爾西亞斯不由的有些疑惑,無論怎麼看庫瑪娜也是一個標準的獸人女孩,雖然個頭確實是嬌小了一點,但獸人中除了王族獸人外也不乏身材嬌小的獸人種族,但女孩為什麼對自己的身份沒有認同感,莫非她曾經是在幽玄草原外長大的?
而正當瑪爾西亞斯與自己的侍衛討論着蒂琺時,在族長大殿的另一側蒂琺也正與珀恩琉斯討論着瑪爾西亞斯。
在諸多的獸人來賓里瑪爾西亞斯給了蒂琺最深的第一眼印象,倒不是因為瑪爾西亞斯對自己透露出非同一般的感情,也不是因為現在他肆無忌憚的討論自己的歸宿問題而不喜,而是蒂琺在見到瑪爾西亞斯時感受到了一絲讓人不悅的氣息。
深淵之力!那是只有位於扭曲虛空中的惡魔和崇拜這些污穢邪物的邪教徒才會有的氣息。
「確實有一點,不過十分微弱,如果不主動靠近去感知說不定都會被忽視掉。」房間裏在得知一名獸人部族的大長老身上有着深淵之力的氣息,珀恩琉斯第一時間警覺了起來。
無論在那裏惡魔和邪教徒都應該是被徹底消滅的對象,特別是像瑪爾西亞斯這種權高位重的邪教徒更是必須在第一時間剷除,否則掌握着莫大權利的人成為邪教徒後更容易腐蝕人心為惡魔進行掩護而修建出惡魔祭壇來,從而可能直接把一個國家一個區域的無辜者們葬送掉。
澤古斯王國的國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珀恩琉斯第一時間透過阻隔已精神力探查了瑪爾西亞斯:「非常的微弱,不!應該說他不是邪教徒,深淵之力並不是從他的靈魂中散發的,倒不如說是在接觸過邪教徒後被沾染上的,就像是氣味一樣。」
「也就是說瑪爾西亞斯大長老之前偶然見到過邪教徒?」蒂琺詢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找出對方來恐怕就不容易了。
「與其說是偶然遇到,倒不如說是他長期與邪教徒接觸過吧,否則的話身上不可能會一直殘留着深淵氣息。」
珀恩琉斯否定了這個看法,僅僅是偶然接觸一下邪教徒是不會被沾染上深淵之力的,否則那樣的話邪教徒那就真沒地方可以藏身了。瑪爾西亞斯身上的深淵之力完全是外來物,自己可以斷定瑪爾西亞斯本身並沒有崇拜過惡魔,也沒有參加過邪教徒的意識,他身上的深淵之力應該是因為長期接觸邪教徒的緣故而沾染的,而因為這個原因到現在瑪爾西亞斯的身上還隱約殘留了一些下來。
考慮到瑪爾西亞斯的身份,他所能長期接觸的對象也絕對是在幽玄草原上位高權重之人,如果對方真的是崇拜惡魔的邪教徒那可就真的很危險了。
「這件事~需要我去血狩部族看看!」
片刻後珀恩琉斯睜開了緊閉的雙眼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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