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小瑾想,既然被插了暗線,那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肯定也被全部告知了。
她立刻跪下,「主上恕罪,小瑾只是一時糊塗,才會犯下大罪,望主上念在小瑾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小瑾這一次!」
在別人面前,她還敢無所顧忌的狡辯,可在洛延川面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
洛延川冰冷的視線打在她的身上,讓小瑾渾身冷汗不止。
不知隔了多久,小瑾的腿都有些發麻了,洛延川才淡淡道:「你起來吧。」
小瑾一聽,以為他是饒過她了,大喜,她慢慢站起來,還有些顫顫巍巍的,身子站穩後,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洛延川,欣喜道:「主上,你原諒……」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洛延川一掌打在了胸口上。
「咚!」小瑾應聲而倒,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她悶哼一聲,喉間一股腥甜湧出,她一時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撒在地上。
她吃力地抬起頭,驚訝地看着洛延川,只見對方眼神冰冷,不含絲毫感情,「主上?」
「你傷了公主,這樣,才算是扯平了,你說對嗎?小瑾?」洛延川扯出一絲殘酷的笑容。
小瑾眼眶有些乾澀,她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捂住胸口,低聲道:「主上……說的是。」
「這件事就算了,不過,若還有下次,別以為還會想這一次這麼輕巧的避過。」
「嗯……小瑾,小瑾明白了。」小瑾的聲音有些沙啞,鮮血順着她的嘴角留下,看上去有些悽慘,她怯怯地看着洛延川,問道:「主上,小……屬下接下來該如何做?」
雖然過了洛延川這一關,可還有一個寧遠行等着她。不管是哪兒邊,都不容易過。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明日,你就把藥交給寧遠行吧。」
「欸?」小瑾一愣。詫異道:「主上,明日就給嗎?您不是說儘可能推遲……時間嗎?」
「我都來了,你覺得推遲還有意義?」洛延川掃了她一眼,「等把藥送過去,你就回苗疆吧。八成,寧遠行那邊也不會放過你,最近避避風頭也好。」
小瑾有些心灰意冷,她為這個人做了這多事情,到頭來,就得了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樣,心狠,冷血,把女人視作棋子!
不對!
他們對那個甄寧公主的態度明顯就不一樣!
小瑾想起輓歌。心中頓時充滿了怨氣,為什麼每一個人都是圍繞着那個女人轉?不管是寧遠行還是主上,都那麼關心那個女人?
寧遠行是為了她去找姐姐烏絲蒂爾幫忙,現在主上也是為了那個女人命她製藥。
每一次,每一次,都跟那個女人有關?!她憑什麼能得到這麼多男人的喜歡?
小瑾對輓歌嫉妒得發狂,恨不得她立刻死了才好,要不要在藥裏面做點手腳?小瑾這個念頭一出現,就立刻打消了,若她真的敢這麼做的話。只怕活不過明天。
一想起洛延川的恐怖,她的臉色越發蒼白,渾身也止不住地顫抖着。
洛延川見小瑾一言不發,佇在那裏。以為小瑾是傷得太嚴重了,便問道:「剛才那一掌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你現在很難受?」
「不……多謝主上關係,小瑾沒事,咳咳……」小瑾捂着嘴,將嘴裏的腥甜強忍下去。
她胸口就像是被火燒一般。疼得厲害,可是她卻賭氣一般,就是不吭聲,就在她還在嫉恨輓歌的存在時,一個小瓷瓶飛了過來,她本能的伸手將其接住。
小瑾低頭一看,愣了半響,洛延川解釋道:「把這個吃下吧,會好受一點。」
洛延川雖然說了要個小瑾一些懲罰,可是對於女子,他總會溫柔一些。
小瑾眼眶一紅,眼淚在裏面打滾,她低着頭,將那個瓷瓶緊緊按在自己胸口,一言不發。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總是在當她快要恨他時,又讓她無比的感動?
果然呢,小瑾心想,雖然她時常被人稱作魔女,玩弄無數男人,可這輩子,就栽在這個男人手上了,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打算從這個甜蜜的陷阱里爬出來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小瑾收拾好細軟,留下藥,便逃之夭夭。
寧遠行看着擺在桌上的玉匣子,一時間屋裏沉默到了極點,流年與江池兩人對視一眼,流年認命地走出去,問道:「大人,要不呀把人抓回來?」
「不必了,就算你們去抓,也不可能抓得住那個魔女。」
寧遠行拿起那個玉匣子,在手中把玩,他觀摩了半晌,道:「你們誰能把這個打開?」
玉匣子上面還有一把小巧的金鎖,鎖孔細細小小,需要很特殊的鑰匙才能將其打開。
小瑾雖然走了,但還是報復性地沒有將玉匣子打開,那個金鎖需要祭寡婦的毒液才能打開,除此之外,只能是天底下手藝最高超的工匠才能將其打開。
等這麼一來一回,大概也得要半個月時間,就讓那個公主再難受一陣子吧!
流年低頭看了眼那把鎖,有些頭疼,道:「大人,這個東西好像不能用普通的鑰匙打開。」
這不是廢話嗎?如果能隨便打開?大人會問他們嗎?
江池瞪着流年一眼,他上前一步,道:「大人,我看這把金鎖構造十分奇妙,恐怕一般的辦法打不開。」
流年也回瞪了江池一眼,你說得就不是廢話了嗎?除了說的字跟他不一樣,其他的有什麼不同的嗎?!還不是一個意思,打!不!開!
兩個人在一旁乾瞪眼,寧遠行也不再把希望寄託於這兩人身上,他確實也有些犯難,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精巧的鎖,能打開鎖的人也有,但是所花的時間太長了。
「大人?你說,要不要把這個盒子給砸了算了?」流年又開始建議道。
反正就是個玉匣子嘛,雖然玉石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十分貴重的東西,但是像寧遠行這樣的身份地位,什麼奇珍異寶沒有見過?
區區一個玉匣子,不在話下。
寧遠行瞥了他一眼,眼中並沒有與預料中的讚賞,反倒是有一種土包子進城的嫌棄,流年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他緊張兮兮地看着寧遠行,問道:「大人,有……有什麼不對的嗎?」
「這個不是普通的玉匣子,而是采自極寒之地的玄冰玉石,有手藝高超的工匠花費數月,才打造而成的異寶。」寧遠行淡淡解釋道。
額……就是說這個東西很貴!是這個意思吧?流年用眼神與江池交流。
江池嫌棄似的把視線撇開了,不想跟這個笨蛋有語言上的交流!他出聲問道:「專門用這個玉匣子裝藥,應該不只是為了美觀,還有別的用處吧?」
寧遠行看了江池一眼,略是讚賞性地點點頭,「對,玄冰玉石能保證藥效不變,像是這種奇藥,若是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會產生反應,藥效會降低,我想,小瑾大概就是用這個玄冰玉石,才能一直將藥攜帶在身上吧。」
流年撓了撓頭,道:「那就是說,不能直接用砸的咯?」
「這不是廢話嗎?」江池給了他一個白眼,「先不說藥效的問題,這樣直接砸下去,萬一把裏面的藥砸壞了,誰賠得起?公主的病還等着這個藥呢!」
「那打不開鎖該怎麼辦?」流年皺了皺眉,「果然還是要把人再捉回來嗎?」
「算了,公主的病拖了這麼久,也不急於這一時。」寧遠行將玉匣子放下,淡淡道:「你們去給我聯繫工匠,這些技術活,還是讓專業人士來做好了。」
輓歌坐在大堂的主座上,看着謝天承在自己眼前晃過來晃過去的,皺了皺眉,道:「謝大人,這種事情急不來的,你能不能先坐一會兒?」
謝天承轉過頭看了輓歌一眼,搖頭,嘆道:「公主,像現在這個狀況,下官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坐?已經第二天了,卻還是沒有好的計劃,看來,調職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輓歌上次見謝天承說的信誓旦旦,還以為他已經有好的計劃了,誰知還是臨時抱佛腳!
不過,她也不願意怪他,俗話說的好,術業有專攻,謝天承雖然是個好官,可是不代表他能做到面面俱到,務農對這些讀書人而言,從來就是敬而遠之的,他們怎麼知道什麼地種什麼莊稼?能分得清什麼季節種什麼蔬菜已經很好了!
「唉……其實,孤已經找了幫手過來,只是時間有些緊,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謝天承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但也只是有那麼一剎那而已,下一刻,他又是一副苦瓜臉,道:「下官也找了不少自稱很精通務農的人才,可是沒有一個是管用的。」
言下之意是,雖然你找了幫手過來,可是這個幫手可能也是沒有一點用的!
輓歌一聽,有些不高興,她皺眉道:「謝大人,我奇人府,還從來沒有一無是處的廢物。」
謝天承眼睛猛地瞪大,他詫異道:「是奇人府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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