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花賊?」輓歌聽到這個詞愣了一下,朝四周看了看,沒見到別的可疑人物,反倒是她被花農圍住,驚訝地指着自己,「我是採花賊?」
「不要裝蒜了,最近偷花的人是你吧!」花農惡聲惡氣地說道。
呃,她私自摘了一朵花不假,可聽那個花農的語氣,他們要抓的人應該不是她吧。
「抓她去官府!」
「對,送官府!」
一個人起鬨,其他人都紛紛說着,輓歌聽着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寧遠行和元逸升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花農一看,更是惱怒,道:「好啊,原來還有同夥!」
寧遠行皺了皺眉,淡淡地看了輓歌一眼,「你又闖禍了?」
輓歌聳肩,「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她拿着花枝在那個看上去最凶的花農面前揮了揮,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採花賊?」
「你手裏的話難道不是證據?」花農瞪大了雙眼反問。
輓歌一怔,看了看手中的玫瑰,呃,好吧,她也算一個小採花賊吧。
「我是摘了你們的花不假,但是也只是摘了這麼一朵,聽你們的口吻,你們口中的採花賊應該不止采這麼一朵花吧。」輓歌耐着性子說道。
「廢話!一朵花我們當然不計較,可你們一整片花田的采,也太沒有王法了!」花農一邊說,手上的木棍還有一下沒一下地重重地砸在地上,看得輓歌心驚肉跳,生怕對方一個怒急攻心就把木棍向她揮過來。
她用手擋在自己面前,趕忙道:「冷靜冷靜,不要誤傷啊。」
「現在還冷靜什麼?賠錢!快賠錢!」花農是咬定了她一樣,面目有些猙獰,看着凶神惡煞的。
輓歌見花農窮追不捨,眼睛一眯,問道:「你就這麼確定是我偷了你們的花?試問哪個採花賊會光天化日來採花?你看我們的着裝,像是採花賊嗎?」
花農瞧輓歌面色微冷,心裏也發虛。
他們當然知道這一行人不是採花賊,眼前的女子衣着華麗,她身邊兩個男子也是儀表不凡,其中一個更是周身貴氣,來頭肯定不小,他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衝出來。
這裏的玫瑰花都是要供給羅城的胭脂行的,卻不幸被採花賊光顧,沒了花,胭脂行要他們賠償全額損失,這下子錢沒賺到一分,反倒要賠不少銀子,他們這些人都還有一家老小要養,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沒辦法,眼看着賠償的期限越來越近,他們只好來坑路過的有錢子弟。
而輓歌一行人就是倒霉的替罪羊。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來混淆我們的視聽的?不管,今天你們要是不賠錢,我們就把你們送官府!」花農開始強詞奪理,不管對方說什麼,都咬定了他們是採花賊。
「對!送官府!」
「冷靜一下,大家冷靜一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這位姑娘真的只摘了一朵花,她不是你們口中的採花賊。」元逸升見情形不對,連忙過來解釋,可他哪裏知道對方就是擺明了要敲詐他們。
「哼!你們都是一夥的,誰信你的?」花農冷哼一聲,手中的棍子揮了揮,看着野蠻得很,元逸升看着那根粗大的木棍,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寧遠行沒想到來個羅城也能弄出這麼多事端,輕輕瞥了輓歌一眼,卻讓輓歌汗毛豎立,整個身體都僵直住了。
看來,要是她不把這件事情擺平,寧遠行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輓歌正欲開口,就聽到寧遠行先一步出聲,他的聲音聽着格外的冷淡,不帶一絲情感,「要送官府自便,不過,我正巧與羅城的太守有些交情,結果會怎樣,我想你們都明白。」
一聽到和太守有交情,那些花農的臉都白了,幾人面面相覷,只有一個人還在頑強抵抗,「你,你不要危言聳聽!」
「是不是危言聳聽,去了官府不就知道了?」寧遠行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戰。
輓歌嘴角有些抽搐,心想有權力就是好,不管是對是錯,在他們眼中他們都是對的。
花農瞧寧遠行說得信誓旦旦,再加上他渾然天成的貴氣,幾乎都相信了,其中一個心理素質比較弱的花農更是當場就跪地求饒,其他人猶豫了片刻,也紛紛跪地哭爹喊娘的。
寧遠行看到這一幕,沒有多大感觸,淡淡對輓歌說了句,「看什麼,還不走?」
「呃......那個,.我看他們也是有苦衷的,聽他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吧。」輓歌瞧那些花農哭得撕心裂肺的,搖頭嘆道。
寧遠行冷冷一瞥,「照你這樣下去,我們何時才能到羅城?」
輓歌嘻嘻笑道:「反正去了也是玩,多玩一會兒和少玩一會兒又有什麼區別?」
寧遠行深深地看了輓歌一眼,瞧她雖然嬉皮笑臉的,卻眼神堅定,如果不如了她的願,肯定是走不了的。
沉默半響,他轉身對一旁的元逸升道:「元兄,這事一時半會兒是搞不定的,你還是先上路吧。」
哪知元逸升卻搖頭道:「寧兄見外了,反正這裏離羅城也不遠,多留一會兒也無妨,再說了,唐姑娘不是還要坐在下的板車嗎?在下一走了之,想必她也很為難。」
元逸升笑着推辭,寧遠行也不再多說什麼。
輓歌瞧寧遠行一臉不快,也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可是她瞧這些花農本性也不壞,大概是真的逼急了,才會做出搶劫路人的行當。
給人一條活路,日後別人也會給你一條活路。
她讓花農們把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是不是你們的競爭對手在惡意使壞?」元逸升在一旁聽了輕聲問道。
一般人可能會覺得花好看摘個一兩朵,可大面積的花被摘掉,這就值得深究了,這可能是惡意競爭,看到這些花農的花賣得好,其他地區的花農看了眼紅,就想搞破壞,他做布料生意就經常遇到類似的情形。
哪知,花農們紛紛搖頭,「沒啊,附近養玫瑰的只有我們,每種花的供應量不同,不存在競爭的。」
「這樣啊?」元逸升這下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了。
輓歌用手抵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問了句,「這裏除了種玫瑰,還種了別的花?」
花農點頭,「隔壁還有人中茉莉,杜鵑什麼的。」
「他們的花沒出事嗎?」輓歌追問。
「誒?」花農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人拍了下後腦勺,道:「有啊,我今早聽隔壁老李說他們的梔子花也被人弄得亂七八糟的,完全不能用了。」
「果然!」輓歌似乎心中有了定數。
「什麼?姑娘,你知道採花賊的線索了嗎?」花農瞧輓歌的舉動,紛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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