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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賢忠看了一眼那個密函,陰柔的臉上掛着淡淡的微xiào ,卻只是將密函給收下了,虎符退給了寧海。
寧海一愣,疑惑道:「魏公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丞相大人讓你去城南的大營,那你還是去好一點。」
寧海還在懷疑魏賢忠又有什麼心思的時候,誰知,這個人就從懷裏面掏出另外一封,與寧遠行的筆記不差分毫的密函,交給寧海,道:「請寧侍衛將這個,送給林將軍吧。」
寧海皺了下眉頭,他的手伸在半空中,卻沒有接過那封密函。
「寧侍衛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魏賢忠也沒催促,就將密函這樣舉着,等待着寧海。
寧海手握了握拳,回想起今日寧遠行對他說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及寧遠行那雙坦誠的眼睛,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最後還是將那份信函給收下了,將其跟虎符疊在一起,放在懷中,道:「我明白了,魏公公的信,我一定會完整地帶到林將軍手中。」
話一出口,魏賢忠就糾正道:「不……不是我的,是丞相大人的。」
寧海渾身一怔,抬眼看着一臉微xiào 的魏賢忠,半晌後,道:「是我說錯了,是丞相的。」
寧海走後,一個黑衣人站在魏賢忠身後,問道:「公公,那個男人能相信嗎?要不要屬下派人盯着他?」
魏賢忠拿捏着手中那份真正的信函,一派從容。悠悠道:「那就派人盯着吧,若是寧家的侍衛有二心的話,就將虎符帶回來,順帶把人也解決了。」
黑衣人的目光倏然間變得凌厲起來,他望着寧海離開的方向,道:「是。」
等寧海跟魏賢忠分開後,一個去了城南大營,一個帶着一群黑衣人換上便裝,又往皇城的某個方向趕去。
眾人都沒有察覺到,在他們會晤的地方。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們。將他們的行動計劃都盡收眼底,知道人都走忘了,男子才現身。
男子站在原地,吹了一聲口哨。很快。一直黃色的麻雀大的小鳥就飛了過來。在那人頭頂上盤旋飛了幾圈後,便落在他肩上,開始疏離自己的羽毛。
男子迅速掏出紙條。和一隻碳筆,很快寫寫畫畫起來,然hòu 將其捲起來,綁在黃色小鳥身上後,將其放飛出去,小鳥晃晃悠悠地飛了幾圈後,便離開了。
在小鳥飛走後,男子看了看回皇城的方向,又看了看城西的位置,伸出手指在兩個方向擺動,最後,停在了城西的方向上,再是眨眼的功夫,人就憑空消失了。
再說流年那兒,他聽命來到奇人府,這裏同樣是被太子的人馬給控制了,不過比起皇宮的太極殿,還是小巫見大巫的。
流年繞到奇人府的後門去,那裏只有兩個雜兵守着,或許是天氣太好的緣故,都紛紛打起哈欠來,流年心中一笑,他藏身在一顆大柳樹下,注yì 到腳邊的石塊後,眼珠子一轉,就將其撿了起來,掂量了一下後,往某個放下一甩,驚動了守門的侍衛。
「是誰?是誰在那裏?!」侍衛們手中握着長槍問道。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兩個侍衛疑心大起,他們商量着,「你過去看看。」
其中一個走開後,流年又將另外一塊石塊丟向相反的方向,那個留在原地的侍衛也被吸引住了,然hòu 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流年抓住時機,三步並作兩步,運上輕功,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潛入到奇人府的內部了。
到了奇人府,裏面一派蕭條,偌大的院子一個人影兒都沒有,他四周環視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人,他撓了撓腦袋,想着人都去哪兒了?
差不多轉悠了好一會兒,流年才停了下來,幽幽嘆道:「沒想到奇人府裏面這麼大啊。」
「是誰在那裏?」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流年身後傳了過來。
流年渾身一怔,立刻警覺起來,轉過身,就看到一個穿着青色儒衫的男子正坐在大樹下,一臉饒有趣味地看着他。
流年看着男子,頓時響起了寧遠行說的窮酸書生相,這個人,不就是那個書生嗎?
「你是顏真卿嗎?」流年停在原地,聞着還懶洋洋地坐着的人。
顏真卿挑了下眉,道:「在問他人名諱的時候,應該自報家門吧。」
流年揚眉,沒有在意顏真卿的話,他不過是來充當一下信使而已,沒必要告訴這個人他的真實名zì ,他沒說話,反倒是向顏真卿走過去,打算確認他是他要找的人後,把信交給他後就了事的,他的腳剛剛邁出一步,顏真卿就笑了。
等流年回過神來後,人已經被一大群從天而降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流年大驚,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那些人手中都拿着長刀,一副躍躍欲試的模yàng ,要是稍微動一下的話,恐怕他就要被人給砍死了。
顏真卿雙手撐着地面上拖住自己的身軀,一副懶得要命的樣子,臉上掛着窮酸氣兒十足的笑容,吊兒郎當地笑着,道:「到了我們這兒,還請講個規矩。」
流年眉頭一皺,問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來到府上的客人的?」
「客人不都是要自報家門的嗎?連這點都做不到的,還談什麼客人?你說是不是,丞相大人派過來的信使小哥兒?」顏真卿笑嘻嘻道。
流年臉色陰晴不定,他判斷了一下雙方的勢力強弱,這些人單個的實力都不如他強,只是群起而攻之,還是有些難對付,再說了,說不定是友軍,打起來終歸是不太好的。
他不悅地看着在前方看戲一般的人,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來lì ,為何還要這麼做?」
在流年看來,這個落魄書生分明就是在找茬,都這個時候了,還敵友不分,也太過分了!
顏真卿卻沒那麼多顧忌,也完全不覺得現在的形勢有多麼嚴峻似的,說道:「這不好意思啊,在我這裏,自報家門是規矩,我雖然知道你是丞相的人,但還不知道你的名zì 啊。」
「我叫流年,這樣總行了吧!」流年煩躁不已,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臉不耐,他從懷中掏出寧遠行囑咐他送達的信件,道:「這是丞相叫我送的信,說是給一個看上去就十分落魄寒酸的,叫做顏真卿的書生的,要不要隨你們。」
顏真卿手一滑,落魄?寒酸?這個小子是存了心的來氣他的吧?
好在他是個十分有風度的,不跟人計較,他的目光挪到那份信上miàn ,黑色的眼睛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他笑着拍起巴掌來,對暗衛道:「好了,這位是客人,你們可以下去了。」
眨眼睛,那群暗衛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幾片還在空中飛舞的葉片,但是流年知道,那些人,肯定是隱藏着某個地方,正嚴密的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的。
流年臭着一張臉將落在自己肩上的葉片拂了下去,道:「你們奇人府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公主到底是怎麼管教你們的?」
顏真卿一動不動的,就等着流年將那份信封送過來,他幽幽說道:「我們奇人府的人,向lái 熱情好客,不過……也是因人而異的罷了~呵呵。」
顏真卿最後的兩個「呵呵」真是嘲諷以為十足,流年眼角狠狠一抽,對這個人沒由來的覺得不悅,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相衝吧?
他走上前去,將信交到顏真卿手上,道:「這個是我家大人命我親手交到你手上的。」
顏真卿拿過信,笑眯眯道:「替我謝謝你家大人,最近府上周轉困難,就不留你喝茶了。」
誰想喝你們的茶啊?!流年氣急。
這個人,就是存了心的想要氣他吧?這肯定是想讓他就範的陷阱!流年死死地瞪着顏真卿,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顏真卿這個時候大概已經死了不下百回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氣勢如虹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子,你怎麼還在那裏閒晃?說了陪老頭子我下棋呢?嗯?」
「哎喲媽呀!」顏真卿怪叫一聲,火燒屁股一樣,立即站了起來,根本不管跟前的流年,就要逃跑,誰知腳剛剛邁出去一步,就被流年扯住了衣襟。
他僵硬地轉過頭,就看到流年一臉陰險地笑着,說道:「那位老人不是在叫你嗎?」
「你!!!」顏真卿臉都快綠了。
老者也在這個時候沖了上來,扯着大嗓門吼道:「你這個混小子,不是說上個茅廁就回來嗎?整個過了這麼久都沒見你回來啊?!」
顏真卿趕忙安撫,剛才還從容淡定,看穿一切的裝逼樣,現在卻慫的這麼個鳥樣,道:「老爺子,那個……我,我剛才肚子疼,所以就耽擱了一下,您老見諒。」
「哦?是這樣嗎?」流年斜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顏真卿。
顏真卿一臉菜色地看着流年,咽了咽口水,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壓低聲音,道:「喂,你小子該不會賣隊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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