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浣的策劃團隊接了個很莫名其妙的展覽單子,客戶要求在市中心的世紀廣場展示自己的收藏品。莫名其妙的不是這個活動,而是活動所要展示的藏品。
想知道是什麼藏品嗎?
你們猜!
哎知道打死作者你們也猜不出是什麼的——是一套五行珠。
龍珠知道伐?嗯,五行珠跟龍珠差不多,除了集齊一套不能召喚神龍以外,連「地球上壓根不存在這種玩意兒」的尿性都是一毛一樣。
那麼問題來了,這套五行珠是從哪個次元來的?
作為這場活動的主要策劃,琴浣被偉大的領導嚴肅勒令與客戶進行友好溝通,必須把這破玩意兒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以防止這是一場來自於對手企業設計的陰謀詭計。畢竟這世上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傻帽的客戶了,竟然直接把所有錢款打入公司賬戶,連關於策劃案的具體要求都木有。哦不,嚴格說起來還是有一點要求的,那就是必須要琴浣參與並且作為主策劃人。
於是,一向在公司里當透明整天倒茶遞水叫外賣的琴浣拿着雞毛上台了。
對於琴浣來說,整件事情都透露着詭異。
這個莫名其妙的主策劃人,她一點都不想當!
她拎着手機,滿腹牢騷地聽裏面傳來的彩鈴聲。這客戶怪異得很,從下單付款到現在活動都快開始了,他竟然連面都沒有露。更重要的是,傳說的的五行珠捏?玻璃渣子都沒見一塊。不怪領導疑神疑鬼,跟假想敵勾心鬥角玩心計,實在是整個單子由內而外地蹊蹺。
當然了,如果是琴浣,她才不會接這種單子,所以她一輩子也做不上大領導大老闆。更何況這也不是她的人生目標,她的人生目標格外沒出息,不過就想有份餓不死的工作,有份不痛不癢的愛情,有個不大不小的家就齊活了。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依舊只有一份半死不活的工作而已。愛情還在來的路上不知道幾時到,家庭麼——孤家寡人算家嗎?
她早已對生活失去了渴望,從孤兒院邁入社會之後,她就認清了這個拼爹拼娘拼老公的時代。
彩鈴喧鬧地響了一串之後就戛然而止了,顯然電話被接起,對方沉默了幾秒,才緩緩吐了個「餵」字出來。
聲音沙啞極了,聽起來像是個干扁老頭子。
本着職業素養,琴浣極有耐心地把活動的進度報告了一遍,打完這個打太極才把話引到五行珠身上。
「……還有五分鐘活動就開始了,請問先生您什麼時候能攜帶本次活動的展品到達現場呢?」重要的是五行珠能到,你來不來無所謂。現在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她才懶得知道那是玻璃珠子還是眼珠子。
「我已經到了。」對方嘶啞的喉嚨里乾巴巴地蹦出這幾個字。
這話倒把琴浣驚了一下,直覺地從一樓的落地窗望出去,活動現場已經聚集了千把人,她哪知道哪個人是他!
「先生,麻煩請您到廣場樓一樓落地窗前來一下好嗎?您的展品將從這裏被推入現場。」琴浣有點不耐煩了。
對方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默不作聲地就把電話掛了。
琴浣愣愣地對着電話,柳眉橫豎!喵了個雞,好沒教養!
卻是過了沒一會兒,一個身穿白色t恤,頭戴灰鴨舌帽的年輕男人到了她跟前。手裏托着一個棗紅漆身的木匣子,不知道是不是琴浣的錯覺,那匣子在外面灑進來的陽光下,罩着層透明的光。不要問她既然是透明的光她是怎麼看到的,她就是看到了就是這麼嚴肅就是這麼確定!
男人的五官都藏在鴨舌帽底下,琴浣也沒興趣知道他長什麼樣,長得再好看,那嗓子一說話就跟拉大鋸似的,鬼才喜歡。
「您是……微生先生?」多麼罕見的姓,多麼罕見的怪人。
「是。」微生簡短地答了她一聲,把手裏的匣子遞到琴浣面前,連句客氣的場面話都沒有。
多麼有風骨的怪人,他以為他自己真的是上帝嗎?
好吧,他是客戶,他就是上帝。
琴浣忍住腹誹,把匣子交給身後的工作人員,然後看着他們將匣子緩緩打開,放到特製的防彈玻璃罩里,再然後在外面司儀的倒計時聲中,徐徐地推向場地中央。
一個怪異的想法突然竄到琴浣的腦海里,她對這套五行珠還真是有點好奇。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她扭頭,本想拉低身段恭請微生到現場一起觀賞,誰知道只是撞到他緊抿的唇線,她的這個想法就知趣地打消了。五行珠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他觀賞個毛線啊!
同樣讓她想不通的是,微生幹嘛要把五行珠亮出來?
整個單子果然是又詭異又蹊蹺。
琴浣只好禮貌性地對微生點點頭,就走出了一樓。
人頭攢動,在這樣秋高氣爽的天氣里顯得生機無限。琴浣對自己第一次親手策劃的活動還是相當滿意的,能夠吸引這麼多人前來觀摩,說明宣傳很到位。說不定自己真有什麼大才呢?她不禁心頭美滋滋的,把微生帶來的一點點不快馬上拋卻。
然而就在她即將沿着紅毯走向玻璃罩的時候,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尖叫聲突兀地在人群中響徹,琴浣抬頭望去,只見剛剛還摩肩接踵的人群都歪歪扭扭地倒了下來,一堆堆匍匐在地上,像各種顏色的蟲子蠕動在一起,每個人臉上都是痛苦而猙獰的模樣。
「怎麼回事?」琴浣冷不丁地白了臉色,想找剛才在現場的工作人員問情況,誰知道所有人都倒下了,連市民帶來的寵物大白汪都沒能倖免。
耳麥里傳來領導的嘶叫:「前面前面,琴浣前面……」話到一半,就變成了刺耳的電流聲。
領導們都躲在監控室看現場,他們並沒有受到影響。
原諒作者貧瘠的語言,完全沒辦法描述現場到底是怎樣的一塌糊塗。反正本書第一大主角已經蠢在了當場,在被電流聲差點刺破耳膜的時候,突然間看到有什麼五彩的東西「嗖」一下鑽進了她的身體。然後……然後……
然後她就跟所有人一樣變成了軟蟲一條,並且更加沒有骨氣地暈了過去。
但她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人,就算報不了,也想在暈前瞪死那個挨千刀的微生。他到底把什麼可怕的東西放出來展示了?
就見隱隱反光的落地窗後面,微生慢慢地脫下了鴨舌帽。一直緊抿的唇線在此刻噙了一抹笑,使他冰冷的表情有了片刻的柔和,竟然……竟然生得禍國殃民地美!
他的嘴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就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對,他憑空消失了,失了,了……
臥了個大槽!琴浣在心底大聲地罵。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974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