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之前已經清掃過了一遍,這次再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只得放棄。
陳文之後在屍骨的旁邊擺佈了一些壓制鬼氣的東西。然後帶着我們去了靈堂現場。
十里八鄉的村民都已經來了這裏,光喪宴就擺了將近三十桌。
我コ王琳琳コ馬蘇蘇三人手兒托腮百無聊奈坐在桌子上,陳文被村民纏着交談去了。
「打牌吧。」我想出個娛樂項目。
馬蘇蘇馬上來了興趣:「好呀好呀,我會鬥地主!」
王琳琳因為沒事兒做,陪我們玩兒了起來,不過她們倆的技術太差了,本來興致昂揚,幾個回合之後,就沒有半點興趣了,因為。她們根本不會!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們還是依舊玩到了晚上,夜裏十點多鐘,陳文帶着我們回屋。
屋子裏屍骨周圍擺佈的銅錢コ符紙都變得有些墨黑了,陳文說:「這就是怨氣影響的,小子,把你的血滴上去試試。」
雖不知什麼意圖,還是照做了,我將血滴在了頭骨的眉心上,不一會兒,血液就沒入了進入。
以前有滴血認親的方法,難不成這也是同樣的效果?
看向陳文,陳文一笑:「果然是這樣。」
「怎麼樣?」我問。
陳文說:「屍骨上怨氣附着着,如果是陌生人的血液,會被怨氣排斥,無法沒入。但是如果是至親之人的血液的話。就能沒入進入。這個人,應該就是你的姐姐。」
我就只有一個姐姐,我已經送她去了陰司,而且我的姐姐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這個女孩兒看起來明顯都已經好幾歲了,怎麼可能是她,就說:「不大可能吧。」
陳文說:「你可曾見過你姐姐的墳墓?」
還真的沒有見到過,不過農村夭折的小孩兒埋葬的話,並不會用棺材,隨便挖一個坑丟進去就好,最多不過在上面叩上一撮箕,所以嬰兒的墳墓,很難找到,基本看不出在哪兒。
將這裏嬰兒墳墓的情況跟陳文說了下,陳文回答說道:「或許,是你爺爺和王祖空兩人騙了所有人,你的姐姐跟本不是在小時候死的,而是跟你一起死亡的。死人衣可以矇騙陽間陰魂,而百鬼衣就像是聯名上書的奏摺,如果能湊齊百鬼衣的話,是可以跟陰司談條件的,我有一個假設,你要不要聽?」
當然是要聽的,問道:「什麼假設?」
陳文說道:「你和你姐姐都在你六歲的那年是了,但是,你爺爺和王祖空兩人做了百鬼衣,從陰司的手裏將你的命換了回來,捨棄了你的姐姐。昨晚在林中見到的那兩個小孩,一個是你的姐姐,另外一個就是你。」
這推斷也太驚悚了一些,不過還有一個很大的疑問:「附近村子裏的人都能證明,我姐姐是在我嬰兒時期的時候夭折的,並不是淹死在水潭裏的。」
陳文想了想說:「你爺爺他們的本事,製造假象並不是難事。」
這麼說來的話,林子裏面那兩個小孩兒的怨念,一個是我姐姐的,另外一個是我的。
陳文又說:「你的怨念還在遊蕩,你姐姐的怨念已經附着在了骨頭上,如果怨念不解決的話,是永世不得超生的,既然是你姐姐,而且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係,我建議你還是去陰司把你姐姐找回來,只有你姐姐當着這怨念的面原諒你了,怨念才能消失,你姐姐也才能去投胎。如果那兩個怨念不是你和你姐姐的話,你也可以向你姐姐求證我,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我姐姐已經原諒我了,不過我急着把她送到了陰司,陰司的鬼魂千千萬,我上哪兒去找這樣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女孩兒去?
另外就是,我的怨念呢?
「那我的怨念呢?」我問道,按照陳文的說法,我是死過的,但是現在又活了過來,卻對以前的事情記不清楚,哪兒知道自己的怨念是什麼。
陳文說道:「先別想這麼多,你姐姐不能投胎的話,肯定還在陰司遊蕩,陰司恐怖異常,她危險得很!」
這才剛從陰司出來,又要到陰司去,不過這次去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陳文雖然因為我在陰司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但是知道我的人並不多,知道我的名字的,更是只有那麼幾個。
他們記住的,大多都只是陳振邦和陳文,對陳浩這個名字,大多沒有什麼印象,所以,這次去陰司,一樣還是重頭開始。
陳文給定我的時間是三天時間,如果三天時間沒有找到我姐姐的話,不管成與不成,都要立即返回。
返回不了,他才會來救我。
到了土地廟前,我對陳文說;「我這樣下去太危險了。」
「恩!」陳文點了點頭,「沒事,如果你死了,我讓整個陰司給你陪葬。」
我很是無語,說:「我的意思是,你隨便給我個什麼判官啥的職位,我也能方便行事一些。」
陳文看着我一笑:「小子,不要老想着在我庇護下做事情,我只會幫你做你解決不了的事情,這種小事情,你需要自己解決,如你這樣,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活不了了?」
我笑了笑:「哪兒能死。」
陳文又說:「上次你在陰司行騙的手段,連我都佩服得很,事實證明,沒我你能做成事情。」
他都這麼說了,我只好背着行囊下陰司。
因為這邊的城隍已經認識我了,陳文不得已只能送我過去。
他們敢對我動手,可不敢對陳文動手。
因為我姐姐是在巴蜀那邊的土地廟下的陰司的,自然要趕到那裏去找他。
陳文將路線告訴給了我,然後轉身回了陽間。
等他走後,張嫣從扳指中出來,對我說:「陳浩,你不覺得陳大哥今天有點反常嗎?」
我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樣,今天他說話,行事都比平日要匆忙很多,幾乎是當時決定,當時就讓我來了陰司。
不過張嫣這警惕性太高了一些,她不提醒,我還沒發現。
「可能是他要解決什麼事情,才把我們支開吧,他不會遇到麻煩的,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我說。
陰司沒有交通工具,一切只能靠步行,不過陰司的交通系統跟陽間很不一樣,每一個縣之間都是獨立的,如果想要從這個縣進入另外一個縣,需要到各個縣之間的驛館去通報,有了文牒後,行走陰司的官道,可以節約很長時間。
上次我們就吃了這個虧,跟那副司殿還有城隍直接步行,沒有從陰司的官道行走。
到了奉川陰司驛站,跟這裏看守的陰差說:「我們要去巴蜀。」
陰司卻看着我們,說:「你是陰司官員?不是陰司官員,不能從驛站過去。」夾低麗巴。
這裏還要陰司的官員才能過?倒是第一次聽說。
難道我才結束了騙局,現在又要開始行騙了嗎?
不過身上沒有任何文書了,連之前的通關文牒都已經給了別人,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了一疊陰陽錢,說:「我跟巴蜀的靳寒首領關係不錯,還麻煩通融通融。」
這倆陰差撇了一眼我手裏的陰陽錢,不屑一顧:「要是過去,你在那邊闖出什麼禍事來,我們可負擔不起,不行。」
我再拿出了一疊來:「不會的,兩位請放心!」
這倆陰差明明心動了,不過卻貪得無厭,繼續說:「不行!」
我身上沒帶陰陽錢,上次陳文留下的那些,都還在酆都城裏面,見他們還是拒絕,我笑了笑:「真不行?」
他們見我語氣有些冷冽,瞥了我一眼:「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可不要在這裏鬧事,不然打死你。」
「嫣兒!」我喊了聲。
張嫣對我點點頭,直接上去,抓住這兩人就給丟了出去。
我到旁邊簿子上寫下了『陳振邦,奉川』幾個字,然後走到了寫有巴蜀兩個字的一木門前,推開門,竟然是蛇蠱婆一族的山丘下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0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