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劉備打量着身前的女子,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目光閃動間,露出幾許淫光。
再看被他稱為小娘子的女子,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怯生生地那裏,目光低垂,不敢與劉備對視。
此女相貌絕品,身段窈窕,因為年齡的緣故,更有一種青澀的柔弱感,頗使人憐愛。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此女的皮膚實在太白,堪稱到了膚如凝脂的程度!
「回使君,妾身張氏。」少女低聲答道。
「張氏……」劉備有些驚訝道,「你與張孟卓是何關係?」
「正是家父。」張氏低聲答道。
原來是張邈的閨女!
劉備有些震驚,眼中的光芒卻更盛了。
「咳咳……」
這時候,一旁傳出張恆的輕咳聲。
劉備有些尷尬,便只好將目光從張氏身上收回來,卻還有些戀戀不捨。
劉大耳,你冷靜點!
張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道:「玄德公……還請自重。」
一聽這話,劉備頓時不樂意了,扭頭瞪了張恆一眼。
「子毅,你這話說的,我怎地不自重了?」
張恆徹底繃不住了,看向劉備的目光滿是古怪,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是是是,你都盯着人家看了半天了。
目光恨不得將人家給生吞活剝了,你的確很自重!
饒是以劉備的臉皮,也被張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尷尬地撓了撓頭。
「子毅,我看此女不錯,等回到徐州後,便讓她去我府上當個婢女吧。」
切,裝什麼裝!
張恆心中對劉備鄙夷到了極點,嘴上卻淡淡笑道:「玄德公若是看重了此女,直接納入房中就是,何必這般欲蓋彌彰!」
此言一出,一旁的群臣差點沒笑出聲來,都憋得異常辛苦。
還得是子毅啊,這種話都敢說。
「誰欲蓋彌彰了,子毅休得胡言!」劉備如何看不出張恆眼中的揶揄,頓時惱羞成怒。
「是,下官知錯。」張恆拱手道。
劉備這才滿意地哼哼了一聲,「此事就這麼定了。」
張恆卻笑道:「玄德公,此女可納入房中,便是當個夫人也無不可,卻不適合入府為婢。」
聞言,劉備立刻又瞪了張恆一眼。
我要此女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
大庭廣眾之下,非要讓我難堪是吧!
張恆心中快要樂開了花,臉上卻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玄德公容稟,此女乃張邈嫡女,門第雖不甚高,玄德公也不妨納之,可安張邈之心。」
此言一出,劉備頓時咂摸出味道來了。
袁紹的大軍一旦敗走,張邈和袁遺應該會投降。
如果自己能納了他的女兒,而且還是個側室夫人,多少也能讓張邈安心,倒是免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歷史上,因為恐懼降而復叛的事情多了去了。
一念及此,劉備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如此說來,自己這不是一己私慾,而是為大業做出的犧牲?
「子毅此言,倒是有些道理……」
劉備微微點頭道,還在保持着他那點可憐的矜持。
這時,荀攸和陳宮也笑得差不多了,走上前拱手道:「長史所言甚是,臣等附議!」
「唉,罷了。」劉備一擺手,滿臉為難道:「既如此,我便勉為其難納了此女吧。」
「主公英明!」
眾人強忍着嘴角的笑意,拱手拜道。
說起來,張邈的女兒年齡雖小,卻也是個聰慧女子,自然明白自己的處境。
若順從了劉備,不僅自己性命可保,興許連母親幼弟的性命也能保住,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劉備面前。
「承蒙使君垂憐,妾身能入府伺候使君,亦是三生有幸!」
「小娘子請起,請起!」
劉備趕緊伸手將張氏扶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燦爛菊花。
劉大耳果然還是喜歡膚白的娘們兒啊!
張恆心中惡意揣測着,臉上的笑容更開心了。
本來俘虜這玩意兒,就相當於可以隨意處置的戰利品。
這是這時代的共識,就算對城中的張邈袁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老婆兒子能給你留着就不錯了,一個女兒實在無足輕重。
這丫頭能被劉備收入房中,也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在關羽率軍出征的這幾天,張恆也沒閒着。
雖然不打算強攻定陶,但勸降工作,可以先進行着,也算給城中敵軍打一記預防針。
於是,那些陳留城中捕獲的俘虜們,就排上了用場。
今日張恆特地命人將全部俘虜帶了上來,打算甄別身份,先派出去一波往城下勸降去。
怎料工作還沒展開,劉備卻來了。
他本來也沒什麼事兒干,只是單純來張恆這裏逛逛,恰好就看到了張氏。
頓時就挪不開眼了!
就像曹操喜歡人妻一樣,劉備卻偏偏喜歡皮膚白皙的女子,主打一個蘿蔔青菜,各有所愛。
於是,就有了眼下發生的這一幕。
「子毅,繼續吧。」
合法合規地收穫了一個小美人,劉備心情大好,便對張恆笑道。
張恆點了點頭,往後一招手,命人將張氏帶了下去,才又繼續篩選了起來。
張恆向來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這些人一路隨軍前來,日子雖然清苦了些,卻都毫髮無損,因此對張恆的感官還不算太壞。
聽聞要前往城下勸降,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
當然,也有那麼幾塊硬骨頭,表示自己寧死不屈。
比如張恆眼前這位,袁遺的公子。
「要殺便殺,要我去勸降,卻是休想!」
面對張恆的請求,袁倫脖子一梗,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張恆一挑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袁公子,隨後笑了。
「公子不肯勸降?」
袁倫冷聲道:「哼,想要我行此不孝之事,卻是休想!」
「公子好骨氣!」
張恆忍不住對袁倫豎起了大拇指,隨後卻把目光放在了袁倫身後的兩個女人身上。
一個女人三十歲少許,正是袁遺的續弦郭氏。另一個,則是袁遺的老母何氏。
思索了一會兒後,張恆扭頭向陳宮道:「公台,煩勞你寫一份和離書過來。」
陳宮一愣,有些不明白張恆的意思。
不僅是他,就連跟着脖子站在院中的袁倫也愣了。
張恆笑道:「咱們的袁公子不願勸降,城破之日,袁伯業便是有死而已。既如此,兩位夫人卻是不好安置,還是趕緊改嫁了吧。」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特別是袁倫,眼珠子都綠了!
「張子毅,你如此惡毒,簡直枉為人子!」袁倫指着張恆,歇斯底里地大罵道。
張恆雙手一攤,滿臉無辜道:「公子此言差矣,令尊既死,依照我徐州律令,令堂的確是要改嫁的。至於令大母,想必公子大父也故去多年了,也一併改嫁了吧。」
「你……」
袁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膛劇烈起伏着。
再看他身後,何氏和郭氏早已緊緊抱在了一起,臉上神情無比恐懼,身體只剩下顫抖了。
不僅如此,就連陳宮等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情不自禁離張恆遠了幾步。
漢代女子再嫁的確普遍,但一般是年輕女子。
當着人家兒子的面,逼人家繼母甚至是祖母改嫁,這等驚世駭俗之事,也只有他張子毅能做出來了。
見所有人都沉默了,張恆卻還不滿意,扭頭看着陳宮。
「寫啊,為何不寫。」
「子毅……這有些太過了吧。」陳宮苦笑道。
「公台此言差矣,時下戰亂不止,人口凋零。寡居婦人實在太多,若不令起再嫁,難道全由州府供養?人口又如何增加?
袁伯業身為朝廷官員,卻願為天下人做個表率,真乃我輩楷模!」
陳宮:……
「噗!」
在袁倫聽起來,張恆這番話的每一個字,都是對他莫大的羞辱。
聽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往後倒去。
「阿倫!」
繼母郭氏驚呼一聲,趕緊扶住了兒子,才沒有讓袁倫摔在地上。
一時間,場中鴉雀無聲。
徐州群臣再度沉默,看向張恆的目光更加無語了。
而一旁的俘虜們,則是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張子毅太可怕了!
何氏更是老淚縱橫,哭泣叩拜道:「老身願意前往城下勸降,還請長史放過我孫兒吧!」
張恆卻看都沒看她一眼,還是將目光放在袁倫身上。
「袁公子,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否願意前往城下勸降?」
「小人……願往。」
望着張恆平靜的眼神,袁倫心中打了一個哆嗦,有氣無力道。
我這口活兒,二十年的功力,你擋得住嗎!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下賤!
張恆這才滿意地笑了,快走兩步,趕緊彎腰將何氏扶了起來。
「老夫人請起,晚輩如何能當得起您這般大禮,快快請起,莫要折煞了晚輩!」
眾人再度無語,連劉備都忍不住捂住了臉。
子毅也太……
張恆又扭頭看向剩下的俘虜,所有人立刻打了個寒顫,齊齊跪倒在地。
「我等願往城下勸降!」
「我等願往城下勸降……」
張恆笑着點了點頭。
「有諸位忠義之士相助,必能兵不血刃拿下定陶,免去一場刀兵之禍,皆諸位之功也!」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5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