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的張恆,又哪裏知道劉備和群臣正在州府中門對狙。
更不會知道,他們狙着狙着,卻忽然一直對外,跑到自己家裏來了。
此刻的他,還正沉浸在夫妻團聚的快樂之中。
在準備開宴的這點兒時間,張恆吩咐李叔給賈詡、張繡、陰婷等人安排了住處,又回到後宅,準備沐浴換身衣服。
見狀,荀采趕緊將陰蟬放下,跟了上來。
荀采和小陰蟬好一番親近之後,母女二人雖然還談不上多親近,但好歹最基礎的關係已經確立了。
母親這個詞兒的輪廓,漸漸重回到了陰蟬腦中。
「子毅,妾身在此謝過了。」
房中,荀采伸出纖纖玉手,幫張恆脫下衣服的同時,又滿臉認真地道了句謝。
咱們之間還用這個?
張恆本想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轉念一想,卻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這就完了?女荀有所不知,我趕到南陽之時,陰氏家主已被袁術拿下,準備夷滅三族。你可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力氣,才將陰氏一門救下。」
荀采哪知道張恆誇大其詞,當即動容道:「竟如此兇險?」
張恆立刻趁熱打鐵道:「那是,我辛辛苦苦才將阿蟬救下帶了回來,你怎麼能只動動嘴皮子,多少得表示些誠意吧。」
荀采一想也是,便笑着問道:「那子毅想要妾身如何表達謝……啊!」
話還沒說完,卻見張恆忽然一扯,將荀采拉入了自己懷中。
感受着張恆身上傳來的熱情,荀采不禁面色一紅,嗔怪道:「子毅,你幹什麼,眾人可都在外面等着呢!」
「距離開飯還有些時間,咱們倒是可以趁此機會,深入交流一番,女荀以為如何?」
「什麼深入交流?」荀采一臉茫然道。
張恆開車失敗,不禁有些無奈,趕緊附在荀采耳邊說了兩句。
「不行!」
聽完張恆的要求,荀采瞬間臉紅到了耳根,連連搖頭拒絕道。
「當真不行?」
「不行!」荀采堅決不同意。
「那女荀之前說的報答,難道是虛言不成?我本想給個你表現的機會,誰知你卻不願,罷了,罷了……那我去找昭姬去了。」
說着,張恆作勢就要起身離去。
「等等……」
張恆急忙扭頭,「夫人還有何吩咐?」
荀采的臉更紅了,滿心氣惱地瞪了張恆一眼,伸出了一根纖纖玉指。
「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聞言,張恆立刻咧開了嘴。
有些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此言當真?」
「哼,我何時騙過你!不過昭姬那邊,還得你自己去說。她若不同意,便怪不得妾身了。」
「那是自然,我自去求她便是。」
張恆大笑道,同時撲了上去,在荀采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相比荀采,蔡琰那小姑娘簡直不要太好騙。
「都多大人了,還沒個正形,快脫下衣服,我好服侍你沐浴。」
荀采擦了擦臉上的口水,有些無奈道。
半晌之後,換了一身衣服的張恆,重又回到了廳堂。
倒是蔡琰,這個張恆印象中好騙的小姑娘,目光輪流在張恆和荀采身上掃視個不停,想要看出個些什麼。
不多時,隨着飯菜端了上來,張恆的接風宴正式開始。
一路風塵僕僕,張恆也實在是餓了,也懶得顧及什麼禮儀了,招呼眾人一聲,便開始往嘴裏塞東西。
不得不說,還是家裏的飯菜最有味道,畢竟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廚子。
可還沒剛吃幾口,就聽到外面一陣喧譁。
張恆眉頭一皺,正欲派人查探之時,卻見李叔急匆匆走了進來。
「郎君,劉使君駕臨!」
聞言,張恆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李叔。
讓你別搞這麼大的陣仗,這下好了,被劉大耳知道了消息,自己連頓安穩飯都吃不上了。
而且以那傢伙的脾氣,吃飽喝足之後必然要拉着自己絮叨撒歡,又不知要耽擱多少時間。
但事已至此,張恆也不能將劉備拒之門外,便放下筷子,準備起身前去迎接。
可還沒等他有動作,外面就傳來一陣豪邁的笑聲,聲音之大,幾乎要震落房頂上的灰塵。
緊接着,劉備那如人猿泰山一般的身影,快速出現在了林朝的視線之內。
嗯,半年沒見,劉大耳好像又胖了。
「子毅,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卻連我也一起被蒙在鼓裏,端的是不厚道啊!」
劉備三步並作兩步走入大門,見到張恆的那一刻,嘴差點咧到後腦勺去了。
張恆立刻率眾走了下來,向劉備拱手道:「參見玄德公!」
「咱們兄弟許久未見,豈用如此虛禮!」
劉備擺手笑道,隨即便一把拉住了張恆的手。
我就知道……
張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果然,劉備立刻施展出了他的最強控制技——把臂同游!
縱然早有預料,但奈何劉備已將這招練得臻至化境,張恆根本逃不脫。
「玄德公,恆倉促歸來,正欲更衣之後前往拜見……」
「不必解釋,我來見你也是一樣的。」劉備笑道,「今日府上為子毅接風洗塵,不知做了什麼好吃的?」
張恆忍不住再次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蹭飯的。
罷了,不過是再添一副碗筷的事。
張恆對李叔使了個眼色,準備讓後廚再弄幾個菜過來。
可李叔剛轉身離去,就見庭院中一陣騷動,徐州群臣魚貫而入。
「見過長史!」
以荀彧為首的眾人對張恆拱手行禮道。
「這……」
張恆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劉備大笑道:「方才我與眾人正在州府議事,聞你歸來,群臣皆極力請求前來看望你。哈哈……想不到子毅在咱們徐州居然有如此人望,倒是讓人羨慕啊!」
「主公英明,聞長史歸來,下官等人不勝歡喜,特來看望!」
眾人皆笑着附和道。
望着腆着臉前來的眾人,張恆無語之極。
去他娘的人望,老子不要,誰愛要誰要!
想蹭飯直說就是,還找這些藉口做甚。
「玄德公……」張恆苦笑道,「非是恆不願招待,只是這麼多人,府上並不曾準備這麼多吃食。還請諸位暫且回去,下午州府再見。」
「不礙事,不礙事,便是現做也來得及。」禮部尚書簡雍笑道,「下官與長史多日不見,倒是想念得緊,正好趁此機會敘敘舊,也是一樁美事。」
誰要跟你敘舊啊!
張恆瞪了簡雍一眼,最壞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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