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李斯文的聲音,眾人同時笑了,陳小童剛剛的陰霾也似乎一掃而空。
肆虐的說道:「看來對付商人還是要來商人這一套,李斯文,你也有怕的人啊!我告訴你,你就等着吃牢飯啊!」
「你誤會了,我不是怕,只是覺得你沒必要浪費時間。」李斯文看了一下手錶:「陳公子,我說過,你壓不住我,更關不住我。」
陳小童暗暗咬牙,字字如刀的蹦出一段話:「李斯文,老子從來不信邪,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你腦子好使我認了,但接下來,你拿什麼和我斗。」
「拿他的聲譽,拿他的成績,拿他的人品,拿他在各省受災時可以站出來捐款百萬,這些足夠嗎?」
一聲鏗鏘有力的質問突然出現,眾人這時候才發現,門口竟然站着五個人,帶頭的西裝革履,四十多歲,正是多日不見的陸書航,在他身後跟着是齊州#局局長田剛,齊州一把手劉文樂,齊州二把手范市范兆強,齊州三把手王尚春。
趙振興本來打算呵斥這幾人,可看清來人之後,瞬間傻了,兩條腿都有些軟了,因為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了。
許三奎等人也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心中暗自打怵,齊州這些政界大佬同時出現,到底是因為什麼?尤其剛剛的那句話,是在幫李斯文嗎?但不應該啊,按照陳小童的身份,這些大佬應該巴結才是,怎麼可能幫李斯文呢?大家一時間已經摸不清頭腦了。
陳小童除了劉文樂沒有見過,其他人他都見過,甚至還吃過飯,但看着幾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皺着眉頭道:「怎麼?你們幾個也想來湊熱鬧嗎?」
陳小童的聲音有恃無恐,畢竟他爸位高權重,他最不怕的就是這些政客,所以他的反應和其他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這一聲詢問過後,眾人並未說話,而是同時看向了領頭的陸書航,後者冷着臉看了一眼李斯文,當看見對方臉上的傷時,神色明顯凝重,語氣比剛剛的質問還要深沉。
「你打的?」陸書航看向陳小童問道。
「你特麼誰啊?」陳小童聽見對方語氣不善,心裏很是不爽:「剛剛進來那個屁也是你放的吧。」
「你不回答,我就當是你打的了。」陸書航話音剛落,一巴掌甩在了陳小童的臉上。
「啪!」的一聲,力道十足,差點給陳小童扇了個踉蹌。
這一巴掌,讓審訊室瞬間陷入死寂,因為誰也不敢想像陳小童竟然被打了,這個生長在皇城根底下權勢滔天的公子哥被打了。放眼整個華夏,有幾個人敢這麼做?即便是有實力,也未必想惹這樣的麻煩吧?
「你你特麼敢打我?」陳小童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這比李斯文的挑釁來的還要激烈,而且激烈的多,他甚至不假思索的直接揚起了手裏的槍,不過手還沒舉起來,就被田剛一把鎖死。
而陸書航的怒火還沒有結束,對着被控制住的陳小童又是一巴掌,力道比之前的還要大。
「你」
陳小童聲音顫抖。
「你什麼你?我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這個紈絝子弟,好好的大飯店不去經營,跑齊州來撒野,你真當沒人治得了你?」陸書航說完,又是一巴掌。
「啪!」
這第三巴掌下去,陳小童的嘴角都被扇出血了,只聽陸書航繼續道:「陳小童,你記住,這三巴掌是我替你爹教育你的,如果你再敢放肆,我絕不會輕饒你。現在知道李斯文拿什麼和你鬥了吧?」
「有種有種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陳小童咬牙切齒,使勁甩着田剛,卻怎麼也甩不掉,繼續放狠話:「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老子一定會和你們算賬。」
「哼!」陸書航輕哼一聲,拿過范兆強遞來的手機,按了個號碼,片刻後他對着手機道:「老陳,齊州的事就不用我和你細說了吧?我幫你教訓了一下你兒子。這小子野的很啊,我看在華夏全會之前,你還是最好別讓他離開家門了。」
「不用這麼客氣,今天的事就算了,但千萬別再有下一次。」
「好,我把電話給他。」
陸書航幾句話下來,所有人都傻了,談話的內容不僅說明他地位很高,就連陳小童的父親也要客客氣氣,甚至當聽見陳小童被教訓,反過來還要感謝陸書航。
就連囂張跋扈的陳小童此刻也徹底呆滯了,甚至連接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田剛則拿着電話遞到了陳小童的耳邊。
「爸!」
「好!」
「好!」
「我知道了!」
陳小童顫顫巍巍的回答了幾個字,當電話拿開之後,田剛也放開了他的手臂,他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地,田剛只能再次把他扶穩。
此時的他,心裏複雜的如同一團亂麻,他不敢想像,人生的第一次挫敗竟然來自齊州,而且敗的如此徹底。
從出生,到上學,再到出國,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是在眾星捧月下完成的。
在他的世界裏,他就是主角,所有人都是圍着他轉的配角,所以他有着藐視一切的權利。
無論是金錢,還是女人,只要他想就一定會到手,甚至不費吹灰之力,這也是他對鄭嘉遇報復的原因。
他的世界早就狹隘到只有自己。
可是當李斯文出現,一切的平衡都被打碎了,這個名不經傳的商人,一次又一次觸碰他的底線,觸碰他的傲慢,當商業手段失效之後,他決定用政界手段來對付這個人,因為這是他無敵的領域。
結果呢?他的主場,他的佈局,卻成為了李斯文炫耀的資本,哪怕在他近乎無敵的領域,也給了他當頭一棒。
這個李斯文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人幫他?為什麼每一次危急關頭,都會有人站出來。
陳小童不明白,甚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陸書航口中的聲譽和人品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可以重要到這些人不顧一切的對付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陳小童才能聽見周圍的聲音,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的身上,仿佛這一刻他才是那個笑話。
「陸叔叔,對不起。」陳小童深深地鞠了一躬,這是他爸的安排,他不敢不從,哪怕他有多麼的不情願,也要低下高傲的頭。
「態度倒是不錯,但我覺得你不應該只和我道歉。」陸書航雙手背在後面,表情凝重。
「陸叔叔您您是讓我和他道歉嗎?」陳小童顫抖的反問。
「難道不應該嗎?」陸書航嚴肅的道:「上面三令五申,鼓勵私營企業,西遊集團是我們齊魯省重點扶持對象,你將西遊集團的老闆抓來,知道影響多大嗎?這短短的五個小時,西遊的損失數以萬計,我不讓你登報道歉,已經是在給你爸爸面子了。」
陳小童聽罷,稍微猶豫了幾秒,然後看向李斯文道:「對不起,我不該因為點私人恩怨把你抓來。」
「陳公子,我說過,你壓不住我。」李斯文慢慢地抬起雙手,田剛會意,連忙對着趙振興吼道:「還不把手銬打開。」
趙振興嚇的一邊道歉一邊打開了手銬,陳小童則咬着嘴唇點了點頭,他的嘴唇已經咬破了,但卻忘記了疼痛。
「李總,我栽了,有機會來京師玩。呵呵!」陳小童放下一句話,便向外面走去,這句話多少有些威脅的意思。
而李斯文並不在意,直接叫住了對方:「陳公子,我一定會去,但去之前,我奉勸你一句,走點正道,我可不想到京師的時候,去牢裏見你。」
眾人只覺得李斯文這句話是針對陳小童的威脅,孰不知,幾年之後,陳小童真的因為貪污被判了刑,至於能不能再一次見到陳小童,李斯文也不敢確定,但他確定的是,京師的市場早晚一天會被他打開。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麼?滾蛋,不好好經商,在這裏湊什麼熱鬧?營業執照都不想要了是嗎?」見陳小童已經離開,田剛對着商會的眾人呵斥了起來。
這些人早都嚇傻了,從陸書航扇陳小童的時候就已經失魂落魄,此刻聽見田剛的聲音,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一個個灰溜溜的,千言萬語都形容不來他們此刻內心的感受了,可能只有四個字最為貼切,觸目驚心。
所見之處,所經之事,足夠讓他們這輩子都忘不掉。
審訊室內,陸書航拿出一張手帕遞給李斯文嗎,輕聲道:「兄弟,老哥來晚了。」
「你要再不來,我就撐不住了。」李斯文接過手帕,擦着自己臉上的血漬:「等了你五個小時,我就納悶了,你是騎自行車從曹州趕來的嗎?三百公里,走了五個小時,你是王」
李斯文差點脫口而出,陸書航也察覺出了這話不對味,一拳頭砸在李斯文的腦袋上:「你個臭小子,還敢和我抱怨了。」
「嘿嘿!開個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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