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港城的賭場都能和國內那位扯上關係?這.這真的是」
剛子聞言後條件反射般地站起了身,看見身旁王純良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才算冷靜了下來,便又坐了回去追問道,「快說說,他們之間具體是什麼關係?」
「後生們,若還想聊下去的話,請把你們身上口袋翻過來給我看看,然後再把手機都拿出來也讓我瞅瞅。」
王純良和趙剛照做之後才明白原來老頭是要檢查他倆有沒有開錄音設備。
這人還挺謹慎的,和那個阮少岩確實是一家人。
也難怪兩人可以在賭場人眼皮底下互通有無這麼多年也沒有暴露。
老頭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之後,半眯起眼睛,緩緩地回憶道:
「少岩可能是對我不夠放心,也可能是怕我知道得太多會惹火上身,所以起初的時候他並沒跟我說起過這些。可隨着後來幾乎每天都來我這洗澡,接觸的多了,他偶爾會透露一些內地的情況給我。也是在那時,我才知道原來少岩是犯了事才逃到的這裏.」
「等等,他有沒有和你說具體犯了什麼事?」
面對王純良的突然打斷,老頭睜開了眼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這還需要他告訴我麼?一個金融從業者,還能犯什麼事,當然是和錢有關的了。在銀行跟錢有關的,無外乎貪污受賄再加上騙貸洗錢」
這番回答讓王純良和趙剛對其刮目相看,這老頭有點東西,絕非表面看起來這麼愚鈍。
「那他有沒有提起過是誰在背後主使的?」
「王小子,你問這個的話,我可就沒法繼續和你聊下去了啊。」
「為何?」
「少岩昨晚曾說過,如果你不知道幕後的主使是誰,那說明你還沒查到那兒,壓根就不是可以救他的人.」
「姜老闆?」
老頭聞言沒有做出回應,不過剛才那番打算拒人之千里之外的表情迅速消失不見:
「直接給少岩下達指令的那人姓吳,據說後來在什麼銀行做了大官.」
「吳董事長.」
一直在聚精會神聽着八卦的剛子脫口而出,老頭也沒搭理他,繼續說道:
「聽我那侄子說,他當初受姜老闆脅迫,幫其從銀行里吞下了巨額資金。雙河省經濟落後,地下錢莊也少,根本吃不下這麼多錢,所以他開着麵包車用了三十餘趟才把錢拉到了沿海地區的地下錢莊,最後轉移到了境外.」
難怪前世司法機關認定阮少岩是主謀,因為這一系列轉移錢款的行為都是由他完成的。
不得不承認,那位姜老闆還真的是非常謹慎。
王純良突然打斷道:
「等下,為了不引起巡邏警的注意,每次麵包車所裝錢款有限,往返三十餘趟的話最多也就十億不到吧。這麼一來,還剩下了大半」
老頭摸出了一根香煙,點上後深深吸了一口,回答道:
「那麼多錢又不是一次性吞下來的,那是一個長年累月的過程,轉運起來自然也就進行了多次。在途中正好遇到了『新世紀嚴打』,關於這個,你們倆應該知道的,在那之後沿海這邊的地下錢莊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通過地下錢莊洗錢的方法自然也就被迫中止了,至於剩下來的那20多億人民幣.」
老頭又吸了一口香煙,賣了個關子:
「每個老支行行長心眼都多,少岩在替姜老闆轉移錢款的時候給其中幾個箱子裝了定位器。也正因為於此,他才知道了剩餘這些錢被轉移去了何地。」
「哪裏?」
「河東市某個小區的三棟住宅內。」
嘶——
這不是《人民的名義》裏的劇情麼?!
「當然這都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估計應該已經通過其他手段轉移出去了吧。」
老頭唏噓了片刻,繼續說道,「雖然少岩沒有跟我細說他是如何躲過姜老闆安排的監控逃到了港城,可想來一定非常不容易。」
「確實,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43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