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還在翻滾,兩人對碰一招,不過都沒有真的下手。
兩人自知要是下手,對面的也必定動手。
春秋本在上一次異能戰鬥中積累的經驗就足,自然能想明白。
紫袍更是不傻,旁邊還有個鬼神聯盟虎視眈眈,現在要是以命搏命,那才真是傻子。
二者都是千年的狐狸,心中打着算盤互懟着。
但臉上卻無真情流露,只是一碰極分。
而後的春秋,給一旁的某人打了個眼色,再次沖了上去。
紫袍抽身再次往後退去,背後的衣服鼓脹而起。
本是平平無奇的衣服,那一刻硬如鋼板。
在春秋閃進的同時,紫袍把後背對準了春秋。
隨着春秋的數拳落下,紫袍膨脹的衣服碎成了無數片。
散落一地的同時,紫袍也高一腳低一腳的退了出去。
這時一旁看戲的小少爺錢渤航立起眉毛笑笑。
手中的畫卷無聲無息地打開一點,向地上滑去。
動作很小,速度極快。
紫袍忙於奔命,春秋只顧搏殺,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微不足道的事情。
經此事後,兩人又纏鬥在了一團。
靈力到處碰撞,高手的餘威一波波轟擊的四方的地面。
春秋幾乎力截,心中大罵。
一面想着紫袍的不好對付,一面說着鬼神聯盟不上勁。
紫袍幾乎相同,只不過對象不一。
再次搏殺幾招,地面陷下去幾米。
不過幾時春秋的威勢已入風燭殘年。
看意思只剩一身蠻力,靈氣不剩半點。
紫袍危險的眯起眼睛,心中不屑冷笑。
看着春秋潛力已收,後力無起的尷尬模樣,毫不猶豫的出了手。
伸出五指猛扣向春秋的臉皮。
春秋慌忙時,用雙臂橫豎一擋。
隨着一聲悶想,春秋被第一次遠遠的擊飛。
似一隻折了雙翅的大雁般一頭扎入地面。
紫袍呵呵一樂,抽伸向遠處疾馳而去。
他並不是江湖上初出茅廬的小青年蛋子了,這種事情他看得清楚。
春秋也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要是這麼簡單就解決了,絕對是異常反應。
他現在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春秋反應過來時,也有後招支持。
現在沒人更能明白自己有多冤,先退走才是正事。
心中所思所感,腳下又快了幾分。
幾乎身體撞入了虛空,閃爍於各個陸地之間。
另一面果然不出紫袍所想,事情如這般。
春秋那個剎那是悽慘的,是不在高手之列的。
可他也早有準備,那個瞬間已過,全身氣息就被他強制收入體內。
接着手中突兀的出現一顆丹藥,塞入嘴中。
之後的幾秒,身體內的氣息慢慢平穩下來,逐一的排出毛孔。
原本能造成內傷的局面漸漸緩和,直至消失。
不過春秋也沒大意,這是他在上一次異能戰鬥中積攢下的經驗。
又多休息了片刻,保證身體無礙後才站起。
看遠遠的只能看見一個黑點的紫袍,春秋咬牙切齒。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紫袍逃出,不然必受所害。
想着自己的證據,再想紫袍的證據。
琢磨了久久,推演了幾次。
可自己一方的圓滿勝利總是不大的,除非有奇蹟降臨。
最容易出現的結局就是不了了之,或者是打一個迷惑不清的官司。
這都不是自己亦或者是鬼神聯盟能看到或想看到的結果。
自己想看到的是身後的勢力崛起,是神龍的一潰千里。
自己不說站到世界之巔,也不想讓其餘超級組織站上世界之巔。
竟想到如此,春秋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快步走了幾步,從地上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一眼閉起來,一眼猛地增大。
他曾在上一次異能戰鬥中就是實力不凡的突襲好手,還有幾次優越的成績。
期間用石頭這一招就佔過大多數。
對於這一招情有獨鐘的同時信心也大增,當握上那塊石頭時,好似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本已跑得不見的紫袍人影,與春秋眼中快速縮進在縮進。
那一刻好像春秋眼中的紫袍以幾個倍速的速度在不斷放大。
甚至連紫袍跑過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花一石都明明白白。
一點一點的靠近,最終眼睛的距離好像與紫袍的距離所重合了。
那一刻紫袍與春秋這兩個人本是老友了,在那一刻兩人心中都一緊。
遠方正在飛快狂奔的紫袍,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獵人的氣息鎖定了自己。
無論自己怎樣上蹦下跳,左躲右閃,都若似是一個好笑的小丑一樣。
自己甚至使用了土遁遠遁出數十米遠,但那股精確到極點的鎖定感還緊跟不棄。
紫袍腦中何等聰明,能不知這是春秋的殺招嗎?只是無力抵擋罷了。
而後面的春秋心中的那一響,也是在他戰爭中數百次用這招中唯一的一次巨震。
在鎖定那紫袍人影的同時,春秋心裏猛然縮緊就好像無數鋼針扎入心臟般難受。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紫袍人影比自己的靈力高過一些,自己想用這種方式解決他畢不可成功。
看着紫袍上蹦下跳的滑稽模樣,春秋苦笑着低頭了。
「他此時必是在感嘆自己像個小丑吧。」
「不過嘲諷的是,現在看着自己也很像個小丑啊。」
春秋不知是在回答老朋友紫袍的問題,還是自言自語着。
都說這中義為罪,但哪怕是罪,可只能守。
春秋心中千姿百態在那一剎那閃過,手中的石頭瞬間投出。
隨着一聲呼嘯,空間在那一微秒就幾乎被撕裂。
由於速度太快,石頭在半空劃出一道火星,道道火星。
接連化成一堆碎石,而後又經速度,又重新組裝。
從割裂到恢復如初,只是那個穿越只是一次高手也不以急也的衝刺。
投出石頭的春秋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有情有義有忠有對於老朋友的送別,隨後一下躺在了地上。
哪怕這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此時也不禁嗚咽起來。
都說天下無敵才是盡頭,但誰又知道三十幾年勾心鬥角的感情呢?
當初在神龍就與他刀鋒所對,互為尊重。
後又投靠破命會被紫袍嘲諷,不忠之狗。
西方騎士團着陸之戰,拉鋸之戰無一不是心機之戰。
現今回想起自己,勝數之少,敗數之多,心中如刀割斧剁。
這不是兒女情長,這也不是那些虛偽之詞,只是對於對手的恭敬尊敬。
靜坐了只待時間的結果便可,死與不死已經不重要了。
若死就還神龍之恩,報組織之情,也算解決一個心中大敵。
若不死,這也是天命,不到時候,以後大不了就再打幾場。
春秋昂着頭,躺在地上,五味雜陳。
一身蠻力也用去了七八成,現在全身如像癱瘓。
沒有個三五個時辰,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了。
聽着耳邊的風聲雨聲和那天上的雲海聲竟吃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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