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清醒過來的拓跋文昊,神情極其慘澹,眼中滿是灰暗絕望。
他急匆匆的趕回家族,就是因為抱着一絲希望,可現在幻想破滅,他徹底廢了。
他更沒想到父親拓跋戰會喪命,爺爺拓跋玄英會被逼得自廢修為。
「爺爺,難道我們真要咽下這口氣嗎?」
久久之後,拓跋文昊看向一旁的爺爺拓跋玄英,眼中滿是濃濃的不甘。
他知道他們拓跋家族這次是真跌落到了谷底,失去了翻身的機會,可這個結局他不甘心,他無法接受。
「不會,料理完你父親的喪事後,我會請西市蕭家背後的武道宗師出面,到時用白楓那小雜種的腦袋祭奠你父親的亡魂。」
看着神情不甘又絕望的孫子拓跋文昊,拓跋玄英面色極其陰沉。
想到白楓那小雜種當着自己面踩斷了兒子拓跋戰的心脈,他卻無能為力,甚至被逼得跪地求饒和自廢修為,拓跋玄英身軀再次輕輕顫動。
「難道那雜種也是武道宗師?」
看着眼中滿是憤怒和屈辱的爺爺,又想到廢了自己的白楓,他心中是更加憋悶。
「絕對不可能,最多是半隻腳踏了進去。」
拓跋玄英堅定地搖了搖頭,他接觸過好幾位武道宗師,自然清楚武道宗師是何種氣息,所以他堅信白楓不是。
聽着爺爺確切的回答,拓跋文昊心中再次升起一絲漣漪,氣息也順暢了少許。
與此同時。
返回鳳城的路上,白楓心緒依舊無法平復下來。
他沒想到殺害養父養母的兇手不止拓跋戰一人,還有武道宗師參與其中,而且被拓跋戰搶走的龍形玉佩,竟有四十九塊之多。
又想到自己的身世,白楓感覺一團迷霧籠罩着自己。
他心中有預感,自己真正的身世可能和那四十九塊玉佩有關,可現在線索中斷了。
看着手中已尋回的三塊玉佩,白楓深吸一口氣,心中下定決心。
如今鳳城許家和未婚妻許書音的麻煩已解決,現在等解決了答應三師姐的事後。
他就去祭奠養父養母,然後再去養父養母的家族一趟。
至於師傅所說的,讓他跟九位陰元濃重的女子結合,渡過九次死劫一事,白楓直接放在了腦後。
畢竟這事對他來說,可謂是極其艱難。
甚至比尋找拓跋戰背後那位隱藏的兇手武道宗師,和尋找另外四十六塊丟失的玉佩,以及弄清自己真正的身世都困難得多。
回到鳳城,白楓剛拿着文件袋從市民大廳出來,就看到一旁等候的楚天。
「白先生,一切都順利吧。」楚天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敬意,說着拉開了車門。
他知曉白先生前去蕭關拓跋家族一事,接到電話後,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如今看到白先生毫髮未損,他心中極其震撼。
「一切順利,麻煩楚大哥送我去許家。」白楓笑着坐進了車中。
半個小時後,白楓從車上下來,邁步向許家裏面走去。
許家內院,氣氛極其安靜壓抑,面色凝重甚至眼中不乏淚水的許家諸人。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後,身軀齊齊顫抖,眼中絕望之色更盛,全都不敢轉過身去。
「楓哥哥」
大廳內,同樣聽到腳步聲的許書音,第一時間看向門口處,接着奪門而出。
唰唰唰!
原本鴉雀無聲,身心齊齊顫抖,神情絕望的許家諸人,身軀再次一顫,齊刷刷扭頭轉身。
就連議事廳中,垂着頭宛如已經死去的許家老太劉鳳英幾人,也猛地抬頭看向內院門口處。
「怎麼可能?」
當看清門口的身影后,許家老太劉鳳英嗖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雙眼圓瞪如同牛瞳。
那站起來的時間,直接比平常顫顫巍巍起身的時間快了百倍。
啪嗒!
劉鳳英的拐杖也從手中脫落,直接砸在了地面上,儘管聲音不大,可讓諸人的身軀再次猛烈一顫。
「他…是…鬼嗎?」
許書音的母親蕭楠,指着門口處的白楓,整條胳膊不住顫抖。
許書山和其他人是目瞪口呆,嘴巴大張,塞下三個雞蛋都綽綽有餘。
許家所有人眼中都是驚訝、不可置信,覺得自己眼花看錯了,因為來人是前去了拓跋家族送死的白楓。
「楓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你沒事吧。」
撲進白楓懷中後,許書音眼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可臉上卻滿是笑意。
「傻丫頭,我不可能有事的。」白楓撫摸着許書音的腦袋,輕聲笑着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許書音再次甜甜一笑,迅速擦去臉頰上的淚水,整個人很是開心。
原本對于楓哥哥前去拓跋家族她是一點也不擔心,可看到二叔等人把奶奶的壽材抬了出來。
加上壓抑的現場氣氛,她心中也不由的發生了變化。
「說好事情解決了就來找你,肯定不能說話不算數。」
白楓嘴角浮出一抹笑意,他自然看到了院子中間擺放的棺材,可神情並未沒有多少變化。
「楓哥哥,謝謝你。」
看到大家都看着這邊,許書音臉頰不由一紅,忙忙站到了旁邊。
也就在這時,回過神的許家老太劉鳳英快步走上前,眼神上下打量着白楓,神情急速變化着。
「你沒去?」
深吸一口氣後,劉鳳英神情疑惑地看向白楓,眼中全是責備和不滿。
「回來了。」白楓直視着許家老太,語氣很是平靜。
「不可能,如果你真去了,就不可能從拓跋家族活着走出來。」
許家老太語氣很是生氣,如今白楓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他不相信白楓真的去了拓跋家族。
許家老太劉鳳英所說,也是現場許家諸人心中所想。
想到就是因為白楓的原因,讓他們許家攤上了避不過的大難,許家諸人的眼中迅速充滿了仇恨和怨毒。
就在眾人怒氣沖沖地看着白楓之際,許家老二許玉賢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現場的氛圍。
看了眼來電顯示,面色同樣惱怒的許玉賢接通電話後,神情再次變了。
「媽,張南伯也回到了鳳城,白楓去了拓跋家族,他比張南伯先出來。」
掛斷電話後,許玉賢驚訝詫異地說道,如果不是親耳聽到的消息,他都懷疑這不可能。
許家老太劉鳳英神情再次一怔,眼神卻依舊瞪着白楓,心中卻想不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怎可能會放你離開?難道是因為李清墨李總?可李清墨李總沒那麼大的面子。」
儘管聽到了二兒子所說,可劉鳳英還是不相信,剛說出自己的猜測後,就迅速推翻。
「沒什麼不可能,事情解決了,他們自然不會留下我。」
白楓懶得解釋,再次語氣平靜地說道。
可這讓許家老太劉鳳英和其他人神情越發的疑惑,紛紛開始猜測起來。
「家主,張維和張南伯父子二人這會候在大門外,說是前來賠禮道歉。」
這時有人快步跑了進來,神情驚訝又恭敬地匯報情況。
唰!
許家老太和其他人神情再次一怔,紛紛愣在了原地。
而白楓則神情平靜地笑着看向許書音,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賠禮道歉?」許家老太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家主,這是張維和張南伯二人親口所說,而且他們神情謹慎小心,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
前來匯報消息的護衛神情極其認真,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走,隨我出去。」
許家老太神情再次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快速向外面走去。
許家其他人也快步跟上,眼中帶着不解和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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