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被架着的牧野,從昏迷中轉醒,大腦還沒徹底清醒,先聽見玄虛子這番話。
他木楞楞地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玄虛子。
不是,他師父玉景淮一身正氣,居然是這老頭教出來的嗎?
「太師父……」
「太什麼太!」玄虛子怕他說漏嘴,扭過臉瞪他,暗中遞眼色,「你以後跟着你師父好好學本事!太師父我要不是為了救你,能一時疏忽,被賊人打暈嗎?」
牧野:「……
好一個老六。
他是想下樓幫忙,但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被一股極強的力量直接震飛摔暈了過去……
而蕭司衍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他微微垂首,從口袋取出那串修身養性的佛珠戴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玄虛子竟然覺得在這一瞬間,蕭司衍的氣質就變了。
剛才壓人的凌厲和蓋不住的暴戾,頃刻間消弭,他重新戴上了眼鏡,看上去像一塊被打磨好的美玉,鋒利的稜角被包裹,只露出淡淡的光芒,耀眼,但不刺眼。
蕭司衍一步步走向還跪在地上,驚嚇過度的肖霓。
「許清歡……許清歡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他俯下身,大手掐住她的下頜,從女人顫抖的瞳孔里,看清了自己的倒影。
——好完美的一張假面。
不需要一絲真情流露。
「送肖小姐去精神病院,放消息給媒體。」
至於怎麼編排,那些小報記者,自然會寫出最精彩最引爆眼球的八卦。
肖霓像是這時候才靈魂歸位,她呆滯驚恐的眼神慢慢有了焦點。
「蕭司衍……你想幹什麼?你不能這麼對我!」她死死抓住蕭司衍的褲腿,可男人鏡片後那雙眼睛,是如此陌生冰冷,冷得讓她心生畏懼。
這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蕭司衍……
他明明是最體面,最顧全大局的人!
「蕭司衍,我可是肖家唯一的千金!你敢送把我當精神病去精神病院?!」肖霓在兩個保鏢手裏瘋狂掙扎着,她大叫,「蕭司衍!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而且我們倆註定聯姻的關係,可是兩家長輩定下來的……你改變不了!你將來的妻子是瘋子……對你有什麼好處?!蕭氏財團只會被人看笑話!」
蕭司衍平靜地看着她歇斯底里。
教養使然,他甚至伸出手,骨節分明的長指,替肖霓將胸前因為劇烈掙扎而蹦開的盤扣,重新繫上。
肖霓有些受寵若驚,她看見了一點希望,語氣放軟了:「司衍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今天的事,就當沒……」
「我說過了,我只有蘇喬一個妹妹。」蕭司衍接過手下遞來的消毒濕巾,將剛剛碰到她衣服的手指一根一根擦乾淨。
他終於抬眼看她,毫不掩飾的冰冷厭惡。
「今晚你打算對許清歡做的事,在精神病院,你會親身感受一遍。」
「……」
肖霓在這一刻終於感受到恐懼。
蕭司衍是認真的!
「你是為了許清歡……你為了那個……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要跟我們所有人作對嗎?!蕭司衍你瘋了……你被鬼迷了眼!!」
肖霓被拖了出去,那悽厲的尖叫聲仿佛還殘留在空氣里。
玄虛子尷尬地硬着頭皮上前。
「蕭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哈……」
說着,玄虛子拽着牧野就要閃人。
然而卻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去路。
蕭司衍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道長,方便請你幫個忙嗎?」
「……」
玄虛子看着眼前凶神惡煞的保鏢,咽了下口水,轉過身,露出配合的微笑:「當然可以啦,老道我最喜歡助人為樂了。」
保鏢清場,很快偌大的客廳里,就只剩下玄虛子、蕭司衍以及牢記師父叮囑,要保護好太師父的牧野三個。
玄虛子:「蕭總,不知道您想讓我幫什麼忙?」
蕭司衍撥弄着手腕上的佛珠,口吻淡得辨不出情緒:「許清歡,我想知道,她的一切。能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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