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柔猶猶豫豫地道:「我也是聽說的,說是沈長宗被沈二爺割了脖子,親生兒子沈宗翰被二爺逼得跳樓了,至於趙芳華……」
蘇以柔故作不忍地嘆了口氣。
「兒子和老公都死了,她也就瘋了……一個女人,又能怎麼辦呢?聽說她想殺二爺,反被直接扔進了瘋人院。」
老太太腦子裏一陣嗡鳴,一口血氣湧上喉頭。
「……我到底養出來一群什麼畜生?!就沒有一天太平日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衝擊,讓老太太差點被氣暈過去。
她緩了緩,對蘇以柔道:「以柔,你去通知福伯。讓他把沈修瑾叫到祠堂去等我!!」
「好。」蘇以柔溫聲應着,起身離開前,附在老太太耳邊,低低說了句,「老夫人,沈修瑾手腕上有根紅繩,我看着礙眼,您到時候記得替我把它摘了……」
老太太瞳孔蒙上紅氣,不受控制地喃喃應道:「好……我摘了……」
沈修瑾剛接手公司,沈長宗父子倆留下的爛攤子正等着他收拾。
他異常的忙。
蘇喬在書房裏沒待一會兒,他已經接了三個工作電話。
蘇喬也不想留在這裏打擾他,便打算悄然離開,然而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沈修瑾的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
「去哪兒?」
蘇喬回過身,老實回答:「我留在這裏也不能幫你忙,就不打擾你工作……」
畢竟沈修瑾工作上的事,她一點不懂。
沈修瑾人坐在長桌後面看文件,眼皮都沒抬,吐出兩個字:「過來。」
蘇喬聽話地走上前,剛走到沈修瑾身旁,還沒來得及張嘴,先被沈修瑾拽進懷裏。
他坐在椅子上,而蘇喬就坐在他腿上。
沈修瑾下巴抵在她頸窩,示意桌她看三份合同,慵懶又隨意地道:「這裏有三個項目,替我選一個。」
蘇喬:「?」
她表情有點驚悚,「你認真的嗎?」
沈修瑾在她頸側輕蹭了蹭,嗓音微啞,說不出的性感:「嗯,給你點參與感。」
蘇喬:「……那萬一我選的不行,賠了怎麼辦?」
沈修瑾悶聲笑:「有我給你兜底,怕什麼?」
他便是如此,自信囂張,狂得不可一世……好像這世上,沒有他做不到的。
蘇喬語重心長地勸他:「沈先生,你這個昏君一樣的工作態度,要是你下屬看見,會跳槽的。」
沈修瑾幾乎被氣笑。
他抬起頭,大手捏着蘇喬的下巴,將人掰過正臉。
「蘇喬,你是真能煞風景。」沈修瑾好氣又好笑地輕咬了下她的嘴唇,逼她選,「三選一,選完就放你走。」
蘇喬:「……你這樣很昏君唉。」
沈修瑾目露不屑。
「昏君是他本就昏庸無能,江山該亡就亡,關女人什麼事?」他輕捏着蘇喬下巴上的軟肉,口吻很淡,卻蓋不住囂張自負,「你隨便作,集團虧一分,我沈修瑾三個字倒過來寫。」
蘇喬在心裏默默回了四個字:大哥牛逼!
她被逼無奈,只能盯着面前三份合同,認真思考來選一份。
上面密密麻麻的條款,全是認識的字,可湊一起,就是看不明白……
蘇喬抓了抓頭髮,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點了一份。
「就這個吧!」
「行。」
沈修瑾抓起她的手,拇指壓上印泥,直接就在合同上按了個指印。
蘇喬:「???」
沈修瑾風輕雲淡地問:「這回參與感夠了嗎?」
蘇喬:「……」
誰特麼要參與啊喂??
算了。
這破公司該虧虧,他應得的。
蘇喬沖沈修瑾扯開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微笑。
「那我出去了。」
沈修瑾卻松松握住她的手腕,他目光掃過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結緣繩,低聲問:「我的戒指,記得好好準備。」
畢竟婚禮,他已經提上日程了。
難不成她就想用一根破繩子打發他?
蘇喬差點忘了這事兒。
對上沈修瑾的目光不免有點心虛。
「好的,我已經在準備了!」
沈修瑾這才勉為其難地鬆手放她走。
「出去吧。」
「好咧。」
蘇喬走出兩步,忽然記起什麼,頗為鄭重地回頭叮囑:「沈先生,這結緣繩你一定要好好戴着哈,洗澡都別摘下來!」
說完,蘇喬才離開。
沈修瑾瞧着她的背影,輕眯了一下黑眸,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摩挲着手腕上那根紅得刺眼的結緣繩,若有所思……
「二爺。」管家福伯突然敲開了書房的門,面色有些凝重地稟報道,「老夫人請您去一趟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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